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發在瀟湘書院，請大家去那邊看！尤其是王明，一下子癱倒了在地。殘顎疈曉
因為莫果果說得兇手不是別人，而是！
羅氏愣了一下，急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怎麽可能是？你別瞎說了！我都說了是我！如果是正房夫人，我為什麽要替她隱瞞？她是我的情敵啊，我要這樣我豈不是瘋了？”
範子傑本來還是有些驚訝，聽了羅氏的迴答倒也平靜了下來：“嗬嗬，你剛才的迴答已經證明了莫果果的猜測。如果你不是要維護她，剛才莫果果說是她的時候，你完全可以當個台階下，把自己摘出去。如果正房夫人死了，你肯定會被是升為，而且這個王明也會好好孝敬你。所以，剛才隻能說明你是在為你爹開脫！”
王明真的是崩潰了，開始是說這個兇手是疼了自己十來年的大夫人，現在又說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爹不管是哪個人，對他來說都很難接受。現在，他已經崩潰了兩次了！
於是，她跪在地上，哭著問道：“大姨娘，你能不能給我說個實話，到底是你還是夫人？我真的是受不了了這種折磨了！”
範子傑也開口：“羅氏，現在不管是誰，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折磨。其實在他心裏，你和他的親娘地位一樣，甚至你還要更高一些。你沒有聽見嗎？他叫你大姨娘，但是叫他自己的娘親是夫人，所以你要知道，他跟他親娘也不親。你如果替她頂罪，他也不一定會快樂！”
莫果果也跟著添油加醋：“其實，我已經調查出來了一些東西，就算是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了他是誰。現在隻是要你的一句實話而已。親娘不如養娘親，你為了他好而做出的犧牲，不見得真的是對他有好處！”
羅氏感歎一聲：“明兒，我說過，希望你不要怪我，你為什麽非要逼著我說呢？罷了，罷了！我說！殺死我兒的，你爹，我不說出來，隻是因為我兒已經死了，我不想讓明兒也生活在痛苦中。他死了哥哥已經很難受了，如果再知道害死哥哥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且是因為他死的，我怕他會受不了。”
說完，羅氏往旁邊一坐，似乎是很累，也很疲憊了。
也是，這個真相終於出來了，她這段時間經受的壓力也終於沒了。人最放鬆的時候，也剛好是最疲憊的時候。
範子傑一聽，厲聲問道：“羅氏，你此話可當真？有沒有什麽證據？”
羅氏低頭：“那個人害死了我兒子迴來複命的時候，我和我的丫鬟
剛好聽見了，我的丫鬟可以作證。其實我曾經想過要找人去殺人滅口的，所以我調查了，那個害死我兒子的人，已經迴鄉了，就在鄰村。現在看來，不用了。”
王明一聽，臉上隻有了苦笑：“大姨娘，你怎麽這麽傻，有什麽事兒都要自己扛？大夫人殺死了我哥，你還要為了我去犧牲自己。你就不擔心我將來知道真相之後，羞愧而死？你難道就不恨？”
羅氏摸著他的腦袋：“我恨啊！你不知道，其實當時老爺娶正房夫人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恨了。當時我正懷著你哥，他卻隻顧著大夫人，而對我愛答不理。其實小時候，你哥跟你好，是我讓他去的，我是故意要離間你和大夫人的關係。甚至有一次我還想害你，記不記得那次你落水，其實就是我幹的。”
“可是，你當時還是把我救了出來不是嗎？”
“是啊！當時我真是想弄死你！因為雖然我的兒子是長子，但是家裏都是永遠以你為先。可是看見你在荷塘裏掙紮的樣子，我還是不忍心。後來，我也想通了，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你隻是個可愛的孩子。我不能因為上一代的仇恨害了你。然後，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我也漸漸地把你和石兒同樣看待。其實正房夫人做著一切也是為了你好，我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不想讓我第二個兒子也受委屈。”
王明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大姨娘，不對，娘！正房夫人是不是為了我好，我還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她是為了她的這個主母之位！正房夫人害死了你的兒子，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兒子！”
範子傑和莫果果不再打擾這對母子抒情，悄悄地出去了。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有人給正房夫人報信兒，現在，他們要去把那個正房夫人帶迴衙門，省得多事兒。
他們過去的時候，新人已經拜完堂，送入洞房了。因為是納妾，酒席也辦得不大，親人也已經走光了。隻有那個正房夫人還在大廳裏，一個人看著這些酒席發呆。
範子傑來帶她，她似乎一點也不吃驚，隻是抬頭說了一句：“你們還是知道了，範大人？”
範子傑點點頭：“是，我們知道了。我是本縣縣令。識相的，就跟本官迴去！”
“休想！”不吃驚不代表不反抗，莫果果他們稍微不注意，這個女人就躥了出來。
莫果果自然是飛身去攔著，但是，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武功居然不低，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當然，她更沒想到的是，範子傑居然也是身懷
武功的，而且武功很高。範子傑一見此情況，飛身而出，直接就擋住了正房夫人。
有了範子傑的加入，正房夫人吃力了不少，很快就被抓了起來。
迴到了府衙，天已經黑了。但是範子傑立刻派人去抓那個害死王石的人。同時立刻升堂，審理這個案件。自然，大夫人、丫鬟已經被帶來做了證人。那個剛進洞房，還沒有來得及圓房的老爺也被帶來觀看判決。
莫果果這會兒也看見了這個沒心沒肺的爹，王恩……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莫果果又是一笑，這家人的名字，還真是沒一個好字。老子叫忘恩，兒子叫枉死和亡命。這家能好了才怪！
這個老爺看起來明顯是欲求不滿，到堂上的時候是滿臉的不高興。
當然，當看見堂下跪著的人的時候，他的不高興都變成了驚訝：“夫人，你怎麽在這裏？”
範子傑一聽，拍了一下京堂木：“你問她怎麽在這裏，本官現在就告訴你，因為她就是殺害你大兒子的兇手！”
王老爺滿是驚訝：“怎麽可能？她嫁到我們家之後，一直溫婉，而且從來不幹涉我娶新人，生孩子，咋可能要殺我兒子呢？”
“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退到一邊去！”
莫果果在堂下站著，這一切也都看在眼裏。哎，投生在這個人家，這個王石還真是倒黴！
首先，範子傑是當堂釋放了莫笑笑和強子那些夥計，給了靜書齋一個清白。兩天之內被關入大牢，接著又被恢複了清白，現在又得知殺人的不是自己懷疑的兇手，而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莫笑笑驚訝地幾乎都說不出話了。
站到了一邊，她小聲地問莫果果：“果果，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
莫果果扶著莫笑笑，對她耳語：“嘻嘻，現在說了就沒有意思了，好好看著吧！”
莫笑笑搖搖頭，任由莫果果扶著，等著看戲。
★★★★
放了冤枉的人，就要開始對付這冤枉別人的人了。範子傑一拍驚堂木，開始審查正房夫人的案子。
“堂下女子，你可認罪？”
“民婦不認罪！”
範子傑拿出了威嚴，走心理戰略：“你既無罪，為何會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兒，且本官帶你迴衙門的時候你要與本官大打出手？”
正房夫人明顯也是經過大場麵的，對於範子傑的嚇唬，根本不在意：“迴稟大人，您
一個人在堂裏，忽然有個人來抓你，您能不跑？”
“可是本官當時已經亮出來自己的身份，你反倒是跑得更快，打得更兇，這該怎麽解釋？”
“我……”
範子傑很滿意這個效果，接著說：“這且不說，關於你曾經買兇殺人，我已經有了證人。羅氏，丫鬟小菊，把你們看見的情況說一下！”
羅氏跪倒在地：“迴大人，民婦隻是看見她給兇手錢，並且讓兇手去村子裏躲藏起來。當時，他們因為報酬問題起了爭執。正房夫人隻想給50兩，而兇手要100兩。爭執不下的時候，兇手說了這麽一句話‘我幫你鏟除了大少爺，幫你鋪好了路，這一條人命就值50兩銀子？’聽了這話，民婦才知道具體的情況。如果不是怕明兒的感情和未來受影響，我早就把事實說出來，給我的兒子報仇了！”
聽罷她的話，老爺和正房夫人同時站起來：“你個賤人（無知婦人），你瞎說什麽？”
一邊的莫果果看了，心裏不由得暗笑，這對夫妻還真真兒的是一對兒絕配！一個睜眼睛說瞎話，一個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害死，還要向著兇手說話！
範子傑一拍京堂木：“肅靜！本官文化，豈有你們插嘴之理？如果你們還繼續，就是咆哮公堂，本官倒是不介意給你們一人二十大板！那樣的話，不知道你這個新郎官還能不能迴去洞房！”
一聽範子傑的話，王老爺立即閉了嘴，兒子已經死了，女人其實也有的是，這個正房夫人也已經年老色衰了。如果她真的是殺兒子的兇手，那不要了也罷！
見堂下安靜了，範子傑繼續問：“小菊，大夫人說得可是實情？”
丫鬟小菊一聽，立刻跪了下來，看了看大夫人，又看了看正房夫人，還看了看老爺：“迴大人，我……”
莫果果急忙勸道：“小菊姐姐，你別害怕，有範大人在，你不會有事兒的，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再說了，你是幫老爺找到兇手，你老爺也是不會為難你的。”
範子傑知道莫果果是在幫他，但還是裝模作樣地瞪了她一眼：“莫果果，我說過，不準咆哮公堂！小菊，你盡管說，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本官給你做主！”
“迴大人，我再也不敢了！”莫果果知道範子傑這是故意做給人看的，便聽話地往後一退。
有了這個保證，小菊才敢說實話：“迴大人，大夫人說得都是實話！我也聽見了正房夫人和那個長工的對話，當時
大夫人不讓我往外說，我就給壓了下去。”
有了這兩個人的供詞，堂下看審判的人議論紛紛：
“原來真是她啊，這心也太狠了！大少爺還沒結婚，隻是個孩子呢！”
“最毒婦人心，你不知道嗎？這女人要是狠起來，比男人狠多了，反正這不是她的孩子！”
“哎，你沒聽說嗎？她是為了將來她的孩子能繼承大部分財產，這樣，她就衣食無憂了。她真的是個好娘親。”
“好個屁，你不知道啊，這個女人對她的孩子一點也不好，非打即罵，她啊，隻是為了那點財產！”
範子傑可是希望那些人議論，所以也就沒有阻止，直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才繼續問話。
“狠毒婦人，你還有什麽話說？”
正房夫人仍舊是嘴硬：“大姨娘和她的丫鬟說是我，就是我了？那我還說是大夫人呢！”
範子傑冷冷一笑：“大夫人，你就是要為這樣一個人頂罪？你覺得如果你替她死了，將來那個王明日子會好過？你那樣不是幫他，是害他！幸好本官及時發現，否則，你這樣就白扯了。”
聽到大夫人曾經要為正房夫人頂罪，王老爺和正房夫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那個老爺，終於正視了大夫人。
大夫人現在也是後悔了：“範大人，您說得對，這樣對明兒也沒什麽好處。請您嚴懲正房夫人！”
正房夫人雖然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也立馬恢複了常態：“得了，你們別合夥套話了，我告訴過你們我根本沒有殺人。你單憑這兩個人，就想誣陷我？沒門！”
範子傑這會兒笑了：“你以為本官沒有確鑿的證人證據，敢這樣來審判？來人，帶嫌犯加證人王二！”
等王二被帶上來的時候，正房夫人呆住了：“你……你……”
王二見了正房夫人，十分憤怒，眼睛也瞪得老大：“你以為俺死了是嗎？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殺了老爺的兒子不說，還要來殺俺！幸好官差到了，不然，老子就死在你手裏了！”
範子傑一見，急忙喝道：“大膽王二，見了本官，還不下跪？速速將此事經過給我講出來！”
王二往地上一跪，就開始講道：“迴大人，小子一定一字不漏！那天，全家人因為繼承人的事兒爭論不休，大少爺和大夫人占了優勢，咱們正房夫人就不高興了。她威脅大少爺，讓她主動放棄競爭，大少爺拒絕了，而且很是生氣
。正房夫人就讓俺給大少爺下毒，毒死他！”
聽見他這麽說，正房夫人惱羞成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胡說！大人，不要聽他冤枉我！我沒做！是他自己要殺大少爺，然後賴到了我身上！”
“胡說？我一個下人，沒有你的要求，俺怎麽敢害主子？當時我不幹，你就說如果俺不幹就把俺趕出王家，如果俺做的話，你就給俺100兩銀子。小子當時腦袋一熱，就答應了。大少爺當時跟二少爺去了那個靜書齋，大少爺正好這個時候不怎麽高興，跟二少爺吵了起來。說是二少爺吃了大少爺的果脯，大少爺覺得他總是在搶自己的東西，就拿了一個下人撒氣，讓他另外給端了一盤子果脯。我知道這個時候，二少爺肯定不會再吃，就伸手主動接了過來，並且在裏邊下了毒……之後的事兒，大人您都知道了！這都是正房夫人的主意，小子隻是個跑腿的，求大人替小人做主！”
聽了他的話，眾人都明白了真相。
範子傑當堂宣判，正房夫人判秋後問斬，等刑部的批文下來就執行；而這個王二雖然是受人指使，但畢竟是他做得，也判了二十年。其他的人，比如大夫人和王明，都當堂釋放。
至於這家人迴去之後怎麽樣，就不是莫果果和範子傑需要管的事兒了。
★★★★
莫果果和莫笑笑一邊往外走，一邊聊著天。
莫笑笑歎了一口氣：“哎，我一直以為是王明幹的，怎麽都想不到居然拐了這麽多的彎兒！這個大戶人家，真是太可怕了！”
莫果果歪了歪腦袋：“嘻嘻，這還是咱們縣城裏的大戶人家呢！不知道省城和京城甚至皇宮裏的人要鬥成什麽樣子呢，想想就可怕！幸好咱們生活在農村裏啊！姐姐，你可看好了姐夫，千萬不能讓他娶妾，要不然，你也要生活在這種環境裏了！”
莫笑笑點了莫果果腦袋一下：“你這個小鬼，想得咋這麽多呢！我們家的情況你也不是沒看見，你姐夫拿什麽去娶小妾啊？”
“你們家這是最困難的時候，等過一陣日子會好的！你可別忘了，姐夫他爹可是娶了個小妾，要不然你那個婆婆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莫笑笑聽了這話，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相信你姐夫！”
她的話剛落，對麵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相信我什麽啊？”
莫果果和莫笑笑抬頭一看，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可不就是他們剛才議論的
薑誌安麽！
一聽說縣太爺開堂的消息，薑誌安就開始往這邊趕，剛好在莫笑笑出來的時候趕到了。
看見自己的媳婦終於出來了，薑誌安可是很高興，直接就把媳婦給抱到了懷裏。
莫果果看見姐姐和姐夫這樣好，從心裏為他們高興。但是嘴上卻使壞了：“嘎嘎，姐姐，姐夫，注意影響啊。雖然你們是夫妻，但是在大街上摟摟抱抱，也不成體統啊！”
薑誌安和莫笑笑被莫果果這麽一取笑，都很不好意思。
莫笑笑急忙推開了薑誌安：“可不，當著果果呢，你注意點！”
薑誌安又把莫笑笑抱迴了懷裏：“當著果果怎麽了？你覺得這個小家夥看著咱們抱著還不好意思？得了吧，你妹妹你還不了解，她這個腹黑的小丫頭，就是想讓咱們不好意思呢。別上她的當！”
“再說了，我身上的衣服，多髒啊！”
這麽一鬧，薑誌安也忘了剛才要問的事兒，說道：“沒事兒，我的媳婦，身上多髒我都不嫌棄，走，咱們迴家吧！”
因為這個事兒，莫果果給店員都放了三天假，還拿出了10兩銀子安慰那個被冤枉的夥計強子。
強子一看，急忙往外推：“不行啊，果果，我不能收你這個錢。冤枉我的是官爺，也不是你。你把我救了出來，我怎麽能再要你的錢，還這麽多錢！”
莫果果既然拿出來了，就不能再收迴去：“強子哥，你就接著吧！就衝著你在牢裏也沒說出來我才是店裏的老板這一點，我就感激你。更何況，你怎麽樣都是因為店裏的事兒被抓的，我也該撫慰你一下。最後一點，我還要你以後好好在我這兒幹呢！一直幹到你上京趕考怎麽樣？”
強子聽了莫果果的話，給莫果果作揖到：“果果，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做，也會好好讀書，將來，咱們店說不定能出個進士呢！”
果果看見強子臉上的堅毅，也嘿嘿地說道：“恩恩，那是肯定的，要是咱們店出個狀元就更好了！那我就改名叫‘狀元店’！”
這會兒已經半夜了，莫果果自然是跟著他們迴了薑家。路上，莫果果想來想去，還是把關於爹爹事情說了。
“姐姐，我給你說個事兒，你別太激動了。”
莫笑笑想了想，很奇怪地問莫果果：“激動，能有啥激動的事兒？難道是你招到了上門女婿，是易風還是念兒？”
莫果果瞪了她一眼，
這個姐姐，真是一點都不吃虧。剛才她逗了一下姐姐，現在她就要一定要逗迴來，真討厭。
莫笑笑看莫果果要惱，笑著說：“好了，不逗你了，趕快說吧！”
莫果果不再開玩笑：“姐姐，咱們爹可能迴來了。”
夜路本來就不好走，莫笑笑一聽，身子往薑誌安那邊一歪。隨後，掙紮著起來，抓住了莫果果的手：“果果，你說真的？”
莫果果看著姐姐這麽高興，真是不忍心說，想了想，硬著頭皮說道：“姐姐，你別激動。我隻是說可能，還不一定呢！”
別說莫笑笑被莫果果說得糊塗了，就連薑誌安也有些奇怪：“果果，你到底說得是怎麽迴事啊？我跟你姐姐都糊塗了！”
“是這樣，我聽說一個在旁邊的縣城裏當武官的人跟爹很像，就去打聽了一下，結果聽說他跟未婚妻去京城完婚去了，要秋天才能迴來。我打算這個時候去看看……”
這話聽了，莫笑笑呆了，說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也或許都有。等了這麽久，終於要有爹爹的消息了；可是，爹爹卻不要他們了！
“那個人是爹爹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大，不過三嬸覺得很像，而且薛大剛見過他，說是他認識薛大剛。”
聽了莫果果的話，莫笑笑心裏就有數了。不過還是受不了打擊，一下子靠到了薑誌安的懷裏。看來那個人是爹爹的可能性已經是很大了。如果爹爹真是跟著別人跑了，那娘親該怎麽辦？
★★★★
想到這裏，她問道：“娘親知道這個事兒嗎？她打算怎麽辦？”
莫果果低著頭：“她接受。”
莫笑笑聽了莫果果的話，點點頭：“嗯，這像是娘親說的話。不過，爹爹娘親如果真的分開，你們該怎麽辦啊？”
莫果果苦笑了一聲：“你說能怎麽辦？我和樂樂當然是跟著娘親了！反正現在咱們不也是這麽過嗎？我也想好了，娘親如果跟爹爹真的分了，我就把爹爹攆出去。反正房子是我和娘親出錢蓋得！然後，我就給娘親做媒，看看她和宋滿存叔叔能不能成……”
莫笑笑對於自己的娘親和妹妹很是了解，所以一點都不驚訝：“你啊，就是些花花腸子。”
一邊的薑誌安聽到她們的對話，倒是吃驚了不小。
他也聽過莫笑笑說絕對不能與人分享男人，但是原來也以為這是個玩笑話。今天聽了他們姐
妹的話，他才知道，這完全是有可能的。這也就罷了，對於楚氏要帶著兩個孩子離開爹爹的做法，莫笑笑和莫果果居然都讚成，誰都沒有像是這邊傳統人那樣，媳婦離開家，房子和孩子歸男人。
當然，最讓他吃驚的是，莫果果居然這麽大言不慚的說要給楚氏找男人！
看見媳婦這麽說莫果果，他以為莫笑笑最後肯定會說莫果果，沒想到莫笑笑居然也讚同：
“其實吧，我覺得你根本不用做媒，宋滿存叔叔對咱娘親的意思你也不是看不出來。如果娘親真的對他有意思，到時候你們把他接過來一起過日子就好，如果娘親不同意，你恐怕就真要張羅了！”
莫果果嘿嘿一笑：“放心，娘親肯定會樂意的！你不知道，本來娘親也以為爹爹死了，而且已經對宋叔叔有點意思了，可是一下子有了爹爹的消息，她又退迴了冰點了。如果爹爹真的是跟別人跑了，娘親肯定就能接受宋叔叔了！”
宋滿存越聽著這兩個姐妹的話，越覺得過分，實在是忍不住插嘴：“笑笑，果果，你們說得這都是什麽啊！哪有這樣的，隻要你爹沒休你娘，你娘親怎麽能不要你爹爹？還有，你們又怎麽能跟著你娘親，不跟著你爹，還急著讓你娘親嫁給別人，這太過分了！”
莫笑笑還沒來得及說話，莫果果這個女權主義者就不幹了，一下子跳到了路中間：“姐夫，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我不能同意！憑什麽男人對不起女的，在外邊娶了別人，女的還要守著他啊？更何況我爹娘之前早就說好了，我娘親是絕對不能接受小三的。還有，我爹娘分開，娘親就是個獨立的人，幹嘛不能嫁給別人，難道要她一輩子守著我們幾個過日子？你想想，如果你是個女人，你能接受嗎？”
薑誌安被莫果果說得沒有話了，甚至覺得她的話還有點道理。可是這麽多年的教育讓他還是反駁了出來：“那也不行，這是不符合傳統禮教，不符合三綱五常的！”
“什麽狗屁三綱五常，那都是不合理的東西！”
“你……”
看兩個人吵得正歡，莫笑笑終於受不了了，插嘴道：“好了，都少說一句了。誌安，果果說得沒錯，你這就是有點太過分了。三綱五常，難道都要像是婆婆一樣，公公在外邊養著妾，被小妾欺壓著，然後自己還要在家裏給丈夫種田，拉扯孩子，還覺得這是應該的嗎？我告訴你，我這種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果果，你說得也有不對的地方，三綱五常當然是合理的。爹說他不死就不負娘親
因為莫果果說得兇手不是別人，而是！
羅氏愣了一下，急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怎麽可能是？你別瞎說了！我都說了是我！如果是正房夫人，我為什麽要替她隱瞞？她是我的情敵啊，我要這樣我豈不是瘋了？”
範子傑本來還是有些驚訝，聽了羅氏的迴答倒也平靜了下來：“嗬嗬，你剛才的迴答已經證明了莫果果的猜測。如果你不是要維護她，剛才莫果果說是她的時候，你完全可以當個台階下，把自己摘出去。如果正房夫人死了，你肯定會被是升為，而且這個王明也會好好孝敬你。所以，剛才隻能說明你是在為你爹開脫！”
王明真的是崩潰了，開始是說這個兇手是疼了自己十來年的大夫人，現在又說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爹不管是哪個人，對他來說都很難接受。現在，他已經崩潰了兩次了！
於是，她跪在地上，哭著問道：“大姨娘，你能不能給我說個實話，到底是你還是夫人？我真的是受不了了這種折磨了！”
範子傑也開口：“羅氏，現在不管是誰，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折磨。其實在他心裏，你和他的親娘地位一樣，甚至你還要更高一些。你沒有聽見嗎？他叫你大姨娘，但是叫他自己的娘親是夫人，所以你要知道，他跟他親娘也不親。你如果替她頂罪，他也不一定會快樂！”
莫果果也跟著添油加醋：“其實，我已經調查出來了一些東西，就算是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了他是誰。現在隻是要你的一句實話而已。親娘不如養娘親，你為了他好而做出的犧牲，不見得真的是對他有好處！”
羅氏感歎一聲：“明兒，我說過，希望你不要怪我，你為什麽非要逼著我說呢？罷了，罷了！我說！殺死我兒的，你爹，我不說出來，隻是因為我兒已經死了，我不想讓明兒也生活在痛苦中。他死了哥哥已經很難受了，如果再知道害死哥哥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且是因為他死的，我怕他會受不了。”
說完，羅氏往旁邊一坐，似乎是很累，也很疲憊了。
也是，這個真相終於出來了，她這段時間經受的壓力也終於沒了。人最放鬆的時候，也剛好是最疲憊的時候。
範子傑一聽，厲聲問道：“羅氏，你此話可當真？有沒有什麽證據？”
羅氏低頭：“那個人害死了我兒子迴來複命的時候，我和我的丫鬟
剛好聽見了，我的丫鬟可以作證。其實我曾經想過要找人去殺人滅口的，所以我調查了，那個害死我兒子的人，已經迴鄉了，就在鄰村。現在看來，不用了。”
王明一聽，臉上隻有了苦笑：“大姨娘，你怎麽這麽傻，有什麽事兒都要自己扛？大夫人殺死了我哥，你還要為了我去犧牲自己。你就不擔心我將來知道真相之後，羞愧而死？你難道就不恨？”
羅氏摸著他的腦袋：“我恨啊！你不知道，其實當時老爺娶正房夫人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恨了。當時我正懷著你哥，他卻隻顧著大夫人，而對我愛答不理。其實小時候，你哥跟你好，是我讓他去的，我是故意要離間你和大夫人的關係。甚至有一次我還想害你，記不記得那次你落水，其實就是我幹的。”
“可是，你當時還是把我救了出來不是嗎？”
“是啊！當時我真是想弄死你！因為雖然我的兒子是長子，但是家裏都是永遠以你為先。可是看見你在荷塘裏掙紮的樣子，我還是不忍心。後來，我也想通了，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你隻是個可愛的孩子。我不能因為上一代的仇恨害了你。然後，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我也漸漸地把你和石兒同樣看待。其實正房夫人做著一切也是為了你好，我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不想讓我第二個兒子也受委屈。”
王明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大姨娘，不對，娘！正房夫人是不是為了我好，我還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她是為了她的這個主母之位！正房夫人害死了你的兒子，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兒子！”
範子傑和莫果果不再打擾這對母子抒情，悄悄地出去了。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有人給正房夫人報信兒，現在，他們要去把那個正房夫人帶迴衙門，省得多事兒。
他們過去的時候，新人已經拜完堂，送入洞房了。因為是納妾，酒席也辦得不大，親人也已經走光了。隻有那個正房夫人還在大廳裏，一個人看著這些酒席發呆。
範子傑來帶她，她似乎一點也不吃驚，隻是抬頭說了一句：“你們還是知道了，範大人？”
範子傑點點頭：“是，我們知道了。我是本縣縣令。識相的，就跟本官迴去！”
“休想！”不吃驚不代表不反抗，莫果果他們稍微不注意，這個女人就躥了出來。
莫果果自然是飛身去攔著，但是，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武功居然不低，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當然，她更沒想到的是，範子傑居然也是身懷
武功的，而且武功很高。範子傑一見此情況，飛身而出，直接就擋住了正房夫人。
有了範子傑的加入，正房夫人吃力了不少，很快就被抓了起來。
迴到了府衙，天已經黑了。但是範子傑立刻派人去抓那個害死王石的人。同時立刻升堂，審理這個案件。自然，大夫人、丫鬟已經被帶來做了證人。那個剛進洞房，還沒有來得及圓房的老爺也被帶來觀看判決。
莫果果這會兒也看見了這個沒心沒肺的爹，王恩……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莫果果又是一笑，這家人的名字，還真是沒一個好字。老子叫忘恩，兒子叫枉死和亡命。這家能好了才怪！
這個老爺看起來明顯是欲求不滿，到堂上的時候是滿臉的不高興。
當然，當看見堂下跪著的人的時候，他的不高興都變成了驚訝：“夫人，你怎麽在這裏？”
範子傑一聽，拍了一下京堂木：“你問她怎麽在這裏，本官現在就告訴你，因為她就是殺害你大兒子的兇手！”
王老爺滿是驚訝：“怎麽可能？她嫁到我們家之後，一直溫婉，而且從來不幹涉我娶新人，生孩子，咋可能要殺我兒子呢？”
“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退到一邊去！”
莫果果在堂下站著，這一切也都看在眼裏。哎，投生在這個人家，這個王石還真是倒黴！
首先，範子傑是當堂釋放了莫笑笑和強子那些夥計，給了靜書齋一個清白。兩天之內被關入大牢，接著又被恢複了清白，現在又得知殺人的不是自己懷疑的兇手，而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莫笑笑驚訝地幾乎都說不出話了。
站到了一邊，她小聲地問莫果果：“果果，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
莫果果扶著莫笑笑，對她耳語：“嘻嘻，現在說了就沒有意思了，好好看著吧！”
莫笑笑搖搖頭，任由莫果果扶著，等著看戲。
★★★★
放了冤枉的人，就要開始對付這冤枉別人的人了。範子傑一拍驚堂木，開始審查正房夫人的案子。
“堂下女子，你可認罪？”
“民婦不認罪！”
範子傑拿出了威嚴，走心理戰略：“你既無罪，為何會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兒，且本官帶你迴衙門的時候你要與本官大打出手？”
正房夫人明顯也是經過大場麵的，對於範子傑的嚇唬，根本不在意：“迴稟大人，您
一個人在堂裏，忽然有個人來抓你，您能不跑？”
“可是本官當時已經亮出來自己的身份，你反倒是跑得更快，打得更兇，這該怎麽解釋？”
“我……”
範子傑很滿意這個效果，接著說：“這且不說，關於你曾經買兇殺人，我已經有了證人。羅氏，丫鬟小菊，把你們看見的情況說一下！”
羅氏跪倒在地：“迴大人，民婦隻是看見她給兇手錢，並且讓兇手去村子裏躲藏起來。當時，他們因為報酬問題起了爭執。正房夫人隻想給50兩，而兇手要100兩。爭執不下的時候，兇手說了這麽一句話‘我幫你鏟除了大少爺，幫你鋪好了路，這一條人命就值50兩銀子？’聽了這話，民婦才知道具體的情況。如果不是怕明兒的感情和未來受影響，我早就把事實說出來，給我的兒子報仇了！”
聽罷她的話，老爺和正房夫人同時站起來：“你個賤人（無知婦人），你瞎說什麽？”
一邊的莫果果看了，心裏不由得暗笑，這對夫妻還真真兒的是一對兒絕配！一個睜眼睛說瞎話，一個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害死，還要向著兇手說話！
範子傑一拍京堂木：“肅靜！本官文化，豈有你們插嘴之理？如果你們還繼續，就是咆哮公堂，本官倒是不介意給你們一人二十大板！那樣的話，不知道你這個新郎官還能不能迴去洞房！”
一聽範子傑的話，王老爺立即閉了嘴，兒子已經死了，女人其實也有的是，這個正房夫人也已經年老色衰了。如果她真的是殺兒子的兇手，那不要了也罷！
見堂下安靜了，範子傑繼續問：“小菊，大夫人說得可是實情？”
丫鬟小菊一聽，立刻跪了下來，看了看大夫人，又看了看正房夫人，還看了看老爺：“迴大人，我……”
莫果果急忙勸道：“小菊姐姐，你別害怕，有範大人在，你不會有事兒的，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再說了，你是幫老爺找到兇手，你老爺也是不會為難你的。”
範子傑知道莫果果是在幫他，但還是裝模作樣地瞪了她一眼：“莫果果，我說過，不準咆哮公堂！小菊，你盡管說，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本官給你做主！”
“迴大人，我再也不敢了！”莫果果知道範子傑這是故意做給人看的，便聽話地往後一退。
有了這個保證，小菊才敢說實話：“迴大人，大夫人說得都是實話！我也聽見了正房夫人和那個長工的對話，當時
大夫人不讓我往外說，我就給壓了下去。”
有了這兩個人的供詞，堂下看審判的人議論紛紛：
“原來真是她啊，這心也太狠了！大少爺還沒結婚，隻是個孩子呢！”
“最毒婦人心，你不知道嗎？這女人要是狠起來，比男人狠多了，反正這不是她的孩子！”
“哎，你沒聽說嗎？她是為了將來她的孩子能繼承大部分財產，這樣，她就衣食無憂了。她真的是個好娘親。”
“好個屁，你不知道啊，這個女人對她的孩子一點也不好，非打即罵，她啊，隻是為了那點財產！”
範子傑可是希望那些人議論，所以也就沒有阻止，直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才繼續問話。
“狠毒婦人，你還有什麽話說？”
正房夫人仍舊是嘴硬：“大姨娘和她的丫鬟說是我，就是我了？那我還說是大夫人呢！”
範子傑冷冷一笑：“大夫人，你就是要為這樣一個人頂罪？你覺得如果你替她死了，將來那個王明日子會好過？你那樣不是幫他，是害他！幸好本官及時發現，否則，你這樣就白扯了。”
聽到大夫人曾經要為正房夫人頂罪，王老爺和正房夫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那個老爺，終於正視了大夫人。
大夫人現在也是後悔了：“範大人，您說得對，這樣對明兒也沒什麽好處。請您嚴懲正房夫人！”
正房夫人雖然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也立馬恢複了常態：“得了，你們別合夥套話了，我告訴過你們我根本沒有殺人。你單憑這兩個人，就想誣陷我？沒門！”
範子傑這會兒笑了：“你以為本官沒有確鑿的證人證據，敢這樣來審判？來人，帶嫌犯加證人王二！”
等王二被帶上來的時候，正房夫人呆住了：“你……你……”
王二見了正房夫人，十分憤怒，眼睛也瞪得老大：“你以為俺死了是嗎？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殺了老爺的兒子不說，還要來殺俺！幸好官差到了，不然，老子就死在你手裏了！”
範子傑一見，急忙喝道：“大膽王二，見了本官，還不下跪？速速將此事經過給我講出來！”
王二往地上一跪，就開始講道：“迴大人，小子一定一字不漏！那天，全家人因為繼承人的事兒爭論不休，大少爺和大夫人占了優勢，咱們正房夫人就不高興了。她威脅大少爺，讓她主動放棄競爭，大少爺拒絕了，而且很是生氣
。正房夫人就讓俺給大少爺下毒，毒死他！”
聽見他這麽說，正房夫人惱羞成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胡說！大人，不要聽他冤枉我！我沒做！是他自己要殺大少爺，然後賴到了我身上！”
“胡說？我一個下人，沒有你的要求，俺怎麽敢害主子？當時我不幹，你就說如果俺不幹就把俺趕出王家，如果俺做的話，你就給俺100兩銀子。小子當時腦袋一熱，就答應了。大少爺當時跟二少爺去了那個靜書齋，大少爺正好這個時候不怎麽高興，跟二少爺吵了起來。說是二少爺吃了大少爺的果脯，大少爺覺得他總是在搶自己的東西，就拿了一個下人撒氣，讓他另外給端了一盤子果脯。我知道這個時候，二少爺肯定不會再吃，就伸手主動接了過來，並且在裏邊下了毒……之後的事兒，大人您都知道了！這都是正房夫人的主意，小子隻是個跑腿的，求大人替小人做主！”
聽了他的話，眾人都明白了真相。
範子傑當堂宣判，正房夫人判秋後問斬，等刑部的批文下來就執行；而這個王二雖然是受人指使，但畢竟是他做得，也判了二十年。其他的人，比如大夫人和王明，都當堂釋放。
至於這家人迴去之後怎麽樣，就不是莫果果和範子傑需要管的事兒了。
★★★★
莫果果和莫笑笑一邊往外走，一邊聊著天。
莫笑笑歎了一口氣：“哎，我一直以為是王明幹的，怎麽都想不到居然拐了這麽多的彎兒！這個大戶人家，真是太可怕了！”
莫果果歪了歪腦袋：“嘻嘻，這還是咱們縣城裏的大戶人家呢！不知道省城和京城甚至皇宮裏的人要鬥成什麽樣子呢，想想就可怕！幸好咱們生活在農村裏啊！姐姐，你可看好了姐夫，千萬不能讓他娶妾，要不然，你也要生活在這種環境裏了！”
莫笑笑點了莫果果腦袋一下：“你這個小鬼，想得咋這麽多呢！我們家的情況你也不是沒看見，你姐夫拿什麽去娶小妾啊？”
“你們家這是最困難的時候，等過一陣日子會好的！你可別忘了，姐夫他爹可是娶了個小妾，要不然你那個婆婆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莫笑笑聽了這話，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相信你姐夫！”
她的話剛落，對麵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相信我什麽啊？”
莫果果和莫笑笑抬頭一看，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可不就是他們剛才議論的
薑誌安麽！
一聽說縣太爺開堂的消息，薑誌安就開始往這邊趕，剛好在莫笑笑出來的時候趕到了。
看見自己的媳婦終於出來了，薑誌安可是很高興，直接就把媳婦給抱到了懷裏。
莫果果看見姐姐和姐夫這樣好，從心裏為他們高興。但是嘴上卻使壞了：“嘎嘎，姐姐，姐夫，注意影響啊。雖然你們是夫妻，但是在大街上摟摟抱抱，也不成體統啊！”
薑誌安和莫笑笑被莫果果這麽一取笑，都很不好意思。
莫笑笑急忙推開了薑誌安：“可不，當著果果呢，你注意點！”
薑誌安又把莫笑笑抱迴了懷裏：“當著果果怎麽了？你覺得這個小家夥看著咱們抱著還不好意思？得了吧，你妹妹你還不了解，她這個腹黑的小丫頭，就是想讓咱們不好意思呢。別上她的當！”
“再說了，我身上的衣服，多髒啊！”
這麽一鬧，薑誌安也忘了剛才要問的事兒，說道：“沒事兒，我的媳婦，身上多髒我都不嫌棄，走，咱們迴家吧！”
因為這個事兒，莫果果給店員都放了三天假，還拿出了10兩銀子安慰那個被冤枉的夥計強子。
強子一看，急忙往外推：“不行啊，果果，我不能收你這個錢。冤枉我的是官爺，也不是你。你把我救了出來，我怎麽能再要你的錢，還這麽多錢！”
莫果果既然拿出來了，就不能再收迴去：“強子哥，你就接著吧！就衝著你在牢裏也沒說出來我才是店裏的老板這一點，我就感激你。更何況，你怎麽樣都是因為店裏的事兒被抓的，我也該撫慰你一下。最後一點，我還要你以後好好在我這兒幹呢！一直幹到你上京趕考怎麽樣？”
強子聽了莫果果的話，給莫果果作揖到：“果果，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做，也會好好讀書，將來，咱們店說不定能出個進士呢！”
果果看見強子臉上的堅毅，也嘿嘿地說道：“恩恩，那是肯定的，要是咱們店出個狀元就更好了！那我就改名叫‘狀元店’！”
這會兒已經半夜了，莫果果自然是跟著他們迴了薑家。路上，莫果果想來想去，還是把關於爹爹事情說了。
“姐姐，我給你說個事兒，你別太激動了。”
莫笑笑想了想，很奇怪地問莫果果：“激動，能有啥激動的事兒？難道是你招到了上門女婿，是易風還是念兒？”
莫果果瞪了她一眼，
這個姐姐，真是一點都不吃虧。剛才她逗了一下姐姐，現在她就要一定要逗迴來，真討厭。
莫笑笑看莫果果要惱，笑著說：“好了，不逗你了，趕快說吧！”
莫果果不再開玩笑：“姐姐，咱們爹可能迴來了。”
夜路本來就不好走，莫笑笑一聽，身子往薑誌安那邊一歪。隨後，掙紮著起來，抓住了莫果果的手：“果果，你說真的？”
莫果果看著姐姐這麽高興，真是不忍心說，想了想，硬著頭皮說道：“姐姐，你別激動。我隻是說可能，還不一定呢！”
別說莫笑笑被莫果果說得糊塗了，就連薑誌安也有些奇怪：“果果，你到底說得是怎麽迴事啊？我跟你姐姐都糊塗了！”
“是這樣，我聽說一個在旁邊的縣城裏當武官的人跟爹很像，就去打聽了一下，結果聽說他跟未婚妻去京城完婚去了，要秋天才能迴來。我打算這個時候去看看……”
這話聽了，莫笑笑呆了，說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也或許都有。等了這麽久，終於要有爹爹的消息了；可是，爹爹卻不要他們了！
“那個人是爹爹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大，不過三嬸覺得很像，而且薛大剛見過他，說是他認識薛大剛。”
聽了莫果果的話，莫笑笑心裏就有數了。不過還是受不了打擊，一下子靠到了薑誌安的懷裏。看來那個人是爹爹的可能性已經是很大了。如果爹爹真是跟著別人跑了，那娘親該怎麽辦？
★★★★
想到這裏，她問道：“娘親知道這個事兒嗎？她打算怎麽辦？”
莫果果低著頭：“她接受。”
莫笑笑聽了莫果果的話，點點頭：“嗯，這像是娘親說的話。不過，爹爹娘親如果真的分開，你們該怎麽辦啊？”
莫果果苦笑了一聲：“你說能怎麽辦？我和樂樂當然是跟著娘親了！反正現在咱們不也是這麽過嗎？我也想好了，娘親如果跟爹爹真的分了，我就把爹爹攆出去。反正房子是我和娘親出錢蓋得！然後，我就給娘親做媒，看看她和宋滿存叔叔能不能成……”
莫笑笑對於自己的娘親和妹妹很是了解，所以一點都不驚訝：“你啊，就是些花花腸子。”
一邊的薑誌安聽到她們的對話，倒是吃驚了不小。
他也聽過莫笑笑說絕對不能與人分享男人，但是原來也以為這是個玩笑話。今天聽了他們姐
妹的話，他才知道，這完全是有可能的。這也就罷了，對於楚氏要帶著兩個孩子離開爹爹的做法，莫笑笑和莫果果居然都讚成，誰都沒有像是這邊傳統人那樣，媳婦離開家，房子和孩子歸男人。
當然，最讓他吃驚的是，莫果果居然這麽大言不慚的說要給楚氏找男人！
看見媳婦這麽說莫果果，他以為莫笑笑最後肯定會說莫果果，沒想到莫笑笑居然也讚同：
“其實吧，我覺得你根本不用做媒，宋滿存叔叔對咱娘親的意思你也不是看不出來。如果娘親真的對他有意思，到時候你們把他接過來一起過日子就好，如果娘親不同意，你恐怕就真要張羅了！”
莫果果嘿嘿一笑：“放心，娘親肯定會樂意的！你不知道，本來娘親也以為爹爹死了，而且已經對宋叔叔有點意思了，可是一下子有了爹爹的消息，她又退迴了冰點了。如果爹爹真的是跟別人跑了，娘親肯定就能接受宋叔叔了！”
宋滿存越聽著這兩個姐妹的話，越覺得過分，實在是忍不住插嘴：“笑笑，果果，你們說得這都是什麽啊！哪有這樣的，隻要你爹沒休你娘，你娘親怎麽能不要你爹爹？還有，你們又怎麽能跟著你娘親，不跟著你爹，還急著讓你娘親嫁給別人，這太過分了！”
莫笑笑還沒來得及說話，莫果果這個女權主義者就不幹了，一下子跳到了路中間：“姐夫，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我不能同意！憑什麽男人對不起女的，在外邊娶了別人，女的還要守著他啊？更何況我爹娘之前早就說好了，我娘親是絕對不能接受小三的。還有，我爹娘分開，娘親就是個獨立的人，幹嘛不能嫁給別人，難道要她一輩子守著我們幾個過日子？你想想，如果你是個女人，你能接受嗎？”
薑誌安被莫果果說得沒有話了，甚至覺得她的話還有點道理。可是這麽多年的教育讓他還是反駁了出來：“那也不行，這是不符合傳統禮教，不符合三綱五常的！”
“什麽狗屁三綱五常，那都是不合理的東西！”
“你……”
看兩個人吵得正歡，莫笑笑終於受不了了，插嘴道：“好了，都少說一句了。誌安，果果說得沒錯，你這就是有點太過分了。三綱五常，難道都要像是婆婆一樣，公公在外邊養著妾，被小妾欺壓著，然後自己還要在家裏給丈夫種田，拉扯孩子，還覺得這是應該的嗎？我告訴你，我這種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果果，你說得也有不對的地方，三綱五常當然是合理的。爹說他不死就不負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