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瑤驚愕地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竟然是蔣西決,怎麽可能,她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她好不容易要離開雲城去往紐約,可蔣西決非但追了上來,還坐在了她的身邊。


    這證明之前安檢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蔣西決。


    “你……”這一秒,沈之瑤簡直要抓狂,想要立刻嘶吼出聲,叫人抓走這個男人攖。


    可,用什麽理由抓走蔣西決,他能夠上飛機,還能夠找到她的位置,就已經說明蔣西決不簡單。


    蔣西決麵色淡然,他瞧著沈之瑤,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不是說,要逃離我嗎?”


    說著,他便傾身過來,兩個人貼得很緊,沈之瑤忍不住地往裏麵靠,她越是想保持距離,越是不能。


    男人在她的耳邊用滿是蠱惑的語氣,對沈之瑤說:“我也說過,你不管逃到哪裏,我都會將你給找迴來,怎麽就這麽不長記性呢?償”


    沈之瑤隱忍著怒意沒有發作,蔣西決,算你狠!


    “我可是迴家,蔣西決,你打算當跟.蹤犯嗎?”沈之瑤是迴曼哈頓的家,蔣西決不一樣,他跟過來也不能常駐曼哈頓。


    “那真是不巧,我也去曼哈頓的家,對了,還有ev集團等著我去處理公務。”蔣西決慢悠悠地說著一切。


    他越是不急不慢,沈之瑤的心就越發地不安。


    ev集團,曼哈頓第二大的房地產,怎麽和蔣西決扯上關係了。


    “別想嚇唬我。”如果蔣西決真的和ev有關係,那麽為什麽當初蔣西決不在曼哈頓找她?


    許譯成和她在曼哈頓,那麽顯眼,蔣西決如果你是想嚇唬我,那不好意思,我的膽子可沒有那麽小。


    沈之瑤冷哼著,蔣西決一臉悠然,往座椅上一靠,單手枕在腦後,側著臉對沈之瑤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在商場上,重要的是頭腦,我就那麽一不小心成了ev最大的股東。”


    一不小心?蔣西決這是存心要氣死她麽,沈之瑤的臉上的笑意更冷了,她牽強地扯了扯嘴角:“什麽時候的事?”


    她覺得蔣西決有備而來,似乎想過她要離開,他如果應對。


    他倒是難得地對她說實話:“前不久,知道你在曼哈頓具體工作位置之後。”


    沈之瑤沉默,蔣西決調查她,身邊很多人都在調查她,這是令沈之瑤萬般苦惱的地方。


    “你隻是來辦公?”沈之瑤問出這樣的話,一丁點的底氣都沒有,說出來,自己都很不相信。


    蔣西決嘴角那一抹失笑的意味,很是明顯,非但沒有迴答,還反過來問她:“你說呢?”


    “不知道。”他以為世界上裝傻的人隻有他一個麽,飛機在高空平穩行駛,沈之瑤的目光投向窗外。


    “你不是用半山的電腦留言來挑釁我麽,我是來如你願,和你玩一場你逃我捕的遊戲,追到飛機上,是不是很刺.激?”蔣西決的薄唇越發地貼近,幾乎就要碰上她那敏.感的耳垂,一隻手遊.戈向下,最後落在了她那柔軟的腰肢上。


    沈之瑤被他側身抵在了飛機的內.壁,沈之瑤不知道自己怎麽樣才能夠避開他。


    她的樣子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彷徨的孩子,蔣西決的心就像是被人突然觸動一樣,就在蔣西決要撤離身體的時候,原本放在沈之瑤身上的包,從她的身上掉了出來。


    沈之瑤之前從包裏麵拿了眼罩,拉鏈沒有拉上,從沈之瑤的包裏麵,如數掉出來的東西,地上的一樣東西,刺痛了蔣西決的雙眼。


    她竟然自己買了緊急避孕藥,沈之瑤順著蔣西決的目光看向地上,第一反應,本能地想要遮住,但是已經來不及。


    “二十四小時?”蔣西決緩緩彎腰,骨節分明的手指,漸漸在那盒藥上麵,聚攏了手指,藥盒落在了蔣西決的手掌心,他問的時候,嗓音低沉地有些可怕。


    沈之瑤沒有做聲,是不是二十四小時的難道他自己不會看麽,況且,兩個人經曆那樣的事情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很長,她隻能買這樣的緊急避孕。


    蔣西決看了上麵的說明,長久一段時間的沉默,沈之瑤知道,身邊的男人性格如此,越是平靜,內心的情緒越是翻湧地厲害。


    那雙墨黑的眼睛,盯著她,問:“上次呢?”


    沈之瑤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次,她並不希望蔣西決突然提及這樣的事情,相當於是她的噩夢。


    她瞧見蔣西決臉上的狐疑漸漸變成了隱忍的痛楚,這次換做沈之瑤惶惑了。


    蔣西決他究竟因什麽而難受?


    他,也會難受?


    沈之瑤臉上染上了通常隻有蔣西決臉上才會露出的冷意,可她卻笑說:“也一樣這麽處理了,不然呢,你還以為我真會為你懷孩子?我們兩個人之間,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牽扯,孩子往往是最無辜的,我可不想委屈了孩子。”


    那個藥盒在蔣西決的手掌心中捏癟了,上麵有著淡淡的手指壓出來的印記。


    “它很傷身體。”最後,他臉上陰沉的神色,突然消散,不冷不熱地對著她說了這麽一句話。


    沈之瑤聽到了覺得有些可笑:“那就管好你的下.半身。”


    “何況,藥物也沒有你蔣西決這個人更傷身。”


    話語進了蔣西決的耳朵,男人麵無表情,一手鉗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身邊拉,沈之瑤抗拒,他另一隻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一下子,兩個人隻有幾厘米之隔。


    沈之瑤麵上糾複的表情,這個時候,有飛機上的服務人員走了過來,沈之瑤像是看到了救星,原來是她後背不小心碰到了服務按鈕。


    對方和氣地站在蔣西決一旁,問他們兩個人:“先生,小姐,請問你們需要什麽?”


    “給她一杯白開,我想她現在需要冷靜。”蔣西決不怕沈之瑤渾身是刺,她越是強硬,便會點燃男人的挑戰欲。


    他覺得自己現在最喜歡的事情不是拿下競爭方的項目,而是將麵前這個女人身上的刺一根又一根地拔掉。


    拔掉的過程,沈之瑤,是一定會痛的,服務人員示意離開。


    蔣西決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到來,鬆開他,蔣西決的麵色反倒更加狠戾了,他手上的力道,有些大,本來是扣住沈之瑤的頭,一下子她的秀發纏繞著蔣西決的手。


    她吃痛,他逼近說:“不是想求救嗎,這也要求救?我隻不過和你坐在同一個艙內,若是有更強硬的手段,你豈不是吃不消。”


    沈之瑤臉上的痛色越來越濃,等服務人員端著一杯白開過來,蔣西決這才鬆開了手放過她。


    “謝謝。”蔣西決接過水遞給了沈之瑤,沈之瑤不接。


    蔣西決唇角成了一條線:“去紐約的時間可不短,要是你不喝,接下來的時間,你就不用喝了。”


    沈之瑤不知道,男人之前有盯著她那幹涸的唇瓣,她確實很渴,尤其是麵對蔣西決,更是火冒三丈,整個人幹得不像話。


    “真是個陰魂不散的惡鬼。”沈之瑤喝了一口白開,嘟囔了一聲。


    惡鬼,惡魔,鬼魅……都是沈之瑤形容他的,蔣西決不禁皺了皺眉,眉宇之間,形成了一個川字型。


    就這麽怕他,還是說厭惡他?


    應該是後者吧,蔣西決收了自己的視線,安心地閉著眼睛小憩,在飛機上,她又能夠逃到哪裏去,她也沒有翅膀,他根本就不怕她會突然消失。


    現在不怕,曾經呢?


    蔣西決帶著這個問題,進了夢鄉,在沈之瑤的身邊睡,他總是能夠聞著那淡淡的女人香睡得很熟。


    沈之瑤眼咕嚕亂轉,望著身邊已經睡著的蔣西決,她在想辦法,下了飛機之後,她應該怎麽甩掉他。


    蔣西決雖然睡得很安穩,可是這種安穩並沒有維持多久,夢裏麵,有女人在求饒,求他不要做男女之事,可那屋子根本就不是臨都,蔣西決沒有過別的女人。


    隻有沈之瑤一個,而和沈之瑤有過夫妻之實,不是在臨都就是在半山,那個屋子是哪裏?


    他壓根沒有印象,蔣西決猛然睜開眼睛,好在……隻是一個夢。


    沈之瑤也戴著眼罩不看蔣西決,他知道這女人是在裝睡,蔣西決的視線從沈之瑤的身上轉移到了藥盒上麵,陷入了深思。


    ---題外話---關於在沈家的那晚,會漸漸明了,事情可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謝謝正版的讀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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