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跑了那麽半天,現在被這麽一群壯年人圍著群毆,就算是武功高強的人怕也是要被耗光精神,更何況莫果果和易風。殘顎疈曉
又打了一陣子,莫果果和易風漸漸地露出了頹勢。而那些人一看,更是打起了精神。所有地蹦子都圍了上來,鏖戰莫果果和易風。
看見他們氣喘籲籲了,“牛魔王”和“孫猴子”站了出來,主要來堵莫果果和易風。
莫果果一不小心被“牛魔王”抓住了頭發,想掙紮卻沒有辦法了,還是被“牛魔王”順勢抓了起來。易風見莫果果被抓,心一慌,也被人趁機抓了去。
最後,他們和其他的孩子一樣,都各自被一個人抓著。作為重點防禦對象,莫果果由力氣最大的“牛魔王”抓著;易風由心眼最多的“孫猴子”抓著。
就這樣,秧歌隊馬上就要出發了。那個“豬八戒”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看了一下莫果果,眼中有些不忍,但最終還是扭過了頭,裝作沒看見,往前走。
完了!莫果果心裏算是涼了半截,這下沒救出來莫樂樂,還把他們兩個搭了進去。
他們正絕望的時候,對麵忽然來了一群人。
莫果果看見領頭人的時候,立刻有了希望,用盡全身力氣大喊:“範大人,救命啊!”
沒錯,對麵的人正是縣令範子傑!
這會兒,他正領著一群士兵從鎮子的方向往這邊走。
一看見當官的,那些扭秧歌的人也嚇了一跳。那些抓著莫果果、易風和其他孩子的人,急忙堵住了他們的嘴,甚至還把自己的麵具戴在了他們臉上,以防被那些官兵發現。
莫果果發不出聲音,隻好使出了全部力氣,用腳踹那個抓她的人。可那個“牛魔王”深知這個事情的厲害,不管莫果果怎麽折騰,就是不肯鬆手。他身強體壯,力氣太大,莫果果也沒有辦法。
有個眼疾手快的地蹦子,看莫果果撲騰的厲害,還趕忙解下了腰帶,把莫果果的腿給綁到了一起。
這下,莫果果手腳都不能動,口也不能言。沒辦法了,隻能在心中暗中祈禱,希望範子傑剛才聽見了她的唿喚,或者會一時興起,停下來看看。
範子傑領著官兵往這邊走,總感覺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了他一下,可他往四周一看,除了這個秧歌隊,根本就沒有別人。難道是這個秧歌隊有問題?
想著,她帶著人走了上去,想盤問看看。
於是,一個士兵按照他的命令上前傳話:“誰是秧歌隊隊長,出來說話!”
秧歌隊的人互相看了看,一時之間,沒有人出來。
最後,一個女人走了出來行禮:“參加大人,官爺,有事嗎?”
莫果果發現,這個女人,就是開始和“牛魔王”他們商量著怎麽處理莫樂樂的女人。
原來,這才是罪魁禍首啊!
這個時候,莫果果心中不停地呐喊:“範大人,你一定要看出來他們的真麵目啊,我們在這裏,你一定要救我們出去!”
可惜,範子傑根本沒有聽見她心中的唿喚,隻是簡單地盤問了一下。
“我剛才看見你們這裏挺熱鬧,是怎麽迴事?”
女人一聽,急忙答話:“沒什麽,我們秧歌隊有幾個隊員不睦,剛才打起來了,我們上去拉架來著。大牛,小豬,還不快出來給大人請安,都是你們,害得大人費心了。”
“牛魔王”一聽,急忙把莫果果交給旁邊的人,跪倒在地:“大人,您恕罪啊,都怨我,惹得俺們扮演豬八戒的哥們生氣了,俺們就打了起來。”
範子傑看了看,繼續問:“你們的稱唿是根據你們扮演的角色來的?”
女人和“牛魔王”急忙點頭:“是啊!俺扮演牛魔王,就叫大牛;他人小,又扮演‘豬八戒’叫小豬。”
聽了他們的迴答,範子傑又朝著秧歌隊裏看了看,皺了皺眉:“你們隊伍裏怎麽這麽多小孩兒?還都隻是帶著麵具,沒有穿秧歌服?”
女人聽了這話,明顯抖了一下。
她的這個動作,並沒有逃過範子傑的眼睛,他把臉一板,問道:“我看他們並不聽話,一直在撲騰,說,他們到底是什麽來曆?”
這下,女人嚇得直接跪倒了地上:“迴大人,民女不敢有所隱瞞,這些孩子,有的是我們隊伍裏的孩子;還有的,是我們收的徒弟。”
範子傑明顯不相信,聲音更是沉了一下:“是嗎?”
女人再次抖了抖,聲音更小了:“大……大人恕罪!其中,有些是從人販子手裏買的……”
她的表現,讓人明顯覺得她是在為了買人的事兒害怕,可莫果果心裏那個急啊,她哪裏是害怕買人的事兒被人知道,明明是怕拐人的事兒被人知道!
範子傑“哼”了一聲:“從實招來,有多少是你買的?是從正經人販子手裏買的嗎?有
公文嗎?”
女人搖搖頭:“大人,俺沒有公文。不過,俺們走南闖北的,這些人是在外省買的,不是在本縣。而且,俺買他們可是為了他們好!”
還沒等範子傑發火,“孫猴子”就跪倒了地上:“範大人,恕小人多嘴!俺們這個沒有公文,不隻是在正經人販子手裏買的。不過,您這不能怨我們隊長啊,她這是做好事兒!俺們隊伍買的都是小女孩,如果俺們不買他們,他們就會被賣到青樓或者是給人家當丫鬟。這一批孩子,原本就是要賣給青樓的,是俺們救了他們!”
範子傑想了想,他們說的也是,如果這些孩子不是在本縣發生的,他倒是沒有權利去管。
於是,他冷聲說道:“你們幾個都起來吧!這個事兒既然不是在本縣發生的,你們又是好心,本官就不再追究了。不過,限你們在今日之內離開本縣!”
有了範子傑的話,秧歌隊的人急忙磕頭:“謝謝大人,俺們立刻就走,今日之內,保證離開縣城!”
說完,他們就起來,收拾了一下,急忙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
莫果果心裏那個氣啊,範子傑,範大人,範哥哥,我們在這裏,你怎麽把他們給放走了?
看著這麽急著走的隊伍,範子傑有點疑惑,不過領著人走了。離開了範子傑他們的視線,秧歌隊的人都送了一口氣,對莫果果他們的控製也鬆了一些。
那個隊長對著“孫猴兒”和“牛魔王”說著:“你們兩個家夥還真機靈,t***,剛才嚇了姑奶奶我一身冷汗!我可聽說這個當官的,不好對付!”
“孫猴兒”嘿嘿一笑:“不好對付不是還讓我們對付了?現在咱們走遠了,過會兒就離開這個縣城。這幾個村子裏拐的孩子,也能賣上一些錢!”
女人拍了拍“孫猴兒”的肩膀:“還是你小子鬼,知道利用這個扭秧歌的機會拐小孩!咱們走,出了這個縣,就把這群孩子出手!”
“豬八戒”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隊長,咱們非要這麽做嗎?這些孩子都不大,能不能饒了他們,咱們過年得的賞錢也不少哇!”
“牛魔王”上去給了“豬八戒”一巴掌,直接把他的麵具打掉了:“我靠,你個廢物,故意放走那個小家夥不說,現在又要扯我們後腿,青姐,下次,咱們別帶著這個人了!”
莫果果發現,這個豬八戒長得倒是想個農家的孩子,憨厚老實的。再聽他們這麽一說,她終於鬧明白了事
情的整個經過:
原來,這個“豬八戒”當時也是要抓自己的,後來故意放了她。看來這個“豬八戒”還良心未泯。而那個被叫做“青姐”的隊長和這個“孫猴兒”、“牛魔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青姐瞪了“豬八戒”一眼:“你懂個屁!咱們這裏最賺錢的,就是孩子的營生!那點賞錢,還不夠老娘買點胭脂水粉的!要不是你娘救過我,我才不會帶著你討吃食呢!以後,你沒本事抓孩子,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演出,對裏的事兒,別攙和!”
說完,她對著秧歌隊的所有人喊道:“好了,咱們這次的任務完成,都把道具撤了吧。從現在開始,咱們趕快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裏!”
聽了她的話,秧歌隊的人紛紛開始換衣服。
莫果果和不遠的易風再次看了一眼,就趁著這群人不注意,努力往對方身邊蹭。
離開了範子傑他們,秧歌隊的人完全放下了警惕,根本沒有人看著莫果果和易風,這也給他們創造了機會。莫果果和易風不敢大意,一直小心翼翼地,好容易才挪到對方麵前。
由於時間緊迫,“牛魔王”他們隻是綁了易風和莫果果的手腕,整個手都還是沒有東西的。兩個小家夥對視了一下,開始背對背,互相給對方解繩子。
莫果果開始摸索了半天,一直找不到繩子扣。易風顯然比較擅長這個,莫果果的繩子很快就被解開了。這時,“孫猴子”往這邊看了一眼,嚇得莫果果和易風立刻分開了。
好在“孫猴子”並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又轉身去和青姐他們聊天了。被易風解開了之後,莫果果手上沒什麽障礙了,看著沒有人在,她立刻解決了易風的綁繩。
趁著他們不注意,兩個人又把腳上的繩子解開了。
之後,他們趁著混亂,同時出發,一個往莫樂樂那邊跑,一個往那個隊長青姐的方向去。
兩個人的動作太快,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莫果果就把莫樂樂給解救了出來。而易風也跳到了青姐身上,從旁邊的人身上搶了一把匕首,架在了青姐的脖子上。
這會,秧歌隊的人都亂了:“你們幹嘛,放開青姐!”
易風發狠:“我們要幹嘛,我們要迴家!你們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殺了你們的隊長!”
青姐顯然是想要命的,扯著嗓子喊道:“你們趕快讓路,讓他們走!”
大部分人聽了,都讓出了路。
不過,“牛魔王”顯然是不想放他們走的,遲遲不肯動彈。
莫果果一看,這個“牛魔王”難道不想放他們走?這可不妙!
於是,她故意說道:“青姨,我看這個‘牛魔’王是想當隊長啊,你看,他都不打算救你!”
那個青姐一聽,嚇得大喊:“大牛,你tm的給老娘滾開,你難道想奪了老娘的位置?”
被他們這麽一說,就算是“牛魔王”想要棄青姐於不顧,也不敢真的這樣做了,隻好往後邊一閃。
莫果果一見,心中大喜,朝著其他的孩子喊了一聲:“夥伴們,咱們趕緊走啊,迴家嘍!”
就在她領著孩子往外跑的時候,“孫猴子”忽然往易風身上一撞,嘴裏還喊著:“青姐,我來救你!”
易風被他一撞,刀子順勢就往青姐的脖子上過去。他畢竟是個大人,這個力道,正好把青姐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這下,除了易風和莫果果之外,所有人都慌了!
“完了,這小子殺了青姐!”
“天啊,隊長死了!”
看著這個滿是鮮血的腦袋,莫果果心中暗自吃驚,這個“孫猴兒”的心還真狠,表麵上裝著是要救人,可實際上卻是來要人家的命!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哭喪,然後趁機奪得隊長寶座了?
果然,“孫猴兒”跟才發現青姐的死似的,“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怎麽辦,青姐被這個小東西殺了!兄弟姐妹們,咱們趕快把他們抓起來,給青姐報仇!”
說著,他朝著易風撲了過來。
易風壓根兒就沒想到“孫猴兒”的動作,直到他朝著這邊撲過來,要再次抓他,才反應過來,急忙往旁邊一蹦,讓“孫猴兒”撲了個空。
看見青姐死了,這些人哪裏還會放這些孩子走?“牛魔王”、“孫猴兒”開始抓易風,其他的人都在賭著,要抓莫果果他們這些孩子。
就在大家混亂的時候,對麵來了一些官兵,比剛才盤問秧歌隊的那些官兵還要多,為首的那個人,正是範子傑!看見了範子傑,這會莫果果高興了,她就知道,範子傑不會不管自己的!
於是,她朝著範子傑喊著:“範大人,範哥哥,我是莫果果,救命啊!這個秧歌隊是些拐子,要把我拐了去賣掉!”
範子傑一看有莫果果,笑了。
他朝著那些官兵吩咐道:“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不要傷
到孩子!”
接著,他又朝著那些秧歌隊的人喊道:“你們最好乖乖的投降,你們都是從犯,不會又太多的懲罰,如果你們再逃脫,被我們抓到了,事情就嚴重了!”
官兵到了,就算是那些人再兇惡,也不敢再逞能,多數人都不再抵抗,任由範子傑的人把他們帶走。
“牛魔王”和“孫猴兒”知道他們自己罪孽深重,哪裏敢束手就擒,找了個機會就往外跑。莫果果眼尖,急忙喊道:“快,那個‘牛魔王’和‘孫猴兒’要跑!”
聽了她這麽喊,官兵們紛紛朝著那邊湧去;莫果果和易風也朝著那邊跑過去圍堵。
這麽多人合圍,就算真是牛魔王和孫猴子都沒那麽容易逃脫,更何況是兩個冒牌貨了。最後,“牛魔王”被官兵抓住了,而“孫猴兒”也被莫果果和易風合力抓到了。
當他被帶到範子傑身邊的時候,範子傑發現,這個“孫猴兒”的腳腫了,耳朵也被咬破了,而莫果果的嘴上還帶著血,顯然,這是莫果果的傑作。
範子傑心疼地摸了一下莫果果的腦袋:“你個小丫頭,幹嘛非要去拚命?怎麽樣,累不,害怕不?”
莫果果搖搖頭,“呸”了一聲,吐了吐嘴裏的血:“不累,也不害怕,就是這個嘴裏啊,有點鹹!”
這時,樂樂也走了過來,對著莫果果說道:“姐姐,你和易哥哥好厲害,是樂樂的偶像!”
“易哥哥,偶像?”這兩個詞,讓範子傑疑惑了,也是,上次範子傑看到易風的時候,他還自稱是莫果果的哥哥,莫風;而偶像這個詞,是莫果果發展到古代的,範子傑根本沒有聽過。
這會兒,莫果果也不能再瞞著了,不然就是欺騙當官的,那是要坐牢的。
她笑著解釋道:“範大人,上次和易風見您的時候,是私人會麵,怕給自己找麻煩,我就沒說他的真實身份。他不是我親哥哥,是我娘親那邊的親戚。至於我妹妹說的,您不用在意,那是她的口頭語,就是我們很厲害!”
範子傑笑了笑,又打量了易風一下,對他們說:“這不怪你,有空我聽你慢慢解釋。現在,咱們要趕迴縣衙。這些人,我都追蹤了好久了,是專門拐賣孩子的,你們這次是立功了!”
莫果果歪了歪腦袋,說道:“範大人,你是要讓我們去當證人嗎?我們去也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範子傑揚了揚眉:“怎麽,還跟縣官大人談起條件來了?
你們跟我們去是應該的,我可不一定答應。”
莫果果這下蔫了,走到範子傑身邊,拽著他的衣服說道:“範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會答應的。其實,是我妹妹被抓了,我才過來救她的。能不能找人給我娘親報個信兒,我怕她擔心。”
範子傑一聽,笑了:“傻丫頭,放心吧,我剛才就派人送信兒了!”
這下,莫果果放了心,和易風一起,領著莫樂樂和那些孩子跟著範子傑朝著縣衙的方向走去。
路上,莫果果不解地問道:“範大人,剛才你過來了之後,明明就又離開了,怎麽又迴來了呢?”
“這兩天,我聽說又幾個村子裏也丟了孩子,今天正好想過來看看。我剛跟這個隊伍說話的時候,就發現他們有問題。尤其是中間有些孩子明顯不是自己願意呆在這裏的,而那個隊長和‘孫悟空’說的話,都不足以讓我信服。”
莫果果好奇了:“那你還離開,就這樣不管我們了?”
範子傑敲了她腦袋一下:“要是我不管你們了,現在會迴來這裏救你們嗎?”
“這倒是,那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那個時候,我雖然發現了他們,但是身邊沒有幾個官兵,根本沒法跟他們抗衡。我隻好派一些官兵和我自己一起跟著這些人,另外找了幾個飛毛腿迴去調兵。其實剛才你剛才剛掙脫的時候,我就要出手了,幸好手下的人拉住了我,而官兵也恰好趕到。這才救了你們!”
莫樂樂撫了撫小胸脯:“唉呀媽呀,嚇死我了!要是官兵來晚一點,我們小命不久玩完兒了?”
範子傑笑了:“果果,這是你的妹妹吧,她和你一樣,都古靈精怪的!”
易風這時忽然說了一句:“得了吧,她妹妹完全是被她帶壞了,整個是兩個小霸王!”
莫果果不屑地說了一聲:“小霸王怎麽了,我們樂意!”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笑了。迴到了縣衙,範子傑當即升堂,審理這個案子。等他落座之後,京堂木一拍,那些衙役立刻安靜了下來。
作為證人,莫果果和孩子們提前就上了堂,並且被免了跪,隻是一心看好戲。
這是莫果果第一次看升堂,感覺跟電視上的挺相似的。
升堂的時候,堂下的那些衙役先是一起喊著:“威武……”然後範子傑就帥氣地從堂下走到了堂上。
範子傑再次拍了一下京堂
木,喊了一聲:“升堂!帶人販!”
接著,那些人販紛紛被帶上了堂,唿唿啦啦地跪了一地,整個大堂都滿了。
經過一番簡單的訓問,範子傑開始傳召證人。
被範子傑一嚇,那些人根本不敢撒謊,都把事情說了。不過,顯然,大家還是都留了個心眼,把責任紛紛地推給了青姐、“牛魔王”和“孫猴兒”。
莫果果、易風、莫樂樂和那些孩子們都出來當證人,紛紛作證指出這些人的惡劣行為。這些孩子有黃泥河村的,有東升村的,還有許多別的村子裏的人。
原來,這個假“秧歌隊”已經組成了很久了,平時都是以戲班子的名義去拐賣孩子。每年的春節,他們都會扮成秧歌隊,在各個省遊走。
今年,他們就選中了莫果果他們省的這個縣。過年這幾天,他們已經從各個村子裏拐了不下二十來個小孩兒。
有了這些孩子證詞,範子傑當即宣判,“牛魔王”、“孫猴兒”100殺威棒,並且入獄20年;其他人充軍200裏,服役3年。
這個判決一下,孩子們都很高興,莫果果卻跪了下來:“範大人,莫果果有話要說。”
於是,範子傑納悶了,拉著官腔問道:“莫果果,你有什麽話說?”
“範大人,我想跟您求個情!”
這下,範子傑更是訝異:“怎麽,他們抓你,抓你妹妹,抓這麽多的孩子,你居然要給他們求情?”
“迴稟大人!我隻是為一個人求情,求大人可以從輕發落。”
“你為什麽人求情,理由是什麽?”
莫果果看了看那些人販子,最終眼光落到了“豬八戒”身上:“我想為他求情!我聽過他們的對話,這個‘豬八戒’是剛加入這個隊伍,而我是他第一個任務。結果,他明明把我抱到了懷裏,卻在出村子的一刻放下了我。後來,在我們再次被抓住的時候,還上去為我們求情。所以,請範大人從輕發落。”
這個時候,樂樂也跪了下來:“大人,我也要給‘豬八戒叔叔’求情,在那個壞蛋‘牛魔王’抓著我,弄疼我的時候,他還幫我求情,被打了一巴掌。”
範子傑聽了這個,稍稍皺了皺眉:“好了,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暫退推到一邊!”
“是,大人!”莫果果應了一聲,一並拉起了莫樂樂,站到了一邊。
範子傑轉身詢問“豬八戒”:“朱
剛,你是這次扮演豬八戒嗎?”
朱剛一聽,立刻跪了出來:“迴大人,正是。”
“那莫果果、莫樂樂所言是否屬實?”
朱剛朝著上邊磕了個頭:“迴大人,句句屬實。俺娘親曾經救過這個秧歌隊的隊長,也就是他們叫的青姐。母親生病在床,俺打算出來做活掙錢,正好碰見她去我們家,要帶著我出來闖蕩。俺根本就不知道她這是拐賣孩子的隊伍,如果是,俺肯定不會參加。至於後來的事情,實在是俺看著他們可愛,不忍心下手。”
範子傑聽了他的話,當即宣判:“朱剛,你心本良善,奈何受人蒙蔽。雖然參加了這個犯罪的隊伍,卻沒有傷害任何人。但是,你知道他們的行為,卻並未稟報,這點本官仍要追究。現在,本官宣判,重打十大板!”
聽範子傑說要追究的時候,莫果果的心都踢到了嗓子眼,最終聽到隻盼了十大板的時候,她的心終於放下了。就算是咆哮公堂,也不止十大板吧?他這麽判,完全是有心放人家一馬。
朱剛一聽判決,馬上磕頭謝恩:“謝青天大老爺!”
不知道是不是範子傑暗自吩咐過衙役,還是衙役們都聽了他們的對話,朱剛這十大板挨得有點也不重。打完了,一點血都沒見,還能自由走路。
下了堂,朱剛對範子傑和莫果果表示了謝意:“謝謝範大老爺,謝謝果果!”
範子傑把臉一板:“有你這樣謝人的嗎,太沒有誠意了!”
朱剛一聽,嚇了一跳,立刻跪了下來:“大人,俺們家窮啊,沒啥東西能給你!”
莫果果和範子傑都樂了,莫果果說了一聲:“範哥哥,你別逗他了,他可是個老實人!”
範子傑這才笑了:“我哪裏是逗他啊?他叫我大老爺,我有那麽老嗎?”
朱剛一聽是自己誤會了,也笑了:“俺就知道,範大人是青天大老爺!”
“好了,迴去吧!迴家之後好好幹活,別再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組織了!”
有了範子傑的話,朱剛樂嗬嗬地走了。這些犯人做了處理,現在範子傑他們又有了新的難題:秧歌隊拐的孩子有二十多個,分別來自不同的村子,甚至有的還在不同的縣,怎麽把他們送迴家?
莫果果、易風他們上前認了認,有幾個孩子是他們村子裏的,他們可以等一會兒楚氏來把他們一起帶迴家。至於那些其他的孩子,大人一問,就開始哭。想了半天,
又打了一陣子,莫果果和易風漸漸地露出了頹勢。而那些人一看,更是打起了精神。所有地蹦子都圍了上來,鏖戰莫果果和易風。
看見他們氣喘籲籲了,“牛魔王”和“孫猴子”站了出來,主要來堵莫果果和易風。
莫果果一不小心被“牛魔王”抓住了頭發,想掙紮卻沒有辦法了,還是被“牛魔王”順勢抓了起來。易風見莫果果被抓,心一慌,也被人趁機抓了去。
最後,他們和其他的孩子一樣,都各自被一個人抓著。作為重點防禦對象,莫果果由力氣最大的“牛魔王”抓著;易風由心眼最多的“孫猴子”抓著。
就這樣,秧歌隊馬上就要出發了。那個“豬八戒”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看了一下莫果果,眼中有些不忍,但最終還是扭過了頭,裝作沒看見,往前走。
完了!莫果果心裏算是涼了半截,這下沒救出來莫樂樂,還把他們兩個搭了進去。
他們正絕望的時候,對麵忽然來了一群人。
莫果果看見領頭人的時候,立刻有了希望,用盡全身力氣大喊:“範大人,救命啊!”
沒錯,對麵的人正是縣令範子傑!
這會兒,他正領著一群士兵從鎮子的方向往這邊走。
一看見當官的,那些扭秧歌的人也嚇了一跳。那些抓著莫果果、易風和其他孩子的人,急忙堵住了他們的嘴,甚至還把自己的麵具戴在了他們臉上,以防被那些官兵發現。
莫果果發不出聲音,隻好使出了全部力氣,用腳踹那個抓她的人。可那個“牛魔王”深知這個事情的厲害,不管莫果果怎麽折騰,就是不肯鬆手。他身強體壯,力氣太大,莫果果也沒有辦法。
有個眼疾手快的地蹦子,看莫果果撲騰的厲害,還趕忙解下了腰帶,把莫果果的腿給綁到了一起。
這下,莫果果手腳都不能動,口也不能言。沒辦法了,隻能在心中暗中祈禱,希望範子傑剛才聽見了她的唿喚,或者會一時興起,停下來看看。
範子傑領著官兵往這邊走,總感覺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了他一下,可他往四周一看,除了這個秧歌隊,根本就沒有別人。難道是這個秧歌隊有問題?
想著,她帶著人走了上去,想盤問看看。
於是,一個士兵按照他的命令上前傳話:“誰是秧歌隊隊長,出來說話!”
秧歌隊的人互相看了看,一時之間,沒有人出來。
最後,一個女人走了出來行禮:“參加大人,官爺,有事嗎?”
莫果果發現,這個女人,就是開始和“牛魔王”他們商量著怎麽處理莫樂樂的女人。
原來,這才是罪魁禍首啊!
這個時候,莫果果心中不停地呐喊:“範大人,你一定要看出來他們的真麵目啊,我們在這裏,你一定要救我們出去!”
可惜,範子傑根本沒有聽見她心中的唿喚,隻是簡單地盤問了一下。
“我剛才看見你們這裏挺熱鬧,是怎麽迴事?”
女人一聽,急忙答話:“沒什麽,我們秧歌隊有幾個隊員不睦,剛才打起來了,我們上去拉架來著。大牛,小豬,還不快出來給大人請安,都是你們,害得大人費心了。”
“牛魔王”一聽,急忙把莫果果交給旁邊的人,跪倒在地:“大人,您恕罪啊,都怨我,惹得俺們扮演豬八戒的哥們生氣了,俺們就打了起來。”
範子傑看了看,繼續問:“你們的稱唿是根據你們扮演的角色來的?”
女人和“牛魔王”急忙點頭:“是啊!俺扮演牛魔王,就叫大牛;他人小,又扮演‘豬八戒’叫小豬。”
聽了他們的迴答,範子傑又朝著秧歌隊裏看了看,皺了皺眉:“你們隊伍裏怎麽這麽多小孩兒?還都隻是帶著麵具,沒有穿秧歌服?”
女人聽了這話,明顯抖了一下。
她的這個動作,並沒有逃過範子傑的眼睛,他把臉一板,問道:“我看他們並不聽話,一直在撲騰,說,他們到底是什麽來曆?”
這下,女人嚇得直接跪倒了地上:“迴大人,民女不敢有所隱瞞,這些孩子,有的是我們隊伍裏的孩子;還有的,是我們收的徒弟。”
範子傑明顯不相信,聲音更是沉了一下:“是嗎?”
女人再次抖了抖,聲音更小了:“大……大人恕罪!其中,有些是從人販子手裏買的……”
她的表現,讓人明顯覺得她是在為了買人的事兒害怕,可莫果果心裏那個急啊,她哪裏是害怕買人的事兒被人知道,明明是怕拐人的事兒被人知道!
範子傑“哼”了一聲:“從實招來,有多少是你買的?是從正經人販子手裏買的嗎?有
公文嗎?”
女人搖搖頭:“大人,俺沒有公文。不過,俺們走南闖北的,這些人是在外省買的,不是在本縣。而且,俺買他們可是為了他們好!”
還沒等範子傑發火,“孫猴子”就跪倒了地上:“範大人,恕小人多嘴!俺們這個沒有公文,不隻是在正經人販子手裏買的。不過,您這不能怨我們隊長啊,她這是做好事兒!俺們隊伍買的都是小女孩,如果俺們不買他們,他們就會被賣到青樓或者是給人家當丫鬟。這一批孩子,原本就是要賣給青樓的,是俺們救了他們!”
範子傑想了想,他們說的也是,如果這些孩子不是在本縣發生的,他倒是沒有權利去管。
於是,他冷聲說道:“你們幾個都起來吧!這個事兒既然不是在本縣發生的,你們又是好心,本官就不再追究了。不過,限你們在今日之內離開本縣!”
有了範子傑的話,秧歌隊的人急忙磕頭:“謝謝大人,俺們立刻就走,今日之內,保證離開縣城!”
說完,他們就起來,收拾了一下,急忙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
莫果果心裏那個氣啊,範子傑,範大人,範哥哥,我們在這裏,你怎麽把他們給放走了?
看著這麽急著走的隊伍,範子傑有點疑惑,不過領著人走了。離開了範子傑他們的視線,秧歌隊的人都送了一口氣,對莫果果他們的控製也鬆了一些。
那個隊長對著“孫猴兒”和“牛魔王”說著:“你們兩個家夥還真機靈,t***,剛才嚇了姑奶奶我一身冷汗!我可聽說這個當官的,不好對付!”
“孫猴兒”嘿嘿一笑:“不好對付不是還讓我們對付了?現在咱們走遠了,過會兒就離開這個縣城。這幾個村子裏拐的孩子,也能賣上一些錢!”
女人拍了拍“孫猴兒”的肩膀:“還是你小子鬼,知道利用這個扭秧歌的機會拐小孩!咱們走,出了這個縣,就把這群孩子出手!”
“豬八戒”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隊長,咱們非要這麽做嗎?這些孩子都不大,能不能饒了他們,咱們過年得的賞錢也不少哇!”
“牛魔王”上去給了“豬八戒”一巴掌,直接把他的麵具打掉了:“我靠,你個廢物,故意放走那個小家夥不說,現在又要扯我們後腿,青姐,下次,咱們別帶著這個人了!”
莫果果發現,這個豬八戒長得倒是想個農家的孩子,憨厚老實的。再聽他們這麽一說,她終於鬧明白了事
情的整個經過:
原來,這個“豬八戒”當時也是要抓自己的,後來故意放了她。看來這個“豬八戒”還良心未泯。而那個被叫做“青姐”的隊長和這個“孫猴兒”、“牛魔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青姐瞪了“豬八戒”一眼:“你懂個屁!咱們這裏最賺錢的,就是孩子的營生!那點賞錢,還不夠老娘買點胭脂水粉的!要不是你娘救過我,我才不會帶著你討吃食呢!以後,你沒本事抓孩子,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演出,對裏的事兒,別攙和!”
說完,她對著秧歌隊的所有人喊道:“好了,咱們這次的任務完成,都把道具撤了吧。從現在開始,咱們趕快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裏!”
聽了她的話,秧歌隊的人紛紛開始換衣服。
莫果果和不遠的易風再次看了一眼,就趁著這群人不注意,努力往對方身邊蹭。
離開了範子傑他們,秧歌隊的人完全放下了警惕,根本沒有人看著莫果果和易風,這也給他們創造了機會。莫果果和易風不敢大意,一直小心翼翼地,好容易才挪到對方麵前。
由於時間緊迫,“牛魔王”他們隻是綁了易風和莫果果的手腕,整個手都還是沒有東西的。兩個小家夥對視了一下,開始背對背,互相給對方解繩子。
莫果果開始摸索了半天,一直找不到繩子扣。易風顯然比較擅長這個,莫果果的繩子很快就被解開了。這時,“孫猴子”往這邊看了一眼,嚇得莫果果和易風立刻分開了。
好在“孫猴子”並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又轉身去和青姐他們聊天了。被易風解開了之後,莫果果手上沒什麽障礙了,看著沒有人在,她立刻解決了易風的綁繩。
趁著他們不注意,兩個人又把腳上的繩子解開了。
之後,他們趁著混亂,同時出發,一個往莫樂樂那邊跑,一個往那個隊長青姐的方向去。
兩個人的動作太快,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莫果果就把莫樂樂給解救了出來。而易風也跳到了青姐身上,從旁邊的人身上搶了一把匕首,架在了青姐的脖子上。
這會,秧歌隊的人都亂了:“你們幹嘛,放開青姐!”
易風發狠:“我們要幹嘛,我們要迴家!你們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殺了你們的隊長!”
青姐顯然是想要命的,扯著嗓子喊道:“你們趕快讓路,讓他們走!”
大部分人聽了,都讓出了路。
不過,“牛魔王”顯然是不想放他們走的,遲遲不肯動彈。
莫果果一看,這個“牛魔王”難道不想放他們走?這可不妙!
於是,她故意說道:“青姨,我看這個‘牛魔’王是想當隊長啊,你看,他都不打算救你!”
那個青姐一聽,嚇得大喊:“大牛,你tm的給老娘滾開,你難道想奪了老娘的位置?”
被他們這麽一說,就算是“牛魔王”想要棄青姐於不顧,也不敢真的這樣做了,隻好往後邊一閃。
莫果果一見,心中大喜,朝著其他的孩子喊了一聲:“夥伴們,咱們趕緊走啊,迴家嘍!”
就在她領著孩子往外跑的時候,“孫猴子”忽然往易風身上一撞,嘴裏還喊著:“青姐,我來救你!”
易風被他一撞,刀子順勢就往青姐的脖子上過去。他畢竟是個大人,這個力道,正好把青姐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這下,除了易風和莫果果之外,所有人都慌了!
“完了,這小子殺了青姐!”
“天啊,隊長死了!”
看著這個滿是鮮血的腦袋,莫果果心中暗自吃驚,這個“孫猴兒”的心還真狠,表麵上裝著是要救人,可實際上卻是來要人家的命!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哭喪,然後趁機奪得隊長寶座了?
果然,“孫猴兒”跟才發現青姐的死似的,“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怎麽辦,青姐被這個小東西殺了!兄弟姐妹們,咱們趕快把他們抓起來,給青姐報仇!”
說著,他朝著易風撲了過來。
易風壓根兒就沒想到“孫猴兒”的動作,直到他朝著這邊撲過來,要再次抓他,才反應過來,急忙往旁邊一蹦,讓“孫猴兒”撲了個空。
看見青姐死了,這些人哪裏還會放這些孩子走?“牛魔王”、“孫猴兒”開始抓易風,其他的人都在賭著,要抓莫果果他們這些孩子。
就在大家混亂的時候,對麵來了一些官兵,比剛才盤問秧歌隊的那些官兵還要多,為首的那個人,正是範子傑!看見了範子傑,這會莫果果高興了,她就知道,範子傑不會不管自己的!
於是,她朝著範子傑喊著:“範大人,範哥哥,我是莫果果,救命啊!這個秧歌隊是些拐子,要把我拐了去賣掉!”
範子傑一看有莫果果,笑了。
他朝著那些官兵吩咐道:“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不要傷
到孩子!”
接著,他又朝著那些秧歌隊的人喊道:“你們最好乖乖的投降,你們都是從犯,不會又太多的懲罰,如果你們再逃脫,被我們抓到了,事情就嚴重了!”
官兵到了,就算是那些人再兇惡,也不敢再逞能,多數人都不再抵抗,任由範子傑的人把他們帶走。
“牛魔王”和“孫猴兒”知道他們自己罪孽深重,哪裏敢束手就擒,找了個機會就往外跑。莫果果眼尖,急忙喊道:“快,那個‘牛魔王’和‘孫猴兒’要跑!”
聽了她這麽喊,官兵們紛紛朝著那邊湧去;莫果果和易風也朝著那邊跑過去圍堵。
這麽多人合圍,就算真是牛魔王和孫猴子都沒那麽容易逃脫,更何況是兩個冒牌貨了。最後,“牛魔王”被官兵抓住了,而“孫猴兒”也被莫果果和易風合力抓到了。
當他被帶到範子傑身邊的時候,範子傑發現,這個“孫猴兒”的腳腫了,耳朵也被咬破了,而莫果果的嘴上還帶著血,顯然,這是莫果果的傑作。
範子傑心疼地摸了一下莫果果的腦袋:“你個小丫頭,幹嘛非要去拚命?怎麽樣,累不,害怕不?”
莫果果搖搖頭,“呸”了一聲,吐了吐嘴裏的血:“不累,也不害怕,就是這個嘴裏啊,有點鹹!”
這時,樂樂也走了過來,對著莫果果說道:“姐姐,你和易哥哥好厲害,是樂樂的偶像!”
“易哥哥,偶像?”這兩個詞,讓範子傑疑惑了,也是,上次範子傑看到易風的時候,他還自稱是莫果果的哥哥,莫風;而偶像這個詞,是莫果果發展到古代的,範子傑根本沒有聽過。
這會兒,莫果果也不能再瞞著了,不然就是欺騙當官的,那是要坐牢的。
她笑著解釋道:“範大人,上次和易風見您的時候,是私人會麵,怕給自己找麻煩,我就沒說他的真實身份。他不是我親哥哥,是我娘親那邊的親戚。至於我妹妹說的,您不用在意,那是她的口頭語,就是我們很厲害!”
範子傑笑了笑,又打量了易風一下,對他們說:“這不怪你,有空我聽你慢慢解釋。現在,咱們要趕迴縣衙。這些人,我都追蹤了好久了,是專門拐賣孩子的,你們這次是立功了!”
莫果果歪了歪腦袋,說道:“範大人,你是要讓我們去當證人嗎?我們去也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範子傑揚了揚眉:“怎麽,還跟縣官大人談起條件來了?
你們跟我們去是應該的,我可不一定答應。”
莫果果這下蔫了,走到範子傑身邊,拽著他的衣服說道:“範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會答應的。其實,是我妹妹被抓了,我才過來救她的。能不能找人給我娘親報個信兒,我怕她擔心。”
範子傑一聽,笑了:“傻丫頭,放心吧,我剛才就派人送信兒了!”
這下,莫果果放了心,和易風一起,領著莫樂樂和那些孩子跟著範子傑朝著縣衙的方向走去。
路上,莫果果不解地問道:“範大人,剛才你過來了之後,明明就又離開了,怎麽又迴來了呢?”
“這兩天,我聽說又幾個村子裏也丟了孩子,今天正好想過來看看。我剛跟這個隊伍說話的時候,就發現他們有問題。尤其是中間有些孩子明顯不是自己願意呆在這裏的,而那個隊長和‘孫悟空’說的話,都不足以讓我信服。”
莫果果好奇了:“那你還離開,就這樣不管我們了?”
範子傑敲了她腦袋一下:“要是我不管你們了,現在會迴來這裏救你們嗎?”
“這倒是,那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那個時候,我雖然發現了他們,但是身邊沒有幾個官兵,根本沒法跟他們抗衡。我隻好派一些官兵和我自己一起跟著這些人,另外找了幾個飛毛腿迴去調兵。其實剛才你剛才剛掙脫的時候,我就要出手了,幸好手下的人拉住了我,而官兵也恰好趕到。這才救了你們!”
莫樂樂撫了撫小胸脯:“唉呀媽呀,嚇死我了!要是官兵來晚一點,我們小命不久玩完兒了?”
範子傑笑了:“果果,這是你的妹妹吧,她和你一樣,都古靈精怪的!”
易風這時忽然說了一句:“得了吧,她妹妹完全是被她帶壞了,整個是兩個小霸王!”
莫果果不屑地說了一聲:“小霸王怎麽了,我們樂意!”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笑了。迴到了縣衙,範子傑當即升堂,審理這個案子。等他落座之後,京堂木一拍,那些衙役立刻安靜了下來。
作為證人,莫果果和孩子們提前就上了堂,並且被免了跪,隻是一心看好戲。
這是莫果果第一次看升堂,感覺跟電視上的挺相似的。
升堂的時候,堂下的那些衙役先是一起喊著:“威武……”然後範子傑就帥氣地從堂下走到了堂上。
範子傑再次拍了一下京堂
木,喊了一聲:“升堂!帶人販!”
接著,那些人販紛紛被帶上了堂,唿唿啦啦地跪了一地,整個大堂都滿了。
經過一番簡單的訓問,範子傑開始傳召證人。
被範子傑一嚇,那些人根本不敢撒謊,都把事情說了。不過,顯然,大家還是都留了個心眼,把責任紛紛地推給了青姐、“牛魔王”和“孫猴兒”。
莫果果、易風、莫樂樂和那些孩子們都出來當證人,紛紛作證指出這些人的惡劣行為。這些孩子有黃泥河村的,有東升村的,還有許多別的村子裏的人。
原來,這個假“秧歌隊”已經組成了很久了,平時都是以戲班子的名義去拐賣孩子。每年的春節,他們都會扮成秧歌隊,在各個省遊走。
今年,他們就選中了莫果果他們省的這個縣。過年這幾天,他們已經從各個村子裏拐了不下二十來個小孩兒。
有了這些孩子證詞,範子傑當即宣判,“牛魔王”、“孫猴兒”100殺威棒,並且入獄20年;其他人充軍200裏,服役3年。
這個判決一下,孩子們都很高興,莫果果卻跪了下來:“範大人,莫果果有話要說。”
於是,範子傑納悶了,拉著官腔問道:“莫果果,你有什麽話說?”
“範大人,我想跟您求個情!”
這下,範子傑更是訝異:“怎麽,他們抓你,抓你妹妹,抓這麽多的孩子,你居然要給他們求情?”
“迴稟大人!我隻是為一個人求情,求大人可以從輕發落。”
“你為什麽人求情,理由是什麽?”
莫果果看了看那些人販子,最終眼光落到了“豬八戒”身上:“我想為他求情!我聽過他們的對話,這個‘豬八戒’是剛加入這個隊伍,而我是他第一個任務。結果,他明明把我抱到了懷裏,卻在出村子的一刻放下了我。後來,在我們再次被抓住的時候,還上去為我們求情。所以,請範大人從輕發落。”
這個時候,樂樂也跪了下來:“大人,我也要給‘豬八戒叔叔’求情,在那個壞蛋‘牛魔王’抓著我,弄疼我的時候,他還幫我求情,被打了一巴掌。”
範子傑聽了這個,稍稍皺了皺眉:“好了,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暫退推到一邊!”
“是,大人!”莫果果應了一聲,一並拉起了莫樂樂,站到了一邊。
範子傑轉身詢問“豬八戒”:“朱
剛,你是這次扮演豬八戒嗎?”
朱剛一聽,立刻跪了出來:“迴大人,正是。”
“那莫果果、莫樂樂所言是否屬實?”
朱剛朝著上邊磕了個頭:“迴大人,句句屬實。俺娘親曾經救過這個秧歌隊的隊長,也就是他們叫的青姐。母親生病在床,俺打算出來做活掙錢,正好碰見她去我們家,要帶著我出來闖蕩。俺根本就不知道她這是拐賣孩子的隊伍,如果是,俺肯定不會參加。至於後來的事情,實在是俺看著他們可愛,不忍心下手。”
範子傑聽了他的話,當即宣判:“朱剛,你心本良善,奈何受人蒙蔽。雖然參加了這個犯罪的隊伍,卻沒有傷害任何人。但是,你知道他們的行為,卻並未稟報,這點本官仍要追究。現在,本官宣判,重打十大板!”
聽範子傑說要追究的時候,莫果果的心都踢到了嗓子眼,最終聽到隻盼了十大板的時候,她的心終於放下了。就算是咆哮公堂,也不止十大板吧?他這麽判,完全是有心放人家一馬。
朱剛一聽判決,馬上磕頭謝恩:“謝青天大老爺!”
不知道是不是範子傑暗自吩咐過衙役,還是衙役們都聽了他們的對話,朱剛這十大板挨得有點也不重。打完了,一點血都沒見,還能自由走路。
下了堂,朱剛對範子傑和莫果果表示了謝意:“謝謝範大老爺,謝謝果果!”
範子傑把臉一板:“有你這樣謝人的嗎,太沒有誠意了!”
朱剛一聽,嚇了一跳,立刻跪了下來:“大人,俺們家窮啊,沒啥東西能給你!”
莫果果和範子傑都樂了,莫果果說了一聲:“範哥哥,你別逗他了,他可是個老實人!”
範子傑這才笑了:“我哪裏是逗他啊?他叫我大老爺,我有那麽老嗎?”
朱剛一聽是自己誤會了,也笑了:“俺就知道,範大人是青天大老爺!”
“好了,迴去吧!迴家之後好好幹活,別再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組織了!”
有了範子傑的話,朱剛樂嗬嗬地走了。這些犯人做了處理,現在範子傑他們又有了新的難題:秧歌隊拐的孩子有二十多個,分別來自不同的村子,甚至有的還在不同的縣,怎麽把他們送迴家?
莫果果、易風他們上前認了認,有幾個孩子是他們村子裏的,他們可以等一會兒楚氏來把他們一起帶迴家。至於那些其他的孩子,大人一問,就開始哭。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