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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刀法?為何如此怪異?我怎麽從未見過?”


    殘破麵色微沉,望著那戴著草帽的少年略顯消瘦的身子,麵色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枯木刀法”


    “唔這部刀法,貌似失傳很久了吧!你沒有見過也很正常。”微微沉吟了一下,楚陽壓了壓嗓子,語氣清冷的說道。


    枯木刀法,是記載在瘋魔心經之中,與同著魔經同出一脈,瘋魔心經以詭異而著稱,遭受過無數刀客的詛咒,古往今來修煉魔經的人,最終都葬生在天魔手中,後來的魔經成為了禁忌,無數人唯恐避而不及,幾千年來再無人修煉,直到被煙霞山莊的老祖得到將魔經封印在懸空洞中,後被天生刀體即將因刀而死的他所修煉,這般算來,楚陽說這枯木刀法失傳了很久,倒也沒有撒謊。


    “失傳了很久?莫不成是哪部禁忌神通不成?”


    黑袍中年的人麵色微變,像是想到了什麽,眼中射出來一道精光死死的盯著少年那道身軀。


    “你的廢話似乎是有些多了”


    草帽下楚陽清秀的小臉微微的一挑,麵色微沉,語氣流露出來幾分的不耐,一邊的殘旭正在快速朝著這邊的位置趕來,顯然是他並不想和麵前的黑袍人扯這些無聊話題來耽誤時間。


    “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是來自於伏虎山金刀門的前輩?又或者是南流沙的青山宗長者?“黑袍中年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對麵那戴著草帽的男子語氣中的不耐,深吸了口氣,語氣微微的有些沙啞的詢問道。


    顯然,他是把眼前的楚陽,當做金刀門和青山宗之中哪位成名的前輩了,這兩大勢力在天之角刀法最為聞名,通過剛才楚陽展現出來的手段,和他自始至終鎮定如妖的表現,黑袍中年男子斷定他必然是這兩個宗門中的某個老怪物出手。


    楚陽戴著草帽,身上又披著蓑衣,整個人的身影都無法讓人辨別清楚,再加上他說話的時候刻意的壓著嗓子,他這番的偽裝雖然是存在著不小的瑕疵,但是不得不說作用還是蠻大的,最起碼至始至終,眼前的殘破別說是他的身份,就連是他的年齡都無法認出。


    微微猶豫了一番,楚陽將頭頂上的草帽向上輕托了一些,將草帽下遮掩半邊的麵容顯露了出來,月明星稀,借助著那暗淡的光芒,黑袍中年男子望見草帽下少年那一張稚氣未消的小臉,整個人宛如是見了鬼了一般大驚失色。


    他怎麽也沒想到,憑借一人之力,斬殺了一名擁有四道器紋靈兵的箭師、五十多名弓箭手,心思深沉把他兩位同宗的朋友每一步的距離、每次跳躍的高度都算計清楚,從而步步設下埋伏令其中計,如此心智如妖的人物,會是一個稚氣未消的黃毛小子。


    “我雖然是出自百大勢力,但是並不來自金刀門和青山宗。“好看的眉毛叛逆般的向上揚了些許,少年的語氣平淡而又從容。


    “你是那名冒險者?!“


    恍然想起來了什麽,殘破雙目放大,目瞪口呆的盯著少年那一張清秀的小臉,略有些呆滯的失聲道:“楚陽?楚陽!你便是煙霞山莊的那位白癡少莊主?!“


    “哈哈哈五年前玄庭會上的那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笑柄,當年的玄庭會第一輪測試靠著一個站在一個丫頭的身後在她的保護下方才堪堪通過,第二輪的測試,又不自量力的挑戰當時聲明鼎盛青玄門天才莫風,最後被其眾目睽睽之下一腳踹了下來,一舉成名的一腳少莊主?“


    殘破哈哈大笑著,笑著笑著他的笑聲變得有些苦澀了起來,“因為你曾經聲明輝煌的煙霞山莊,淪落到百大勢力排名末尾,五年來整個煙霞山莊幾乎是淡出百大勢力之中,舉國三歲娃兒都知煙霞山莊有位白癡少莊主,所以盡管是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是那位聲名狼藉的煙霞山莊的少莊主。“


    語氣微微的一頓,殘破似乎是在自嘲一般的咧了咧嘴,盯著已經重新壓下草帽的少年,滿是感觸的呢喃道:“誰會相信一個人人稱之為廢物、白癡的少年,五年之後,以一名冒險者的身份,斬先天靈獸、滅殺殘劍宗少宗主、解決掉五十多名弓箭手、一名擁有著四道器紋靈兵的箭師,屠戮殘劍宗三名禦氣四重天的強者,如果再加上我的話就是四名,做出這樣輝煌的戰績!“


    “世人都在嘲笑你的瘋癲,終究是被那些閑言碎語瞎了眼,我到是有些期待,今年的你再度的參加玄庭會會是何等的有趣?以你的實力本次的煙霞山莊隻怕是要絕地逆襲挺入前二十了。“黑袍人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咧了咧嘴。


    “你沒這個機會看到了“


    楚陽的語氣淡漠,他的麵色出奇的平靜,就那麽靜靜的聽著中年男子講述著關於他的曾經,他清秀的小臉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的波動,也許他在竭力的隱藏著什麽,也許是聽了太多人的講述他的故事他早已經習慣了吧?!


    淺白的手掌緩緩的伸出,少年向著身後隔空一抓,隻見的那將一顆粗重的大樹舉起來的枯藤,忽然放下了大樹,盤旋著猶如一支支銀蛇迴到了少年的手中,在枯藤落到楚陽的手中的時候,那枯藤忽然化作了一把彎刀。


    “不試試怎麽知道,你的刀法雖然精妙,但是我的劍術卻也不差,也許你不濟,我殺了你呢?“感受到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森然殺意,黑袍中年男子收攏了一下情緒,他從加入到殘劍宗的那一刻,從未想過坐以待斃,他要一搏!博出生機。


    楚陽默然,似乎是並不在意殘破的反抗,他很從容,飄逸的長發瀏海斜垂看上去有一種流暢的美感,他的動作不夾雜一絲的呆滯,靈動的一刀反手插進了身前的地麵,他渾身的元力滾滾,半跪在地麵,手握著刀柄體內的玄氣滾滾的朝著那彎刀之中湧去。


    以他和刀為圓點,一刹那間一股金色的光芒伴隨著楚陽元力不斷的注入,逐漸的開始擴散起來,那些在廢墟之中誕生中來的花和草像是得到了某種的滋潤越發的生機勃勃,下一刻那花、那草像是要飛天了一般,離開了地層的表麵,漂浮在空中並且是不斷地上升。


    “枯木逢春!“


    楚陽大喝了一聲,另一隻手也是抓向了刀柄,一刹那間他體內的玄氣更加的洶湧,身下的金光越發的熾盛,這時那漂浮的花草突然分裂,其內各自出現一把寒光陰森的小刀,那些刀依稀看去要有五百多把之多,小刀散發著寒芒,下一刻鋪天蓋地的朝著殘破席卷了過去。


    瞧著這般恐怖的場景,殘破也被嚇了一跳,不斷的壓榨著自己體內的玄氣,複製著一道道的劍芒去抵禦那密集而來的小刀,他是拚了一口氣複製上百把劍芒,這還不算為了存活下去,他依然在壓榨著自身的潛力,不惜噴了幾口的精血,他是想以自身豐厚的玄氣來彌補招式上的不足。


    然而他終究是高看了自己,小覷了楚陽,他為禦氣四重天體內的玄氣比著楚陽是要強大,然而楚陽有著靈兵的加層本身又是禦氣二重天之境器竅又較之常人寬闊許多,雖然是兩人有些差距,但是這差距卻並不大,這種差距還不足以來彌補招式上的不足。


    “若他是白癡?我是什麽?”


    “啊!“


    一聲痛苦的慘叫,夾雜著不甘的憤怒和咆哮,在那小刀之下他的身體被刺穿,透明的如同是篩子一般,在他周圍的劍芒支離破碎,戎馬半生,虐人虐己,終究是難逃宿命的製裁。


    又解決了一名強敵,楚陽緩緩的出了口氣,體內的玄氣也是停止了輸送,周圍的刀茫伴隨著他玄氣的停止,也是逐漸的消散,周圍的異象盡數不見,這片區域又恢複了一片荒蕪的廢墟。


    “白癡少莊主?”


    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他的嘴角的輕微的上揚了些許,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冷笑,也像是在自嘲。


    “小陽子,等會兒你站在我身後,若男姐保護你。”


    綠蔭下,一身黑色緊身衣,一頭幹脆的頭發,極其精神的女孩,背著交叉的雙刀大大咧咧的拍著紮著一個任性小辮,瘦弱的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男孩的肩膀,十分豪氣的說道。


    年僅十一歲的楚陽皺了皺眉頭,撇了撇嘴,略顯稚嫩的聲音一本正經的說道:“父親說過,男子漢大丈夫坐的正、行的端、絕不苟且偷生,我才不要你保護。”


    捏了捏倔強的男孩的鼻尖,在男孩十分不耐的目光下,女孩方才有些戀戀不舍的罷手,邪笑著瞄了瞄男孩的下身,揉了揉鼻尖,十分不屑的說道:“你父親說的那是男子漢大丈夫,就你頂多是一隻小豆丁。”


    “流氓”


    靦腆的楚陽被女孩的豪放,給氣得臉色通紅,雙手下意識的捂著下身、彎著腰,羞怯的男孩兒恨不得是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若男從小就是比較大條,豪放慣了,無所謂的拍了拍手,對著倍覺尷尬的男孩兒勸慰道:“小陽子,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咱們煙霞山莊的少莊主,一般來說像你這種重要的人物都是要放在最後壓軸出場的。”


    “再說,你若男姐一不小心有些厲害的過頭了,這些小家夥根本就不夠你若男姐看的,無聊也是無聊,正好是順道保護你一下,給自己增加點壓力,才不讓這無聊的比賽顯得那麽無聊。”少女拍了拍胸脯,自信的她顯得格外的神采飛揚。


    或許是被少女的那股自信所感染,男孩甩了甩任性的小辮,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就那麽一路,一直默默呆在女孩的身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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