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軍巨艦行近了,此時那火油也才剛剛燃盡。隨著漢軍箭矢不斷射擊在高大的船身上連一片痕跡都沒有留下,而甲板上忽然傳出一聲巨鳴之聲仿佛是嘲笑一般,對著前方那些弱小的戰船毫不留情地碾壓下去。


    其實朱軍巨艦也不用怎樣的攻擊,這整個船身可是鐵木製成的堅硬無比,而前方漢軍的戰船還不到巨艦的一半,隻要駛過去就是船毀人亡的下場。


    而巨艦上的朱軍也是發現了這好玩的事情,也不再向下射箭隻是不斷駛船在漢軍陣中橫衝直撞,在漢軍一片慘嚎之中,身後跟著的朱軍戰船也隻能淪為了小弟一般的在後麵不斷收拾著這亂局。


    而陳友諒一見著這艘大艦也是嚇了一跳,前軍陣型糜爛之下也隻能夠在此下令退兵了!


    天色已經晚了,這時已經過了最酷熱的時候,至了黃昏時太陽也已經失去了威力,迎麵吹來的風都帶上了絲絲涼意。


    朱元璋躬著腰站在海船巨艦的甲板上迎著風浪,這涼爽的風吹過連著鬢角的發絲也給吹揚起來。還是拿著那胡亂瞎搗鼓出來的低倍望遠鏡,透著那兩個小窟窿一眼望去,此時湖麵之上全然都漂立著破爛的舢板與著在那不斷打撈著屍體的朱卒。


    慢慢移動著視線隻見著這延綿的湖麵之上到處都是這些場景,此時漢軍早已敗退而去,一抬手眼睛望向遠方也隻能夠模模糊糊的看見前方對岸之中那不斷飄揚著的漢字大旗。


    “報,軍師請吳王前去議事廳議事。”


    朱元璋答應一聲便收起了望遠鏡,長吸一口氣舒緩下心情,他知道最為關鍵的決戰要來臨了。手扶著這座巨艦上的護欄,剛剛刷過的銅漆還有些嫩滑的感覺,這新造的巨艦沒有名字怎麽能行?


    “混江龍、塞斷江、撞倒山、江海鱉還有得天下,哈哈,他陳友諒五艘戰艦取得名字真是好氣魄,我自然也是不能夠落後於他,本王這座戰艦便是叫做驚破天!”


    隨著朱元璋的視線掃過,身後親衛聽了這名字先是扯了下嘴角,但迫於威勢立馬唿喝恭維起來。


    朱元璋哈哈大笑對自己想的名字滿意至極,立馬便是要工匠把這名字刻在船身之上,自己還要駕駛著這座驚破天號攻破漢軍大寨的。


    胡鬧過後朱元璋自己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便向著大堂走去,一路見著高大的木桅船帆和不斷休整器械的兵士不住的點頭,看到哪裏都滿意就是再見著那些在船上跑馬的兵士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這跑就跑了,甲板也夠大不怕他摔到湖裏去,可是這馬屁股後麵不斷冒出來的馬糞是怎麽迴事?


    這幾日心情本來就有些鬱悶,朱元璋抓住這兵士好一頓的臭罵直見著他滿目含淚可憐的樣子,才是訕訕地收住了嘴,不過還是讓他把身後的馬糞收拾掉。


    待到了議事的船艙之內,這處船艙本就是修建出來議事的,所以這大堂便是修的寬大無比,一進去直讓人心胸大開。木門推開,室內靜悄悄的,這裏頭隻有一些木桌和凳椅,因著趕製的時間緊急所以這些室具也都是用的極普通的木料,一室之中隻有這幾具室具倒是顯得空曠許多,但是其中一塵不染的樣子卻給人一種簡潔的味道。


    在於室內,滿滿當當的站立坐滿吳國重要的將領文臣,雖然人多但是他們眼睛直望前方挺立坐在椅子上沒有發出一句的閑言,連著桌子上的熱茶都沒有什麽人去動過。再這樣壓抑的氣氛之下忽的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眾人銳利的眼睛便是齊刷刷地向木門望去。


    一見著來人的身影頓時所有人都站立起了身子,對於這人他們都是發自內心的欽佩,因為有他才能有一個萬眾一心的吳國。望著這一個個虎背熊腰氣宇軒昂的模樣,抬抬手便讓著他們坐下,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迎著他們的目光朱元璋揚起嘴角笑著走進屋內全然沒有感到一絲的壓力。


    待坐上了主位,左衛捧上了熱茶,小啜了一口才是滿麵紅光的道:“今日大勝為諸位將軍賀!嗬嗬,座下海船一到便是大敗漢軍水師,愈廷玉日夜趕來可謂是絕對的功臣!本王方才還取去了個名字叫做驚破天與陳友諒的巨艦比起來如何?哈哈哈……”


    滿室之中隻有一人的笑聲不斷傳揚著,在沒有一人的附和聲下朱元璋漸漸也是笑不下去了,扯了扯嘴角見著所有人都嚴肅著麵頰,連著平日裏最是歡愉的湯和也是一副悲憤的樣子,還不待他發問劉基便是把著一封密函捧了上來。


    在這壓抑的氣氛之中,朱元璋收起了笑容輕輕打開密函,抬眼所見密密麻麻都是奇形怪狀的密語,雖然一眼望過去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但畢竟是自己參與編撰的也是知道其中的意思,比那些枯澀難懂還沒有標點符號的古文來說這卻是要好多了。


    朱元璋開始還混不在意,可是越看下去臉色也越來越嚴峻,最後緩緩合上密函閉起眼睛凝重著臉色問道:“整座大城縞素滿天,這陳友諒真的如此喪心病狂麽?”


    劉基挺身出列肅然道:“稟吳王這事確實是千真萬確,洪都之中已成鬼蜮,百萬軍民已十去其三,不過半月就是有近三十萬人喪命於瘟疫之下,而守將朱將軍也不幸感染疫病,現下雖醫治好轉,卻是已經被折磨得骨瘦如柴暫不能行走了。”


    怒哼一聲,朱元璋把密函狠狠拍在木桌之上,站起身來原地轉了個圈目光炯炯地望向劉基說:“為了這天下都是瘋了,一個個可還是想的起來自己貧困潦倒的樣子麽?這個罪絕對不能讓百姓白受,定是要千百倍的還給陳友諒,讓這個狼心狗肺的人也是嚐嚐這絕望的味道才好。”


    “吳王息怒,陳友諒所做的罪責臣也早已傳揚於漢地,自會有天下人去評判,而現下我們要做的便是如何打敗陳友諒的水師。”劉基眼見朱元璋漸漸緩和了神色才是繼續道:“自交戰以來我吳軍無不懼怕漢軍的五艘巨艦,而現下這驚破天號戰艦的到來便能與他抗衡,所以於心我們也是再不用再懼怕陳友諒的五艘巨艦,所以早已安排好的計謀便是可以實行了。”


    “不知先生是如何安排的?”


    “稟吳王,在我吳軍海船還要比漢軍巨艦巨大,在不斷威逼之下漢軍又是看不清情況,以陳友諒小心謹慎的性格必是會采取守勢。兵法雲,陸地安營,其兵怕風;水中紮寨,其兵怕火。而漢軍船隻眾多,隻有火攻一計才能夠一舉滅之。”


    朱元璋濃眉一挑神采奕奕的道:“火攻?倒是個好辦法,可是這漢軍船隻排列散亂,恐是燃燒不盡,而這無湖風助力隻怕…你,你要使敵艦連營?”


    劉基見著朱元璋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笑著點頭道:“正是連船而戰。先前陳友諒便是用鐵鏈連過巨艦,想必對這連營也不陌生。又恐其不按計謀所做,所以臣早已安排了一臥底在於漢軍之中,到時隻需其稍一點撥陳友諒必會中計,至於這東風之事,臣自有算計!”


    朱元璋得知劉基要用三國中火燒赤壁的法子來對付陳友諒,而這劉基在於後世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文學家想必也會觀察些氣候,隻是這樣有史鑒的話還靠不靠譜?朱元璋見著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是隻得相信了。


    ……


    此時漢軍延綿的水寨之中哀聲一片,不但是此次打了一個大敗帳,而且他們還發現自己家的大船沒有朱軍的大了,這就讓他們有了很大的挫敗感,先前就是因為船大所以漢軍才是能夠有信心一直壓著朱軍打的。而朱軍的巨艦一出來就讓他們遭受到了水戰的第二次失敗,如何不能夠讓他們灰心?


    此時在於‘得天下’號巨艦之上的陳友諒也是唉聲歎氣的,五艘巨艦現下‘混江龍’號已經被朱軍大艦打得報廢不能開動了,自戰場被托運迴來時船側凹陷下去一個大坑,船身大大小小的鉛彈洞堵水都堵不住,現在已然如同破銅爛鐵一般的了。而另外一艘‘塞斷江’號被猛火油一陣燃燒鐵皮脫落之下也是不能夠開動,所以細數漢軍隻剩下了三首巨艦,要是去對付那還要大一圈的朱軍大艦,陳友諒真的是沒有那個信心。


    真正讓著陳友諒喪氣的是這已經是第二次水戰失敗了,先前又是困在洪都外半月對軍心的打擊也是無比的巨大。連著陳友諒自己都不禁懷疑自己連番失敗下真的不是那坐天下的雄主麽?


    隻不過這一想剛冒出來就是被他推翻了,陳友諒知道他已經是沒有了退路,朱軍已經有了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巨艦,就以這大艦來說給他一些時日多建造出幾艘來,自己就是萬萬不可敵的,而現在朱元璋隻是有著一艘,所以現在的情況便是陳友諒戰勝他的唯一機會。


    可是沒有好的辦法能夠防範住朱軍大艦的繼續進攻,進退兩難之下很是讓陳友諒煩惱。不但是漢帝懊惱,連著座下一眾坐在矮幾旁的漢軍將領們也是垂頭喪氣的,特別是還吊著一隻臂膀的陳英傑,不但沒有臉碰一滴酒水那低著的腦袋都快要塞在褲襠裏麵了。


    身為朱軍降將的丁普勝眼見著所有漢將們一籌莫展的模樣,扯了扯嘴角,按耐住笑意站起了身來,跪在堂前高聲道:“陛下,臣有一計可以防範朱軍。”


    陳友諒睜眼一見是丁普勝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每次看著這降將就是好像見著朱元璋跪在自己的腳下一般的爽快,怎能不讓他高興?


    “丁將軍有計說便是,何須再稟告?”


    “諾。末將的計策便是把所有的戰船串聯起來。我漢軍戰船眾多本是不用懼怕朱軍那弱小的水軍的,可就是那巨艦巨大的船身駛過太過於嚇人了一些,隻要前線有一隻船擅自逃離之後大軍便會引發潰逃。既然這最缺的便是勇敢一戰的勇氣,那我們把幾十艘戰船用鐵鏈串聯在一起,如同先前混江龍的巨艦一般,進退攻守有度之下如何不能打勝?”


    陳友諒摸挲著頜下的短須,細細一想也確實是這樣,就如今天白日的戰役來說要不是前軍潰散之下後軍也不會奔潰,而這有了鐵鏈的串聯雖然沒有了轉向的靈活,可是對於現下銳氣盡失的漢軍來說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陳友諒稍一考慮便是榮光煥發起來,一刻不停的命著船匠下去打造鐵鏈串聯,起身走到丁普勝身前握著他的大手笑顏逐開道:“朕多有幾個如丁將軍一般的人物如何不能夠大勝朱軍?”


    在一眾漢將的恭維聲之中,丁普勝大笑著豎指發誓定要效忠漢帝雲雲的,把陳友諒逗弄得歡暢不已。隻是在於後方左首位置上的錢小花陰沉臉色不斷地在口中灌著酒水,冷笑著掃過那被眾將圍攏在中間的丁普勝時眼睛中閃現出一絲陰霾,不過隻是一閃而過便是消散不見……


    丁普勝打著酒嗝迴到昏暗的大帳之中,也不點燈先是左右望了望見帳內沒有人,舒了口氣讓著親衛守在帳外,自己便悠閑渡步走到裏間,點燃了蠟燭丁普勝先是在暗格之中打開一處夾層,從裏間掏出一大堆散散亂亂的書信,仔細梳理了一遍見著沒有少過一封,提筆研了墨,才是拿出一張白紙在書桌之上書寫起來。


    而這一寫就不知多少時間過去,待書寫完畢,丁普勝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走動幾步,突然聽見帳外一陣響動,銳利的眼睛一掃帳門大喝一聲:“什麽事?”


    許久沒有聽到答聲,丁普勝暗叫一聲不好,就是要去把所有書信收起來。但是此時他已離那書桌偏遠了許多,剛剛轉過身去隻聽著“嗖嗖嗖”幾聲弩箭發射的聲響,丁普勝大腿吃痛之下慘叫一聲便是撲倒在了地上。


    這時哈哈的笑聲從那帳外傳來,丁普勝一聽這尖銳的嗓音頓時就是知道偷襲自己的人是錢小花了,吃力撐起身轉過麵來在昏暗燭光的照映下,隻見帳門處顯現出一個異常高大的身影來,除了他還會有誰?


    錢小花走近昏暗帳內直到見著書桌上堆散的書信才是更加高興起來,對於地下被射穿了雙腿動也不能動的丁普勝看也不看,快步走上去拿起一封信迫不及待地拆開,快速瀏覽一遍紙上果然都是些密語,那灰灰的眼瞳在燭光的隱射下隱隱的發出了藍光。


    把著書桌上的信封都仔細收好,眼見著那研好的墨汁錢小花的身子頓了一頓,慢慢才轉過身來那如狼一般兇狠的眼睛緊盯住丁普勝緊攥的左手上。


    而丁普勝眼見著錢小花越走越近,那灰暗的臉色一下子恐慌起來,左右轉了轉見不能夠爬起聲來,急忙要把手中的紙張吞進腹中,但是此時錢小花早有準備手一招,頓時又是一聲弩響,“啊”的慘叫一聲丁普勝的左手被箭矢衝勁猛一下子給帶得甩到了身後,手臂最後無力垂了下來那紙張也是露出來了一角。


    平時素有潔癖的錢小花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走近了丁普勝陰狠的盯了他一眼便是蹲下身來,把著那緊握的手掌掰開拿出那滿是血漬的紙張,攤開一見果然也都是那些自己並不識得的密語。低下那高昂的頭來,隻見著丁普勝好似認命一般已經閉上了眼睛轉過頭去。


    錢小花冷笑一聲也沒有勸解言語什麽,隻是走上前把火盆點燃,這時大帳之內才是明亮了一些。錢小花腦子一轉迴過身來,見著丁普勝身下血流不止的樣子,唯恐他死了連忙命了兵士把他的傷口包紮起來,後又怕他咬舌自盡便又親自拿了跟木棒塞進了丁普勝的嘴裏。


    見著為自己包紮的便是自己所信任的親衛之一,左右搖擺身體的丁普勝咬著那還沾著泥巴的木棍張嘴不得,懷著仇恨的目光望向那錢小花恰巧他在搜尋了那暗格之後也是望了過來。


    錢小花以往在元朝時做的便是牢獄之中的酷吏,何時會懼怕這種目光,仇恨的目光見多了也是虱子多了不癢,早已習慣了。


    按著以往的職業習慣,錢小花一屁股坐在了那還算是舒適的木桌之上,左右看了看見沒有那能用作驚堂木的物什。咳嗽一聲威嚴問道:“人髒並獲,你丁普勝享受聖恩做如此叛逆之事,可還有什麽好說的?還是交代一些這密信之中寫的到底都是些什麽,到時我自會向陛下求親情留你一具全屍,也好少些皮肉之苦。”


    錢小花見著丁普勝閉口頑固的樣子不但不惱,反而有些興奮的讓兵士把他帶下去,本來做酷吏的都是喜歡這些頑劣的人,別看他們嘴嚴但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幾道酷刑下去再怎麽嚴嘴的人到那時還不是什麽都招了?


    就在錢小花最後看了看就要走時,撲棱一聲忽然又是一個白色的信鴿飛在了外空之中。連忙叫人把它射下,錢小花在得到綁在腿上的密信之後,便是興衝衝的去尋漢帝陳友諒去了。


    陳友諒在得知此次事情之後果然大怒,他平生最恨的便是背叛自己的人,連忙叫錢小花把丁普勝嚴刑拷打,定是要問出這密語的破解方法。


    此時的陳友諒感到非常的無力,為什麽總是會有人去背叛他?他很是想不通,但他一貫的準則便是想不通就是不想了,隻要用鐵血的手段壓得他們屈服就就好了,看誰是有幾個腦袋好砍。


    夜深了,陳友諒還是在不斷喝著濃茶以驅散他的困意,他現在就是想知道這些書信裏有什麽秘密,是否從中可以找到打敗朱元璋的關鍵,至於這把戰船串聯連營的事情他也沒有停下,既然是丁普勝獻的計策,那便可以從他口中套出來這朱軍到底是有著什麽樣的陰謀,到時再是來個將計就計定要打敗朱軍,定鼎天下!


    陳友諒越想越是興奮,恰巧這時錢小花滿懷喜色急匆匆地走入帳來,這一瞧便是知道著密語的事情有眉目了。


    “陛下,陛下,大喜啊!這丁普勝終於是招了,而如今我大漢不但是掌握了朱軍傳遞密信的方法,而且還有其下一步的軍事行動。”


    陳友諒笑著接過已經翻譯好的密保,大略掃了一眼頓時一挑眉毛道:“當真?”


    “千真萬確!在嚴刑之下丁普勝親口招的,而且還‘詢問’過其身旁的親衛,所供的大致行動與著行軍動向也大致相同。這樣下來‘常遇春要領兵二萬抄康郎山後路奇襲水寨’之策我等預先知曉,便可早日準備設伏吞下這兩萬朱軍。”


    陳友諒點了點頭道:“此時不容許別人過多知曉,小花你便是去做這先鋒官,三日後領兵五萬埋伏於康郎山處,定是要一次消滅朱軍。至於朕心中還有所惑,這丁普勝教唆連營之事可是有什麽陰謀?”


    錢小花躬著腰眉飛色舞的道:“這連營之策本就是丁普勝私自想出來的,具其所說的供詞之中就是想在朱軍奇襲之時以防我軍快速應變,而是想用這鐵鎖拖延一番。陛下也不用心慌,就這鐵鎖連營之事對漢軍而言好處多多,隻不過就是怕火而已,不過要是沒有什麽天災的話就是幾處小火我等還是可以撲滅的,而且朱軍要是用火攻之策,我等設立望樓瞭望便可早些知曉他們的動向,外層再設一層木欄護住水寨便可。”


    “那便是好了,想來想去也是隻有這連營之策進退一致才是能夠破朱軍大艦。嗬嗬,內事外事皆可依仗,朕有錢先生一人可是能抵十萬雄兵啊!”


    內事外事?錢小花微眯起了眼睛,這便是要提拔自己做軍師了麽?


    終於是要從那暗無天日的幕後轉到堂前了,這是錢小花夢寐以求許久的事情,隻要自己能打一場大勝仗,這個位置終將是自己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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