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子嘎吱嘎吱嚼著牛排,嘴裏黏黏糊糊的說,不瞞你說還真沒有,離開學校就一直沒搞對象,主要是一般的花花草草還真入不了我的法眼,再說了咱年輕人應該以事業為主,要先立業後談情,給未來的愛情之花先攢夠一方肥沃的土壤才行,不能渾渾噩噩終老一生,人要有目標要奮鬥,你說是不是?

    靈子“嘁”了一聲表示不屑說,別把自己誇的跟牛糞上的鮮花似的,我還不知道你,口口聲聲事業為主,那你說你現在事業如何啊,給你愛情的土壤攢夠幾平方厘米了?

    鐵子嘿嘿一笑說,我這不正在奮鬥進行中麽,畢業才一年多,哪那麽快就事業有成了,古人還說要三十而立呢,我現在才25歲,離三十還差五年呢,現在社會三年就河東河西的換個方向了,放心我一直在努力呢,我可以負責任的對自己純潔的心靈說,我一直在路上。

    靈子撇撇嘴說,你就吹吧你,再吹舌頭都中風了。

    鐵子喝了口水說,對了,靈子,你表姐現在怎樣啊,畢業後就一直沒聯係過了。

    靈子哈哈大笑,指著鐵子,腦袋後的馬尾辮給她笑的左右搖擺,邊笑邊說,看看,還是舊情難忘不是,就知道你忘不了我姐呢,哪找我姐那麽好的美女去?失去我姐是你今生最大的失誤,你就應該天天捶胸頓足,追悔莫及的才行。

    鐵子說,靈子,這個可要憑良心說話,我可是對你姐的感情從未產生過動搖,一直穩如泰山,風吹不動,雷打不驚的,那可是你姐把我無情拋棄了,一點也不顧無產階級的純潔感情,要知道那可是一點雜質沒有,比農夫山泉還純的感情啊,她把我一腳踹了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靈子說,誰讓你讓我姐失望的?

    鐵子說,我怎麽讓她失望了?

    靈子說,那快畢業那陣根本也不好好找工作,還得我姐給你準備簡曆什麽的,勸你你還不耐煩的樣子,對你們的未來一點計劃沒有,哪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終生托付給一個沒有人生目標的人啊,用我姐的話說,把自己未來稀裏糊塗交給你就是把羊肉放在炭火上,早晚烤熟了讓人連嚼帶咽的就啤酒吞下肚去,那是對自己人生極其不負責任的可恥行為。

    鐵子沉默了一下委屈的說,靈子,你說我一個外地來的,這裏沒根沒葉,沒門沒路的,哪那麽容易找個舒舒服服的事業單位啊。如果就因為這跟我分手,那是對我根本沒信心,看來愛情的浮雲縹緲永遠經不起現實的狂風暴雨。

    靈子說,鐵子哥,我是理解你的,那時候我也勸過我姐,可是我姐已經下定決心了,說這是大多數校園愛情離開校園的特殊環境後產生的必然結果。她沒能力挽留,即使這愛情讓她曾經刻骨銘心。

    鐵子不甘心說,你姐現在還在這裏麽?

    靈子說,畢業後就跟父母介紹的那個雙料博士上加拿大定居去了。

    鐵子歎了口氣說,好了,不說這個了,分都分了,本來早就愈合的心靈傷口又被無情撕裂了一迴,又得靠酒精的麻醉才能抵住無情的痛徹心扉。

    靈子嘿嘿一笑說,我看你啊,早該把您那弱不禁風的小心靈上安個拉鏈,省的每次想起傷心往事傷口崩裂後都還得費勁愈合。

    鐵子笑道,小丫頭就知道諷刺挖苦,嘴跟手術刀似的捅完人都不帶看見傷口的。不說我了,現在給我老老實實交代,你跟你那位騎白馬的青蛙王子又是怎麽分手的,如實交代,不許隱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國法律一向是對悔過自新者寬宏大量的。

    靈子一笑說,什麽騎白馬的青蛙王子啊,就是白馬王子好不好?

    鐵子說,好好好,就算是吧,反正是王子就好了,管他是青蛙的還是蛤蟆的。

    靈子呸了一下說,沒什麽可說的,人家裏給介紹了一個大款的女兒,就跟我提出分手了,後來好像去了澳大利亞了。

    鐵子說,靠,一個加拿大,一個澳大利亞,一南一北,這兩對鳥兒飛得還夠對稱的,本來你姐該遭的報應怎麽跑你身上去了?命運對你太不公平了,迴頭找你姐算賬去,讓她賠償你精神損失。

    靈子說,分手很正常的,我難受了兩天就想開了,值得留戀的人是不會讓你傷心的,不該挽留的感情即使留住了也像雞肋一樣,食之無味。

    鐵子說,靈子,真佩服你這肚量,巾幗不讓須眉啊,比我這大男人強多了,看來你小小年紀已經掌握了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簡直就是我人生的偶像,讓我撥雲見日,重新找迴失落的太陽,我要向偶像好好致敬。

    靈子撲哧一笑說,貧吧你就,別總說這影響食欲的話題了,說說你今天去向日葵幹什麽?那可是高端人士出入的俱樂部哦。難道你沒成功前想先體會下富人們的生活方式?刺激下自己奮鬥的動力。

    鐵子說,不是的,我哪有那份閑心啊,我剛跳到一廣告公司,給我一單生意讓我談,其實以前談過,已成死單了,人老總就是不同意,我打聽那老總經常去向日葵健身,我這不想找機會接觸人家一下,看看能否讓這買賣死灰複燃麽。

    靈子哦了一聲說,男的女的?叫什麽啊?

    鐵子說,女的,地產界新興精英人物,叫顯紅。

    靈子說,我認識她。鐵子一愣說,真的?你們一起健身?看來你老爹老媽還真像傳說中那麽有錢啊,你都能去那麽高檔場所肆無忌憚的消費去了,真是羨煞我們這些底層老百姓啊。

    靈子一笑,從包裏拿出個卡片遞給鐵子,鐵子拿過來一看,上麵寫著“向日葵俱樂部健身教練,姚靈”。鐵子著實吃了一驚說,哎呦嗬,士別三日須另眼相看啊,都成教練了啊,讓在下震驚不小啊。

    靈子笑道,什麽士別三日另眼觀看啊,那叫刮目相看,不會用別瞎用,你忘了我在學校是學這個的了。

    鐵子哦了一聲說,想起來了,那你是教什麽的啊?

    靈子說,教瑜伽,我就是那個顯紅的教練。

    鐵子一聽這個樂的嘴都撇到後腦勺去了說,真的?那這個忙你得幫我。

    靈子說,看你那得意的樣子,整個一癩蛤蟆看到天鵝的感覺,說吧讓我怎麽幫你?誰讓我們感情經曆都這麽挫折呢,可謂是不小心掉進臭河溝突然發現水裏還泡著一位呢,同命相連啊。

    鐵子哈哈大笑,他這人鬼點子特多,沉思片刻就想出一計劃,跟靈子一一做了交代。兩人出了西餐廳各自迴家,這頓飯花了鐵子不少錢,鐵子心疼的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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