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雪兒年方十六,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潔,高雅脫俗,可稱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貌少女。四少爺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從來也未見過如此佳人,當時他兩眼發直杯舉半空都有些失態了。

    雪兒敬完酒做一個萬福,她就和母親起身告辭迴歸內宅了,長眉老人和四少爺繼續喝酒聊天。

    四少爺心想著剛才出現的雪兒,說話時老是走神有點語無倫次,他已經開始心不在焉忙於應酬了。

    長眉老人笑眯眯地看著失魂落魄的四少爺說:“小女雪兒,久仰公子人品和才學,你如有意不嫌棄,她願為四公子端燈鋪被,不知你意下如何?”

    孔四少爺聽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豔福從天而降,一切來的如此突然真把他弄暈了,半天才遊魂內收迴過味來,他臉上掩飾不住驚喜之情,馬上順從地點頭同意了。

    當天夜裏,長眉老人夫婦就為四少爺和雪兒舉行了交拜儀式。洞房之中一對新人如魚得水,如膠似漆,盡興雲雨之事,伉儷甚敦。

    四少爺真是樂不思蜀,流連忘返,在雪兒家一住就是三天。長眉老人三日後的夜裏,才送他返迴孔家莊園。

    天亮後,四少爺一場美覺醒來,他睡眼蒙朧地看見父親孔繼仲,正愁眉不展的站在床前,看到他醒來才麵露喜色地說:“我的兒啊,你可把全家急壞了!”

    他竟然不知家裏出了什麽事情,就連忙起床問其緣故,這才知道自己在東角樓上,夜晚受涼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父親請來多名醫生給他號脈看病都稱正常,也不知其中原因,束手無策沒辦法對症下藥。

    四少爺立即起床並無異樣,根本沒有生過病的跡象,他也不便說出內情。孔繼仲看著小兒子神采飛揚身體康健,懸著的心才放到肚子裏。四少爺仍然夜宿東角樓,孔家莊園又恢複了常態。

    這個夏天,雪兒晚上經常來幽會四少爺,兩人情投意合恩愛有佳,感情迅速升溫,真是達到了石可爛海可枯,他們相愛不可改變的地步!

    四少爺原來就比較聰明,在結識雪兒後他變的更加睿智無比,有如神人點撥,可謂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他天天神采奕奕,學習不綴,所看書籍過目不忘,背起詩文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揮筆寫出文章神韻飛揚氣勢磅礴,家裏人都大為稱奇。

    孔繼仲看著小兒子心裏哪個喜歡就別提了,整天滿臉透著喜悅,他心裏暗暗想此子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入秋後天氣轉涼,四少爺從東角樓迴到自己的房間居住。

    每當夕陽西下夜幕降臨,雪兒就悄然來到四少爺的身旁,丫環仆人都看不見她的身影,隻有四少爺能看到她的存在。每到此時,他就叫丫環仆人們退出房去,兩個小夫妻恩恩愛愛地進入了他們的二人世界。

    歲月如梭,一晃四少爺和雪兒相識整整一年了。這年夏天雨水不少天氣挺涼爽。一天晚上雪兒比往日提前來了,她幫著四少爺收拾各種家務,忙得不亦樂乎,好象有幹不完的家務活。

    四少爺看著手腳不停的雪兒笑了,叫她不用著急休息一會再說。雪兒象沒有聽見仍然忙碌著,他也沒在意繼續在燈下看著書。

    不知什麽時候雪兒忙完了,在四少爺旁邊靜靜地坐下來,呆呆地看著讀書的郎君,眼中的淚水象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嘀嘀嗒嗒”悄然落下。

    四少爺抬頭看到雪兒如此光景,大為疑惑的問道出了什麽事。雪兒擦了一把淚,起身去給他重新倒上一杯茶,抽抽泣泣地說:“夫君,賤內不是什麽天上的仙女,實為一個小家仙。”

    雪兒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手絹,遞給四少爺接著說:“夫君,你還記的這個手絹嗎?”

    四少爺拿著繡著自己名字的白手絹,上麵落著點點滴滴已經發黑的血跡,仔細觀看思索著,尋找著其中的因由。

    不一會,他猛然抬起頭來看著雪兒說:“雪兒,你難道是我去年在雪地裏遇上的小家仙?”

    雪兒點點頭說:“一點不錯,我年幼無知中了獵人的圈套,如不是夫君相救,我命休矣!”

    她抬起腿擼著褲角,用手指著環狀傷痕說:“這就是那天留下的傷疤,為了記住夫君的救命之恩,從那以後我就改名叫雪兒。實際上夫君的才學我早有耳聞,自從雪天相救,賤內感到夫君品格高尚,我就下決心以身相許,助君成就一番事業。所以,天天央求家父成全,這才有了家父夜裏相邀那一幕。為了不讓夫君你擔心受怕,我一直謊稱是天上仙女,還請你多多諒解啊。”

    四少爺聽到這裏才恍然大悟,他定定神向前拉著雪兒的手,激動地說:“雪兒,我不會責怪你,你對我的一片真情厚意,俺早已體會至深!我才不管你是什麽仙女,什麽家仙。我就是喜歡雪兒,咱們一生都不分開。”

    兩人擁抱到一起,雪兒哭著道了一聲:“夫君!”

    過了一會,雪兒看著四少爺淚流滿麵慢慢地說:“夫君,咱們夫妻的緣分已盡,現在到了分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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