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修的內功精進,內氣化真氣這一天,周琅臉色很是不好的迴來了,身後還帶著一個男孩子,正是他在之前隱居地的學生趙燕兒。


    原來這一天正是周琅下山去看望趙燕兒,結果卻收到了一封信,信中的信息告訴了周琅,有一個他的仇家尋來了,名叫多臂熊毛太,曾經是一個殺人如麻,***擄掠的大淫賊,曾被周琅教訓過,放了他一馬,之後這人居然小有機緣拜在了邪道修行門派,五台山金身羅漢法元門下,並煉成了一把飛劍,可取人首級於十裏之外,誰曾想此人不知感恩,學了本領後卻要尋周琅報當年前仇。周琅為了趙燕兒了安全,也將他帶上了山。


    周琅也是因此才帶著女兒周青雲隱居在山村中當老夫子教書。


    “這可怎生是好,這毛太如今有使飛劍的本事,顯然是突破了先天之境,才能駕馭飛劍,十裏外斬人頭頭顱,我等都不是對手啊。”周琅臉色難看。


    李寧也是麵色不好看:“那多臂熊毛太,確實是不是什麽好東西,隻是他已入了修行,我們還隻是凡夫俗子,不是對手,這可怎生是好。”


    “是啊,若是找我報仇也就罷了,了不起我周某人的命送給他解氣也無妨,隻是就怕他找上門來,撒氣在這這些孩子身上……哎……”


    “事到如今,也不能隱瞞了,先告訴元首,或許他有方法解決。”


    “很簡單,殺了他便是。”王修這時從石室內室走出,聽到了他們間的對話,麵色冷哼的道。


    “這種作惡多端的人,老周你當年就不該心軟的,需知除惡務盡的道理。”


    周琅麵露慚愧之色不言語。


    “有我,老周還有老李三人之力,滅殺一個小小的多臂熊不算什麽,老周,你且下山,直接找他訂一個比劍的日子,了解了這事情。”


    “元首,你是不知,他那一手飛劍之術厲害非常,內功修為應該是破了先天,已經是入道修行中人,非是凡俗武者能敵,要不這樣,我女兒輕雲的師父黃山餐霞大師,也是有道高人,我不要了麵皮去求他,也來解決了他。”


    “黃山餐霞大師?哦,他是什麽修為?”


    “據我女兒輕雲說,先天入道築基後是為靈動,靈動期之後是為金丹,能成金丹者,可稱散仙,我想餐霞大師少說也是結了金丹的修行高人。”


    “哦,金丹嗎?”王修默然,這種修為,確實非一般人能比了。


    李寧在一旁聽著又道:“若是能請到餐霞大師出手最好我也一同去求吧。”


    周琅擺手道:“不,此去不是比武,人多了未必是好事,而且英瓊和學生們在山上還需要人指導,大哥你還是不去的為好。”


    王修目送周琅帶著他的學生趙燕兒下山而去,其實他要是開口的話,也可以一起前往,按照蜀山劇情發展,周琅此去,會遇到好幾個修行界的高人,其中就有蜀山中最像劍俠的醉道人,還有髯仙李元化,白雲大師元元,俱是修行有成的高人。


    而他的學生趙燕兒也被髯仙李元化看中入了他的門下,可謂是一朝青雲起,之後還一起鬥法滅了一隻蛇妖。


    滅妖完畢時,周琅的女兒周輕雲正好趕到,周琅向女兒說起了多臂熊毛太尋仇之事,餐霞大師當然不用來,用周輕雲的話說:“如此小事,何必勞動師父。”


    且說周琅見到了周輕雲後,一路上周琅欲言又止,想對女兒說什麽,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周輕雲還以為父親擔心自己,於是開口笑著道:“父親不必擔心,女兒隨師父上山後,如今已經突破先天之境,入了靈動期有了法力,也煉成了仙劍的本事,那毛太隻是不入流的邪派中人,必然敵不過女兒的仙劍。”


    “輕雲,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周輕雲臉色露出疑惑,又想了想道:“爹爹,我多次向師父請求傳授父親本領,隻是師父說父親與她無緣,師父也不收男弟子。爹爹莫急,師父還說爹爹機緣到來,自然能遇到名師的,隻管往cd走去,前麵會有人接引爹爹入修行路,女兒此番也正是要助爹爹去殺了那毛太。所以不用擔心的。”


    “修行路嗎?我也能踏上修行長生不生之路嗎?隻是,王修所說的革命事業……”周琅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心中在猶豫,一方是革命,一方是修仙。


    “不,什麽革命事業都不過是凡人的事情,又怎麽比的了修行長生。”


    周琅心中這樣想著,念動定下後,還想向白雲大師與髯道人拜師,隻是兩人都拒絕了他。


    白雲大師言道:“你雖年過四十,根行心地俱好,早晚是我輩中人,何必急在一時?現在劍客派別甚多,時常引起爭鬥。昆侖、峨眉之外,現在新創的黃山派與五台派,如同水火,都是因為邪正不能並立的原故。這次毛太尋仇,不過開端,以後的事兒正多呢。”


    如此說後,周琅心中便作罷,心道,我女兒代餐霞大師說過,我有機緣,你們不收我,顯然是機緣沒到吧。周琅心中這樣安慰著,但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峨眉上的學生們,還有那革命事業。


    如此思想糾結著,又過了數日,到了cd,周琅再次碰到了醉道人,在那醉道人的指引下,終於找到了那多臂熊毛太,兩人一番好鬥,周琅騙毛太說自己也已經拜了餐霞大師和醉道人為師,結果那毛太卻信了周琅也有了飛劍的本事,居然也不用飛劍的手段,隻純用武藝對決。


    可惜的是王修不在,若是他在的話,瞧到這一幕,想來能猜到這飛劍的手段到底是怎麽迴事,那毛太輕易的就被騙的不用飛劍,顯然是飛劍手段是有極大限製了。


    好一番打鬥後,甚至後來毛太識破了周琅的謊言出手了飛劍,暗中醉道人也使出飛劍的手段,就這也沒一劍殺了毛太,反而讓他給逃了。


    之後好一番糾葛之後,在醉道人的引薦下,周琅拜師在了嵩山二老中的追雲叟名下,那也是一個有名氣的修行前輩,被譽為南海三仙之一,還有補髓益元神丹,能補缺身體,即使已經不是童身也能繼續修行下去。


    此後,追雲叟便帶著周琅上山修行煉劍而去,周琅也似乎忘了峨眉山上那山洞裏曾經聽到的革命事業。


    時光荏苒,轉眼過去兩個多月,周琅下山後,這麽長的時間未歸,也沒有音信,李寧心中頗為憂急。


    這一日,李寧父女與王修在圓桌前議事。


    李寧開口道:“三弟下山多日找那多臂熊毛太,至今未歸,我卻是有些擔心,再過些天這蜀山高寒,怕是要大雪封山,我準備明日下山采買一些日用物品,等到化雪年後,明年開春出去尋找三弟的下落。元首,你看如何。”


    王修輕歎一聲道:“家師洞陽真君曾傳我一些占撲天機之法,我近日夜觀星象,倒是得了些天機,老李啊,你的擔心是不必要的,我看老周已經得償所願,拜在一位修行界前輩高人門下,日日習練仙法,長生在望。”


    “當真如此?元首你莫要誑我。”


    王修故意麵露一絲難色,又歎息道:“騙你做甚,其實你此行下山也有仙緣,不,應該是佛緣,可以拜在一位佛家修行前輩坐下,同樣可以修行長生,不理塵世俗世。”


    “你兒英瓊,同樣如此,也自有一番際遇。”


    “我知道你和老周多次曾懷疑過我的來曆,我也不想騙你們,實話實說,我之所以能與你們相遇,也是知了些天機,知曉你們有仙家機緣,卻是要蹭蹭一些氣運,好讓日後我的事業更容易上一層樓。”


    “革命,不是一個人的事業,是眾生的事業,不是一人一家之力可興,我欲借觀法世間修行大法,成為革命大事業。”


    “周琅已經入了仙道,似乎忘記了革命的真理聖光。”


    “那麽,你呢,李寧,英瓊,你們又是如何作想呢?”


    “一方是凡人間事不關已的革命事業,一方是獨善其身,修仙長生的長遠之路。”


    “你們的選擇呢?”


    李寧聽到王修這開誠布公之言,一時間失語,心中錯亂非常,他其實心中早有出家修行的念頭,也知這世間有修行長生不死之術,卻一直沒有機緣很是困苦而已。


    自從遇到王修之後,被他一番革命聖光忽悠,渾身又起了激情,但是這種激情在修仙麵前,又有幾分作用呢?


    王修的眸子深凝,凝視著李寧的眸子。


    李寧半響不語,忽然歎道:“元首,我,我……革命的事業我不想放棄,這12個孩子是革命的種子,您也說過,現在是種子時期,革命還未到出現之時,所以,所以,我想……”


    王修淡淡的點了點頭,這答案其實已經早在心頭了,一方是莫須有的未來大眾的革命聖光,一方是自己未來的長生仙光。


    兩道光的吸引力,不能以道理計,畢竟,眾生皆私也。


    “也好,革命的種子,革命的理念,都說與過你們聽,能不能發芽,什麽時候發芽那是以後的事情。”


    “且去吧,這娥眉山根據地隻需留我一人駐守即可,他日你們若修行有成,若有可能迴來看看,幫幫我們一臂之力,便算的上是你我的緣分。”


    李寧聽到這話後,麵色掙紮。


    “元首……”


    “且去吧,莫要多言了,臨行前送你一句,此行前去多保重身體,莫要惹了風寒,否則小命便有去了半條,還有,若是你碰到一位白眉和尚,那就是你的機緣,你未來的師父,他會給你一些考驗,切記要心如止水,莫要失了平常心哦。”


    “還有英瓊,你此前下山,在你父親得了機緣之後,你……”


    王修做好人,叮囑著李寧完後,又迴想起蜀山劇情向李英瓊叮囑,做一份善緣。


    誰知話還未說完,李英瓊秀眉一展,正色脆聲聲且堅定的道:


    “王修大哥,我是革命隊伍的大學姐,我選擇革命,我不用下山。”


    王修麵色一怔,怎麽也沒想到李英瓊會是這個答案。


    李英瓊居然真的被革命聖光忽悠了,不,護佑了!


    “爹爹,你下山去找機緣吧,英瓊我已經決定將畢業奉獻給革命事業,那修仙長生不死之路,實非我願。”


    “英瓊?你這……”


    “爹爹,還記得你曾多次和我說過你們齊魯三英在一起行俠仗義之時的故事,英瓊從小就決定了要當一個和爹爹一樣的俠客。”


    李寧聽到女兒英瓊如此之說,再思及自己內心的蠢動與複雜,麵色一片紅,一片白,非常羞愧,沒過一會兒,哀歎一句:“英瓊啊,你這是在打爹爹的臉哦,你不下山去找那仙緣,做爹爹的又哪有臉去找。罷了,罷了,這峨眉山洞我也住習慣了,我不下山去了,三弟他有仙緣修行長生,那是他的事,我不去了。”


    “不,爹爹,你去吧,女兒沒有怪你的意思,女兒是真心的想要革命,我也放不下學弟學妹嗎,我可是他們的大學姐,我……”


    “不,英瓊,你不去,爹爹也不去。”


    “爹爹……”


    一旁的王修瞧的很是欣慰,革命的聖光啊。


    “咳咳……我說,我沒說你們下山去找修仙機緣後,就不能再上山支持革命了啊。不,恰恰相反,你們去修仙後,得到了更強的力量後,才能更有助於未來的革命事業。”


    “所以,你們都要下山,我以革命的事業,革命元首的身份命令你們,李寧同誌,李英瓊同誌,請為了革命事業的崛起而修仙吧!”


    李寧,李英瓊雙雙一怔,齊齊看向王修,敬禮。


    “是!元首!”


    三天後,李寧李英瓊去山下買全了大雪封山後的日用品送上山後,依依不舍的與革命小隊伍的12名學生們告別,與元首王修告別。


    12名學生們站成一排,目送著這一對父女下山,在王修的示意下,最後對著他們的背影喊道:“請李教官,李大學姐,為革命事業的崛起而努力修仙吧!此致敬禮!”


    遠方,這一對父女迴頭,同樣遠遠的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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