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出小區,迴到車上。


    寬子眼見鐵英啟動了車子,說到:“就這樣迴去了?”


    鐵英說道:“那你還想幹什麽?”


    小雪聽了也說道:“是啊,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難道我們還死皮賴臉的呆在那裏啊。我們的臉皮可沒有你這麽厚。”


    寬子聽了說道:“不是,你們就不想知道範老在等的那個客人到底是誰!說不定他等的就是桃源社的社長?說不定他等的也許就是梁追月?你們就不想留下來看一看。”


    鐵英聽了微微一笑,發動車子,沿著小道向公路駛去。眼看車子就要駛進公路,鐵英卻把車停了下來,對小雪說道:“小雪,你把車開到附近隱僻起來,隨時接應我們。”說完就跳下了車。


    寬子見了,也一臉興奮的下了車。我這會兒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們這是想要幹嘛。


    寬子趕緊向我招手說道:“潘參謀,他娘的快下車,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女人。”


    我沒有辦法隻好下了車,說道:“你們不會真的想迴去吧。”


    鐵英說道:“不管範老等的是誰,我想這個人一定跟桃源社有著密切的連係,我們要摸清桃源社社長的底細,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這個險還是值得一冒的。”


    沒有了車燈的照明,整個路麵一片漆黑,就連剛才的那個小區,也被黑暗所吞噬了。為了不讓範老發現我們幾人去而複返,我們隻好摸黑前行,不一會就來到了那個小區的圍牆外麵。


    我們翻過圍牆,進入了小區之中,然後貓著身子,進到範老一家對麵的空樓中。好在這個小區早就被廢棄了,這樓中並沒有人居住,這倒省去了我們不少的麻煩。要不然這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潛入這裏,非被別人當成小偷不可。


    我們沿著樓梯上到樓頂,然後伏下身子,觀察著範老家中的情況。


    這時候隻見範老的家中,不知道何時,燈已經全部滅了。整個小區寂靜得令人感到害怕,似乎黑暗中,到處都有人在盯著我們看一般。


    我們在黑暗中等了大約半個時辰,突然隻見範老家中的燈突然亮了起來,隻聽範老的聲音從屋子中傳來:“梁追月,既然來了,何不進屋來坐坐呢?”


    也就在這時,趁著從窗戶中透出的燈光,我們看見,在窗戶的右側牆麵上,一個黑色的人影,猶如一隻蝙蝠一樣,掛在那裏。


    雖然黑夜之中我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但從他的身材來看,我隻覺得很眼熟。


    寬子見了那黑衣人,說道:“這不是梁追月,這他娘的是莫非那小子啊!”


    鐵英聽了突然一驚說道:“不好,範老有危險!”


    跟著隻聽她大聲喊道:“範老,小心,窗外有埋伏!”


    鐵英的話音未落,就隻見那黑衣人,身子往前一蕩,就像蕩秋千一樣的蕩到了窗前。就在這時,隻見他右臂一揮,我們就聽到屋子中的範老發出一聲慘叫。


    那黑衣人一擊得手,身子迅速的滑落到地下,向著屋子後麵荒涼之地跑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們正想下樓去查看,隻見又有兩個人影從範老家的那棟樓中跑了出來,兩人逃走的方向,卻和那黑衣人完全相反,看兩人的身材和動作,正是潘建國和劉修梅兩人,片刻之間兩人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們來的時候,身上都沒有帶武器。此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三人逃走,卻毫無辦法。


    寬子急紅了眼,從樓上撿了塊石頭向潘建國和劉修梅兩人扔去,卻那裏能扔得中。


    他氣得罵道:“他娘的,下次有這種行動,老子說什麽也要帶把槍來。”


    鐵英聽了說道:“先別理他們了,我們先去看一看範老的傷勢!”


    我們三人迅速的跑下樓,然後穿過廣場,進入範老家所在的那棟樓中。好在範老一家住的樓層不高,我們進到屋子中的時候,隻見範老已經倒在了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支黑色的短劍。


    鐵英見了趕緊過去扶起他說道:“快,送醫院。”


    我們兩人正想過去一起把範老抬起來,範老卻一把將鐵英抓住說道:“不。。。。。。不能去醫院,去。。。。。。杜老七那裏。。。。。。”說完就暈了過去。


    寬子見了說道:“這他娘的杜老七是誰?住哪啊?”


    鐵英想了想,就從包中將範老給的那個袋子掏了出來,隻見裏麵有一本小冊子,她翻開冊子一看,就說道:“有了,叫小雪把車開過來,去武鳴!”


    很快小雪就把車開到了樓下。


    我們把範老抬進了車中,還好鐵英的這輛商務車空間足夠大,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什麽放下這麽一個病號。


    我們把車上中間的那排椅子放倒,讓範老平躺在椅子上,我,鐵英、寬子三人就坐在他的身邊。


    關好車門,小雪一踩油門,車子就往前駛去。


    小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小雪,我們去哪個醫院?”


    鐵英聽了說道:“不去醫院,去武鳴。”


    小雪聽了不由的一愣。


    寬子喃喃的說道:“我看老頭這樣子,隻怕撐不到武鳴了。”


    寬子話剛說完,範老突然一陣咳嗽,吐出了一口黑血,說道:“誰說,我撐不到!去武鳴。。。。。。這暗器上的毒藥好厲害,隻有杜老七。。。。。。才能救我!”說完又暈了過去。


    鐵英剪開範老的衣服查看了他的傷口,我忍不住也湊上去看了一眼,隻見傷口周邊已經開始發黑,不停的有黑色的血液流出,看來這短箭之上,確實沾了毒藥。


    鐵英幫範老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說道:“範老短時間內不會有事。這一箭進肉並不深,沒有傷及內髒。範老說得沒錯,可怕的是這短箭上喂的毒藥,這種江湖上的伎倆,每家的配方都不一樣,送到醫院還真的不一定能救活。”


    寬子聽了說道:“這莫非平常很少在武器上沾毒的,沒想到這次不僅偷襲,還使出了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他在我心中的光輝形象,一下子就沒了。”


    鐵英聽了說道:“可能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沒必要使用這些手段。但是範老爺子的武功隻怕比他高出不少,莫非隻有通過偷襲和暗器,才有可能殺掉範老爺子。”


    我說道:“莫非為什麽一定要殺掉範老爺子不可?難道因為範老爺子是lra範的爺爺?我看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啊?”


    鐵英說道:“我想也許他隻是聽命於桃源社的社長。你記不記得那天潘建國給我們看的那個錄像帶,那禿頭醫生說過,桃源社的社長答應帶莫非迴仙桃村。迴到仙桃村一直是莫非的心願之一,我想桃源社的社長正是以此為條件,讓莫非為他辦事。”


    我聽了說道:“這麽說來,這個桃源社的社長確實不簡單。咱們隻怕要小心行事才是。”


    鐵英聽了點頭說道:“說不定現在這個社長已經盯上我們了,我現在就是故意跟他做對,想看一看他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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