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黎夢帶著諾諾去逛街了?!


    這個答案真的讓我感到十分意外,她們兩人昨晚還是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架勢,怎麽過了一夜,就情同閨蜜了?


    女人之間的事情,真的是說不清。


    林子凡嘿嘿一笑,頗有些準備向我邀功的意味,幽幽對我說道:“她們能變成這樣,還得多虧了我。”


    “多虧了你?!”我忽一皺眉,怔怔地看著林子凡。


    這女人的心,海底的針,林子凡能有什麽方法調和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


    林子凡隨即清了清嗓子,對我說道:“我可是看在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才幫你的,畢竟你是我的老隊長了,我可不能看著你後院起火啊。”


    我坐在椅子上,搖搖頭,長歎一聲。


    現在就黎夢和諾諾兩個人,就已經鬧的不可開交,真是不敢相信舊社會的時候,那些三妻四妾,動不動就七、八個姨太太的男人們,是怎麽調和女人之間的矛盾的。


    “我和黎夢說了,越是這種情況,你越是要表現出正宮的沉著淡定,對於這種威脅,首先自己要有自信,如果自己連這點自信都沒有,生氣也就沒有意義了。”林子凡看著我,故意用一種不在意的語氣幽幽說道。


    聽完他的話,我猛地從椅子上坐起身,高聲問他:“什麽正宮?!你可別搞我啊,黎夢那暴脾氣,等諾諾走了,還不得打死我。”


    “哈哈哈,果然是關心則亂。你放心吧,剛才我說的話,是跟你鬧著玩的,我什麽也沒說。說實在話,我也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林子凡哈哈一笑,向我解釋道。


    我眉頭一皺,斜眼看著他,我現在可沒有什麽心思開玩笑,這個人口失蹤案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


    隨後,林子凡認真地看著我,說道:“但是她們出去逛街,是真的。”


    “啊?!”


    下午,檢驗科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床單上的血液和從馮語涵牙刷上提取到的生物檢材dna並不符合。


    這說明本案又出現了新的受害者,而且這個受害者極大可能就是馮語涵的室友何培寧。但作為警察,510房間裏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何培寧休學的原因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這一切我們還是要找到何培寧,用她的自述作為證據。


    說不定,我們還會得知馮語涵的一些事情。


    我和林子凡立刻趕往何培寧的家中,何培寧的家就在寧州市,這給我省下了很多時間和路程。


    敲響何培寧的家門,開門的正是何培寧,她的父母都出去上班了,家裏隻有她一個人。


    何培寧打開門,但是隻打開了一個縫隙,而且房門上還掛著一個防盜鏈。


    這種防盜鏈在賓館是很常見的,但在居家安裝卻極其少見,因為相對來說,家裏的安全係數要高得多,更何況現在的防盜門質量越來越好,根本沒有安裝防盜鏈的必要。


    “你們找誰?”何培寧透過門縫,向我們問道。


    “你是何培寧嗎?”我也透過門縫,迴問了一句。


    何培寧點點頭,弱弱地問道:“你們是誰?”


    “警察。”


    “警察?”何培寧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關上門,打開防盜鏈,開門讓我們進來。


    何培寧給我們安排了座位,十分拘束地坐在我們對麵,仿佛這裏不是她的家,而是公安局的審訊室。


    她今天是素顏,五官很精致,雖然不是那種特別驚豔的模樣,但絕對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種。這種女孩會是那種私生活很亂的人嗎?


    “你好,我們是寧州市公安局的刑警,這次來找你,是詢問一下你室友馮語涵的情況。”我開始了本次調查詢問的開場白,先把此行來的目的告訴何培寧,從而讓她心中有底,不那麽緊張。


    “馮語涵?馮語涵怎麽了?”何培寧怔怔地問我,她似乎並不知道馮語涵發生了什麽事。


    “馮語涵失蹤了,你不知道的嗎?”我開門見山,直接問她。


    何培寧猛地一愣,感到非常震驚,立刻追問我:“她失蹤了?!你們找到她了嗎?!”


    我沒有迴答她的問題,不過從她的表現來看,應該對這件事並不知情,畢竟她已經休學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林子凡接過話來,繼續問她:“她失蹤了你不知道嗎?”


    何培寧有些發慌,急忙向我解釋道:“我不知道啊,我都離開學校一個多月了,和學校裏的同學也沒有再聯係,所以學校發生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忽然問她:“你為什麽要休學啊,你應該明年夏天就畢業了吧,大三又沒有什麽課程。”


    何培寧聽到我這個問題,一雙眼睛變得無光,怔怔地注視著我許久,看得我有些發毛。


    但是我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麽問題啊。


    何培寧沉默地看著我,看了許久,隨後她忽然長長歎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有些釋懷的微笑。


    她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十分坦然地看著我,緩緩開口說道:“我被強暴了。”


    聽到這個答案,我和林子凡都愣了……


    特別是我,心中有一些不是滋味。因為我在她的床鋪上發現精斑之後,一直都認為她是一個不檢點的女生,把男生帶迴自己的宿舍。


    但現在來看,是我錯了,我不該用對一個人的片麵了解,來認定一個人的全貌。


    在刑事案件中,隻有侵害者和受害者。


    我清了清嗓子,關心地問她:“你報警了嗎?”


    何培寧先是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有些木訥地看著我,說道:“我報警了,但是這件事被學校壓下來了,學校領導答應給我保送專升本,讓我不要聲張這件事……”


    聽到他的迴答,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陣陣發寒。


    這就是培育人才的學校嗎?這就是為人師表的領導嗎?為了自己學校的名譽,竟然做出了這種事?!


    真是衣冠禽獸!代入感很強,我已經開始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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