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寡婦家中,迷人姣又把煙槍遞過去,白麵貓躺著繼續雲山霧罩的吸著大煙,孔廣樽現在精神起來了,他不時邊吸邊和迷人姣相互挑逗戲耍,嘻嘻哈哈鬧個不停。

    馮二不知什麽時候偷偷溜進院子,正在廚房裏,悄悄地和他的老相好孫寡婦,兩人竊竊私語。經過馮二的遊說,結果是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他讓孫寡婦想辦法拖住孔廣樽,拿到堂中令牌,他們又抓緊時間謀劃著夜晚的具體行動。

    房中傳來陣陣嘻笑聲,迷人姣和白麵貓玩得正歡。馮二和孫寡婦不懷好意的掩麵而笑,他們心想不知死活的家夥,都快上斷頭台了,還在盡情享樂!馮二摟著孫寡婦親了個嘴,又囑咐了幾句就趕緊溜走了。

    孫寡婦弄了一桌美味佳肴,白麵貓看著滿桌的酒菜,都是自己愛吃的,他有點感動地說:“娘子如此關心爺,太辛苦了,我是不會讓你們受苦的。現在真是有點餓了,來來咱們一起吃吧!”

    “還是堂主爺,體諒俺們的一片苦心。”

    客廳中他們三人圍桌而坐,孫寡婦在酒裏,偷偷地放上了春藥,她心想再和你瘋狂半夜,咱們就恩斷情絕!隻能怪你傻可不要說我不義。

    白麵貓孔廣樽哪裏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晚餐”,還美滋滋的夾口菜,放在嘴裏品嚼一會,大加讚賞孫寡婦的烹飪技巧。孫寡婦趁勢摟著他敬酒說:“姣姣剛才已經侍奉你老半天了,現在也該輪到我好好侍候俺的堂主爺了。”

    孫寡婦說著就端起一杯酒,灌進白麵貓的嘴裏,她緊接著又夾了一塊肉,送進孔廣樽口中。

    白麵貓連連讚歎說:“美味,美味啊!”

    在兩個女人的花言巧語中,孔廣樽已經忘乎所以了,他山吃海喝,不知不覺就喝多了。白麵貓酒足飯飽後,腦海裏忽然想起晚上值勤的事,他醉醺醺的看著燈下兩個美人,慢慢站起身來,恍恍惚地說:“我真不想離開你們啊!他娘的,今夜我還要守寨,去保護你們這些小娘們。”

    孔廣樽摟著迷人姣來到廳門口,他和兩個女人告辭要走,孫寡婦向前緊緊拉住白麵貓的手,撒著嬌說:“堂主爺,天還早著哪,外麵有我表弟他們幫你守著,你就放心再呆一會吧!”

    這時春藥借著酒勁開始發作,孔廣樽看見迷人姣兩眼中射出妖野的目光,勾得白麵貓心魂出竅難以自持,他想走就是抬不動腿。迷人姣還不知自己吃了春藥,隻感到花心亂跳淫念頓起,如同發了情的野貓,她緊緊地摟抱住白麵貓,在他敏感的部位一頓亂蹭。

    白麵貓此時已經淫興大發,他心想就是痛痛快快的玩上兩陣,也耽誤不了今天的值班守夜。

    孔廣樽也管不了許多,此時他已是滿嘴汙言穢語,迫不及待的摟著迷人姣,來到內室大床上,兩人有如幹柴遇烈火,三五除二的扒了個淨光,迷人姣扭動著狂躁的裸體浪性十足,那對性感細嫩的雙乳起起伏伏,白麵貓如餓虎搶食般的撲了上去。

    迷人姣也是開封風月場中的高手,她借著藥力使出渾身解數,把個孔廣樽弄的魂不附體。兩人在床上淫蕩狂亂,忙得不亦樂乎。

    白麵貓早把守寨的要事,忘到九宵雲外去了。

    孫寡婦就在白麵貓和迷人姣,手忙腳亂脫衣服的時候,她從孔廣樽內衣中找到令牌,偷偷地放在自己懷裏。孫寡婦坐在床邊殷勤的侍候著,強壓著即將噴發的欲火,欣賞著兩個人的精彩表演。

    忽然,院外麵傳來幾聲貓叫,孫寡婦知道馮二來取令牌了,她正要脫身出去。孔廣樽這時伸胳膊過來,摟住孫寡婦的腰,猴急的讓她也快一點脫衣上床。她著急出去和馮二會麵,隻能裝著和沒事一樣,慢慢的推開白麵貓的手。

    孫寡婦妖聲妖氣的奉承著說:“堂主爺啊,你的功夫真是無人可比。俺姐倆捆到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啊!你們先忙著,我去看看院門關好了沒有。”

    白麵貓聽到如此讚揚後心花怒放,一邊和迷人姣忙著一邊說:“好,你快點!”

    “馬上就迴來。”

    孫寡婦迴答著摸摸令牌還在身上,她就來到小院的側門口,拉開門栓把令牌交給了馮二,他沒有停留轉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就在孔廣樽瘋狂的大行巫山雲雨之時,真是應驗了“樂極生悲”那句俗話,滅頂之災,正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孫寡婦迴到屋裏,她也急不可待的赤膊上陣替下迷人姣,盡其花街柳巷中練就的功夫,和孔廣樽肉搏到一起,兩人口中淫語陣陣,床上浪花飛舞,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白麵貓孔廣樽也不知道忙了多長時間,春藥的勁漸漸退了下去,他就象泄了氣的皮球,精疲力竭的癱軟在床上。陣陣倦意襲來,白麵貓抱著迷人姣和孫寡婦,三人唿唿大睡起來。

    馮二得到孔堂主的令牌,他就馬不停蹄,假傳指令,把北寨門哨兵和值班的鄉勇,全都換成了自己的心腹,換下來的人員全叫迴去休息。馮二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排就緒後,他帶兩個隨從快步趕到孫寡婦家。

    孔廣樽睡眼蒙朧,暈頭轉向的被馮二叫了起來,說寨門有急事請他去處理。他非常煩氣,罵罵咧咧地跟著馮二向北寨門走去。街道上靜悄悄,隻有巡邏的鄉勇來迴走動,他們見到孔堂主還紛紛打招唿,一切是哪樣的正常。

    他們來到寨門下,白麵貓孔廣樽看看四周,原來值班的老明叔手下,現在都換成馮二哨隊的人馬,他大為不解地問:“馮二,老明叔的人上哪去了?”

    馮二嘿嘿一笑說:“堂主,不是你叫他們迴去休息了嗎!”

    “胡說,我什麽時候讓他們迴去了!馮二這裏有什麽急事找我?”

    “就是請堂主和我出寨,到撚軍營中走走!”

    孔廣樽一聽就急了,指著馮二說:“我看你小子反了!”

    “堂主,你說對了!”

    白麵貓孔廣樽看到大勢不好,正想高聲唿救,結果被馮二他們用布塞上嘴,來了個五花大綁。押到早已準備好的馬匹上,馮二帶著兩個隨從,牽上馬趁著黑夜,打開寨門,放下吊橋悄無聲息地離開孔樓,他們走了一段後,就飛身上馬向撚軍營盤駛去。

    撚軍營盤離孔樓有兩裏路,一個接著一個,把孔樓圍的結結實實,哨兵報給營中主將說孔樓出來三個投誠的,還押著一個鄉勇頭領。

    撚軍主將一聽大為高興,在軍帳中接待了馮二一行,他問問寨中的情況,馮二點頭哈腰的如實相告。再看看孔廣樽嚇的麵如土色,抖成一團,馮二指著白麵貓介紹了他的地位和職務。

    主將大笑說:“馮義士,你送給我一條大魚啊!勞苦功高,我必重賞!”

    “謝謝將軍誇獎,咱們還要趁熱打鐵,北寨門的弟兄還等著哪,久拖生變!”

    “好,傳令下去,馬上集合隊伍點兵準備出發!信馬去通知各營做好接應。”

    撚軍隊伍很快集合完畢,馮二押著白麵貓孔廣樽在前麵帶路,撚軍大隊人馬緊隨其後,如此大規模軍事行動,在接近孔樓時,還是被寨牆上的其他哨兵發現。他們大唿賊兵來了!但這時一切都來不急了。撚軍騎兵向離弦的羽箭,直奔北寨門,馮二的心腹內應已經把寨門大開,吊橋放下,撚軍迅速的占領北寨門。

    孔樓北門瞬間失守,一切來的是如此突然,老明叔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倉促應戰,馬上組織鄉勇激戰北門。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把北門重奪迴來,撚軍兵馬眾多而且驍勇善戰,又談何容易啊。

    此時寨內寨外火把通明,廝殺聲震天響。

    燈火中老明叔看到馮二押著孔廣樽打頭陣,他的心都碎了。孔樓鄉勇此時不知所措,打也不是,退也不是。被俘的白麵貓見救星來了,就使出吃奶的勁高叫:“老明叔,快救我!”

    “馮二,你這個賣主求榮的王八蛋,還不把三少爺放了!”

    “老明,別激動!沃王神威所向披靡,你不要再癡迷不悟了,如果你馬上歸順可得榮華富貴。”

    “放屁!我老明決不做你哪那樣的勢利小人!”

    憤怒的老明叔提馬直衝過去,雙方開始白刃肉博戰,白麵貓孔廣樽趁亂逃脫,心黑手辣的馮二,他一不做二不休,對準孔廣樽的後背猛刺兩槍,可憐的白麵貓一頭栽到馬下。

    整天渾渾噩噩是非不清,認人不明的孔廣樽,被自已的親信就這樣無情的殺害了。

    老明叔眼睜睜看著小主人被殺,他怒發衝冠氣的哇哇暴叫,拚命砍殺,不知多少撚軍兵士死於他的刀下。他整個成了一個血人,無奈撚軍兵馬越來越多。老明叔逐漸處於劣勢,他邊打邊向村裏退。

    孔樓街上雙方廝殺異常慘烈,真正的巷戰開始了。

    北門失守的消息很快報到孔廣鼒那裏,他安排好南門的防守,就帶領部分兵馬支援北門。霹靂雷在路上碰到敗下陣來的老明叔,他多處受傷,看來傷勢非常重,後背上還插著一支沒有取下的羽箭,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痛的,老明叔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

    兩人相見心裏的滋味就別提了,老明叔帶著哭聲:“大少爺,北門失守,三少爺陣亡了!我對不起老爺的重托啊!”

    孔廣鼒一聽三弟孔廣樽不在了,他心如刀絞強忍著悲憤的心情,痛苦的表情在霹靂雷臉上一掠而過,他安慰老明叔說:“老明叔,你盡力了,你無愧於孔樓!我帶兵頂一陣,你老人家趕緊去大院裏,處理一下傷口。”

    “大少爺,我己經不行了,千萬別管我!孔樓守不住了,你趕快突圍吧!”

    “我不走,我和這些狗日的撚兵拚了!”

    老明叔急紅了眼,懇求地說:“老叔求你了,現在北麵戰事緊,寨南賊兵疏於防範,還有突出去的希望!如不抓緊時間這點希望也都沒了。”

    霹靂雷孔廣鼒突然想起老父親的囑咐,他轉變主意說:“走,也要咱們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老人家!”

    老明叔發火說:“都什麽時候了!還感情用事!我不行了,衝出去這條老命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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