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賤人,你全家都賤人!

    若棠慢吞吞的從百裏文瀚身後閃出來,看著百裏文瀚看過來的歉意目光,好吧,她改一下。百裏文瀚除外。

    “沈若棠,你這賤人還敢出現在本公主麵前!”國安公主看見若棠那一瞬,發紅發狂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她的手掌無意識的一下一下用力拍著床板,身體猛地前傾,是一種恨不得立刻撲上來將若棠撕得粉碎的姿勢。

    “不是你非要哭著嚷著求本妃來的麽?”輸什麽不能輸了底氣,“本妃如今就站在你麵前。你有什麽指教?”

    “賤人,你害本公主失了腿。本公主不會放過你的!”國安公主大聲叫嚷道,眼裏滿是刻毒的怨恨,“皇兄,你快殺了這賤人,殺了她,給我報仇!”

    “國安,你冷靜點!”百裏文瀚皺眉上前,將手搭在激動不已的國安公主的肩上,“皇兄與你說過了,這件事隻是個意外,跟湘王妃沒有關係。如今湘王爺也正滿山的捉拿那隻咬傷你的老虎,等老虎捉到了,到時候隨便你如何泄憤,好不好?”

    國安公主用力甩開百裏文瀚的手,似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說什麽!你敢幫她說話!百裏文瀚。我才是你的皇妹,她算什麽東西,你竟敢幫著她……我要告訴父王,你就是這樣任由賤人欺負我的!”

    “好了好了國安,是皇兄的錯,都是皇兄錯了,皇兄沒有保護好你。”百裏文瀚臉上滿是痛苦的自責。痛聲安撫著失控的國安公主,“可再如何,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對不對,父王也時常教導我們要分清是非黑白……”

    “你閉嘴!”國安公主拳頭雨點一樣落在百裏文瀚身上,一張臉憋得通紅,因為她的用力與不停的掙紮,若棠看到她露在被子外頭的傷腿有血沁出來,很快就染紅了她腿下的床單,但她卻毫無所覺,隻將心頭的怨氣怒氣一股腦兒發泄在自己兄長身上。

    百裏文瀚抱著她,並不躲避,任由她毫無章法的拳頭落在他頭上臉上以及身上,直到情緒波動的太大的國安公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百裏文瀚才慢慢將她放在床上。

    替國安公主蓋好被子,又仔細的將她裂開的傷口重新包了,百裏文瀚才領著若棠走出來。

    看著他一張秀致的臉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若棠不由得也有些自責,“你還好吧?”

    百裏文瀚苦笑著摸了摸破裂的嘴角,“沒事,剛才國安嚇到你了吧?”

    “還好。”若棠佯裝若無其事的迴答他,又

    認真的看著他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指使老虎咬傷她,這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你能將那天的事情詳細告訴我嗎?”

    若棠有些糾結,阿白的事,要如實告訴他嗎?可阿白是楚千嵐的愛寵,沒有他的允許,她隨隨便便說出來,那變態知道了,會不會又找她麻煩?

    她想來想去,還是將阿白隱去不提,“因王爺擔心我的安危,便暗中派了人跟著我進入了密林中,結果進去後,還真是險象環生,刺客啦,暗殺啦,冷箭啦,是一刻也沒停過。我本不欲傷人性命,可他們總沒完沒了的要殺我,因而我也惱了……後頭我從密林中出來,國安公主就衝著我問,我把她的隨從怎麽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國安公主就持著馬鞭朝我打了過來。正這時,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隻老虎,一下子就咬掉了公主的腿,公主暈了過去,我也嚇傻了,等迴過神來,老虎早就跑不見了。”

    “你是說,襲擊你的人,都是國安的隨從?”百裏文瀚皺起了眉頭。

    “聽她那意思,應該就是她的隨從沒有錯。我隻是不明白,我到底哪裏惹到了她,令她對我痛恨的欲要殺之而後快。”她說著,猛然睜大眼,“宮宴那晚的事,你不會告訴她我看到了吧?”

    “怎麽可能?”百裏文瀚矢口否認道,認真的迎著若棠的眼睛,“國安暴躁易怒,又極好麵子,我明知她若知道定會遷怒於你,又怎麽會告訴她?”

    若棠便佯裝不解,“那就奇怪了,難不成就因為宮宴上我喝酒贏了她這件事,就令得她恨我至此?”

    她當然不會告訴百裏文瀚,她跟國安公主的恩怨裏還有周靚雲那一樁。

    至於國安公主有沒有將這丟她臉的事情告訴她家哥哥,若棠就管不著了,反正她是要裝傻到底的。

    畢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壓製別人的妹妹,換了任何人都會覺得不悅吧。

    百裏文瀚似也百思不得其解,最後苦笑道:“還是我們平日裏太過寵她的關係,才令得她心胸如此狹窄。你不要放在心上,安安心心住在這裏,我不會讓國安傷害你的。”

    若棠看著他認認真真保證的眼睛,微微一笑:“好,我信你。”

    百裏文瀚便靜靜地笑了起來,“湖裏有魚,你若閑著沒事,便去垂釣,也是不錯的消遣方式。”

    “你呢?”

    “我要迴去守著國安,不然一會她醒了,又要鬧騰。”百裏文瀚頗有些頭疼

    。

    若棠心頭一動,問他道:“晉王來看過公主嗎?”

    百裏文瀚一愣,“沒親自過來,隻讓人送了些東西來,怎麽了?”

    “如果讓晉王爺見見公主,勸一勸她,會不會比你這般守著她要好些?”聽說愛情向來是女人的軟肋,國安公主失了腿,未必不擔心會遭到晉王的嫌棄,若讓晉王來與她山盟海誓一番,那國安公主會不會因此而冷靜一些?

    “但你們大楚不是有句話,男女未成親前不好見麵?”百裏文瀚猶豫著道,“說是怕以後成了親會不吉利,我也不是很懂,你覺得有必要請晉王爺來一趟嗎?”

    他極其自然的用商量的語氣與若棠說話,似根本沒拿她當外人一般。

    若棠覺得有些不自在,熟歸熟,可這樣是不是也熟過頭了些?

    “我也隻是這樣一說,該怎麽辦,還是要你這個哥哥做決定。”

    百裏文瀚似左思右想了一番,終於做下決定,“我這就讓人去請晉王爺來。”

    又遲疑著問若棠:“這樣直接請他過來,是不是對國安的名聲不大好?”

    “也無礙吧,畢竟皇上已經下旨了,他們也算是未婚夫妻了吧。”若棠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

    “既如此,我這就讓人給晉王爺送信。”百裏文瀚很快說道,“那你……”

    “你就不用操心我了。”若棠笑吟吟的道,“我這人最知道怎麽打發時間的。”

    ……

    百裏文瀚的信送往晉王府時,晉王妃正在福鑫樓與畫眉說話。

    “我家王妃臨去宮裏時,叫奴婢務必要見您一麵,如果晉王爺能見一見國安公主,說服她不刁難我家王妃,王妃此行說不定就能化險為夷。”

    晉王妃沉著臉,“你家王妃何時被帶去宮裏的?”

    “昨日傍晚就進了宮。”畫眉神色焦急,“國安公主恨透了我家王妃,奴婢實在擔心……王妃身邊一個人都沒帶,這在宮裏已經過了一晚上了,還不知道國安公主會怎麽折磨王妃。奴婢能求的人,也隻有您了。”

    “你家王爺呢?”晉王妃不悅的問道。

    畫眉神色微閃,似不經意的瞥了屋外一眼,“王爺昨晚將王妃送進宮後,一直沒迴來,奴婢讓人去找了,卻怎麽也找不到。”

    晉王妃氣道,“定又是尋花問柳去了!自家王妃出了這樣的事,他倒一點都不心急。罷了,也

    指望不上她。”

    她說罷,起身就要走。

    畫眉忙試探道:“不知您可有把握勸服晉王爺出麵?昨日奴婢聽王妃提到宮宴的事,因奴婢太過慌亂害怕,也沒聽明白王妃的意思……”

    晉王妃神色一動,打斷她道:“行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你這丫鬟還算忠心,先迴去吧。”

    畫眉麵上便是一喜,“是,多謝您了。”

    晉王妃的身影才出福鑫樓,畫眉眼前便多了道色身影。

    “王爺,我按照您教的跟晉王妃說了,她看起來果然是知道宮宴那晚發生的事的。”畫眉喜滋滋的說道,“看來王妃一早就將此事告訴晉王妃了。”

    楚千嵐冷冷一哼,臉色不大好看。那女人居然寧肯告訴晉王妃,也沒有對他提一字半語。若不是昨日逼到那個份上,她估計一輩子也不會對他提起!

    “不過王爺,此事為何您不直接出麵,還要經過晉王妃去與晉王交涉,我有些不太明白。”畫眉表示對於楚千嵐這般安排很是不解。

    “本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是他的弱點!

    倘若他直接去見了晉王,晉王隻怕立刻就會看出來。而晉王手裏握著他的秘密,倘若晉王要求他拿他的秘密交換並借此要挾他,他又該怎麽選?

    他不能給晉王這樣的機會。

    他也不會給任何人隨意拿捏他弱點的機會!

    他絕不會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否則,他跟她都將是死路一條。

    隻是什麽時候,她竟然成了他的軟肋?

    她,是他的軟肋嗎?

    ……

    晉王妃迴到晉王府,一刻也沒耽擱的闖進了晉王的院子。

    晉王一見她來,眼裏閃過一絲喜色,忙將手裏的信箋隨手扔在桌案上,含笑迎著晉王妃:“芙蕖,你怎麽來了?”

    “王爺打算什麽時候進宮探望國安公主?”晉王妃不動聲色的避開了他的手,淡淡問道。

    晉王嘴角笑容一僵,在她坦然的注視下,難免有些尷尬,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掩飾道:“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怎麽好去宮裏看她。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

    “阿棠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晉王妃也不與他繞圈子,徑直開門見山的說道。

    晉王便皺了皺眉,“本王略有所知。我知道你跟她關係好,但此事,乃是父皇親自下的聖旨

    ,你我實在不好摻和……”

    “我有了。”晉王妃忽然開口打斷他,她神色淡淡,看不出半點悲喜之色。

    晉王愣了愣,恍然明白過來,先是不敢置信,隨即眼中湧出狂喜的光芒,雙手握著晉王妃的肩膀,激動的聲調都變了:“芙蕖,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有了我們的孩子?”

    他握住晉王妃的肩頭時,她似乎想要忍耐,然而到底忍不下去,蹙眉扭著身子要掙脫他的雙手。

    晉王生怕傷到她,即便心裏因為她的抗拒而感到不悅,仍是趕緊鬆開了手,“芙蕖,我太高興了,我們終於有了孩子了,哈哈……我們的孩兒,咱們盼了這麽久,他終於來了……”

    晉王妃的神色一直很是漠然,她淡淡的道:“阿棠沒事,這個孩子就沒事。王爺自己看著辦吧。”

    晉王驚愕的瞪著她,“你說什麽?你竟為了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外人,拿我們的孩兒威脅我?”

    “對我來說,阿棠不是外人。”晉王妃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轉身就要離開。

    晉王一把拉住她,咬牙切齒的盯著她的眼睛,“你不會這麽做的!你跟我一樣如此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你不會舍得……住手!”

    晉王驚駭的語調都變了樣,他抓住晉王妃那隻毫不猶豫砸向她自己肚子的手,狠狠喘息了兩聲,“餘芙蕖,你狠!你果然夠狠!”

    晉王妃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她沒有拿若棠宮宴那晚撞見他與國安公主的事來威脅他,一來,威脅力度並不夠,二來,他本就不喜她與若棠深交,若是他得知若棠竟一次兩次的撞見他的醜事,隻怕他不但不會幫她,還會慫恿國安公主趁機害了若棠的性命。

    她思來想去,覺得肚子裏的孩子才是她最大的籌碼。

    他果然很緊張,她也真的賭對了。

    隻是看著他眼裏的恨色,晉王妃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幹幹淨淨的完了。

    他還在乎的,也不過就是肚子裏這個孩子了。

    也罷,都幹幹淨淨的,對誰都好。

    “你的要求,本王應了!”晉王冷冷的看著她,“倘若本王的孩子有半點不測,本王便叫那該死的沈若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晉王妃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迴正院的路上,趙嬤嬤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姑娘,您方才真是嚇死老奴了,老奴知道您跟湘王妃很要好,但無

    論如何,您也不能真的對肚子裏的小主子下手呀!”

    晉王妃摸著自己尚平坦的小腹,柔聲說道:“孩子,娘親方才不是真的要打你,娘親是為了救你姨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不要害怕。”

    “您往後可再不能如此嚇人了。”趙嬤嬤抹著眼淚說嚇唬她,“別以為小主子在您肚子裏什麽都不知道,其實他什麽都知道的,您若對他不好,他出來後可是要生您的氣。”

    晉王妃立刻緊張了起來,“真的呀?”

    “老奴還能騙你?”

    “那,那……”晉王妃急了,忙又低頭跟肚子裏的孩子道歉,“孩子,剛才的事你趕緊忘了,千萬別記在心裏,娘親不是有意的……”

    趙嬤嬤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好啊,嬤嬤你居然騙我!”晉王妃這才醒悟過來,不依的跺著腳噘嘴瞪著趙嬤嬤。

    “好了好了,姑娘別生氣了,嬤嬤錯了錯了,您以後真的要對小主子好點,他眼下小不知道,再過幾個月,他可就真的什麽都知道了。”趙嬤嬤笑著陪著不是,扶著晉王妃轉過了假山。

    兩人一直往前走,沒有迴頭。

    待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處,假山後麵慢慢轉出個纖瘦的身影來。

    她望著晉王妃的身影,嬌美的麵目已然扭曲,猙獰的眼裏滿是嫉妒與怨毒!

    ……

    晉王到醉霞殿時,若棠剛釣上來一條尾指大小的小魚兒。

    釣了半天才釣上來一條魚,她正猶豫著是放迴去呢還是養起來留個念時,就見湖對麵駛過來一條船。

    除了每天早上會有人送新鮮蔬果以及各類物資,一般不會有人上這湖心小島來的。

    因此當船一靠岸,晉王的身影從船艙裏出來時,若棠沒有半點意外之色。

    晉王也看到了她,隻一眼,他就收迴了目光。

    然而雖然隻是一眼,若棠仍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眼中駭人的寒意與殺氣!

    定是楚變態找過他,拿宮宴那晚的事威脅他了。

    若棠撇撇嘴,反正晉王以前就看她不順眼,以後麽,會更不順眼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她收迴視線,假裝沒看到他,繼續坐在樹蔭底下釣她的魚。

    不一會,身邊多了道身影。

    若棠費力的抬起頭,“你怎麽出來了?”

    晉王來了,依百裏文瀚盡職盡責的兄長屬性,是不可能放心得下讓自己的妹妹與晉王單獨相處的吧。

    百裏文瀚苦笑一聲,“國安不讓我呆在屋裏,不過屋裏有宮女在,這應該不算不合規矩吧?”

    若棠哪兒知道這到底合不合規矩,她還沒有正規的學過大楚的規矩呢,於是敷衍道:“應該不要緊。國安公主的心情可是好些了?”

    “你說的還真沒錯。”百裏文瀚感激的對若棠說道,“國安見到晉王,心情果然好了不少。若不是你,我到現在還束手無策呢。但願國安從此能安安心心的養傷,再平平安安的嫁去晉王府,我也就能放心迴琉國了。”

    若棠好奇的問他,“國安公主傷了腿,你迴去後,你父王會不會因此責罰你?”

    “本就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看好她,才讓她受了傷,父王責罰,也是應該的。”百裏文瀚雲淡風輕的說道。

    若棠心裏卻有些愧疚,唉,帥哥迴去要受罰。早知道就不帶阿白去鳳頭山了。

    不過倘若不帶阿白,她大概都死了好幾十迴了。

    性命與愧疚?愧疚算個毛球,生命才是高於一切的!

    晉王在醉霞殿待到日落時分才離開。

    那時候若棠已經跟百裏文瀚高高興興的去看晚霞了,迴來後才聽說他已經走了。聽說國安公主已經不鬧了,不僅乖乖的用了飯,喝苦的令人倒胃的湯藥也沒有摔碗打罵宮人。

    百裏文瀚表示很欣慰。

    若棠撇撇嘴,可見晉王那人哄女人著實有一套。

    隻是他這一套,大概永遠也哄不迴他的晉王妃。

    國安公主今天沒折騰人,早早就睡下了。百裏文瀚感到十分輕鬆,用了晚膳便興致勃勃的前來邀若棠泛舟湖上。

    若棠原也想要避嫌,畢竟他是男人,她是女子,且她還是有夫之婦,讓人瞧見她跟百裏文瀚總是呆在一塊兒,難免會傳出什麽不好聽的閑話來。

    百裏文瀚像是知道她的顧忌,將醉霞殿的宮人都遠遠調開後,才來敲若棠的房門。

    見他這般誠心相邀,若棠也不好意思拒絕,稀裏糊塗的就跟他走了出去。

    百裏文瀚自然早已準備好了小舟與上好的竹葉青。

    若棠先還有些拘謹,見百裏文瀚上了船,就那麽隨意的往舟裏一躺,一手枕著頭,一手拎著酒壺,就這麽自在的喝了起來。不由得心也癢癢的,

    想著反正都跟他出來了,還端著放不開手腳就沒什麽意思了。

    便也學著他的模樣,躺在小舟另一頭,隨手拎了酒在手中,就著滿天耀眼的星光來下酒,竟也覺得別有一番趣味。

    見她先還不自在,卻能很快就調適好心態,隨他一道躺在隨波輕晃的小舟上,百裏文瀚眼中閃過一絲驚奇,玩笑道:“你對我是不是也太放心的下了?就不怕我趁著夜黑風高四下無人將你推下這深湖做個冤死鬼?”來畝引巴。

    若棠嘻嘻一笑:“這醉霞殿也就你跟國安公主兩個主子,我若死了,總跟你們脫不了關係。再者說了,我可是親王妃,真要出了事,你要如何跟皇上交代?”

    百裏文瀚笑著搖頭,“要推脫,總是有辦法的。傻姑娘,以後別再傻傻的跟著別人出去了,當心被人賣掉啊。”

    “是,多謝兄台的金玉良言。”若棠仍是笑嘻嘻的,她自來到這個世界,還是頭一迴這樣放鬆,望著無邊廣闊的浩瀚星空,與百裏文瀚有一句沒一句的胡扯著。

    她這樣毫不設防的放鬆落在黑暗中那雙燃著熊熊火焰的眼睛裏時,是何等的刺眼與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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