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繼續向前挺近著,在見著所有營帳都是安息一片時,不知為何刀疤臉內心總覺得鬆了一口大氣。


    要說突襲時怎樣才能給敵人最大的殺傷力,要是朱軍來說必然就是這手榴彈了,經過反複驗證,那火藥的破壞力絕對是童叟無欺。


    刀疤臉此時就摸索到了一處營寨前,早做準備的拿出了隨身裝配的手榴彈來,望著這黑疙瘩模樣的東西,不禁對升起無限信心來。


    這些個蒙古人睡不慣磚塊做的屋子反而就是喜歡睡蒙古包,所以這裏一共有著十三處大帳,帳篷全都高而大能容納許多的人。換算一下一百三十三人,一處帳篷內十幾人,這也是全都在這裏了。


    今日特意就是來搞破壞的,所以每人除了戴一口子刀之外,全身上下都是滿滿當當的一身黑疙瘩。與著所有分散一旁站立在大帳前的所有兵士使了個眼色,頓時眾人都點了點頭。


    刀疤臉也不是一次兩次玩這個了,輕車熟路般點燃了引線,等待個幾秒再是丟了進去,隻聽著轟轟轟的連環爆炸聲響起,營帳內的元兵驚嚇之下頓時就亂做一團。


    本來營帳還有些大,胡亂丟進去的話刀疤臉還害怕有些地方照顧不到,現在元軍慌亂了接下來就好辦的多了。畢竟營帳就隻有一個口子,隻需要守在門口,點燃手裏的手榴彈往門口處去扔就好了,反正人遲早會衝到門口來的。


    就是這般,偷襲的朱卒隻管把著手榴彈點燃往著門口丟去,而那些個元卒就是死命要往外衝,經過一段時間慌亂死了一地死屍,耳朵也被炸鳴之後反而是安定了下來。


    想不安定都不行,因著他們發現門口更加危險,在營帳口子便已經躺了一地死屍了,更還別說持刃等在外邊的敵軍,走出去都費勁,就算幾個人踉蹌出去了還不是待宰?


    先不說漢人,就是蒙古人自己都沒有這麽高的覺悟去為大元犧牲。而帳外的朱卒更是樂得歡喜,他們躲在營帳裏反而更好,自己這些人可以給那些炸船鑿船的兄弟爭取點時間,別黑燈瞎火的隻鑿出一個大洞來弄沉就完事了,就怕那些蒙古人再撈出來後縫縫補補還是能用的。


    二十個士卒防衛十幾處營帳是綽綽有餘的了,刀疤臉此時就是想要去找魯花赤福壽的行軍營帳,那人的德行自己太過清楚不過了,他是絕對不會跟著一群粗魯的士卒混在一起的,他肯定是會在另外一處設立大帳。


    一路向著西邊走去,一路走一路看,都還沒有大帳的蹤影,就在刀疤臉以為這邊不會有營帳了時,站立著身子眼神微微一凝,隻見著在黑暗之中前方突立著一叢叢低矮的茅草屋子,全都是破破爛爛的模樣,還有的甚至都沒有了茅屋頂。


    刀疤臉手持刀刃走近了一看,可謂真的是作孽啊!隻見著前方一群人衣衫襤褸著,骨瘦如柴,一眾百來人站立在屋前都是一副的麻杆樣。


    “你們就是那些個匠戶吧?”刀疤臉收起鋼刀走近了盡量抱著和善的笑容問道。


    那些個匠戶被一聲聲爆炸聲驚醒,又一開始就見著一臉刀疤的壯漢前來,還以為是盜匪之類的過來截營,趕忙向後退去,但又看著那人就是一直站在那裏也沒有什麽要動手的樣子。


    這裏的一群匠戶是從一個村子裏過來的,身為村長的王貴活了這麽些年是知道一味的躲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反而有可能會給他們造成煩惱。身為一村之長表麵上威風,但在關鍵時候就是要站出身來的。


    王貴想罷,也就顫顫巍巍的走上去小心道:“小老兒見過頭領,我們這些人也都是些窮苦人,可是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哇……”


    開始見著他們畏之如虎的樣子,還隻道是自己臉上的刀疤嚇壞了他們。後來刀疤臉一見著一個一位花白胡子老頭走上前來時還暗自開心,可是他一張口就是一口濃重的北方口音,這可是讓著刀疤臉從小在南方長大的人犯難了,看著他嘴唇蠕動了半響,自己倒是聽懂幾個字但著連貫在一起講出來就是迷迷糊糊的了。


    王貴在見著前方那匪人始終抱臂站立於前方漠然的樣子,說了這麽些話仿佛都沒有聽進去般,仰頭不禁暗閉上了眼睛一股濁淚頓時就留了下來,顫抖了下那滿是皺紋的老臉趕忙跪在地上就哀求道:“求求大王放過這些個年輕後生吧,聽聞你們都是喜歡吃人肉饅頭的,我這老身還是有幾兩肉,你拿去也是。”


    話雖然是沒有聽懂,但著這老人已經跪在地上滿臉的希期之色,刀疤臉哪裏還明白不過來,這人的神情跟自己以往打劫客商時慌絕的神色一模一樣,定是把自己認做劫匪了。


    刀疤臉趕緊把老者扶起來,雖然自持力大把他提了起來,但其就是彎著膝蓋怎麽也不能讓他站起來,就在為難之時,這時就有一隊士卒走了過來。


    刀疤臉走到兵士近前一道敘說之後,眾人點頭之時其中一個漢子立馬就走了出來道:“俺是亳州逃難過來的,離那河南近的很,都是操持北方音色一些個話語總是聽的清的。”


    刀疤臉聽著他那蹩腳的話語到時跟那老者的口音有些相像,也就點了點頭。待那兵士前去與老者嘰裏咕嚕說了一通話語,不過一個一盞茶的時間那兵士才迴過頭來道:“稟報哨長,這人說是叫做王貴,稱他們自己是登州周邊世代傳習匠戶的村民,傳習的便是宋時造船的技藝,以往都是製作海船的,現下要做這些個江船反而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現下被您這一通唿喝還隻道是來了賊人才這般害怕。”


    聽到他們以往是製造海船的,刀疤臉眼睛頓時一亮,以往吳王就是要製造海船,畢竟江船雖好但也比不過海船,但苦求沒有專業的人才。而自己也確實見過所謂的海船,比著自己開駕的江船大了不知多少倍,見著那船堅的樣子攻擊力斷然也是不會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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