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洪立刻讓人上前抬走錢。


    三位親王忍著心疼,目光始終追逐著這些錢。


    但是很快,他們想到福祿軒會更快擴張,也會越來越好,嘴角重新揚了起來。


    容昭歎口氣,還是道:“不分紅其實也好,等過段時間,福祿軒擴張稍緩時,隻要有錢,我們便分紅,屆時,我們分的便是數家福祿軒一起為我們掙的錢。”


    連鎖店生意擴張期,便是現代也沒有提前分錢的道理,都是要立刻滾進去繼續投資,錢生錢。


    而在大雁朝,頭頂閘刀,越是危險,容昭就越是不會給他們分錢。


    ——隻有她欠的足夠多,牽動的利益足夠大,才能讓人不敢動她。


    想想福祿軒的好生意,再想想數家福祿軒都是如此……親王們心滿意足,沒分到錢的遺憾也全都消失。


    “我們的福祿軒生意可很好啊。”


    “日進鬥金,不過如此,哈哈哈哈。”


    “賢侄高才,真是點石成金,做什麽都能賺錢,本王很期待賢侄的第二家福祿莊。”


    ……


    因著心中懷有希望與期待,所以便是沒分到錢,便是現在日子苦了一些,四大親王也都很高興,心滿意足地返迴京城。


    而京中,因著臨府福祿軒同樣生意興隆,再次刮起了“安慶王世子”之風。


    兵部尚書家。


    兵部尚書十分欣賞容昭,真心實意感歎:“之前還擔心那容昭應付不了四大親王,還不上錢,沒想到這才多久,福祿莊、福祿軒問世,尤其是那福祿軒,若是真開遍大雁朝,每日的收入都令人眼紅。”


    夫人忍不住點頭:“可不是,那容世子是真有本事,目前所有的生意都成功了,而且極大成功。”


    她好奇:“之前不是說他可能會有麻煩,皇子們會拉攏她,逼她站隊嗎?”


    兵部尚書:“麻煩還在,隻是有四大親王轉圜,皇子們又暫時顧不上他,才得了輕鬆。今日早朝,三位皇子的勢力掐得很厲害,但看皇上的意思,立儲還要再議。”


    也就是說,三位皇子後麵還會拉攏容昭,逼她站隊,所以麻煩隻是稍緩。


    夫人搖搖頭,歎氣:“這奪嫡之爭真是麻煩,容世子這樣大的經商本事,竟也得被迫攪入其中……”


    兵部尚書:“他越是本事大,才越是容易攪合進去。”奪嫡不能缺錢,容世子就是個招財童子,怎麽可能完全放過?


    他像是想到什麽,又羨慕道:“不過,他確實有本事啊,竟還帶著四大親王創下如此大的產業,當初借錢,他怎麽就不找我?我也能湊出兩萬兩啊!”


    夫人無奈:“這樣的好事,他肯定是更願意和親王們合作。”


    坐在屋內裏麵安靜聽著的兵部尚書家公子,不住點頭。


    ——果然,他與容昭合作是對的!


    大理寺少卿府。


    關夢生和他爹湊在一起數錢。


    大理寺少卿、關夢生他爹:“那容昭是個會做生意的,但他也說了,你們這什麽團團計劃,開始並不怎麽賺錢。”


    關夢生:“但是賺名聲呀。”


    他眼睛一瞪:“而且,這是個非常龐大的計劃,我也想要認真創下一翻事業。”


    這群不缺錢的二代們,相較於賺多少錢,還是更期待做一件又大又有影響力的事情。


    他爹點點頭:“也行吧,反正投入的錢不算太多,而且容世子也說了,後麵會很賺錢,你熬一熬到後麵。”


    關夢生重重點頭,繼續數錢,數完十分遺憾:“可惜其他人不肯放棄,我隻能拿到這麽點股份。爹你知道嗎?有些人偷偷打聽到這個計劃,竟然也想加入其中,哼哼,我們才不會同意,再加人,豈不是股份就更加稀少了?”


    他爹讚同地點點頭。


    與此同時,某家茶樓。


    張長言忍不住抱怨:“怎麽都說福祿軒,沒人討論我們福祿莊呢?”


    張長行倒是理解,吃了兩塊贈送的糕點,感歎:“誰讓另一家福祿莊還沒開呢?京城中人也不知那家福祿莊到底是何模樣,等到對外開放,肯定就能引起大家興趣,賺到的錢也能更多。”


    張長言歎口氣:“好吧,我就想福祿莊趕緊多賺錢,讓我們將虧空補上。”


    往容昭那邊追加了兩萬兩,錢已經送過去。


    而這錢是怎麽來的?


    首先,還掉高利貸,讓欠款不至於利滾利,導致他們的債務越來越多。


    其次,將張長行所有積蓄收刮幹淨,房間裏麵,如同張長言一樣,賣了個幹幹淨淨。


    最後,有張三的二哥帶著,他們聯手從丞相府賬房挪走大幾千兩,勉強湊齊。


    現在他們要還張長言欠狐朋狗友的錢,還要不斷填府上賬房的賬,不能被張丞相發現。


    這日子,和張三領分紅前幾乎一模一樣。


    張三看向張長行,不得不說,有了個伴兒就是不一樣,兩人互相慰藉著,感覺現在的日子也沒那麽難過了。


    張長行:“熬過這個月,等月底分紅之後就好了。”


    張三重重點頭,眼中充滿了期待。


    ——新的一個月,他們又能分到多少錢呢?


    也正是有這樣的期待,才會覺得現在的日子並不難過,隻可惜,為什麽現在才月初?


    ——月底啊月底,你到底什麽來!


    張長行像是想到什麽,突然問道:“對了,容昭說城西福祿莊什麽時候正式對外開放?”


    張長言咽下糕點,“他說月中,不過再過幾天,我們就能去新福祿莊驗收,看一看改建如何,他最近很忙,讓我們盯著些。”


    張長行點點頭。


    容昭不說,他們兩個也是要盯著的。


    砸了那麽些錢進去,還冒著被爹打斷腿的風險與容昭合作,他們怎麽可能不上心?


    “希望那容昭盡心一些,將福祿莊分莊辦好,若是不如前一個,我可是要找他算賬的。”


    -


    容昭在馬車上吃飯。


    馬車很晃,若是不停下很難安穩吃飯,所以此時馬車靠邊,停在路上,容昭便讓無名他們也都各自用午膳。


    自從上次吃過無名帶的飯後,每日廚房都會為無名準備午飯帶上。


    偶爾容昭自己也會帶。


    在馬車裏麵吃東西氣味不好,容昭將簾子全都掀開,在馬車門口處吃著,無名也抱著他的提盒,安靜吃飯。


    謝洪一邊吃,一邊心疼:“世子,你最近都忙瘦了。”


    他跟著容昭跑了一段時間,隻覺容昭實在是辛苦。


    每日裏早出晚歸,手上“項目”就是好幾個,個個都要她操心、做主,四大親王要聯係,張家公子要安撫,京城其他公子要鼓動……簡直忙成陀螺。


    如今便是午飯都在車上吃,怎能不心疼?


    也是因為他跟著,知道了容昭的辛苦,導致最近迴府,安慶王都不像之前似的總挑容昭的刺,而是讓她趕緊去睡覺。


    都覺得容昭辛苦,容昭自己倒是不覺得。


    創業嘛,她當初可比現在苦多了。


    現在也就是危險了些,一旦翻車,隨時可能喪命。


    但單從生意上來說,那確定是非常順利,畢竟“安慶王世子”這種官二代,本身就站在食物鏈上頭。


    容昭吃著飯,隨口應了句:“沒辦法,得趕緊將攤子鋪開,那日我與五皇子不歡而散,並非是沒有影響。”


    麻煩暫緩也是麻煩,便是沒有五皇子,她也得抓緊時間,隨著年歲變大,永明帝隨時可能想起了,給她賜婚。


    ——那就真麻煩了。


    謝洪聞言,歎口氣,不再說話。


    無名全程安靜聽著,到這時才緩緩開口:“你如此辛苦,卻又將利潤分給其他人,我不太明白。”


    容昭很急,這點他不明白。


    容昭分出許多利益,這點他也不明白。


    照他看來,容昭如此辛苦,那所有賺來的錢都當是自己的,又為什麽要分出那麽多?


    無論是福祿莊還是福祿軒,每月的收益都是極其巨大。


    而安慶王府並非保不住。


    他總覺得,這裏麵缺少關鍵的一環,恐怕有個原因能將這一切都聯係上。


    謝洪嗬斥:“世子做事,豈是你能多嘴?你一個下人,少管主人的事!”


    無名聞言,微微垂眸,不再說話,隻繼續吃著飯。


    謝洪狠狠瞪著他。


    他早就發現了,這無名很是有些傲氣,雖然經常不說話,讓做什麽便做什麽,但絲毫沒有做下人的自覺,也沒有畢恭畢敬的姿態。


    ——這人就沒把自己當成下人。


    容昭抬頭,輕笑了聲:“謝叔,我倒是覺得他挺有自覺的,作為一個車夫,很是稱職。”


    無名確實不像個下人,像是平等地位的司機。


    不過,他本職工作做得非常好,容昭喜歡工作做得好的員工。


    就比如,那天與五皇子見麵,她甩下五皇子離開,無名便能立刻領會,將她塞進馬車,迅速轉身離開。


    若是換成其他車夫,恐怕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五皇子追上了。


    謝洪卻是不理解,他繼續瞪眼:“世子,你莫要太寵著他,該教訓時就要教訓。”


    容昭笑道:“好,那我教訓他。”


    說完,容昭朝著無名抬了抬下巴:“我吃完了,作為懲罰,提盒你來收走吧。”


    無名:“是。”


    他嘴角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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