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節下午是曆史,羊兒他們班的曆史老師個子很小,對學生的授課仿佛也隻有一個字:那就是“背”嗎。學生們也是同意之至,但令同學們驕傲又氣惱的是,他們所背的曆史就像他們所吃的紅薯,剛吃完紅薯時,覺得飽得不能再飽了,而當他們溜達上一圈之後,肚子空的厲害,腦子也空的更厲害了。

    而如今,羊兒確實感到最充實的時候,因為羊兒現在就坐在娟兒的後麵,娟兒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他的香水味不太濃,她就坐在羊兒的前麵。

    教室裏很寂靜,但前提必須是沒有學生們的“嗡嗡”聲。因為花子他們去尋找教室外麵更寂靜的地方去了,所以說,教室裏沒有吵鬧頑皮的笑聲,為好學生們提供了條件,也為羊兒提供了條件。

    羊兒對前麵的娟兒說:“借你一支筆。”娟兒這次並沒有直接答應羊兒,她說:“我不借,我的筆芯沒有油了。”羊兒說:“借一下嘛,用完了我再給你買一支。”娟兒卻故意說:“不借!我也不要你給我買。”說完又嬌滴滴的笑了兩聲。羊兒此刻能想象出娟兒油多可愛,並且他能想象出娟兒的笑臉油多美好。羊兒想到這兒,他的臉上也浮出了笑臉。他又恐嚇娟兒說:“你到底借不借?”這恐嚇不同於其他的恐嚇,這恐嚇式情侶間的恐嚇。娟兒聽了這話,似乎有點冷地縮緊了身子,她把身子向前傾,羊兒聽到娟兒的嬌笑,看到娟兒的嬌樣,在這樣的情景之下,他能不抓住娟兒的肩膀嗎?他把頭靠近娟兒的頭發,對娟兒說:“你到底借不借?”娟兒頓時軟了下來,她又嬌滴滴的說:“好,我借,我借,你放開我,我就借。”羊兒聽到娟兒的聲音,他似乎有點兒不情願地放開看娟兒,娟兒又縮緊了身子,她逃出了羊兒的雙手,又一次大膽地對羊兒說:“我就不借,你要怎麽樣?”羊兒聽到這句話,他頓時高興的生了氣。他沒想到娟兒會騙他,他又伸出雙手抓住娟兒,他把臉湊到娟兒的耳朵前,輕輕地說:“你現在借不借?”羊兒卻不等娟兒迴答,他朝著娟兒的耳根親了一下,被親的娟兒幸福滿溢。這是她第一次被別人親,羊兒也是第一次親別人。

    娟兒靠著桌子,她希望羊兒再能親她一下,羊兒此時,他說不上心裏的感覺,或許這時候他來不及感覺,他又親了娟兒一下。教室外麵今天沒有太陽,因為外麵的天色灰暗灰暗的,教室裏隻有奚落的幾個學生,太陽很早的躲到了山下,他似乎想家了,別看太陽光熱無窮,他也是有血有肉的東西。

    時間越晚,天色越黑。羊兒的同桌宏亮叫羊兒迴家,羊兒讓他先走,宏亮笑著對羊兒說,他也不走了,他要看看羊兒到底要做什麽,到底能做什麽。羊兒滿麵春風地說:“你還是先走吧!”宏亮隻好無可奈何地迴家。花子他們也都走了。

    羊兒與娟兒坐在一起,他們兩個很早就想像這樣在一起了。羊兒手裏拿著書,心思卻在娟兒的身上。娟兒隻是看著前麵的桌子,前麵的桌子不太新,上麵坑坑窪窪的什麽都有,他們兩個此時都沒有言語,其實在這時候,語言是最蒼白無力的東西。羊兒攬著娟兒的腰,他又親了娟兒一下,娟兒盡力地忘掉一切,她極力沉浸在這美好中。兒這時候,一個使娟兒對羊兒感到歉意的人來了。

    林晶在教室門口一望,她問了一名同學,又親自看到娟兒就在裏麵,便笑嘻嘻的朝著娟兒走來,她的笑容仿佛腐爛的豆腐,好好的豆腐上麵泛著一層白沫。羊兒沒有看她,他隻瞅著自己前麵的書。她進來之後對娟兒說:“哦,對不起,我不是燈泡吧?如果是,我就自動消失。”羊兒在心裏說了一聲:“你就是燈泡!”林晶又小聲對娟兒說:“娟兒,拿著吧!是劉明給你的,全部是用英語寫的,保證能感動死你!”羊兒聽到那些話,很鄙夷他們的行為。他想,有什麽大不了的,自己沒寫情書不也照樣與娟兒在一起嗎?由於林晶帶著劉明情書的出現,他們倆的好事終究不能繼續。羊兒等著娟兒支走林晶,但娟兒沒有那麽做,娟兒臨走的時候,她懷著歉意對羊兒說:“羊兒,我走了。”隨著這聲我走了,羊兒也該走了,呀對娟兒“嗯”了一聲。

    就這樣,在臨近中考的時候,他們卷入了一場愛情的紛爭。其實這紛爭並不大,就好像老天在幾個大晴天之中會降一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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