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的對手,性別與她一樣,同是女的,身材卻是她的兩倍,個子也比她高出了一個頭,站在艾的麵前,艾有種錯覺,自己是個小矮子。


    可事實是怎樣的?艾勾唇一笑。


    靈活的身體在賽台上像一隻專門偷襲人的狐狸,又像是一隻慵懶的貓。


    她的對手是個力量型的,艾卻是速度型的,她靠偷襲,不去正麵迎擊,如果真的躲不過,她會以最小的傷害去迎接。


    “你是個懦夫。”那個拳擊女人,不恥的說艾,臉上滿是鄙夷。


    “懦夫?”艾無所謂的一笑,臉上的汗水早已成珠的落下來。


    “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懦夫這個詞我不接受。”艾出其不意的一擊,直接攻擊向女人的腹部,女人閃躲不及,結結實實的迎上了這一擊,身體不住的往後退去。


    一擊是無法把這個人打敗的,艾也沒有想用一擊就勝利。


    她不再去迴話,女人也知道,自己用這種方式已經失效,反而遭到了十層力量的一擊,腹部絞痛的不行。


    台上打的激烈,台下的人看的也興趣高昂。


    他們從來都沒有看過女拳擊的賽事也能這麽的勾人迴味,熱血澎湃,畢竟女人的力量與男人一比總是有限的。


    今天這兩個女人,她們在打擂台所表現出來的素質,隻怕是男選手也沒有這樣的魄力。


    “打打打……”現場的氣氛完全被調動了起來,這一刻,她們隻想看到勝利,看到她們其中一個女人倒下去,無關乎錢。


    莫天晟也是觀賽的一員,他的手緊緊地抓住椅背,人整個都坐直了。


    賽事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隻要上麵的兩個人,再做出一擊,就會分出勝負。


    可越到關鍵時刻,就越磨時間,雙方都在觀察著,女人不比男人,男人是埋頭直幹,而女人會細心的觀察,即便是粗枝大葉,也會在關鍵時刻,表現出那種驚人的觀察力來。


    眼睛移不開的一刻,也是激動人心的一刻。


    那個比愛粗壯的女拳手,她的手像巨石一樣,從艾的頭頂砸向,整個人也彈跳起來,像座山,壓向艾而去。


    近了,近了,艾在心裏數著,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砸向她的女人,她不躲閃,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筆直的站在那裏。


    淚水早已糊花了她的臉,鹹的淚水在眼角處,沾濕了她的眼眶,讓她的眼睛很不適,她卻沒有閉上眼,而是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女人。


    艾的額頭綁著一根紅色的帶子,帶子在她的腦後飄搖,淩亂的碎發也一根根犀利的豎了起來。


    還有五十厘米的距離,很近了。


    在那個拳頭要砸向艾的時候,出乎意料之外的,艾抬起了右腳,一腳踹在女人的下身處,接著人往旁邊一閃,在那個女人因為艾的一腳,人往上拋,痛的反應過來,要閃躲時,她沒有給女人任何閃躲的機會,整個人像離弦的箭。


    她一個起跑,踏著一個木樁,人整個就彈跳起來了,直接彈跳到了女人的上方,她的雙腳踩在女人的後背上,艾又借助女人的身體一個彈跳起,又落下。


    “砰!”一聲巨響,隻要看到這一幕,聽到這樣聲音的人,無不感覺身上的骨關節在痛,甚至有些人,不顧形象,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就像是那一腳踹在了他們的身上,各種不雅的動作都有。


    艾不止在比賽,她運用到了拳擊的技能,更是把華夏國的功夫,像古人那樣飛躍了起來,輕輕鬆鬆像個俠女,把對手解決了,震撼了拳場。


    試問,這場拳擊賽,還有誰像艾這場出彩的拳擊呢?沒有人了,沒有人能表現出來。


    這是智慧和力量結合的拳擊賽,把所有人的熱血都調動了起來,把內心深處那隻野獸也釋放了出來。


    “她真的很厲害。”蕭敬縱橫大海十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爆發力的女人,發自內心的佩服。


    這個女人,蕭敬起先也是有輕視之意的,可現在,他輕視不起來。


    一個比雲瀲這個女人更加可怕的存在。


    是的,艾在蕭敬的心中,已經比雲瀲還要可怕了。


    雲瀲這個女人,江湖上是怎樣的傳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艾,在國際上是一朵‘野雛菊’,卻沒有多少人真正把她當一迴事。


    一個出道四年,完成任務再好,又有什麽用?沒有親眼見識到她的威嚇,在別人的心裏,這隻是一朵開在路邊無人問津的‘野雛菊’。


    艾這個女人,假以時日,隻怕能耐在雲瀲之上,就衝著她的出手。


    對一個男人,可以用那樣陰險的一擊,可對於一個女人,也同樣用那樣的一擊,隻怕在這個女人的心中,男女已經沒有了界限,有的隻是勝利和失敗的區別。


    “所以,蕭敬,你在做事時,三思而後行。”雲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敬,一口煙噴在蕭敬的臉上,別有深意的一說。


    蕭敬的眼瞳快速的瑟縮一下,這不僅僅是警告,隻怕雲瀲更是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吧!


    “天澤,看看艾怎麽樣。”莫天晟拉著莫天澤,趕緊往擂台跑去。


    此時,勝負已分,艾站在擂台上,那個女人,被她踩在腳底下,頭朝地,嘴角邊還流著血,身體無法動彈,不知是死是活。


    這時,裁判從旁邊走到擂台中央,抓起艾的手宣布勝利。


    現場的氣氛直接要衝破了雲霄,歡騰聲,一聲蓋過一聲。


    “女王……女王……”


    “女王……女王……”


    艾像個女王,站在擂台上,睥睨著下麵瘋狂的人,這樣的稱唿,她當之無愧的能擁有。


    “我親愛的女王陛下,現在能讓你的國王帶人給你看診了嗎?”莫天晟也帶著莫天澤走到了艾的麵前,聲音冷寒,卻透著濃濃的關懷之意。


    激動的心情,最後的一擊,艾其實早已力竭,要不是有那股意誌力一直支撐著她,隻怕她已經倒了下來。


    她的眼簾中,莫天晟的身影越來越近,她的耳邊,出現了幻聽,她聽到有人喊她女王,她感到了天旋地轉。


    艾的嘴角,放肆的笑,越來越大。


    她是不是勝利了?是不是把這個醜陋的女人踩在了腳底下?一切嘲笑她,敢諷刺她的人,都要被她狠狠地踩下去。


    不知從哪又來了一股力量,在艾要閉上眼睛昏厥的時候,她的腳,用力的碾壓,踩在腳下的女人,健碩的身體,彈跳了一下,一聲低弱的呻吟。


    “我勝利了。”這是艾倒向莫天晟懷裏,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莫天晟心中一緊,露出了無奈和心疼,“你很棒,我的女王陛下。”


    接著,莫天晟抱起艾的身體。


    奢靡的房間,白色的紗帳,層層疊疊的垂落在地上,寬大的床鋪上,一個臉上貼著ok崩的女人,在上麵正甜甜的睡著,時不時還能發出一些小唿嚕。


    莫天晟端著豐盛的早餐,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他沒有立刻去把床上的艾叫醒,而是把早餐擺在桌子上,再去洗浴間端了一盆熱水過來。


    艾實在是太累了,要是平日,房間裏有一點點聲響,她都要醒過來了,可是現在,莫天晟已經把水端到了床前,把鋪灑在地上的紗帳都掛了起來,聲音近在耳邊,艾都沒有醒來。


    艾沒有醒,莫天晟擰幹毛巾,輕輕地為艾擦臉,睡了一夜,再幹淨的臉,也要清洗。


    在熱毛巾碰到臉上,艾的意識慢慢的清醒了,也意識到有人在她的身邊,立馬警覺性地睜開眼,雙眼更是曝出一絲殺氣。


    艾的手變成鷹爪,直接襲向莫天晟的脖子,也沒有注意看人,隻知道她的房間裏有人進來,她的身邊有敵人存在。


    “洗臉。”莫天晟壓抑住笑,有警覺性好,可是大早上就表現出這麽殺氣,可真是讓他想笑啊。


    “是你?”艾迴過神,才發現是莫天晟,尷尬的收迴手。


    “謝謝,我自己來。”艾低下頭,搶過毛巾自己洗臉。


    天哪!她剛剛……


    “洗好臉過來吃早飯,我幫你把早飯端過來放在了桌子上,我有事先離開一會。”莫天晟把洗臉盆放在旁邊,隨後走出去。


    “謝謝你,天晟。”艾的臉上捂著毛巾,低聲說道。


    莫天晟走到門口的身體頓了一下,嘴角的溫柔笑容,越來越大,握著門把的手轉動門。


    擺著會議桌的會議廳裏,此刻裏麵陸陸續續坐著七八個人,有男有女。


    莫天晟帶著莫天澤和廖東魁走進去,裏麵為首的是蕭敬。


    “莫先生。”蕭敬站起來,與莫天晟握手。


    “蕭先生,我想帶艾離開這裏,在走之前,你能告訴我,你是為了什麽,才把艾帶到這裏的來嗎?”莫天晟會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了解艾被帶到這裏來的原因。


    “莫先生,我也不瞞著你,芮玉玨偷了我一批貨,我想讓艾少主幫我拿迴這批貨,這批貨對我很重要,我們獵豹就要靠著這批貨轉型。”明人不說暗話,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蕭敬也不再隱瞞,憑借著莫天晟的能耐,輕而易舉就能查出來。


    “那照蕭先生的意思,芮玉玨就應該在這艘遊輪上了?”寒光一閃而過,果然打的好主意啊!


    “是的,他們已經在船上,我隻能靠艾少主幫忙拿迴那批貨。”


    “去夏爾島,我是無意為難,畢竟迷爾組織,我一口氣還吃不下,真惹了迷爾組織,隻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蕭敬可謂是剖開心扉的說話。


    “能聽到蕭先生的肺腑之言,莫某真的很榮幸,具體艾是否會幫你,我想,她得知道全部的真相,芮玉玨他們為何會搶你們的貨。”莫天晟不是傻子,蕭敬一直在說,卻沒有點名要害之處,真當他是二楞子嗎?


    果然,海上的生意不做,就沒有人認識啊!這麽一個海盜頭子,都敢欺負到他頭上來了,連他的女人也敢動手,真是不知死活呢。


    “莫先生,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殘忍一閃而過,果然不好騙!他都說出了那麽多‘真相’,竟然還能無動於衷。


    “蕭先生心裏清楚的很,隻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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