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輩修劍,隻為蒼生。”


    “千章萬章,皆融劍章。”


    許誕使用假設性原則,推測通過聲控的方法打開這道門。


    說完這句話許誕下意識地取出背包裏的圖騰匕首,腳踏落英神功飄出很遠。


    那道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洞開過的青銅門剛開始隻是微微晃動,隨後豁然打開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響。


    許誕右手掌心緊握圖騰匕首,左掌持著手電筒向裏照去。


    但手電筒畢竟也隻能是手電筒,不管它多強大都不能當做太陽來用。


    在許誕的視野裏隻能夠推斷出門外是一個偌大的空間,至於有多大,他仍然不敢妄自做出過多猜測。


    比起小命來,許誕手裏無限電能手電筒著實一文不值,雖然十分肉痛,許誕還是將手裏的圖騰匕首當做石頭一般拋了出去。


    想象中的開門殺並沒有發生,丟出去的匕首在地上滾出了一段距離後便石沉大海,消失不見。


    拿著手電筒的許誕又拿出自己的本命道具欺騙之球重新幻化出了了一把山寨版本的圖騰匕首,許誕心裏這才踏實了許多,跟隨著光,一步步地深入大殿之內。


    然而什麽都未發生,許誕身上連一根毛都沒有被吹下來,就拾起匕首來到了大殿的正中心。


    和甬道石壁上刻畫的風格相似大殿的最中間是一柄從地麵連接著穹頂的大劍,劍身上所紋刻的正是一條條盤踞向上的螭龍,它們栩栩如生,看上去隨時都可能從劍身上飛下來。


    許誕不管這些,登上長長的青玉階梯走進那柄一柱擎天的大劍,大劍旁邊是堆成小山的森然白骨,其中不乏還有腐朽肉身保存者。


    這些信息十分直觀地告訴許誕這裏最近就有人陰溝裏翻了船。


    但這些並沒有讓許誕感到害怕,反而激起了他心中野獸般的瘋狂狂野,他毫不猶豫地踩在一段幹掉的屍骨上,像是古代戰場上的軍團統領一般鐵血無畏。


    他還沒等得及身後的bgm想起,就被腳下下絆摔出了個經典的狗吃屎。


    “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他有些無語凝噎,吸滿了屍體的香臭味後又重新站起來,終於成功的和那柄巨劍並肩站立。


    再迴首望去,腳底的森然白骨已經匯集成一片白色的汪洋。


    那些白骨上有些插著已經鏽掉的白刃,有些插著還泛著冷光的毒針,很顯然是被暗器所傷。


    這座大殿像是一座墓室般葬著無數英雄的屍骨,與其叫做藏劍廬還不如叫做英雄塚,這裏不僅僅沒有一把寶劍,而且連劍譜的影子都看不到。除了無時無刻不充斥著的死氣,其它任何東西許誕都沒有看到半個影子。


    這種江湖謠言在現代社會中可以叫做噱頭營銷,極其具有欺騙性和迷惑性。


    但和噱頭營銷被騙走的生命不同,這藏劍廬所騙去的是無數一心向道地英雄豪傑性命。


    許誕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做“人命如草芥”,他已經能夠想到那些滿懷期盼而來最後看到的卻隻有白茫茫的一片屍骨的豪俠們的表情。


    絕望中帶著掙紮。


    許誕是所有求道者中唯一到達宮殿中心的幸運兒,或許已經在不是不覺間創造了一個新的曆史。


    許誕將手電筒舉高,將視野向上摞移,最後把光束聚焦在十米的極限距離上,通過光亮,許誕堪堪能夠看清那三個滄桑而古樸的打字——劍客塚。


    許誕徹底打散了心裏最後的疑慮。


    現在他無比確定所謂的藏劍廬不過是江湖上流傳已久的一個騙局。


    在巨劍旁邊還有著一個兩人高的古碑,古碑上記載著許多歪歪扭扭的字體,雖然經曆歲月的風霜還是顯得曆久彌新。


    “吾立此藏劍廬非為藏劍而是為了葬劍。”許誕看向墓碑上的第一行文字,明顯為這座大殿的主人之作。


    “吾年少時性嗜酒,常性放浪形骸之事,又倚劍,自以為江湖豪客,玉樹風姿冠絕天下,為天下人口中之劍神。”


    “吾將劍之一道普而推之,常曰‘天下萬物唯劍斬之’,此言實屬荒謬。”許誕從這位劍神主人記文的口氣中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真正地凡爾賽達人。


    “現吾已暮雲歲矣,已早無當年爭強鬥狠之心,念當年劍下之魂實屬荒謬,吾欲悔改,卻已無門。”


    “天下大道,正邪參半,唯有劍道屹立中間。”


    “惡之劍欺民奪財,善之劍匡扶正道,實則殊途同歸,皆為殺戮。”


    許誕對他的樸素唯物辯證法感到差異。


    “故吾自行葬身於此,並創此藏劍廬以藏天下之劍。”


    “吾願天下再無劍道;願天下再無劍客;天下再無殺戮。”


    這已然是最後一行字體。


    許誕看著腳下成丘成山的屍骨,嘴角掀起幾分譏誚之色。


    那些開口閉口就以正人君子自稱的人往往都是真小人。


    劍神這聖母婊當得可真是別致有趣。


    嘴上說著為了減去無辜的殺戮實則劍劍見血,秦始皇大墓的陪葬儀式都沒有這麽“蔚然壯觀”,可謂是“風光無限”。


    萬劍門以天下第一正道自居,實則不過是把天下的正道人士都給陰了,讓這座武林逐漸沒人了。


    許誕知道此番是必死之局卻仍然選擇了涉嫌所為的便是讓自己的師父能夠多活幾刻。


    【隱藏故事線已解鎖:“沈師妹的陰謀”】


    遊戲係統適時推動了遊戲任務進一步進行,也讓許誕的思路變得愈發清晰。


    他開始用意識和遊戲係統進行新一輪的交流。


    “事情得從無數年前白雲成為隱劍門主人的那一天來開始說起。”


    “為了趨炎附勢的沈師妹拋棄舊喜夏秋權後打算開始攀附白雲,卻不滿整天度過平淡寡味的日子。”


    “自古以來藏劍廬都需要宗門女弟子的陰靈精血才能打開禁製。”


    “沈師妹提前知道藏劍廬裏藏得隻有屍體和屬於陰間的怨恨之氣,並把它當做自己修煉的熔爐。”


    “為了獲得隱劍門的最高地位她串通舊日情人夏秋權在一夜悄無聲息地偷襲和血洗了整個宗門卻被白雲發現。”


    “白雲一氣之下離開了萬劍門,沈師妹將門中的屍體全部安葬於藏劍廬內,最後引誘夏秋權進入藏劍廬,利用禁製將其暗殺。”


    “從此之後江湖全部流傳著藏劍廬的傳說,沈師妹引誘一位位江湖高手來到隱劍門內做客然後將其暗殺在藏劍廬內。”


    “這也符合了劍神的原意。”許誕像是的低低低配版本地福爾摩斯一樣用自己的猜想還原故事的原來麵貌,他更感覺自己在敘述一件現代的刑事謀殺案。


    大膽地推測,粗心地求證,是許誕還原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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