“我們真的不用去看那個女孩子嗎？”
李仁芝有點擔心那個女孩子的情況。被挾持之後，心裏應該不太好受吧？而且那個女孩子的家人也還沒有過來，她們過去安慰一下，可能她會更好一些？
“我們過去，跟揭她的傷疤有什麽區別嗎？時時刻刻提醒她，她被我救下了？還是提醒她因為意外被人挾持差點丟命？”
白苦瓜之前經曆過很多的世界。它自認為還是挺了解人類的。人類的感情是最複雜的東西。有的時候，對人類好可能不能讓他們感激，對人類不好，還有可能收獲他們的感激或者信任。
所以，白苦瓜私以為，她們倆以為的陪伴，或許那個女孩子其實並不需要呢？無法站在她的角度，她們就沒有辦法找到最優解。
“不會吧？我們隻是過去安撫一下她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吧？你總是喜歡把人往極端的方向想。”
白苦瓜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它目前算是保守派。在已知不會出錯的情況下，它壓根就不會去冒險。
“你說不去就不去吧！”
兩個人住在招待所裏麵，白苦瓜的腳不方便，就留在了招待所裏麵躺著。李仁芝一個人不想要一直待在房間裏麵，想要出去玩兒。
“你出去的話，隻能走主街道，最好帶上辣椒水，遇到不軌的人噴了之後，直接跑。”
“這裏好歹是個省會城市，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啦！”
“怎麽不會有，我們所在的s市不也是很發達嗎？你看我還不是差點被賣掉？”
“那個，是你家裏那邊的問題吧？”
李仁芝認為，s市的治安還是可以的。主要不是白苦瓜家裏麵的人出賣了它嗎？
“我可從來沒有聯係過家裏，她們怎麽知道我的情況？不止是在哪工作，連住哪裏都知道。”
“你們老鄉透露的？”
“不，我們那邊的老鄉大部分都不會出地級市，不是在縣裏就是在市裏打工。據我所知，沒有一個是在s市的。”
李仁芝啞口無言。她雖然心裏並不覺得在j市會有危險，但是看著白苦瓜堅定的眼神，還是帶上了辣椒水，然後出去逛街買東西。
招待所外麵是主街道，上麵有各種各樣的店鋪，大部分都是賣各種生活用品，賣吃的格外少。
“老板，請問小吃街怎麽走？”
“什麽小吃街？”
老板看到李仁芝過來，還以為這個漂亮妹子要看衣服，沒想到是要買吃的。小吃他倒是聽說過，小吃街就沒有了。
“就是專門賣吃的一條街。”
李仁芝說完，老板眼睛閃了閃，指著一條小巷，對她說，“哦，沿著這條小路過去就是了。”
李仁芝看著小巷，有點猶豫。她剛剛出門還答應了白苦瓜，不能走小路，要走主街道。那條小路來來往往就那麽幾個人，跟主街道的人潮洶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板，你確定可以到嗎？”
“我熟悉這兒，還是你熟悉啊？”
老板說完之後就進屋裏了。李仁芝猶豫地看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沒有進那條巷子。她剛剛晃頭的時候，貌似見到前麵有一家店鋪。
她快步走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國營飯店的牌子。她走進去，一個服務員過來，“要吃什麽？”
服務員看著李仁芝身上穿戴不像是差錢的主，態度還算是正常。她拿著菜單，等著李仁芝點菜。想要問路的李仁芝把話噎了迴去。
“這裏都有什麽吃的？”
“我們這最出名的就是湯，還有一些硬菜，都在那菜單上麵，你看中什麽點什麽。大師傅家可是幾代的廚子，手藝好著呢。”
李仁芝看到這個國營飯店挺大，對服務員的話信了五分。她看了一下桌子上麵的菜，點了一個紅燒獅子頭和梅菜扣肉。
“就這兩樣？”
“米飯是要單點嗎？”
“不用，你點了菜，我們這兒有送。你確定就點這兩個菜？”
“對，請問能打包帶走嗎？”
“當然可以，但是得加錢。”
“加錢沒問題。是現在付錢嗎？”
“你打包帶走，要現在付錢也可以。”
李仁芝很爽快地把賬結了，服務員眼睛眯了眯，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個人果然是有錢的。
“姑娘是一個人吃，所以才點那麽些嗎？”
“我和我朋友一起，就我們兩個人，點太多吃不完會很浪費。所以，我打算要是吃完餓了，就到別的地方買點小零食迴去吃。”
“姑娘，買東西，你可以上供銷社或者百貨超市裏頭買。別說我沒提醒你，一些私營的，就喜歡看碟下菜，你們這種外來人，叫做待宰的肥羊。”
“做生意，能怎麽宰啊？”
飯店裏麵來吃飯的人不多，都上了上麵的包廂。服務員幹脆就坐了下來跟李仁芝說話。
“你去買東西，不得問價錢？老板會聽你口音，打量你的衣著。跟著綜合評估，他們會給你一個價錢。
這個價格，可能跟本地的一樣。大概率是比本地人買的要高。至於高多少嘛，就得看人了。
像姑娘你這麽單純的去買東西，價格最少翻倍。”
李仁芝覺得，這樣不太合適吧？他們不怕生意做不下去嗎？這樣想的，她也這麽問了。
“做不下去？姑娘，你是不是對做生意有什麽誤解？買東西的，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啊？外地人能有幾個過來我們這邊？”
日常買東西的，大部分都是本地熱。能把生意做下去的人都賊精，怎麽可能得罪本地的民眾。
但是外地的就不一樣了。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外地人進了店，要麽不買東西，要麽得花高價買迴去。
前者，店鋪和店主都不會有什麽損失。而後者嘛，他們直接就賺大錢了，那可是好事啊！
“可現在不是在發展嗎？人口流動在變大。而且，我看j市也建設得挺好了。”
服務員倒是很讚同這話。這幾年，房子建了不少。他們一家就等著自家房子拆遷，然後賺一筆拆遷費。但是，現在看，流來流去都還是他們這些地方的人。有點本事的人，都跑到京市去了。那裏才是有大發展的地方。
“外來人少，而且容易欺負，大家都這麽做。除了我們這些定了價格的，誰不欺負，那就算是壞了規矩。
你看著這街上開店賣東西的人這麽多，嘿，你沒點子關係，你還開不下去嘞！”
李仁芝表示無法接受這個結果。s市裏麵雖然有點彎彎道道，但是沒那麽坑吧？因為她是本地人，所以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待遇跟非本地人的待遇到底一不一致？
“我剛剛看到有的巷子裏麵好像也擺了攤，那個也是私營的？”
李仁芝想要知道，剛剛那個店老板說的是不是真的。穿過那個巷子就可以到美食街？
“姑娘哎，那地方，要是你去了，就不知道你是買，還是賣了？”
服務員說到這裏，就看到窗口那邊舉了牌子。她走過去把打包好的東西拿過來，並且從打包的地方順了兩盒酸黃瓜。
“姑娘，這個是你點的菜，米飯和菜都隔裏邊了。要我說，下次你帶著你朋友一起來，當場吃的飯菜那才叫一個香。而且，你們想吃多少飯，我可以給你們拿多少。
還有，這個可是我們這有名的酸黃瓜，看你人不錯就送你了。你一個大妹子，還是外地人，晚上別太晚出門買吃的，不安全！”
“好的，謝謝姐姐！”
“不客氣不客氣！”
服務員快四十歲的人了，被個小丫頭喊姐姐，還是挺高興的。
“你下午來，我要是不在，你就跟招待你的人說，你要找葉姐。要是中午不夠吃，你盡管跟我說。我跟大廚是親戚，能給你加點兒。”
這些話，自稱是葉姐的服務員壓著嗓子在李仁芝耳邊說。
“好的，謝謝葉姐！”
“不客氣，快迴去吃吧，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李仁芝提著東西迴去，看到之前給她指路的老板正在收拾貨品，看都不看她一眼。
迴到房間，李仁芝把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眼巴巴看著白苦瓜，想要知道它的看法。
在s市，它並不是本地人，會不會受到什麽不一樣的待遇？
“你還記得嗎？我們一直都是你去買菜。”
“所以，你是受到刁難了嗎？”
“也不算是吧。如果我是穿著餐廳的工作服過去，我買菜的價錢就是平常的價格。”
“如果不是呢？”
“這個具體得看人。有的人不會亂喊，但是有的人會。”
“難怪你總喜歡讓我出去買東西。我買的，要比你買的便宜很多吧？而且不會亂喊價。”
“嗯嗯。”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
“因為沒有必要啊，還有可能會跟你吵架。”
“怎麽可能會吵架？”
“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在那邊已經生活了不短的時間，該認識我的都認識了。別的地方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是很清楚。
貿然告訴你，我要怎麽去驗證呢？好歹是你家鄉，你能容得下別人詆毀你的家鄉嗎？”
“好吧，我想要靜靜！”
李仁芝說靜靜就真的靜靜。她一下午都躺在床上。白苦瓜也不打擾她坐在窗台附近看書。
這個招待所最棒的就是，它的房間很大。雙人房就是雙人房，而不是之後現代的一間房，兩張床。
到了下午五點，李仁芝出去買飯。她還是選擇的那家國營飯店。這次接她的服務員就換了一個。
“要什麽？”
李仁芝看著她手上拿著一本小說，略微無語。服務員看到李仁芝沒說話，眉頭一皺，臉上就差寫上“煩”字了。
“不點就離開，這裏不點餐的不能坐。”
服務員說完就想要坐迴去自己的位置看小說。李仁芝深唿吸一下，然後開口，“我想要找葉姐。”
“你是葉姐什麽人？”
“我是她那個愛吃酸黃瓜的遠房妹子。麻煩你跟葉姐說一聲，她就知道我是誰了。”
“行！你等著。”
“謝謝！”
服務員擺了擺手，但是表情比剛剛要好很多。原來這個外地人，是葉姐的親戚。
“妹子，你來了？”
“嗯嗯！葉姐，這個是我過來的時候買的零食，特意帶給你嚐嚐。”
李仁芝這次來，帶上了火車站買的零食。她們中午吃得不錯，對常吃的零食就沒了興趣。她出門的時候，決定用這些來收買本地人。起碼這一個月，她們可以活得舒坦一些。
葉姐最先給她遞了橄欖枝，她當然是首選葉姐了。
“你還是個大孩子呢，留著自己吃啊！”
“我這都是特意帶給你的，哪裏好意思拿迴去啊？”
葉姐看李仁芝是真心想送她東西，她就直接收下了。這小姑娘大概是想要一個庇護，反正她關係不深不淺，隻要不犯事兒，過日子還是可以的。
“你有什麽事兒，就隻管來找我。吃的喝的，想要去哪，都可以來問我。我關係雖然不多，但是可以給的建議還挺多的。”
“謝謝葉姐！”
“跟姐客氣就是把姐當外人了啊！”
“姐，你真好。”
“我也就是看你長得俊，沒想到人也不錯！”
“嘿嘿，誰讓我有那麽俊一個姐呢！”
女人嘛，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聽到李仁芝這話，原本葉姐對她五分的滿意漲到了十分。
“晚上想吃什麽？”
“姐給我推薦唄！”
“你和你朋友有什麽忌口的沒有？”
“沒有。就是我那個朋友腿傷了。”
“怎麽傷的？”
“......一不小心踢到了鐵板”
李仁芝思考了一下，給出了這個比較合適的答案。有之前老板和葉姐的對比，她深知，防人之心不可無！
“是個男娃？那也太不懂事了！”
“不是，是個女孩子。”
“......”葉姐很想要問，李仁芝的朋友腦子沒問題吧？一個女娃娃，好端端地踢什麽鐵板啊？瘋了？
“這傷到骨頭沒有？”
“沒，就是黑了，找醫生開了藥，還得注意按摩，平時不能過度用腿。”
“那還好，這要是傷到骨頭，可就麻煩了。”
李仁芝有點擔心那個女孩子的情況。被挾持之後，心裏應該不太好受吧？而且那個女孩子的家人也還沒有過來，她們過去安慰一下，可能她會更好一些？
“我們過去，跟揭她的傷疤有什麽區別嗎？時時刻刻提醒她，她被我救下了？還是提醒她因為意外被人挾持差點丟命？”
白苦瓜之前經曆過很多的世界。它自認為還是挺了解人類的。人類的感情是最複雜的東西。有的時候，對人類好可能不能讓他們感激，對人類不好，還有可能收獲他們的感激或者信任。
所以，白苦瓜私以為，她們倆以為的陪伴，或許那個女孩子其實並不需要呢？無法站在她的角度，她們就沒有辦法找到最優解。
“不會吧？我們隻是過去安撫一下她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吧？你總是喜歡把人往極端的方向想。”
白苦瓜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它目前算是保守派。在已知不會出錯的情況下，它壓根就不會去冒險。
“你說不去就不去吧！”
兩個人住在招待所裏麵，白苦瓜的腳不方便，就留在了招待所裏麵躺著。李仁芝一個人不想要一直待在房間裏麵，想要出去玩兒。
“你出去的話，隻能走主街道，最好帶上辣椒水，遇到不軌的人噴了之後，直接跑。”
“這裏好歹是個省會城市，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啦！”
“怎麽不會有，我們所在的s市不也是很發達嗎？你看我還不是差點被賣掉？”
“那個，是你家裏那邊的問題吧？”
李仁芝認為，s市的治安還是可以的。主要不是白苦瓜家裏麵的人出賣了它嗎？
“我可從來沒有聯係過家裏，她們怎麽知道我的情況？不止是在哪工作，連住哪裏都知道。”
“你們老鄉透露的？”
“不，我們那邊的老鄉大部分都不會出地級市，不是在縣裏就是在市裏打工。據我所知，沒有一個是在s市的。”
李仁芝啞口無言。她雖然心裏並不覺得在j市會有危險，但是看著白苦瓜堅定的眼神，還是帶上了辣椒水，然後出去逛街買東西。
招待所外麵是主街道，上麵有各種各樣的店鋪，大部分都是賣各種生活用品，賣吃的格外少。
“老板，請問小吃街怎麽走？”
“什麽小吃街？”
老板看到李仁芝過來，還以為這個漂亮妹子要看衣服，沒想到是要買吃的。小吃他倒是聽說過，小吃街就沒有了。
“就是專門賣吃的一條街。”
李仁芝說完，老板眼睛閃了閃，指著一條小巷，對她說，“哦，沿著這條小路過去就是了。”
李仁芝看著小巷，有點猶豫。她剛剛出門還答應了白苦瓜，不能走小路，要走主街道。那條小路來來往往就那麽幾個人，跟主街道的人潮洶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板，你確定可以到嗎？”
“我熟悉這兒，還是你熟悉啊？”
老板說完之後就進屋裏了。李仁芝猶豫地看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沒有進那條巷子。她剛剛晃頭的時候，貌似見到前麵有一家店鋪。
她快步走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國營飯店的牌子。她走進去，一個服務員過來，“要吃什麽？”
服務員看著李仁芝身上穿戴不像是差錢的主，態度還算是正常。她拿著菜單，等著李仁芝點菜。想要問路的李仁芝把話噎了迴去。
“這裏都有什麽吃的？”
“我們這最出名的就是湯，還有一些硬菜，都在那菜單上麵，你看中什麽點什麽。大師傅家可是幾代的廚子，手藝好著呢。”
李仁芝看到這個國營飯店挺大，對服務員的話信了五分。她看了一下桌子上麵的菜，點了一個紅燒獅子頭和梅菜扣肉。
“就這兩樣？”
“米飯是要單點嗎？”
“不用，你點了菜，我們這兒有送。你確定就點這兩個菜？”
“對，請問能打包帶走嗎？”
“當然可以，但是得加錢。”
“加錢沒問題。是現在付錢嗎？”
“你打包帶走，要現在付錢也可以。”
李仁芝很爽快地把賬結了，服務員眼睛眯了眯，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個人果然是有錢的。
“姑娘是一個人吃，所以才點那麽些嗎？”
“我和我朋友一起，就我們兩個人，點太多吃不完會很浪費。所以，我打算要是吃完餓了，就到別的地方買點小零食迴去吃。”
“姑娘，買東西，你可以上供銷社或者百貨超市裏頭買。別說我沒提醒你，一些私營的，就喜歡看碟下菜，你們這種外來人，叫做待宰的肥羊。”
“做生意，能怎麽宰啊？”
飯店裏麵來吃飯的人不多，都上了上麵的包廂。服務員幹脆就坐了下來跟李仁芝說話。
“你去買東西，不得問價錢？老板會聽你口音，打量你的衣著。跟著綜合評估，他們會給你一個價錢。
這個價格，可能跟本地的一樣。大概率是比本地人買的要高。至於高多少嘛，就得看人了。
像姑娘你這麽單純的去買東西，價格最少翻倍。”
李仁芝覺得，這樣不太合適吧？他們不怕生意做不下去嗎？這樣想的，她也這麽問了。
“做不下去？姑娘，你是不是對做生意有什麽誤解？買東西的，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啊？外地人能有幾個過來我們這邊？”
日常買東西的，大部分都是本地熱。能把生意做下去的人都賊精，怎麽可能得罪本地的民眾。
但是外地的就不一樣了。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外地人進了店，要麽不買東西，要麽得花高價買迴去。
前者，店鋪和店主都不會有什麽損失。而後者嘛，他們直接就賺大錢了，那可是好事啊！
“可現在不是在發展嗎？人口流動在變大。而且，我看j市也建設得挺好了。”
服務員倒是很讚同這話。這幾年，房子建了不少。他們一家就等著自家房子拆遷，然後賺一筆拆遷費。但是，現在看，流來流去都還是他們這些地方的人。有點本事的人，都跑到京市去了。那裏才是有大發展的地方。
“外來人少，而且容易欺負，大家都這麽做。除了我們這些定了價格的，誰不欺負，那就算是壞了規矩。
你看著這街上開店賣東西的人這麽多，嘿，你沒點子關係，你還開不下去嘞！”
李仁芝表示無法接受這個結果。s市裏麵雖然有點彎彎道道，但是沒那麽坑吧？因為她是本地人，所以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待遇跟非本地人的待遇到底一不一致？
“我剛剛看到有的巷子裏麵好像也擺了攤，那個也是私營的？”
李仁芝想要知道，剛剛那個店老板說的是不是真的。穿過那個巷子就可以到美食街？
“姑娘哎，那地方，要是你去了，就不知道你是買，還是賣了？”
服務員說到這裏，就看到窗口那邊舉了牌子。她走過去把打包好的東西拿過來，並且從打包的地方順了兩盒酸黃瓜。
“姑娘，這個是你點的菜，米飯和菜都隔裏邊了。要我說，下次你帶著你朋友一起來，當場吃的飯菜那才叫一個香。而且，你們想吃多少飯，我可以給你們拿多少。
還有，這個可是我們這有名的酸黃瓜，看你人不錯就送你了。你一個大妹子，還是外地人，晚上別太晚出門買吃的，不安全！”
“好的，謝謝姐姐！”
“不客氣不客氣！”
服務員快四十歲的人了，被個小丫頭喊姐姐，還是挺高興的。
“你下午來，我要是不在，你就跟招待你的人說，你要找葉姐。要是中午不夠吃，你盡管跟我說。我跟大廚是親戚，能給你加點兒。”
這些話，自稱是葉姐的服務員壓著嗓子在李仁芝耳邊說。
“好的，謝謝葉姐！”
“不客氣，快迴去吃吧，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李仁芝提著東西迴去，看到之前給她指路的老板正在收拾貨品，看都不看她一眼。
迴到房間，李仁芝把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眼巴巴看著白苦瓜，想要知道它的看法。
在s市，它並不是本地人，會不會受到什麽不一樣的待遇？
“你還記得嗎？我們一直都是你去買菜。”
“所以，你是受到刁難了嗎？”
“也不算是吧。如果我是穿著餐廳的工作服過去，我買菜的價錢就是平常的價格。”
“如果不是呢？”
“這個具體得看人。有的人不會亂喊，但是有的人會。”
“難怪你總喜歡讓我出去買東西。我買的，要比你買的便宜很多吧？而且不會亂喊價。”
“嗯嗯。”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
“因為沒有必要啊，還有可能會跟你吵架。”
“怎麽可能會吵架？”
“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在那邊已經生活了不短的時間，該認識我的都認識了。別的地方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是很清楚。
貿然告訴你，我要怎麽去驗證呢？好歹是你家鄉，你能容得下別人詆毀你的家鄉嗎？”
“好吧，我想要靜靜！”
李仁芝說靜靜就真的靜靜。她一下午都躺在床上。白苦瓜也不打擾她坐在窗台附近看書。
這個招待所最棒的就是，它的房間很大。雙人房就是雙人房，而不是之後現代的一間房，兩張床。
到了下午五點，李仁芝出去買飯。她還是選擇的那家國營飯店。這次接她的服務員就換了一個。
“要什麽？”
李仁芝看著她手上拿著一本小說，略微無語。服務員看到李仁芝沒說話，眉頭一皺，臉上就差寫上“煩”字了。
“不點就離開，這裏不點餐的不能坐。”
服務員說完就想要坐迴去自己的位置看小說。李仁芝深唿吸一下，然後開口，“我想要找葉姐。”
“你是葉姐什麽人？”
“我是她那個愛吃酸黃瓜的遠房妹子。麻煩你跟葉姐說一聲，她就知道我是誰了。”
“行！你等著。”
“謝謝！”
服務員擺了擺手，但是表情比剛剛要好很多。原來這個外地人，是葉姐的親戚。
“妹子，你來了？”
“嗯嗯！葉姐，這個是我過來的時候買的零食，特意帶給你嚐嚐。”
李仁芝這次來，帶上了火車站買的零食。她們中午吃得不錯，對常吃的零食就沒了興趣。她出門的時候，決定用這些來收買本地人。起碼這一個月，她們可以活得舒坦一些。
葉姐最先給她遞了橄欖枝，她當然是首選葉姐了。
“你還是個大孩子呢，留著自己吃啊！”
“我這都是特意帶給你的，哪裏好意思拿迴去啊？”
葉姐看李仁芝是真心想送她東西，她就直接收下了。這小姑娘大概是想要一個庇護，反正她關係不深不淺，隻要不犯事兒，過日子還是可以的。
“你有什麽事兒，就隻管來找我。吃的喝的，想要去哪，都可以來問我。我關係雖然不多，但是可以給的建議還挺多的。”
“謝謝葉姐！”
“跟姐客氣就是把姐當外人了啊！”
“姐，你真好。”
“我也就是看你長得俊，沒想到人也不錯！”
“嘿嘿，誰讓我有那麽俊一個姐呢！”
女人嘛，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聽到李仁芝這話，原本葉姐對她五分的滿意漲到了十分。
“晚上想吃什麽？”
“姐給我推薦唄！”
“你和你朋友有什麽忌口的沒有？”
“沒有。就是我那個朋友腿傷了。”
“怎麽傷的？”
“......一不小心踢到了鐵板”
李仁芝思考了一下，給出了這個比較合適的答案。有之前老板和葉姐的對比，她深知，防人之心不可無！
“是個男娃？那也太不懂事了！”
“不是，是個女孩子。”
“......”葉姐很想要問，李仁芝的朋友腦子沒問題吧？一個女娃娃，好端端地踢什麽鐵板啊？瘋了？
“這傷到骨頭沒有？”
“沒，就是黑了，找醫生開了藥，還得注意按摩，平時不能過度用腿。”
“那還好，這要是傷到骨頭，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