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果果一聽,什麽都明白了,這個莫大剛說話,她還是知道的。殘顎疈曉他本來就是三句話離不開髒話,要是生氣起來,更是沒髒話,不大喊不開口。

    真不知道這個大白梨是怎麽忍受的,要是她莫果果,恐怕早就打起來了!這事兒,她得管管。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她看不慣這男人不拿女人當人,當然,也是她忍受不了這個噪音。

    楚氏拉著大白梨的手,說道:“弟妹,你受苦了!那怎麽你自己來澆地呢?大剛呢?”

    大白梨不想說,支支吾吾地:“他……他在家……”

    二丫頭被大白梨氣得不行:“娘,你就是總維護他,他才更過分。我爹在炕上躺著睡覺,說是既然我娘說活都是她幹的,他以後就不幹活了,都讓我娘幹。我娘就傻嗬嗬地帶著我一起來澆地了。有了委屈,我娘就知道自己受著,就知道自己哭。”

    大白梨一聽,淚更多了:“那俺能怎麽辦?俺能扔了他和你們走?俺當初嫁給他,是因為他幫俺給俺爹出殯了。他罵俺罵得兇了,俺打算走來著,結果俺有了你姐,後來又有了你。俺怕你們將來受你爹打啊!現在,你們大一點了,你爹又拿著不給你們找個好婆家威脅俺。你知道不?如果俺走了,他就把你送去當童養媳!”

    二丫頭聽了,很是驚訝,抱著自己的娘親哭了起來:“娘親,你咋一直不給俺說呢?俺跟俺姐老是覺得你太窩囊,搞了你都是為俺們啊!娘,你放心,俺就是不去,他根本逼不了俺!”

    莫果果越聽越氣,她最受不了家庭暴力,或者這種冷暴力了:“氣死我了,哪裏有這樣的男人,又這樣的爹啊!他要是我丈夫,我非要拿個刀給剁了不可!這事兒,我管定了!”

    易風一見,急忙說道:“不行,殺人犯法!你男人的命還是留著吧。”

    “我不會不讓別人知道是我殺的?大不了我不殺人,我找人打他一頓,打殘了就好。然後攆出去,讓他當光杆司令去!”

    楚氏一看二丫頭津津有味地聽著莫果果說,急忙阻止:“果果,不準胡說,哪有你這樣的啊!小心沒人要。”

    莫果果不以為然:“這怎麽不行了?難道就讓他欺負著?我這還是輕的呢,按我的意思,我還打算把他攆出去之後,找人每天打他一頓呢!然後滿世界宣布他喜歡罵人,喜歡虐待老婆孩子,我看以後誰還敢跟他!”

    易風一聽,縮了一下脖子:“你可真狠!誰敢當你男人啊?”

    “不是我狠,是他做得過分!在農村裏,女人地位低下,男人偶爾罵一下媳婦也是正常。但你不能每天都罵人啊,而且一罵罵這麽長時間。最過分的是,他居然拿著女兒威脅白姨,太過分了!我的男人,肯定不是這樣的。男人女人過日子,就該是相互扶持著,咋能這樣呢!”

    易風點點頭:“嗯,你說得到也對。不過你個小丫頭思想還挺成熟,對於兩個人過日子很了解嘛,打算開始找男人了?”

    楚氏瞪了他們一眼:“都少說一句吧!易風,你可是被莫果果給帶壞了!”

    轉身,楚氏對大白梨說道:“弟妹,你也別哭。迴頭我去勸勸弟弟。”

    大白梨一聽,嚇得急忙阻止:“不行啊嫂子,我就說了那麽一句話,他就氣得罵了我好幾天,也不幹活了。你要是告訴他我給你說了,他不真得打我或者把我兩個孩子賣了啊!”

    莫果果聽了,豪氣萬丈地說道:“他敢?!白姨,你就是平時太放縱我那個小叔了。你憑什麽伺候他?就算是他當時借給你1兩銀子埋了你爹,但是後來你成了他媳婦。這就算是他應該做的,是他的義務。更何況,你跟了他一直很勤快,也沒啥錯兒,還生了三個孩子,兩個閨女一個兒子。你還有什麽欠他的?你們是平等的,隻有你在乎你自己了,他才能在乎你。”

    楚氏也跟著勸:“是啊,如果你覺得欠他的,應該伺候他,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大白梨抬起頭來,眼中還含著淚光:“嫂子,真的嗎?如果我自己把自己當人看,他也會把我當人看嗎?”

    楚氏給她擦幹了淚:“傻弟妹,你不把自己當人看,他又怎麽會把你當人看呢?”

    “可是,可……當時是他幫俺葬了俺爹,俺就是他的人了,俺就得聽他的話,俺……”

    莫果果聽得都有點不耐煩了,這個女人,怎麽一直把自己當個物品呢!

    “他幫過你,你嫁給他了,都不代表你一輩子就是他的,你是個人,不是個東西!”

    嘎嘎,莫果果說道這裏的時候,咋覺得這麽奇怪呢,不是個東西……嘎嘎,她真想笑。

    莫果果清了清嗓子,安撫了想笑得情緒,接著說:“按照你的理論,我娘嫁給了莫家,是不是就該隨便莫家處理了?你應該知道,前一陣的時候,他們要把我娘嫁出去。我跟我娘是怎麽做的,你也是聽過的吧!我們堅決不同意,不僅打了人,還找了二叔公出麵,當然,打的人裏邊還

    有大剛叔叔。後來呢?不是再也沒有提?你要想著,你是個人,你有你的顏麵,你也有你的意見……”

    也不管大白梨有沒有聽懂,莫果果是說得吐沫橫飛,說得是地動山河,說得自己很開心。

    終於,她說累了,停下來看著大白梨:“白姨,你聽懂了沒?”

    大白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俺好像懂一點了,就是俺得先把自己當人看是不是?俺總覺得俺伺候他是應該的,這個想法得改!”

    嘎嘎……這個女人終於聽懂了,莫果果很是高興:“沒錯!”

    “可是,俺要咋把自己當人看?”

    大白梨的這句話,差點沒把莫果果氣趴下了。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大白梨被人家欺負,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跟她自己的性格有關。

    ★★★★

    楚氏一聽,急忙解釋:“你別太在意他幫過你的事情。你要想著,你沒有欠他什麽,你和他是平等的,就跟你的兩個閨女之間一樣,他沒有理由欺負你就好了。”

    這會兒,大白梨終於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點點頭:“嗯,俺知道了。”

    楚氏和莫果果這會兒高興了,可是,下一刻,他們又氣死了,因為大白梨又說了一句:“俺還是不敢迴去,怕他說俺說得沒完了!”

    莫果果拍了拍小胸脯:“放心吧,我陪著你迴去!”

    大白梨上上下下看了看莫果果,滿是擔心的神情。

    莫果果揚了揚頭:“要知道,俺可是罵過俺二嬸、二叔的人,你別擔心!”

    一聽莫果果罵過二叔二嬸,大白梨這會兒放心了。

    為啥?這兩個人在村子可是名聲遠揚。二嬸是有名的潑婦,而二叔則是出了名的混球。這小孩兒敢惹他們,對付莫大剛肯定夠了!

    畢竟是到別人家,而且那個莫大剛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楚氏還是沒敢讓莫果果一個人去。楚氏跟著了,易風肯定不能落下。於是,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就往家裏走去。

    到了家裏,大白梨有有點發軟。和楚氏他們商量:“能不能先讓果果跟我們進去,裝作是來找二丫頭玩兒?然後大嫂你來找孩子。你們一起進去,我怕……”

    看見大白梨這麽怕,楚氏和莫果果也就沒有強求。莫果果先跟著二丫頭進去,楚氏他們在外邊等著。

    一進門,首先迎接過來的是一句罵聲:“***,還知道迴來?是

    不是又到處去說你幹了多少多少活兒了?我x,咱們家的活都tm的是你幹得,豬也是你喂的,飯也是你做的,衣服也是你洗的,地也是你種的!我tm的啥也沒幹!我x,從春天到現在,就咱們兩個人就種了點地兒,喂了幾口豬,看***把你委屈的!嫌我家委屈你了,你tm的給我滾!”

    這些話一氣嗬成,顯然是已經說了好多遍了。

    二丫頭聽了,忍不住迴嘴:“爹,俺娘啥時候這麽說了?俺娘隻是說今年豬主要是她喂的,這也是個實話啊!”

    “她可沒有這麽說,她說活都是她幹的?把功勞都往身上攬!***,離了個老娘們兒我***就不過了?”

    莫果果進了屋子一看,這個莫大剛倚在炕上,好像還是受了好大委屈似的,不由得心生厭惡。

    為了這個維護女權,她占時就忍了吧!

    於是,她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容,說道:“大剛叔叔,怎麽火氣這麽大啊?火氣大對身體不好!”

    莫大剛看見有了外人,稍微收斂了一點:“是果果啊,過來坐,有啥事兒?”

    莫果果轉了轉眼睛:“我來找二丫頭玩兒啊!你怎麽了,火氣這麽大?”

    莫大剛瞪了對麵縮頭縮腦的大白梨一眼:“還***不是因為這個賤女人?你小孩子,別問那麽多!”

    莫果果一聽,裝作無知的樣子:“叔叔,你可不能訓嬸嬸奧,剛才我看見她澆了好多的地,叔叔,你為啥不去啊?除了我們家,都是男人幹活,女人隻是幫幫忙的,好幾家的媳婦還啥也不幹呢!”

    “額……”被莫果果這麽一問,莫大剛答不出來了。尤其是麵對這麽一個天真的孩子,他還真的沒法去說他的那些理論。

    莫果果瞪著大眼睛,繼續裝無辜。你個混蛋,我看你怎麽申辯!

    這個莫大剛沒說話,大白梨倒是幫忙解釋了:“果果,你小叔生我的氣了!”

    “是嗎?”莫果果迴頭裝作看她,實際上是瞪了她一眼:你個白癡女人,我在替你討迴公道!

    這會兒。莫果果真後悔了,這種女人,她就不該幫。可是想歸想,如果不幫,別說會影響他們兩個人的婚姻,影響大丫、二丫的成長,就是她每天接收的噪音吧,也受不了。

    莫大剛這會兒有了接茬,他瞪了大白梨一眼:“我們說話,你個死老娘們兒插什麽嘴?”

    大白梨真是被壓迫久了,成了習慣,

    被莫大剛一吼,立刻聽話地閉上了嘴。

    莫大剛才跟莫果果解釋:“你也聽見了,是你嬸子自己說的,她惹我生氣了。”

    “那她怎麽惹你生氣了呢?”莫果果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好奇寶寶。

    “她……她對別人說家裏的活都是她幹的。***,她說我們家豬也是她喂的,飯也是她做的,衣服也是她洗的,地也是她種的!我們家總共就這麽點活,我們兩個人,她還覺得委屈的不行!這種人,就該罵、該打!”

    這下,大白梨終於插了句嘴,雖然聲音很小:“俺沒覺得委屈的不行,俺覺得我是應該幹的,是你從姨母家迴來就開始罵俺,俺都不說話了,你還罵!”

    這下子,莫大剛火了:“我***就罵你了怎麽著吧!你就該罵!你tm的說活都是你幹得了,你還委屈了,就該罵!”

    二丫一聽,頂起嘴來:“本來就是我娘親做的!你一天裏幹了多少活?我娘親冬天燒爐子,春天種地跟你一起去幹,迴來你就上炕了,我娘親還要去喂豬,做飯,洗衣服……”

    莫大剛一下子就蹦了下來:“我靠,這是她自己樂意的,又不是我逼著她幹活的!她不樂意幹給我滾,我用得著她嗎?沒有她我還活不了了?行啊,她說她都幹了,我就讓她都幹唄!我不種地了,以後都你種!”

    莫果果急忙開口:“小叔,這你可就是不講理了。俺小嬸幹了多少活,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咱們村子裏哪有和她這麽幹活的女人啊……”

    ★★★★

    莫大剛聽見莫果果維護著大白梨,跟她爭辯道:“怎麽沒有,有!你娘就是這麽幹的,莫家家主的媳婦當時也這麽幹的,當時他們家裏裏外外都是這麽幹的。莫家家主啥都不管,別說家裏了,連地都不管。迴家就吃飯,就是個大爺!還動不動就打媳婦,我才哪兒到哪兒啊!”

    莫果果心裏罵了一聲“不要臉的無賴”,嘴上卻還客氣著:“瞧你說的,你看看你覺得你比的是什麽人?我爹不在,死活不知道;而咱們家主的媳婦,幹了那麽多,早早就死了。結果她死了之後,誰還肯嫁給家主大人?家主大人倒是有財有勢呢,一直再也娶不上老婆。好多人都覺得他是對老婆情深,要我說啊,都是扯淡,情深他去青樓幹嘛?因為沒有女人嫁給他了!您看俺嬸子多好,你不是想把她逼跑了吧?到時候誰還嫁給你?”

    莫大剛明顯不服軟:“跑了更好!我又不是娶不上媳婦!”

    莫果果撇撇嘴:“大剛叔叔,我娘親前幾天還說過您是怎麽娶得嬸子。您現在要是再娶個媳婦可不容易。您看,俺嬸子對你也挺好的,從來沒見過她跟你高聲一次。她是你的媳婦,不是你的奴隸!媳婦是要疼的!”

    “疼個屁,媳婦就是白天當牛,晚上當馬的。白天在地裏幹活,晚上在炕上騎的,就不是人!”

    大白梨一聽,急忙製止:“莫大剛,你怎麽說話的,這話能當著孩子說嗎?果果還在這裏,別教壞了小孩子!”

    “我就教壞小孩子了怎麽著吧!你管得著我嗎?我***就這麽說話,不愛聽的,都給我滾!”

    莫果果這可火了,一下子蹦到了椅子上,聲音也高了起來:“莫大剛!你***有完沒完?我是好心來勸你們好好過,沒說讓你媳婦跟別人跑!你***這是說得什麽話?流氓!你這麽說俺嬸子,別忘了,你也有女兒!別人這麽說你女兒你樂意?”

    莫大剛上來了拗勁兒了,甚至犯了渾:“我***樂意!我的姑娘嫁給誰,他愛怎麽對待怎麽對待,愛怎麽打怎麽打。這個媳婦,這個姑娘死了我都不管!你一個小破孩兒,怎麽來管我的事兒?”

    莫果果這會兒真的是火了:“莫大剛,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缺少家教!”

    大白梨這會兒反倒是勇敢了:“他可不就缺少家教怎麽的。他對也是對,他不對也是對。反正就不能說一點不是。罵我都是應該的,我稍微迴了一句嘴,這就每天沒完了!在他眼裏,媳婦就不是人,比仆人還不如呢!”

    莫大剛跟在比嗓子似的,又開始嗷嗷地喊:“我***就是沒完了怎麽著吧!我這裏媳婦就是仆人,你不樂意你就走,趕快***給我滾!我x,我本來就沒有不是,我這個人哪裏有不對的地方?你說,我的‘不是’在哪裏?”

    莫果果算是看明白了,這整個就是一個大混蛋啊!

    於是,她開口:“大剛叔,我們外人都看得明白,當初我嬸子嫁給你的時候,你們家是什麽樣;這些年,她幹了多少;你們家現在是什麽樣子。說句不好聽的,你的家業多半都是我小嬸掙出來的。要走,也是你走吧!”

    莫大剛這會兒也不給莫果果臉了,把她一起罵:“你個沒人要的野丫頭,憑什麽在我們家撒野?有本事,你去把你爹弄迴來啊?你爹還不是不要你和你娘,跟別人跑了!”

    “你瞎說!我爹爹是在戰場上,去年有人說他死了,不過

    我知道,他肯定沒有死,而且想要迴家!”

    雖然莫大剛的話,讓莫果果心裏有點虛,這個莫大剛說的情況,正是她最怕的,也是她覺得可能性最大的。雖然是她倒是寧願薛薛大生死了,也不想她爹是這樣的人。

    莫大剛冷笑了一下:“我瞎說?這是我親眼看見的。你爹前一陣和一個女人一起,那個女人還很好看。我跟他打招唿,他裝作不認識我了。可是我知道,他就是莫大生我,絕對沒看錯!”

    “什麽?”隨著這一聲,門口有個剛要塌進來的人到下了,這個人就是楚氏。

    原來,楚氏和易風在外邊等著,聽見屋子裏的聲音高了,尤其是莫大剛罵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他們怕莫果果吃虧,便急忙趕了進來。可是在門口的時候,卻聽見了這麽一段對話,一時受不了打擊,昏了過去。

    這下子,莫果果火了,一把扶起楚氏:“莫大剛,你行!我跟你沒完!小嬸,聽我一句勸,這樣的人,你對他多好都是在慣著他毛病!趁早換個人吧!”

    莫大剛也沒想到會這樣:“我……我哪裏知道你娘會在門口?”

    大白梨一看,急忙說道:“好了,別說了,趕快把她扶到炕上,趕快弄醒吧!這種男人,我也算是看透了,果果說得對,他就是個四六不上線兒的,我對他好,他都不知道,不把俺當人看。從現在起,俺要把俺自己當人看。他要是還跟俺鬧騰,俺就領著孩子,拿著大棒子趕出去!反正俺模樣長得也不錯,在村子裏再找個人也不是找不到!”

    嘎嘎,這是一秒鍾小白兔變紅太狼啊!看來以後那個莫大剛也甭想再欺負大白梨了。

    莫大剛這會兒也不敢發火了,低著頭:“俺哪裏知道會這樣?俺……”

    可惜,屋裏的幾個人都沒有人去搭理他。莫果果真是後悔啊!她管這個閑事兒幹嘛?要是管,她就直接把那個莫大剛打一頓,把大白梨拐走得了!

    大白梨、莫果果和易風急忙給楚氏急救,掐了半天人中,楚氏終於悠悠轉醒。

    ★★★★

    看見楚氏睜開了雙眼,莫果果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娘親,你醒了,你還好吧?”

    楚氏並沒有迴答莫果果,而是一下子起身,抓住了莫大剛的衣襟:“大剛,你再說一遍,你看見了大生什麽?你什麽時候看見的他?說!”

    楚氏這會兒著急了,力氣大得很,直嘞得莫大剛喘不過氣來:“咳咳咳,大……大嫂

    ,你先放……咳咳咳,你放手,我慢慢給你說……”

    楚氏放了手,又坐迴炕上,稍稍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問:“好了,現在可以說了!你到底啥時候看見他的,他跟誰在一起?”

    “我……”莫大剛看了一眼莫果果,有點不敢說,這會兒,他再說一遍,還真怕楚氏受不了。

    楚氏看見他的動作,冷著臉說道:“你不用看果果,跟我實話實說!要不然,你記得在祠堂裏事兒吧……”

    原來,他這天之所以對莫果果那麽客氣,完全是因為他也是當時在祠堂裏逼迫楚氏的一員。而當時的結果,是他被楚氏狠狠地揍了一頓……

    莫大剛縮了縮脖子:“這可是你自己讓我說的哈!到時候你受不住別怪我!”

    “別給我廢話!趕快說!”

    楚氏一狠起來,莫大剛又打了個冷戰。這樣的媳婦真是太可怕了,比一比啊,還是他的大白梨好。想歸想,他可不敢怠慢,趕快解釋:“俺……俺是在正月十五晚上看見的。當時俺跟幾個哥們兒在鎮子裏喝花酒……”

    他說道這裏,大白梨瞪了他一眼:“好啊,俺這麽一心一意地伺候你,正月十五讓你帶著幾個孩子去看燈,你說跟你哥們兒有事兒,原來就是去喝花酒!迴來的時候,你還嫌俺沒等著你先睡了,把俺狠狠地罵了一頓!這筆賬咱們等著好好算算。”

    完了,媳婦也被人帶壞了,結婚這麽多年,她可沒這麽兇啊!

    這會兒,莫大剛也不敢反駁,隻是繼續說著:“我們喝完了,想出去看看燈。這個時候,一輛馬車橫衝直闖地過來,卻在花樓旁邊翻了,馬車裏坐了兩個人,一個是個漂亮姑娘,一個好像就是我哥。雖然那個女的還是個姑娘的發飾,不是個婦人,但是俺看著他們兩個似乎還挺親密的……”

    楚氏聽完,臉色煞白。莫果果心裏更是涼了一半。

    正月十五,她記得那天也聽三嬸說過似乎是看見了爹爹。如果他們沒看錯,十有*這個爹真的拋棄妻子,跟別的女人跑了!

    看見他們的反應,大白梨急忙勸道:“嫂子,果果,你們也別當真。俺可是記得當時俺哥對你們多好。再說了,這個混蛋我還不知道?一喝點酒就迷迷糊糊了,他能看清個啥?他說是俺哥,十有*就不是。那次他喝了酒,還非管俺的閨女叫姐姐呢!”

    楚氏知道她是勸自己,但這也是她的一線希望啊!

    人在絕望的時候,

    有最後一棵稻草,往往都會緊緊抓著。於是,楚氏也相信了大白梨的話。

    “嗯,希望是大兄弟看錯了吧!希望是大兄弟看錯了!”

    莫大剛看見楚氏的表情,也跟著說道:“可不,我當時喝得醉醺醺的,肯定是我看錯了!”

    楚氏扶著炕,勉強起身:“果果,易風,走!咱們迴家!”

    莫果果和易風一人扶著楚氏的一邊,架著他往迴走。

    進了家門之後,他們把楚氏放到炕上休息。

    莫果果心裏一直放不下,吩咐易風和樂樂:“你們先看著娘親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易風知道莫果果肯定會迴去,點點頭:“你去吧,楚姨這邊有我呢!”

    莫果果轉身迴到了莫大剛家,一進門就聽見倆人兒吵架:

    “莫大剛,俺受夠了!俺告訴你,俺是你媳婦,俺不是你仆人!從今天開始,讓俺伺候你,沒門!以後出門,給俺報備!地裏、豬都歸你,俺擺弄園子,洗衣服做飯!”

    “你這個老娘們兒要翻天是不?”

    “俺就翻天了怎麽著!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去,俺就把你打出去!別以為俺不知道,你喝酒喝得,身體和沒俺有勁兒!俺還看著你把肝膽喝壞了,給你買藥熬藥,以後甭想!藥自己熬去!”

    “你***給俺滾!”

    “憑啥讓俺滾,俺生了三個孩子,俺辛辛苦苦養活這個家,要滾也是你這個成天就知道躺炕上的男人滾!還敢給俺喝花酒,這個帳俺還沒給你算呢!”

    “幹就幹,你尋思著那些活都是你幹得?以後這兩個地兒你也甭插手,省得出去說你多委屈啊啥的!”

    許是搖杆硬了,這會兒大白梨的聲音也高了。讓莫果果高興的是,這大白梨一強勢,莫大剛倒是開始退步了。不過,這些都不是她首要解決掉事兒,爹爹事兒才是最重要的。

    看見莫果果進來,大白梨和莫大剛都住了嘴:“果果,你咋又迴來了?”

    尤其是莫大剛,看著莫果果的架勢,想起來莫果果的話,隻往炕裏縮,生怕挨打。

    大白梨也是急忙勸:“果果,你別打他。他的身體不太好。”

    莫果果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我就是問你點事兒!”

    “你……你真不是來找我算賬的?那你問吧!”

    莫果果沒有猶豫,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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