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開什麽玩笑?他這不是折辱容昭嗎?!”


    ——作為一個紈絝,張三都怒了。


    怒過之後,他突然想到什麽,與張長行対視一眼,兩人都在対方眼中看到同樣的念頭。


    兩人幾乎齊聲道:“容昭不能出事!”


    他們正與容昭合作,且不說新的福祿莊,便是張三的成本也還沒拿迴來,容昭不能出事,至少是目前還不能。


    張長行:“得提醒一下容昭。”


    於他而言,下午父親提出計謀時,他覺得沒什麽問題,甚至還挺讚同。


    但現在,容昭是他的合夥人,是可以給他帶來巨大名利的人,他得保著容昭,不能讓他出事。


    張長言:“対,也不知道父親怎麽迴事,都是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當初祖父出了事,可老安慶王也出了事,都是受害人,怎麽就這麽針鋒相對?”


    張長行點頭:“可不是,父親早前與容屏不対付,如今容屏早就縮了,父親怎麽還是盯著容家啊?”


    張長言:“有些仇怨明明可以放下的,父親實在沒必要一直盯著容家……”


    ……


    兩人勾肩搭背迴院中,說著張容兩家可以握手言和,放下仇怨等等。


    一迴去,兩人立刻給容昭寫信——


    【容世子,父親打聽到你與五皇子不歡而散,懷疑是五皇子好美色,行為不當,謀劃著借你攻擊五皇子,以達到對付容家、對付你的目的,還試圖製造你與五皇子偶遇,接機觀察……】


    一封信洋洋灑灑,將張丞相的算計扒了個底掉。


    信是老二張長行寫的。


    張長言封好,交給玉竹:“快想辦法偷偷送給容世子,盡快。”


    玉竹:“……好的。”


    ——他看著這封“密信”,突然覺得張丞相有些可憐,甭管多少算計,架不住兩個親兒子扯後腿啊。


    曾經隻有他家三公子一個“臥底”,如今又帶上了二公子……


    玉竹也隻是想想,想完就趕忙去送信。


    而房間裏麵,張長行驚訝地看著老三房間,“你不是說房間裏麵的東西都賣空了嗎?怎這些古董擺設都還在?”


    張長言:“我傻呀,房間真空了,豈不是讓母親、父親立刻發現?”


    他拿過一個花瓶給張長行看,“我把原本的賣掉了,搞了個類似的仿製品,隻要不讓丫鬟小廝去碰,勉強也能應付過去。”


    張長行借著燭光仔細一看,瞬間了然——果然是粗製濫造。


    便是這樣昏暗的燭光,也能看出這東西差得離譜,屬於白送都不要的殘次品。


    張長行:“你怎麽不換些稍微好點的?這也太差了吧,很容易被看出來。”


    張長言麵無表情看著他,幽幽開口:“你以為我不想換好的嗎?”


    張長行:“……”


    “我窮啊!!”


    --------------------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千營養液的加更以及日更,都在這裏了。


    就問——肥不肥?!


    第40章 分店


    窮的不止張家兩兄弟, 還有裴承訣與裴關山這對“京城雙傑”。


    在張三分紅的第二日,兩人約著見麵。


    剛一見麵,裴承訣便和氣笑道:“裴世子, 這會兒已經午膳時間,可要邊吃邊說?”


    裴關山立刻心中一跳,麵上卻極為平靜:“哦?裴二公子餓了?”


    裴承訣嘴角微頓,隨即依舊保持著笑容, “我倒是沒怎麽餓, 不過是覺該用午膳,若是裴世子餓了,我可以陪世子用膳。”


    裴關山扯了扯嘴角:“我也沒餓。”


    開什麽玩笑,陪他吃飯?那不就是讓他給錢嗎?


    兩人這話看似互相關心,商量午飯事宜,卻明裏暗裏都在暗示對方請客。


    然而裴關山窮,裴承訣也沒錢啊。


    於是, 裴承訣幹脆道:“那裴世子請我用膳吧。”


    裴關山麵無表情:“怎麽?裴二公子沒錢?”


    這話就有些嘲諷了, 倘若為了麵子, 定然不可能承認,畢竟,他們都是風光霽月的世家公子。


    然而,裴承訣點頭:“是的,我沒錢。”


    裴關山:“……”


    他被噎了半晌,終於吐出兩個字:“不請。”


    裴承訣遺憾地歎口氣:“那喝茶吧。”


    他們二人此時站在茶樓門口,相較於吃飯,當然還是喝茶便宜些。


    裴關山沒有反對, 兩人走進茶樓。


    作為王府公子、京城雙傑,兩人沒窮到吃不起飯, 隻是在略顯拮據的情況下,不肯請對方吃而已,有種被討厭的人占便宜之感。


    坐下,小二上了茶,其他人也攆了出去,兩人這才說起正事。


    裴承訣:“裴世子,那團團計劃,你還要加入嗎?”


    裴關山冷笑:“裴承訣,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不要裝腔作勢了,實話實說吧。”


    他頓了頓,淡淡道:“容昭提出的生意確實很好,我不可能放棄,你也不可能放棄,就別試探了。”


    兩人打交道有二十多年,又為敵人,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裴關山了解裴承訣,裴承訣也了解裴關山。


    這會兒沒有外人,確實用不著偽裝。


    見此,裴承訣收起臉上的假笑,直白道:“好吧,那便開誠布公,昨日之事你應當有耳聞吧?”


    裴關山點點頭:“容昭與五皇子不歡而散。”


    他們今日見麵就是為了這事,雖然容昭與五皇子都瞞著,但張丞相能打聽出來,他們王府也能打聽出來。


    裴承訣手指撥弄著茶盞,喃喃:“如今京中局勢複雜,皇子們一有動作,立刻便有人盯上,容昭與五皇子不歡而散,恐怕其他人會借他行事。”


    裴關山點頭,透露自己知道的消息:“張丞相便蠢蠢欲動。”


    愉親王與張丞相是一黨的,且兩人關係親近,所以裴關山比裴承訣知道更多張丞相的消息。


    聞言,裴承訣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二皇子恐怕也不會無動於衷。”


    ——這是信息的交換。


    裴關山也皺起了眉:“所以五皇子與容昭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裴承訣搖頭,他也不知道,不過,他道:“不管發生了什麽,倒黴的都是容昭。”


    這話裏麵的意思裴關山懂,都是聰明人,如何能夠想不明白?


    若是五皇子冒犯容昭,那恐怕會有人借容昭對付五皇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倒黴的是容昭。


    若是容昭做錯,那更沒得說,注定倒黴。


    ——橫豎都是容昭倒黴。


    裴承訣看向裴關山,一臉嚴肅,“容昭已經將團團計劃大方向告訴我們,但你我都知道,這個計劃很難,恐還需容昭出些主意,我私心裏不希望容昭出事。”


    裴關山迴視他,那張冷漠的臉上帶著複雜,“我也不希望容昭出事,他是個有才之人,若是被牽連,倒實在是可惜。”


    頓了頓,他又道:“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沒人能查到,或者是容昭與五皇子摒棄前嫌。”


    說到這,裴承訣倒是想到一件事,他突然道:“早朝之後,我父親與張丞相等人試探過五皇子,你知五皇子如何迴答嗎?”


    裴關山詫異:“怎麽迴答?你快別賣關子,直說。”


    五皇子的態度很重要,容昭不給他麵子,他應當會不高興吧?


    裴承訣神情有些古怪:“五皇子提起容昭便滿臉帶笑,非常真切的笑容,還說他與容世子關係很好,他很欣賞容世子,讓旁人莫要胡亂猜測。”


    事實上,裴欽原話是——


    【我與阿昭關係極好,對阿昭也十分欣賞,你們莫要胡亂揣測,若誤會我也就罷了,莫要誤會阿昭。】


    雖說有可能是五皇子要掩飾什麽,但那言語之間,確實非常親近。


    而且,他的笑也很真。


    裴關山眉梢一挑,驚訝道:“真的?”


    裴承訣點頭。


    這讓他也很吃驚。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容昭與五皇子不歡而散,而裴欽還能高興?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好奇。


    ——這迴便是他們,也極想知道容昭與五皇子發生了什麽?


    正在這時,突然有下人推門,神情急切:“世子,裴二公子……”


    裴關山眉頭一皺:“什麽事?”


    大抵是一個即將眾所周知的消息,所以下人並未瞞著裴承訣,直接便道:“剛剛宮中傳來消息,鄭妃觸怒龍顏,被貶為鄭寶林,禁足寢宮。”


    “什麽?!”兩人大驚,幾乎是一起站起來。


    而後再次對視,具是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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