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楚含棠有些怔住,後麵總算改了口風,“是被撞到了,不過不疼,而且那裏是……是腰,我自己上藥就好。”


    謝似淮“嗯”了一聲,把藥盒拿起來,放進她手裏,這次是真正地推門離開了。


    他一離開,楚含棠就在房間裏淩亂地走來走去。


    係統像個才加載出來的垃圾軟件,現在出來了,非常會挑時間。


    【宿主您好,剛才去升級程序了,我們為您實現了轉移痛感,您應該感受到了。】


    楚含棠停下腳步,“轉移痛感,沒錯,我確實感受到了。”


    【那就好,宿主好好休息,繼續加油攻略女主。】


    見係統又要下線,她立刻叫住它,“等等,你說轉移痛感,那我的痛感轉移到哪裏了?”


    【這是程序自動匹配出來的結果,我們也無法更改、幹預,是轉移到一個能心甘情願地承受你的疼痛,甚至會以此為樂的人身上。】


    【一個成語概括,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這個成語是這樣用的?不會用別用,顯得沒文化。


    楚含棠無語了。


    她被今晚的事弄得整個人處於易燃易爆的狀態,現在沒多少耐心地問:“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是誰?”


    【原著的病嬌男二,謝似淮。】


    “那他就不會奇怪自己為什麽突然會疼麽?”楚含棠疑惑係統要怎麽解決這個。


    【奇怪是肯定會奇怪的,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我們的存在的,就像宿主您穿書前也不會想象得到這個世上居然真的存在穿書係統。】


    楚含棠還是懷疑係統在坑自己。


    她每天都跟謝似淮待在一起,哪裏受傷了,對方也會知道。


    楚含棠哪裏應該疼,相對應的,他哪裏就疼,肯定會猜到這件事跟她有關係。


    麵對她的質疑。


    係統隻用一句話打發道:【他沒有證據,您也裝不知道就行,畢竟我們為了您好才會幫您轉移痛感的,您應該懂得感恩。】


    【受傷了也不會疼,轉移到別人身上,這算是您的金手指了,而且……此功能無法撤銷。】


    “……”


    這絕對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係統可以說出來的話。


    楚含棠後知後覺,難怪他剛才會問她的腰是不是被撞到了,原來是因為謝似淮感受到了腰疼,幸虧後麵沒撒謊了。


    但他是那個心甘情願地承受她疼痛,甚至會以此為樂的人?


    楚含棠驚訝到合不攏嘴。


    謝似淮這個病嬌到底在想些什麽呢,難道他喜歡她?


    楚含棠一想到就直接否定掉這個答案,怎麽可能,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看自己喜歡之人的眼神,更像是看他感興趣的小動物。


    不過聯想到這個係統以前的不靠譜,她覺得很可能是程序檢測又發生錯誤了。


    程序檢測發生錯誤,然後把疼痛轉移誤轉移到謝似淮身上了?


    一定是這樣。


    楚含棠想到前不久那個吻,試探地問係統,“我想問問你,現在的劇情點有沒有異常?”


    【沒有。】


    係統頓了一頓,像是卡頓的山寨版軟件,時不時抽風。


    【我們暫時沒有檢測到劇情有發生異常,隻要宿主您順著劇情點走,到大結局就能迴家了,請不要質疑我們的專業性。】


    楚含棠讓係統滾吧。


    係統滾了,她把頭發撓得亂糟糟,換掉染了血的衣裳,又給腰間的淤青上了點兒藥,揉了幾下,穿一件裏衣就迴床上躺著了。


    但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個時辰,還是沒有睡著。


    謝似淮為什麽親她?


    難道是因為她很好親?


    可她在這裏的身份是一個男的,謝似淮什麽時候成了斷袖?身為直男的他應該會對男的親近感到惡心才對,更別說主動親近男的了。


    是因為她親了池堯瑤的那件事,所以他要報複她麽?


    如果確實這樣,那麽這個報複的方式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隻是楚含棠知道這個假設條件是不可能成立的。


    至少謝似淮不是那種會采取太複雜太迂迴的方式去報複、折磨一個人,還把自己搭上的人。


    那麽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謝似淮這個小病嬌對男男的這種關係產生了好奇之心。


    楚含棠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膝蓋想,不過,讓他產生這種想法的契機又是什麽呢?


    今晚,她的腦細胞要死了一堆。


    還想不明白。


    夜色濃重,月影遍地。


    謝似淮迴到自己的房間,順手把門闔上,“吱呀”小小一聲。


    薄唇還有點兒發麻,他抿了抿,再用牙尖咬破皮,直到嚐到自己的血,不發麻了,才鬆開。


    燭火被點燃,驅散房間的陰暗。


    之前是鳧水過去那一艘船的,直到此刻,謝似淮衣衫還是有點兒潮濕的,他打開腰封上麵的扣,拿下來,隨手放到一邊。


    腰封上麵的金屬扣碰撞到木板,發出一些響聲。


    謝似淮解開外衣,裏麵還有一層薄薄的裏衣。


    裏衣浸過水後有點兒半透明,那勁瘦的腰腹緊貼著布料,肌理輪廓隱約可見。


    盡管瘦,但卻滿是少年的活力,腰線流暢有勁。


    他隔著裏衣撫上側腰,這裏還疼著,卻是他和楚含棠的身體產生了連接的證明,愉悅感傳遍全身。


    雖然很古怪、離奇,但好喜歡。


    好喜歡呢。


    謝似淮唇角的弧度越放越大,指尖緩緩地壓了一下側腰,更清晰地感受到被撞後的酸疼。


    過了一會兒,鬆開手。


    片刻後,謝似淮換好衣服,垂眸看被摳得醜陋的雙手,骨節分明,纖長,皮膚白皙,可隻要看向指縫便覺醜陋了,被摳得血肉外翻。


    見此,他沉思了幾秒,還是找出了些藥,往指縫邊緣塗抹。


    他的貓兒喜歡好看的東西。


    雙手太醜了,不行。


    謝似淮給指縫上完藥,再走到窗戶前,把緊閉的窗打開,抬眼向外望出去,楚含棠房間的燈火熄了。


    最後一次機會。


    今晚他都親她了,她也已經答應不再親池堯瑤。


    若楚含棠再不守諾言,跑去親近池堯瑤,他一定寧願不要自己想要的貓兒,也會殺了她,一定會……


    謝似淮又摳了下上過藥的指縫。


    與此同時的皇宮卻不是那麽的太平,皇帝劉秀安揮退宦官等人,隻身一人待在寢殿內,赤著腳踩在波斯進貢的柔軟毛毯上。


    雙足小巧,肥瘦適中。


    劉秀安將皇冠摘下來,再解開束發的東西,一頭長發落下。


    黃袍也被褪去,隻剩下白色的貼身衣衫,沒幾秒也被褪去,露出前麵不太明顯的輪廓,還有一塊裹胸布。


    邊紋精致的銅鏡裏逐漸地倒映出一道曼妙的身姿。


    劉秀安直接將裹胸布扯開,烏發散落,半遮住了有不少被擠壓出來的痕跡的白圓。


    固定吃一種藥能令此處平坦下去,可那樣會損傷身體。


    久而久之還會活不過兩年。


    時間太短了,她才不要,曆盡千辛萬苦才坐上這個皇位的,不活長點兒怎麽對得起自己,寧願行事小心一點兒,也不願吃藥。


    她看著鏡子,驀然笑了。


    隻要接下來的事情順利,那麽就永遠沒人能把她從這個位置拽下去,這江山也將在她有生之年屬於她。


    鏡子裏的人捂唇而笑,長發盡散,少了平日裏的天子威壓,多了幾分小女子的嫵媚。


    直到鏡子裏出現另一個人。


    劉秀安看著鏡子裏的另一張剛毅的臉,唇角微動,慵懶地撐著下巴,也不管她此刻是衣衫不整的樣子。


    “三哥,你果然神通廣大,深夜還能自由地出入皇帝的寢殿。”


    “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哥你才是這於朝的皇帝呢。”


    劉段恆眉頭緊皺地看著她,“你今夜是不是派了死士去肅州截殺池縣丞之女!”


    劉秀安手指敲著旁邊的皇冠,看似漫不經心道:“三哥,有些事,與你無關,你便不要多管,你得清楚朕才是當今皇帝,不是你。”


    劉段恆用力地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你瘋了!”


    “三哥……”劉秀安還是十分的冷靜,低頭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她的赤裸雙肩,“你弄疼朕了。”


    兩人在無聲地對峙著。


    最後,劉段恆鬆開手,往後退。


    “之前你尋找江湖上的人去截殺池縣丞之女,如今甚至不惜動用身邊的死士也要把她抓住,她手裏到底有什麽值得你害怕的東西。”


    他已經一忍再忍了。


    劉秀安將垂在前麵的發絲撥到身後,仿佛不在意他會看到自己前麵,不知是沒把自己當女的,還是沒把他當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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