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通過小賣部老板得知了陳雪純和妹夫魏學似乎有婚外情,但通過張老漢的描述,又得到了完全相反的線索。


    張老漢說老肖滿嘴跑火車,說的話不能相信。


    老肖說自己的消息通,村裏的事情他都知道。


    兩個人各執一詞,我們沒有辦法判斷誰的話才是真實可靠的,隻能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全部展開調查。


    我們繼續和劉家堡村民聊天,沒一會,他忽然告訴了我一個重大線索。


    “不過……我前一陣好像聽說,陳雪純和陶雲殊要離婚。”張老漢緩緩說道。


    “他們兩個要離婚?!”我和黎夢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感到非常驚訝。


    因為經過我們多方調查,都證實了陶雲殊和陳雪純的感情非常好,怎麽會離婚呢?


    “他們為什麽要離婚?”我急忙追問了一句。


    張老漢沉思片刻,緩緩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後來又不理了,估計是兩口子吵架說的氣話吧。”


    張老漢說的奇奇怪怪,自己也沒有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鬧離婚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定了定神,繼續問道。


    “好像也就是前幾天的事,能有十天左右吧。”張老漢淡淡說了一句。


    “陶雲嬌和魏學成的家在哪?”黎夢沉聲問了一句。


    張老漢站起身,走到窗口給我們指了一個方向:“順著這條路一直走,走到岔路,左手邊第一家就是。”


    “好的,我們去看看。”我點點頭,和黎夢走出了張老漢的家。


    這一次,我們放棄了挨家走訪的方案,而是目的性極強的朝著死者陶雲殊的妹妹陶雲嬌的家走去。


    按照張老漢的說法,我們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見到岔道之後,走進了左手邊的一個村民家中。


    院子的大門是開的,院子裏沒有人。


    穿過院子,邁上台階,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女人,她就是陶雲殊的妹妹,陶雲嬌。


    “你們是?”陶雲嬌臉色有些蒼白,怔怔地看著我們。


    “你好,我們是寧州市公安局的刑警。”我和黎夢向陶雲嬌出示了一下警察證件後,就走進了陶雲嬌的家門。


    陶雲嬌有些緊張地看著我們,欲言又止,一直沒有開口。


    “你是陶雲殊的妹妹陶雲嬌吧?”我向她確認了一下身份。


    陶雲嬌依舊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


    “我們是來調查陶雲殊的案件的。”我緩緩說道。


    陶雲嬌愣了一下,招唿我們坐下,這時候,一個小孩子手裏捧著一輛玩具車,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陶雲嬌對小孩子說了句:“去自己玩去,媽媽有點事。”


    小孩子發出一個稚嫩的聲音,捧著玩具車轉身迴屋了。


    “孩子多大了?”我隨口問道。


    陶雲嬌坐在我們對麵,笑著說道:“孩子五歲了。”


    我也笑了笑,忽然話鋒一轉,問她:“魏學成呢?他沒在家嗎?”


    陶雲嬌怔怔地看著我們,淡淡迴答著:“他啊,他去醫院了。”


    “去醫院?他怎麽了?”我關心地問道。


    “哦,他有腎結石,碎石之後,去醫院複查了。”陶雲嬌對我們說道。


    我點點頭,繼續和她聊著家常:“你們迴劉家堡多久了?”


    陶雲嬌的防備漸漸放下,迴答我們的問題也非常的自然:“迴來半個月了。”


    “你們平時是在寧州市住嗎?怎麽忽然迴劉家堡了呢?”我一邊問著,一邊用目光掃視了一下這個家,黎夢緩緩站起身,四處走走,到處看看。


    “哦,再過半個月,就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們這次是迴來祭拜母親的。”陶雲殊幽幽說著。


    “那你們是提前一個月迴來的啊。”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和她聊天。


    “是啊,提前一個月,學成上班的工廠機器統一檢修,就給工人放假了。我們在寧州市待著也沒什麽事,就提前迴來了。不管寧州市有多麽好,還是老家生活舒服,比較輕鬆自在。”陶雲嬌笑了笑,慢慢說著。


    我點點頭,也笑著附和了一句:“是啊,鄉下的生活節奏還是比較舒服的。”


    隨後,我忽然把話題轉到了案情上麵,問她:“你們家和陶雲殊一家關係再怎麽樣?”


    “關係?”陶雲嬌一愣,隨後怔怔地說道:“陶雲殊是我哥哥,我們的關係當然好啊。”


    “魏學成呢?他怎麽樣?”我定了定神,繼續問她。


    “學成和我一樣,和哥哥嫂子的關係都不錯,親戚之間走的也比較近。”陶雲嬌淡淡說著。


    “魏學成是哪裏人?”我忽然問她。


    “學成是外省人,後來在寧州市工作,就在寧州市定居了,算是半個寧州市人吧。”陶雲嬌笑了笑,說著。


    “聽說前一段時間,陶雲殊和陳雪純鬧離婚?”我說著說著,再一次轉移了一下話題。


    陶雲嬌似乎被我轉移話題的行為感到有些詫異,她怔住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繼續和我們說話:“哦,哥哥和嫂子前一陣是鬧過一陣別扭,要離婚。後來親戚一頓勸說,才決定不離婚了。”


    “他們是因為什麽要離婚的?”我認真地盯著她,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說要離婚。”陶雲嬌似乎有些不耐,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哦?離婚總要有理由的啊,他們的理由是什麽?”我繼續追問道。


    陶雲嬌用力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啊,我當時還勸說了好一陣呢,他們也沒告訴我理由,就是說過夠了,不過了,要離婚。”


    陶雲嬌有些含糊的話讓我感到更加好奇,繼續問她:“是誰提出的離婚?”


    這句話倒是把陶雲嬌問樂了,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帶著笑意對我們說著:“就我哥那個怕媳婦的模樣,怕是連‘離’這個字都不敢說,是我嫂子提出的離婚。嫂子說我哥一點也不像個男人,是個慫包,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兩口子就是這樣,風風雨雨吵吵鬧鬧,沒有什麽大事,是不會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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