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中雲霧繚繞,從中泛出的魂元金光,讓跟隨祁穆的那群侍衛都十分震驚。


    金光之中,隱藏著某件東西,惹得祁穆注意,他打算下去取出此物時,周邊的侍衛就開始阻攔了。


    “殿下,這破曉天坑魂識濃度極高,會影響到您的,萬一您有什麽閃失,我們可怎麽向國主交代啊!”


    “是啊,你要是想取什麽東西,讓他們綁著我下去就好了,何必您親自動手。”


    兩名侍衛主動提出,要代替祁穆下去去那金光中的物品,對方自然是不肯的。


    “破曉天坑環境複雜,還有異獸出沒,你們下去我不放心。”祁穆將兩人拿出的繩子,往自己的腰間係上了。


    正要準備行動時,祁天夭就乘著自己的契獸,趕到了同一地方。


    “見過神使。”一行人見到祁天夭出現,紛紛行了禮,祁穆也不例外。


    “父親,讓我下去吧!”祁天夭連忙將對方扶起,然後提議道。


    “不可。”祁穆更加不同意她的請求。


    “您忘了,年幼時我也曾去過的。”祁天夭語氣體貼,這讓祁穆有些不適應。


    自從她去了雲神宮後,性情就變得溫柔不少,以前的她,是會當眾對祁穆撒嬌的人。


    周圍的侍衛,也不太適應祁天夭現在的樣子,在穆鬼石森她可是出了名的刁蠻的。


    “小心點,有什麽事就扯一扯繩子。”祁穆聽她提起舊事,思考再三後才把自己腰上的繩子解下,給了對方。


    祁天夭接過繩子,一縱身便躍進了天坑之中,其餘人抓緊繩子在邊上查看著。


    此時躲在古林中的樂姬二人,被一陣濃霧困住了,這個地方她從來沒踏足過。


    視線受限的兩人,又不敢往迴走,隻能繼續深入古林之中。


    “皇姐,咱們在這不會迷路吧。”祁南陽有些擔心前麵的路況。


    “沒事的,往前走就是北邊,那是皇庭的方向。”樂姬在一塊木樁前,研究著上麵的年輪給出了方向。


    兩人就這樣一直深入到古林之中,後方的破曉天坑中,祁天夭很快就找到了掉落其中的琉璃鏡碎片。


    將其取迴交給祁穆後,對方目露驚色又立刻將其收起,然後要求眾人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今日之事。


    父女兩迴到營帳中,又開始研究起了琉璃碎片,他們都知道這是祁開陽的物件。


    “父親,琉璃鏡的事,你打算就這樣隱瞞著嗎?”祁天夭問道。


    “隻能先瞞著了,這麽大的事,若是告知了國主,我怕他會受不了。”祁穆將琉璃鏡中的魂識引出,其中還殘留著樂姬的魂識氣息。


    “月公主?”祁天夭疑惑道。


    “別聲張,我也是才發現的。”祁淵將琉璃鏡的碎片,用一個紫晶琉璃的盒子裝了起來,再套上了一個木匣子。


    “是她得到了琉璃鏡?”


    “應該是的,我比較好奇的,是公主從哪裏得來的?”


    “會不會是淬星術。”


    “也許吧。”


    兩人望著天空的群星,片刻後,祁天夭就表示自己要迴到雲神宮,執行密院的任務了。


    “這麽晚了,密院怎麽還有任務下達。”祁穆似乎有所埋怨。


    “沒辦法,密院行事從不問緣由,父親就別問了。”祁天夭起身騎著契獸,便離開了穆鬼石森。


    對其下達訊息的人正是龍眾,在祁天夭踏出穆鬼石森時,兩人就直接會麵了。


    “龍眾,這一次又有什麽緊急情況嗎?”祁天夭對他的出現,已經習以為常了。


    “隨我去天宸國營救一個人。”龍眾沒有說明緣由,祁天夭便跟著行動了。


    石堡之中,四人在一石桌上用著餐,彼此之間都沒有任何話語。


    對此並不適應的刑君,實在忍不住開了口,“各位別關顧著吃啊,都喝一杯吧!”


    “人是鐵,飯是鋼,吃飯就該有吃飯的樣子。”遲髯依舊不想搭理對方,惹得對方自己自顧飲下了一口酒


    “刑君大人,我敬您一杯,您二位隨意。”玄英識趣的給足了對方麵子。


    “還是巫姬大人懂風情。”刑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又被玄英給滿上了。


    “大人勞苦功高,玄英從前不知您勞苦,若不是自己來了一趟石堡,還不知道這裏環境如此惡劣。”玄英舉起酒杯又喝上了。


    對方見到玄英一女子人家,都這麽豪爽也賠喝了一杯,也不知是不是這烈酒喝多了,壯了他的膽子。


    他開始對著遲髯發牢騷,“是啊,不像有些人,還能在宸山中養著身子。”


    遲髯知道對方不勝酒力,所以並不跟他一般見識,自顧吃著眼前的東西。


    他想要快點結束這一餐,好迴到房內繼續觀測星象,自己可是好不容易聯係上了外界的。


    “大人這話不對,遲老也是為著天宸學府,兢兢業業一輩子的老人了,咱們做晚輩的沒有資格評價別人。”玄英舉杯朝著遲髯已示自罰。


    遲髯見她如此有禮,也舉起迴敬了一杯,“刑君大人,今日我心情不太好,有些話是說得重了些,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遲老,玄英說的對,您是長輩是我失言失禮在前,我自罰一杯。”


    刑君自顧飲下了酒,臉上開始泛出了微紅,連對玄英該有的尊稱都拋下了。


    莫羽也看出了對方不勝酒力,正打算上前勸酒時,遲髯便示意他不要動,還與玄英有了眼神交流。


    “刑君大人,您今日怎麽一下子喝了這麽多,可是心裏有什麽難處呀!”玄英貼近對方身前說道。


    刑君被對方的行為,魅惑得有些神誌不清了,特別是對方的體香撲鼻而來時,再加上烈酒對神經的麻痹,讓他有了一種精神快感。


    “還是玄英大人懂我,我這心裏真的太苦了,被冤枉,被放逐,這迴連舊主都救不迴來了。”刑君突然就放開了口,朝著玄英一通傾訴。


    遲髯接著對方吐露之際,也開始引導道:“刑君大人可是為了救人,才將我們帶來了石堡。”


    對方聽到這句話時,腦子裏似乎有些清醒,促使他看向發話的遲髯。


    “遲老這話說的,哪有誰敢勞煩我們刑君大人去救呀,我看他是嫌命長了吧!”玄英將對方攬在了懷裏,並示意遲髯不要太著急。


    莫羽在一旁算是看出了兩人在套刑君的話,於是也摻和了進來,“刑君大人,小輩初到石堡,禮數不周還請見諒,我自罰一杯。”


    酒杯正要舉起一飲而盡時,對方立刻就搶了過來,然後又飲下了肚,“莫老弟,這就合該我來敬你。”


    識趣的莫羽,立刻將對方的酒杯滿上,然後給自己新倒了一杯,“刑君老哥海量,小弟實在佩服。”


    “老弟貴為神使,能與我刑某稱兄道弟,那是我的福分。”刑君撐起軟塌的身體,離開了玄英的溫懷。


    還不容易坐迴了原位的他,又自飲三杯,準備要和莫羽拜把子。


    對方也沒有推辭,也陪著喝了三杯,那酒實在烈,三杯過後他也有些頭重腳輕的。


    其後兩人就在石室中歡飲暢聊,遲髯借此機會,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玄英跟上他的步伐,兩人便開始規劃著如何逃出這石堡,同時也告知了對方,兩人被帶到此地的目的,並表示自己也是被誣陷進來的。


    這件事情她本沒有義務告知對方,隻是這幾日待在石堡看見的一切,讓她有些受不住想要馬上離開此處,才給遲髯發了信號。


    “這個孽障,若不是國主重用他,早就該將其除去。”遲髯對於他要複活公孫思泓這件事,是極唾棄的。


    “是是是,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趕緊逃離此處才好。”玄英似乎有些心急。


    這樣的表現,讓遲髯心裏留了個心眼,不過現在他們算是同一陣營的。


    在沒有出去石堡之前,彼此之間都不會給對方,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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