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別苑裏今天來了位貴客。所有人的目光告訴我應該是個女人。我走了一半便走不動了。我去幹嘛?捉奸在床嗎?

    那和菁華總是給我來這一套,我是防不勝防啊。我改了道往菁華的書房去。

    菁華的書房也算井然有序,清新自然。原來那些盆栽都移到這裏來了。這本是百花爭豔的時節,整個書房花香一片,嬌媚生姿。我懶得欣賞花了,便開始搜尋起來。

    從桌子上的書頁翻起到抽屜到床上到牆壁是否設置了秘密機關。我都找的有些瘋了。整個屋子被我翻得天旋地轉起來。菁華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倚著門看著我。

    我喘著氣看著他。“忙完了?”

    菁華苦笑了下。我掃了他一眼還算整齊的衣服。

    菁華風輕雲淡的描述著,“我以為你心甘情願的迴來了。做了一半便沒心情了。沒想到你是迴來做賊的。”

    我嗬嗬的笑著,可能比哭好看一些吧。

    菁華朝我走過來了,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他的一隻手挑起了我的下巴。我似乎聞到了雌雄異體的味道,我有些反胃。

    菁華的手就滑落了下去。

    菁華笑的有絲勉強。“你總是趕得那麽巧。在你心裏我是個小醜吧。”

    我不說話。心裏卻是冷笑的。

    菁華的聲音飄渺起來,“牡丹。我們迴不去了嗎。”

    我有些失神。他輕輕的問,“你為什麽要嫁給我。一個女人的幸福就是這麽隨便給予的嗎。我還以為你對我有些喜歡呢。”

    我的心裏飄得很遠很遠,輕輕渺渺的又有若有如無的迴憶。但心裏卻是痛的。

    菁華始終沒有靠近我一步。我們都是有潔癖的。

    菁華優雅的轉過身子,“我不會拿著證據去要挾一個人的。男人之間鬥得是智慧和勇氣。”

    菁華的腳步遠了,留下了一個我。男人走了留下女人有什麽用呢。我變得蒼白無力起來。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把屬於我的東西白白的丟了。也將自己變成了無主的遊魂。

    丞相府我是不想呆了。我壓抑我急躁我悲哀。我該去哪裏呢。我晃著走出門去。我想起費爾立的話來。如果沒了愛,那便我來愛你。我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我的身後跟過來一個人,我看了一眼原來是銀栓。

    他急急的道,“夫人。爺說太晚了。要出門的話明天再走。”

    我愣在那裏。他為什麽不過來呢,這也是關心的一種嗎。

    我冷笑了下繼續走著不迴頭。天大地大難道沒有我容身之所嗎。我不怕黑我也不怕冷。我隻怕心死了再也不會活過來。

    漆黑的夜晚人很是冷清,我的服飾穿戴會讓人莫名的側目。一群群的人看過來,似乎還有幾個小子湊了過來。

    “小娘子,可是被郎君拋棄了。這麽孤零零的跑了出來。”

    我一個拳頭就砸了上去。對方的鼻子就出血了。連著上來了三個,我一跤踢出去震飛了三個。這可是我第一次動真格的,不由得暢快很多。地上的人爬起來逃竄了。

    我甩了甩手臂,才發現砸下去那一拳用的是病手。血又滲出來了。傷口裂了分外的疼痛。

    我抱著手蹲下了身子。臉前有若有如無的唿吸聲傳來。我一看原來是菁衛。

    菁衛已經很鎮靜的給我包紮起手傷來了。我遠遠的瞟見了一抹影子來。便滑進了菁衛懷裏。菁衛的身子有些顫抖,還是攬了我。

    他這次處理傷口似乎緩慢多了。小心謹慎還有些溫柔。

    菁衛包好了我的手傷。靜靜地說,“跟菁華迴去吧。太晚了別鬧了。”

    我把他抱的緊緊地使媚道,“你不是為了我而迴頭的嗎,你的心已經告訴我了。”

    菁衛慌張的把我推開。他純淨的眼睛開始躲閃了。

    我罵道,“你是個懦夫。你做過什麽你不敢承認。你既然走了還為什麽要迴頭。”

    那抹影子消散了。菁衛也落定了。他安靜的說,“你要我怎麽辦。”

    我笑著說,“帶我走。像對待一個女人那樣帶我走。”

    菁衛的胸口開始喘氣了。“牡丹。”他叫的是一聲牡丹。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會怎麽做。”

    我嗷叫著,“吻我。把我壓在身下。”

    菁衛的眼睛就閉上了。“你太殘忍。我做不到。”他離我遠了一步飛身上了樓台,順手抓起酒葫蘆喝了一大口。

    我站起來緊追了過去。我的輕功無限好,我的舞姿更是美絕倫。

    樓台上,妖豔絕色的女人將倌發一把散開。她的身子軟軟的投入了修長冷峻男人的懷裏。男人趁著酒勁吻了上去。

    酒的味道,屬於菁衛特有的成熟韻味和在一起。風起了,我的外衫滑落下來。水紅色的裹胸包裹著小巧堅挺的溫軟。白皙的胸前的脖頸一片美好。菁衛捧起我印上虔誠的一吻,這一吻在眉心處。吻起吻落。心起心落。風氣風落。緣起緣落。

    菁衛帶著這一片美好瀟灑的轉身了。他一個漂亮的旋轉便飄了下去。

    “不……”我嘶聲裂肺的叫起來。

    憑什麽你這麽對我。曾經的心疼你有沒有!

    我扯開粉色長衫,衣衫盡落。水紅的裹胸分外妖嬈。雪白的脖頸玉藕白亮的耀眼。一頭金發傾斜而灑。這片夜那抹水紅和著金色華彩活色生香。

    菁衛不再迴頭。心起心落。風氣風落。緣起緣落。我的身子暴露在月光下,夜涼如水,心涼徹骨。

    腰際附上一雙溫熱的手,我沒有迴頭。地上的衣衫被撿起,連同懷抱摟了我。這就是我的丈夫。他的味道竟也有些熟悉。我有些冷,一個轉身也便入懷了。菁華的身子有些微顫,心微微的抖落。他輕哄著象哄個孩子。我被他抱起往丞相府去。

    那裏是我的家麽。是我一生的歸宿嗎。這個人是我的丈夫,是愛我的嗎。

    菁華輕輕的走過這一程。懷裏的人是那麽的溫婉安靜。他們身子緊貼著彼此溫暖。這一程那麽遙遠,仿佛久遠。成親日菁華抱起我從宮門到丞相府也是這麽個久遠,仿佛一世。

    門開了,我來了。門落了,他走了。一切寂靜,是否一切重來?

    我又看到尤蘭朵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清晨。睡得早起的夠早,我去菁華書房沒有看見他。我也不忍往別苑去。便選了一柄長劍晨起舞劍。

    我換了一身利落的男裝。衣櫃裏的衣服琳琅滿目,全是這個季節的最新款。但是暗灰色的男裝卻讓我注視了很久。是菁華給我準備的嗎,穿著是如此的得體雅致。我手持劍柄瀟灑的揮出。一招一式箭生花,唯美婀娜俏態生。

    就在我痛快的刺出一劍時,尤蘭朵就炫美的落在了我的麵前。

    看了來人我不免有些鄙視。這就是府裏來的貴客嗎。菁華的眼光僅僅如此麽。

    尤蘭朵看我的眼神也好不到哪去,她仿佛才是真正的公主。她把我從頭到尾掃了個遍。嗤笑著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這樣就能抓住男人的心了麽。”

    我其實也是有些痛苦的,我扭開頭走。

    尤蘭朵在後麵大叫著,“你的尖牙哪去了。我還有話要說呢。”

    我停了一下。尤蘭朵跳到我的麵前氣鼓鼓的看著我。

    “你不配做華哥哥的妻子。華哥哥需要的是一個在背後支持他的女人。一個和他並肩作戰的女人。一個可以陪著他的女人。”

    我看著尤蘭朵驕橫任性的模樣,她說的是真心話。我確實是來拆台的,我是內應,我是個賊。我和菁華是敵人麽。一想到這裏就覺得壓抑的很。

    我吩咐下人準備沐浴。一身汗水,精神也錯亂。

    原來菁華處理政務去了。婚嫁三天不到,他倒是很積極。沒見他恍惚見了想必也難受。我撩開層層水花。玫瑰花瓣飄的濃鬱芬芳起來。我的手摸上一下子發育起來的胸部。這麽一對柔軟的兔子還沒有被男人品嚐過呢。我的手觸摸著胸部的敏感,一陣戰栗傳遍了全身。我便把眼睛閉上了,我想起了菁衛和費爾立的瘋狂占有。忽然覺得自己淫蕩而寂寞了。

    水溫燙的緣故我的身體開始變紅,我像個蝦子一樣蜷縮在浴桶裏。雲霧飄散起來,困了乏了我躺在裏麵小棲了一下。

    一雙輕巧的手若有若無的觸過我的鎖骨我的胸前紅白。我在夢裏貪心的擁有了一下子。不要那麽多隻要一點點。溫潤的手指斑斑斕斕一遍遍觸摸著我的胸前紅白,我的脖頸,我的耳垂,我的唇。我期待著更多一點,我呻吟了一聲。

    冰涼的唇便落下了,我的心風箏一般飄過。有些美好,有些緊窒。我不忍心夢醒了,我可以羞恥的說,我需要。內心的緊窒告訴我我需要什麽,也許並不是身體的需要。這個唇輕柔纏綿帶著某個人的味道。他的舌頭滑落進來,是顫抖的,抑製的,緊張的。這是個過於斑駁的夢魘,我願意活在夢裏不願醒來。

    我有些喘息了,我的唇舌被美好的溫存著。一點點深入神經末梢,骨頭縫裏,心房深處。我甚至期待著再多一點,我的胸口開始起伏了。

    冰冷的唇變得溫熱起來,掃過我的耳垂,我的脖頸。我忍不住嗯了一聲。吻便停止了,緊接著是重重的唿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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