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乍侖那得瑟無比的模樣,再聽著他那不屑之極的話語,不由得冷聲一笑:“大花貓,小爺發現你廢話是真多呀,你說你裝什麽裝呀?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內心的震驚呀?剛才如果說你稍微慢上一點的話,你現在早就變成了一堆灰燼了。”


    “灰燼?”


    乍侖冷聲一笑:“本大師讓你成灰燼。”說著突然間就照著我抬手一揮手。


    這一揮之下,我就感覺到渾身猛然一麻有種極強的危機感,當下趕緊將天眼之力睜開,當我睜開雙眼看清一切的時候,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隻見在我的正前方密密麻麻的一道道飛針直奔我猛射而來。


    “哇嚓!”


    我驚唿道:“這tm的就是傳說中的飛針降?”說完之後我再次在身前施展了一道六丁護身咒,我之所以施展兩道,那是因為我對這飛針降完全是零認知,誰知道這玩意兒有多厲害,萬一一道六丁護身咒攔不住這些飛針的話,那麽我豈不是要完蛋了?


    飛針降,可是降頭術裏麵比較高級的一種降頭術,這種術法非常的詭異,一旦中了此術的話,那麽就會有無數的尖針從中降者的肉裏往外鑽出來。


    而下降的降頭師可以控製發作的過程,想要你什麽時候死就什麽時候死,可以說飛針降那是相當的惡毒,會讓中降者痛苦到極點。


    一根根尖針從內而外的往外鑽,想一想都覺得可怕無比,特別是當我用天眼看到那密密麻麻不下幾百根的尖針向著我飛來的時候,說實話我渾身上下都一陣陣發麻呀。


    以前沒入行的時候我也知道飛針降頭術,那個時候就覺得這種術法真是太詭異神秘莫測了,好好的一個人身體裏怎麽就會一根根的往外出針呢?


    感情弄了半年是這迴事呀,一切都是降頭師以術法先將這種神秘之極的飛針打入對方的體內,然後再開始一根根的往外鑽。


    這巫蠱降頭之術和道家的術法還真有很大不同,不說別的,單單先將這些飛針打入對方的體內而不讓對方有任何疼痛還不死,單從這一點來說巫蠱降頭之術也是相當的詭異莫測博大精深。


    無數飛針密密麻麻的向著我快速飛來,這tm的也就是我沒有密集恐懼症,要不然非得發狂發飆。


    看著飛射而來的這些飛針,此刻我突然間發現沒有了應對之法,我所學的術法以及符文法咒好像都是抓鬼驅邪的,對於這種飛針降頭之術好像沒有任何的作用。


    “哇嚓他個仙人板板的。”


    危機關頭這讓我是相當的惱火,不過惱火歸惱火,該反抗還是要反抗,雖然我不知道如何正確的應對驅除這些無數的飛針,但是任何術法都是以法力凝聚而成,我以法破法肯定會有效果。


    有了決定之後,我立刻一捏手印腳踏罡步,口中快速念出真言法咒:“雷祖聖帝,遠處天曹,掌管神將,鄧辛張陶,能警萬惡,不赦魔妖,雷聲一震,萬劫全銷,急急如律令,敕!”


    此刻我以雷擊桃木劍施展出雷電訣,瞬間一道雷電之力就從雷擊桃木劍中飛射而出,向著那無數的飛針轟擊而去,還別說這雷電之力的確好用,頃刻間就滅去大半飛針。


    飛針被破讓我驚喜不已,可是驚喜的同時危機也真正的到來了,


    因為由於這飛針太多了,雷電訣的攻擊範圍又不是太大,破掉一部分之後,剩下的瞬間就臨近我的身體,不過幸好我早早的施展了六丁護身咒,待得飛針臨近都身體的時候,六丁陰神立刻閃現而出開始橫掃這些飛針。


    可是這飛針太多也太過詭異,即使是兩道六丁護身咒還是沒能將這些飛針完全的滅掉,我親眼所見至少有十幾根飛針打在了我的身上。


    飛針臨身一閃而逝,我沒有任何痛楚的感覺,這讓我大驚的同時趕緊催動法力去檢查自身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將其給找出來驅除體外。


    結果一番查找之後什麽都沒有發現,這讓我心中隱隱的有所不安起來。


    可就在我有些擔心這飛針降的時候,乍侖立刻猙獰無比的大笑起來:“小子,你完了,中了本大師的飛針降你就等著死吧,現在本大師就讓你腸穿肚爛。”說著就開始念起來極其艱澀難懂的咒語。


    當這貨念動咒語的時候,我立刻就感覺到剛才被飛針射中的地方微微有一點酥酥麻麻的感覺,這感覺一出我就知道是飛針在作怪,當下不敢有任何的耽擱,催動法力就要準備去將其煉化。


    而就在我剛剛催動法力的時候,乍侖一臉難以置信的驚唿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中了本大師的飛針降,為什麽本大師無法感應,更無法驅動?這……這……這不可能。”


    我一聽乍侖的話,頓時心中一喜,當下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淡淡一笑道:“沒有什麽不可能,道家術法豈是你一個老外所能理解的,你的飛針降頭之術雖然詭異無比,但是對於小爺來說毫無任何用處。”


    “我不信,我不相信。”


    聞言,乍侖立刻憤怒無比的大吼道:“你的修為和本大師相當,即使道家術法玄妙無比,也不可能毫無作用,還有死在本大師手中的修道者至少也有十個八個了,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你身上肯定有什麽寶物,要不然本大師的飛針降不可能沒有效果。”


    言畢,這貨再次出手,口中嘰嘰哇哇的念著根本聽不懂的咒語,然後捏著怪異的手印,最後又從罐子裏抓出一把透明的晶體照著我就撒了過來。


    我一看這透明的晶體,立刻眉頭一皺,雖然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麽降頭術,但是我卻知道此術肯定要比飛針降厲害,要不然乍侖也不會在憤怒中選擇此術用來攻擊我。


    晶體被乍侖撒出之後,立刻以詭異之極的形態直奔我席卷而來,我一看這架勢想要將其破解的話,雷電之力肯定是不行了,而想要閃避開估計也不大現實。


    危機關頭我隻有進行防禦,於是直接掏出三道護身靈符,一捏手印口念真言法咒:“赫赫陽陽,現我神光,風火雷霆,守護吾旁,我奉命令,立斬不祥,急急如律令!”


    當真言法咒念完的一瞬間,三道靈符瞬間自動燃燒起來,緊接著三道金色的光幕就籠罩在我的身上,而這個時候那漫天的晶體也席卷而來轟擊在金色的光幕之上。


    這一刻,說實話我是相當的緊張,雖然我對護身靈符有把握,但是我還是有點緊張,畢竟這降頭術我是第一次遇到,真不知道這玩意兒的深淺,因此才會心有緊張。


    不過我的緊張是多餘的,當那無數的晶體打在金色的光幕以後,我發現它們隻攻破了兩成金色光幕,待得進攻到第三層的時候已經被消耗一空,直接消失不見了。


    “弱,真是太多了。”


    我長唿一口氣,一臉鄙夷之色的看著乍侖說道:“小爺我還以為你有多麽牛逼呢,弄了半天也就這點本事呀。”


    “可惡。”


    乍侖看著我那一臉不屑的表情,怒聲道:“小子不用你囂張,不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這貨說完之後,伸手將身旁的一把黑色匕首拿了起來,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劃,鮮紅的血液立刻流了出來沾染到了匕首之上。


    當這把黑色的匕首沾染了乍侖的血液之後,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血液被匕首給吸了進去,這一幕讓我眉頭一皺麵露警惕之色。


    但凡是能夠吞噬血液的器物,那都是通靈之物,而乍侖手中的匕首烏黑發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道之物。


    黑色匕首吸完乍侖的血液之後,這貨對著我猙獰一笑,揮手就將匕首甩了出來,這匕首一出,立刻化作一道黑芒直奔我射殺而來。


    我看著這邪惡無比的黑色匕首,立刻身形一晃就轉移了位置,可是當我剛剛站穩卻發現那黑色的匕首居然將我給鎖定了,依舊緊跟著我飛射而來。


    “尼瑪。”


    我沒好氣的爆了一句粗口,一捏手印抬手就是一道掌心雷轟擊而出,一下就擊中了黑色的匕首,頓時將其打的偏離了方向射向另一邊。


    躲過黑色匕首的一擊之後,我再次不屑的看向乍侖說道:“你的手段真是太弱了,如……”


    當我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身後有破空之聲傳來,一股生死危機之感讓我渾身的細胞都跟著顫抖了起來,這讓我下意識的就猛然一彎腰,結果一道黑芒就險之又險的貼著我的後腦勺一閃而過。


    “哇嚓。”


    我快速閃躲挪了幾個位置,最後定睛一看那黑色的光芒,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因為這黑芒不是他物,正是剛才飛射而出的匕首。


    失誤,天大的失誤,我既然知道那黑色的匕首是邪惡之物就應該想到此物的特性,怎麽可能一擊不中就沒有了效果,真是太大意了,這一次的大意差點就丟了自己的小命呀。


    “遺憾,遺憾呀。”


    正當我懊惱不已的時候,乍侖一臉冷笑的看著我說道:“就差那麽一點點。”說完一捏手印,那黑色的匕首閃過一道黑光,再次向著我攻擊而來。


    “給你臉了。”


    我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一捏手印,直接以雷擊桃木劍施展出雷電訣,一道驚雷閃電準確無比的劈在了急速而來的黑色匕首之上。


    這雷電之力,特別是經過雷擊桃木劍所加持的雷電之後,那威力可是大的出奇,一下就將黑色匕首給劈爆在了半空之中。


    黑色匕首一爆,乍侖立刻就受到了反噬,哇的一聲就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他一臉驚恐之色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將目光落在的我手中的雷擊桃木劍上,最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聲一笑道:“好厲害的法器,此物是本大師的了。”


    我一聽乍侖的話,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說出兩個字:“煞-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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