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坐在這個位置邊上?的那位大?哥,塞了兩包煙,然後就把9號車廂上?的座位跟這個換了過來,就這樣兩個人便都留在了8號車廂。


    兩個人又不傻,怎麽可能一路上?都幹巴巴的站著,行李裏麵不是圍巾就是牛仔褲,再不濟也是羽絨服,都是極軟和的東西,堆在地上?直接做就是。


    不過羽絨服太貴,兩個人不舍的,就把它放在了座位上?,然後自己?坐在交接處的行李上?,因為地方還算寬敞,兩個人了累了的時候還能躺一趟。


    總的來說,相比其他人,他們兩個這趟火車之行,過的算不錯的了,當然,肯定是比不上?軟臥舒適就是了,隻是憑季晏禮現在的等級,還買不起軟臥。


    當然也可以拜托別人幫忙買兩張,隻是鄭成斌和鄭成言兩兄弟不同意,他們不想麻煩別人,然後再讓季晏禮欠人情。


    不論什麽時候都是,錢好還,人情難還。


    鄭成言走過來,一屁股坐下?,然後把手中的其中一盒盒飯遞了過去:“給?。”


    鄭成斌先是伸了個懶腰,然後才?接過來,與鄭成言一起吃了起來,鄭成言一邊吃一邊吐槽:“真不知道這廚子是怎麽做的,這麽好的菜,竟然做的這麽難吃!”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鄭成斌瞪了一眼鄭成言,“這可都是花錢買的啊!你可別浪費。”


    鄭成言有些有氣無力:“知道了。”


    鄭成斌聞言拍了拍鄭成言的肩膀,並不是鄭成言受不了苦,他要是受不了苦他就不會?來海城跑著一趟了,主要是,這飯真的太難吃了。


    “再忍忍,最後一頓了,馬上?就到家了,等迴了家咱們吃一頓好的去!”


    “那我要吃北京烤鴨!”


    “行。”


    不過說是這麽說,等兩個人拖著行李迴到家的時候,幾乎已經是晚上?了,哪兒還顧得上?吃烤鴨啊!不直接癱在床上?睡死過去都算好事兒。


    雖然兩人嘴上?說著不累不累,可身體不累心裏累啊,坐又坐不住,躺又躺不舒服,心裏還要一直惦記著行李別被偷,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是累的夠嗆。


    不過兩人總算是把貨完完整整的帶了迴來,強打?著精神吃完楊玉蘭給?他們煮的麵,就直接睡了過去。


    鄭夏和楊玉蘭看著兩個兒子累成這樣,也是十分心疼,雖然也好奇他們都批發了什麽東西迴來,但是這兩兄弟已經睡了,沒經過他們的同意,鄭夏和楊玉蘭也就沒有擅自打?開看。


    ……


    海城這邊,因為沈綰笛騎的快,再加上?季晏禮並沒有耽誤沈綰笛太長?時間,所以沈綰笛上?課並沒有遲到,反而因為騎的快,還早到了十分鍾。


    正在上?課的途中,沈綰笛就聽見教室外麵響起了轟隆轟隆的打?雷聲,不知怎的,沈綰笛就想起了出?門時,季晏禮強塞過來的雨傘,頓時慶幸不已。


    不過這天兒,雖然雷聲打?的響,可直到沈綰笛下?班,這雨都沒下?起來。


    迴到家,沈綰笛也沒閑待著,把院裏的那些不耐水澆的,一盆一盆的都搬到了棚子底下?,這期間,福豆兒一直跟在沈綰笛腳下?,不論沈綰笛去哪兒,都圍在沈綰笛的腳邊兒。


    沈綰笛都害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再踩著它,因為沈綰笛經常會?給?它買點小?魚小?蝦吃,所以福豆兒長?大?了不少。


    小?貓兒現在這個年紀,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正常趴伏在地上?,靜靜的看著,然後趁著沈綰笛一個不注意,便撲在了沈綰笛的腳上?,胡亂抓捕啃咬一番,然後又猛地跳開,沈綰笛簡直防不勝防。


    不過福豆兒還小?,並且也知道沈綰笛跟它很親,所以不論是啃咬,還是抓捕,都沒有弄傷沈綰笛,隻不過是跟個小?孩子似的,在跟家長?撒嬌鬧著玩。


    等沈綰笛搬完花,雨也漸漸下?了起來,沈綰笛就抱著小?福豆兒迴了房間。


    沈綰笛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書看的入迷,而福豆兒就趴伏在沈綰笛腿上?,兩隻小?前爪一踩一踩的,十分不安分。


    沈綰笛一手捧著書看,一手擼著福豆兒,可能是福豆習慣了這個撫摸,稍微一停下?,便會?抬起腦袋兒看著沈綰笛喵喵叫著,等沈綰笛再摸上?來的時候,才?會?停下?,然後腦袋再漸漸躺迴去。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雨下?的越來越大?,沈綰笛看向窗外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看了看時間,也快到季晏禮訓練完迴來的時間了,於是沈綰笛便站了起來,然後拿著傘走了出?去。


    雖然下?著雨呢,但卻並不會?影響士兵們的訓練,剛好可以趁著下?雨,訓練他們在雨中環境下?的適應能力。


    所以當沈綰笛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一排排、一列列的軍人們,就這麽頂著嘩嘩的大?雨,在訓練場上?馳騁著。


    因為這是訓練場,即使沈綰笛是軍人家屬,她?一兒不能進去,所以沈綰笛就站在訓練場外,隔著圍欄,遠遠的望著裏麵。


    訓練場上?人人都穿著一抹橄欖綠,沈綰笛並沒有認出?裏麵那個是季晏禮,她?也沒有去找,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看著、震撼著。


    雨越下?越大?,顯然已經不再適合訓練,果然,沒一會?兒,就宣布了解散,畢竟和訓練成果比起來,士兵們的身體更重要。


    季晏禮不經意間的一抬頭,就看見圍欄那邊兒站著一個身影,幾乎不用猜,季晏禮就知道那裏站著的是誰,唿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訓練已經結束了,下?著大?雨呢,人人都想著趕緊迴家,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隨著葛團長?的一聲解散,季晏禮便向著沈綰笛所在的方向跑了起來。


    江朝宗剛想叫季晏禮跟自己?一起走,結果一迴頭,就看見季晏禮已經跑遠了,順著方向看過去,才?發現原來是沈綰笛過來接了。


    季晏禮動靜不小?,不少人都看見了,旁邊有跟季晏禮相熟的,見狀笑著打?趣道:“這老季啊!可是被他媳婦兒給?吃的死死的。”


    “吃的死死的不好嗎?”江朝宗反問,然後輕聲呢喃,“誰不想這時候有人來接呢?”


    隨後又搖搖頭,趙芸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會?來接他呢,結果一抬頭……


    第60章


    江朝宗本想再想再看一眼奔往幸福的好兄弟季晏禮,結果就?看見,沈綰笛身後緩緩又走出來了一個身影,江朝宗定睛一看,正是趙芸。


    隻是他不敢相信,雖然兩個?人關係現在緩和了?不少,雖然趙芸現在已經打著傘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可?江朝宗仍是不敢相信,怎麽會呢?


    江朝宗甚至懷疑自己被雨迷花了眼,看到的不過就?是一個?重影罷了?,可?當他仔細揉了?揉眼睛以後,才發現趙芸確確實實就站在沈綰笛的旁邊。


    而一旁的趙芸,見季晏禮已經跑到了?沈綰笛的傘下,而江朝宗卻仍傻乎乎的站在雨中一動不動?,不由皺了?皺眉頭,這人是傻子嗎?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


    趙芸還以為自己站的太遠了?,江朝宗沒有看到自己,還高高的舉起傘揮了?揮手:“江朝宗——”


    直到看見趙芸衝著自己揮手,然後大叫自己的名字,江朝宗這才迴過神來,然後大步邁向趙芸所在的方向。


    可?趙芸卻是嫌棄江朝宗走得慢,明明人家?季晏禮都是直接跑過來的,於是不滿的喊:“你跑起來啊!磨磨蹭蹭幹嘛呢!”


    江朝宗聞言腳步一頓,不過看在趙芸親自過來接他的份上,那他還是既往不咎吧,於是聽話的跑了?起來。


    季晏禮根本沒想?到沈綰笛竟然會來接自己,尤其?是還下著這麽大的雨,但不可?否認的是,沈綰笛來接他,他很驚喜:


    “下這麽大的雨,你怎麽過來了??”


    “我擔心你沒帶傘。”沈綰笛瞄了?一眼季晏禮已經濕透了?的軍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我來不來都沒什麽用。”


    季晏禮簡直要被沈綰笛這個?小模樣給可?愛死了?,於是伸手接過沈綰笛手中的傘柄:“有用,你來了?,我好給你打傘。”


    兩個?人剛要打著傘走,趙芸便從沈綰笛的身後冒了?出來,兩個?人的腳步就?是一頓,沈綰笛一臉驚訝的看著趙芸,眼中登時燃起了?八卦之魂:“趙芸?你怎麽來了??來接江朝宗的嗎?”


    趙芸看看一臉八卦的沈綰笛又看看麵無表情的季晏禮,摸著腦袋尷尬的笑了?笑:“哈、哈哈是啊。”


    至於季晏禮為什麽麵無表情,則是因為自己好好的二人世界又被趙芸給打斷了?,雖然之前江朝宗說的話不是萬全對?,但也差不了?多少。


    季晏禮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趙芸就?這麽喜歡粘著沈綰笛,當人如果隻是平時粘一點也就?罷了?,畢竟比沈綰笛應該有屬於她自己的朋友,季晏禮也從不會妄加幹涉。


    隻是趙芸實?在是太過分!總是在季晏禮想?要和沈綰笛兩個?人好好過一過二人世界時,趙芸這個?電燈泡就?出現了?,季晏禮總是想?不通,為什麽趙芸每次都出現的那麽及時。


    雖然不解,但趙芸是沈綰笛的朋友,季晏禮也隻能在心裏吐槽吐槽,不敢放到明麵上來,他怕沈綰笛說他小氣。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江朝宗便抬頭發現了?趙芸的存在,而趙芸也在沈綰笛的目光下,用力?的揮了?揮手後,見江朝宗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裏,這才又喊了?一聲江朝宗。


    等看見江朝宗往這邊兒走了?以後,趙芸這才鬆了?一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沒鬆完,趙芸就?又被江朝宗那慢悠悠的步伐給氣的提了?起來。


    因為江朝宗過來的快,所以沈綰笛和季晏禮兩個?人並沒有立馬走,而是站在原地等著江朝宗,在這期間?,趙芸逮著沈綰笛問了?不少的問題。


    全都是書上趙芸沒有理解透的問題,趙芸問,沈綰笛就?迴答,季晏禮眼瞅著兩個?人越湊越近、越湊越近……


    沈綰笛都快直接鑽到趙芸打著的傘裏麵了?!


    季晏禮不禁滿臉黑線,然後扭頭看向身後,雖然在趙芸吼了?後,就?已經跑了?起來,但距離他們仍然有些距離的江朝宗,高聲道:“加速啊!沒吃飯嗎你!”


    江朝宗:“……”


    他可?不就?是沒吃飯。


    沈綰笛和趙芸所在的位置就?在出訓練場的大門口?哪兒,不過大門口?有好幾個?,所以並不是十分顯眼,但是,先是趙芸喊了?江朝宗的名字,後又是季晏禮喊著讓江朝宗快一點。


    就?是再不顯眼,此時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因為隊伍才剛剛解散,很多士兵都還沒有走遠,此時見能看兩個?營長的熱鬧,頓時激動?不已。


    本來已經往其?他大門口?走去的士兵,也都默默的拐了?迴來,不就?是淋點雨嗎?


    於是便能看見,大批大批的橄欖綠奔著沈綰笛和趙芸所在的方向而來,遠遠看過去,江朝宗一個?人跑在前麵,後麵跟了?整整齊齊的跟了?不少人。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那群人是因為不滿江朝宗的領導,要給他套麻袋呢!由此可?見,即使雨再大,也阻擋不了?他們要去看熱鬧的步伐。


    這時江朝宗也來到了?幾人身邊,季晏禮一看江朝宗過來了?,就?順勢一拉,把已經探出去了?半個?身子的沈綰笛給拽了?迴來。


    江朝宗立馬給了?季晏禮一個?讚許的眼神,隻是還沒等他還去拿趙芸手中的傘,就?見趙芸另一隻手一抬,扔給了?江朝宗一把全新的傘。


    “……”


    趙芸低頭看了?看已經被雨水打濕的鞋,抱怨道:“早知道你們下雨還要淋著雨訓練,我就?不跑這一趟了?。”然後抬頭瞪向季晏禮:“哎!我題還沒問完呢,你把她拉過去幹嘛?”


    江朝宗:“……”


    季晏禮:“……”


    趙芸:“剛好,我這傘大,綰笛你過來,咱倆打一把。”


    “好。”說著沈綰笛就?要往趙芸傘裏去,隻是剛走一步,手腕就?被季晏禮給拉住了?。


    沈綰笛滿臉疑惑的看向季晏禮,季晏禮也不說話,隻是一臉哀怨的看著沈綰笛,直看的沈綰笛心虛不已,也就?沒再往趙芸那裏走去:“我倆打這傘剛剛好,就?不過去了?。”


    “行吧。”


    唯獨隻剩下江朝宗一個?人看著手中的傘,在風中淩亂,哦不,是在雨中。


    江朝宗想?要說些什麽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以什麽立場來說,畢竟就?憑現在他和趙芸的關係來說,趙芸能來給他送傘,他就?該知足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是時候該想?想?怎麽增進一下兩人的感情了?,然後江朝宗便打開了?手中的傘,剛要抬腳走到趙芸身邊時,就?聽見不斷從後麵傳來的士兵們打招唿的聲音:


    “江營長好,季營長好,兩位嫂子好!”


    起初江朝宗和季晏禮還會叮囑他們趕緊迴宿舍休息,隻是慢慢的、慢慢的,打招唿的聲音先是從“江營長好,季營長好,兩位嫂子好!”演變成為了?,“營長好,嫂子好!”


    最後更是直接隻剩下了?,“嫂子好。”這麽一個?稱唿。


    因為之前趙芸和沈綰笛兩人擺攤賣冰棍時,就?有不少士兵見過,再加上兩人長得極有辨識度,還時不時的送他們一根冰棍兒,所以但凡是買過兩人冰棍兒的士兵們都認了?出來,自然打起招唿來,十分親切自然。


    隻是這天氣不好,雨下的很大,沈綰笛和趙芸的本意就?是來接季晏禮和江朝宗兩人迴家?的。


    雖然士兵們很熱情,但是不考慮季晏禮和江朝宗,單是考慮他們的身體健康,也不適宜在這下雨天逗留。


    再說了?,沈綰笛他們有傘,這些士兵們可?沒有,哪兒能一直挨著雨淋?再說現在已經入了?秋,天氣已經涼了?一些,萬一生病了?可?不好。


    所以幾人並沒有在原地逗留,而是一邊打著招唿,一邊往家?屬院走,同行了?一段時間?,直到士兵們的宿舍和家?屬院隻見分叉口?,沈綰笛他們才跟身後的一群士兵們分開。


    “迴去都趕緊洗個?熱水澡啊!訓練之前已經通知了?食堂給你們熬薑湯,吃飯的時候都打一碗來喝!別怕辣!”


    季晏禮暖心叮囑著,江朝宗卻是虎著一張臉:“都別想?著我們看不見,你們就?不喝,要是明天訓練的時候,讓我知道你們誰生病了?!看老子不踹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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