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做什麽?”墨歡禮站在高處,以一副肉體上和精神上都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他們,那高深莫測的表情讓蘇朝夕頓時沒了底氣。


    然而張旭卻是一副好戰友的模樣:“參見熙王爺,迴王爺的話,小甲頭暈,小的正在給他量體溫來著!”


    “量體溫?”墨歡禮投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既然發熱了,前麵有個望曄池,不如跳進去涼快一下。”


    蘇朝夕剛想要為自己據理力爭的反駁一下,結果人家墨歡禮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瀟灑的不帶一片雲彩。


    張旭愣了,轉頭看向蘇朝夕,極其懇切的問:“要不,小甲你就試試王爺的提議?”


    試個毛啊!現在跳到望曄池裏,先不說她會不會真的感冒了,就單是這個動作就會把人都引過來好不好,到時候估計誰都知道她是蘇朝夕了。


    剛想給他頭上來個爆栗,園子門外就傳來緩緩腳步聲。


    蘇朝夕下意識的看過去,霎時怔愣,李沐卿?他來這裏串門嗎?


    張旭也看過去,一見來人,趕忙拉著蘇朝夕行禮:“小人參見李太子殿下。”


    “起來吧。”李沐卿並沒有多看他們,直接進了屋子。


    蘇朝夕頓時鬆了一口氣。


    上了二樓小閣,墨歡禮正與白毅在下棋,兩人應該是剛開始,李沐卿好修養的沒有出聲打擾,而是搬了椅子坐在旁邊。


    白毅雖然長得有些病書生,但棋勢卻很淩厲,步步險招,反觀墨歡禮則是另一副做派,不顯山不露水的將白毅的棋子都接下來,然後慢慢吃掉,雖然穩準,但是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觀棋不語真君子,李沐卿倒了杯茶。好整以暇的看著,一盞茶的功夫,勝負已分。


    收了棋子,白毅淡笑道:“熙王今日心不在焉。棋風也與往日大不相同,難道是有心事?”


    “本王的那點心事,你還不知道嗎?”墨歡禮輕飄飄的迴道。


    白毅一噎,知道他指的是聖靈宗和蘇朝夕的事,但又不知該怎麽迴答。


    墨歡禮瞥了他一眼。轉而看向李沐卿:“李太子今天怎麽這麽閑,跑到我這裏坐?”


    “事實上,我是有事情找你商量。”李沐卿欲言又止,白毅眼神在兩人周圍轉了轉,知趣的離開了。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事情好商量。”墨歡禮起身要走,卻被李沐卿叫住,李沐卿歎道:“蘇朝夕的事你也不感興趣嗎?”


    窗外,隱約傳來張旭和蘇朝夕說話的聲音,墨歡禮眼簾一掀,不鹹不淡的問:“她怎麽了?”


    “我手下的人傳來消息。說蘇朝夕丟了,她現在根本不在山莊裏,巫司他們隻是虛張聲勢,實際上她早就跑了,去接她的人被她打暈在樹林,已經被我的人發現了,我說的這麽清楚,你不會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吧?”


    墨歡禮的態度很淡漠:“然後呢?”


    “找到那小廝的時候,周圍什麽都沒有,這說明蘇朝夕很有可能是駕著馬車逃跑了。”


    墨歡禮看著他。緩緩開口,毫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你到底想說什麽?”


    李沐卿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雖然知道他不可能不在意這些消息。但看他的表情,還真有些不耐。他隻好挑明:“我已經找到她了,你要不要去見見?”


    ——


    乍一聽見這句話時,說不驚是不可能的,墨歡禮不自主的聯想到外麵假扮小廝的某蘇,心道這李沐卿果然好能耐。這麽快發現端倪了,但他臉上卻依舊興致缺缺的模樣,似乎不信:“李太子一直都在山莊裏,又是怎麽找到她的?”


    “更何況,若是真如你所言,為何老莊主和巫司不見動作?”


    李沐卿料到他會不信,從袖袋中掏出一張紙:“這是她給你寫的,你看看吧。”


    蘇朝夕給他寫的?墨歡禮凝眉,接了過來,一展書信,那熟悉的筆跡躍然紙上——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雖說這字跡的確熟悉,但字是死物,人是活物,隻要用心臨摹模仿就能學會,更何況..墨歡禮盯著這紙上唯一的一句話,眸眼深深,若是蘇朝夕真能說出這樣煽情的話來,他也不必擔心了。


    無論是誰,這封信絕不是蘇朝夕交給他的,那麽,能讓李沐卿這麽篤定自己找到了蘇朝夕的情況..


    墨歡禮不動聲色的將信疊好放進懷裏,長籲道:“她在哪兒?”


    “不在山莊裏,我把她安置在外麵了,你放心,目前還沒有人能找到她。”


    “我想見她。”


    李沐卿點頭:“也好,她現在僅僅恢複了一點記憶,都是關於你的,她平時也不讓我靠近,你能去見她最好。”


    ——


    送走了李沐卿,墨歡禮並沒有進屋,而是在庭院裏的秋千上坐下,看著蘇朝夕在花園裏修剪枝丫,雲卷雲舒,倒是安靜美好。


    蘇朝夕一剪子下去,就感覺有道難以忽略的炙熱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循跡一看,墨歡禮正坐在後方的秋千上。他一個大男人,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裏,秋千連晃都沒有晃。


    真是不會生活,秋千就是用來蕩的,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幹的話,怎麽不直接去做石凳啊。


    蘇朝夕腹誹,結果看到墨歡禮衝她招了招手。


    “路人甲,你過來。”


    噗,當初賭氣給自己弄了這麽個名字,沒想到這貨還記得。


    蘇朝夕拎著剪刀大刺刺的走過去:“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叫小的有何吩咐?”


    “讀過書嗎?”


    “讀過的。”


    “那說幾句詩詞來我聽聽。”


    “詩詞?說什麽都行嗎?”


    “說你最拿手的,記得最牢靠的就行。”


    蘇朝夕拿不準他怎麽就突然想聽詩詞了,但又不敢不從,於是沉吟半晌,底氣十足的開口——


    “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墨歡禮眼簾一掀,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誌向。”


    (⊙o⊙)…蘇朝夕撓撓頭:“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我要的詩詞不用這麽慷慨激昂,隨便說點別的就行。”墨歡禮循循善誘:“比如,家常裏短,恩愛情仇。”(未完待續。)


    ps:  不解風情者,唯有蘇女最甚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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