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迴說到我和寬子被困在一間石室之中,卻無意間和一個四人勘探小隊取得了某種聯係,他們當年在這石室之中的經曆,如電影一般在不停的展現在我們眼前。我和寬子發現,這個小分隊的四個人中,有一個人已經背叛了這個團隊。


    我和寬子正想借著之前看到的畫麵,分析一下到底四個人中,哪一個是那個叛徒。沒想到這時候,隻聽“哢”的一聲,整個石室瞬間轉動了起來。


    寬子大叫道:“慧清這老妖真會玩,等咱們抓住他了,先讓他到遊樂場去坐過山車,不把他弄個上吐下泄,絕不放下來!”


    這石室的轉動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是帶來的眩暈感卻特別的強烈。


    我這會兒也暈得不行,正想打趣寬子,石室卻突然“砰”的一聲停止了轉動,石室的門也瞬間打開了。門外是一條筆直的甬道,不知道通向何方。可以肯定的是,這條甬道絕對不是我們來的時的那一條,因為我們來的時候,那條甬道是南北走向,而現在的這條是東西走向。


    我問寬子道:“什麽辦,走不走”


    寬子說道:“走,就算這道上有刀山火海,也比被困在這石室中強”


    當即我們收拾東西,分了裝備。其實我們兩個此刻身上都沒穿衣服,寬子那綠色行囊中的東西也是他匆忙之中裝進來的,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自己往裏麵塞了什麽東西。


    我們幹脆把整個綠色行囊中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除了食物和水,裏麵還有一把手槍,一把黃金匕首,一個手電筒,幾節電池。


    寬子把手槍遞給了我,自己拿起匕首和手電筒。我們把其餘的東西又裝迴背囊之中,然後走出石室,向甬道深處走去。


    我和寬子在甬道中走了10來分鍾,出乎意料,一路上竟然非常順暢,搞得我和寬子都有點不習慣。不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一個石門前。


    寬子用手電照了照,隻見門楣上雕刻著“永生池”三個字。門的兩側刻著一副對聯“俗生一世不如池中一刻,瑤池仙水不若其中半瓢”。


    我看了不盡歎道:“這個慧清好大的口氣,按他這話的意思,王母娘娘瑤池中的仙水,都比不上他這永生池中的半瓢洗澡水。”


    寬子聽了說道:“你別聽他吹!他要真那麽厲害,還用得著跑到這裏來?”


    我一想也是,伸開雙手去推那扇石門。這石門目測重逾千斤,我伸手去推的時候完全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沒想到,石門竟會應聲而開。


    寬子見了也是驚訝得不行,說道:“我說潘參謀,這幾天不見,你這變化挺大的啊。說,哪來這麽大的力氣?”


    我自己也莫名其妙,難道是因為吸收了穆道子那些藥的藥效?


    我得意的說道:“俗話說,‘士別三日,也得刮目相看’別他娘的總是小看人,哥們我雖然長得瘦了點,但還是很man的!”


    寬子有點不服氣,上前去推了推那石門,紋絲不動。他打量了我一下,喃喃的說道:“奇了怪了,這是什麽迴事。”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亂想了。趕緊的,進去看看。”


    走進石門之中。隻見門後幾米遠之外,有一塊巨大的山石。我們走近一看,山石上刻著一首古詩“英雄末路歸故裏,百病纏身得天機。永生池中論天道,此門隻為仙人開。”


    寬子一看說道:“看這意思,他這澡堂級別還挺高,不是天上的神仙他都不接待?”


    我說道:“梁司令,難道你就這樣被他嚇著了?”


    寬子怒道:“你看我是那麽慫的人嗎?待會找到池子,我第一個下去,到時候你別攔我。老子就和他來個鴛鴦浴,看他能把我什麽樣?”我們繞過山石,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池子就出現在我們得麵前。池子中霧氣繚繞,看不清池水是什麽顏色。


    池水邊上,有一個亭子。亭子中,似乎有兩個老者正坐在一個石桌前對弈。


    我和寬子沒想到這地方還有別的人。走近一看,原來是兩座石雕。這石雕刻得惟妙惟肖,從遠處看,還以為是真人。


    我到池子邊上一看,隻見這池水清澈無比,把手放進池中一試,這池水竟然是熱的。看來所謂的什麽永生池,也隻不過是一個地下的溫泉而已。


    就在此時,寬子已經放下背囊,“噗通”一聲躍入了池子中。


    他一邊招唿我下去,一邊說道:“你還別說,泡在這裏麵還真是舒服。”


    寬子這一舉動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永生池是長生教中人用來轉生的,據說池子之中滿是鮮血,丫的竟然想都不想就跳下去,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趕緊說道:“梁司令,你真把這當成村裏的池塘了,說跳就跳。你丫的也不怕慧清那老頭抓你迴去幫他搓澡!”


    寬子這會兒正以一種仰泳的姿態往池子的中央遊去,悠閑的跟我說道:“慧清那老道要是在這裏,我非抓住他讓他幫我們洗腳不可。”


    不知道為什麽,一來到這裏之後,我總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人一直在看著我們。我迴過頭去,看了一下四周,沒發現有別的人。隻有亭子中的一個石雕正向這邊看來。看到這裏,我突然有點不對勁,但這一時間又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對。


    這時候,寬子又在招唿我下去,並且說道:“我說潘參謀,你這磨磨蹭蹭的想什麽呢?趕緊的給我下來?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我怒道:“你放屁!還記得在萬蟲池中是誰救了你吧?”


    寬子這時候也發現了正朝著這邊看的雕像,喃喃的說道:“我說潘參謀。我記得那雕像剛才是麵向外麵的啊,什麽這會兒盯著我們不放,是你把它轉過來的?”


    寬子的話一下就提醒了我。我記得我們剛來到池子傍邊的時候,那個雕像也是看向我們的。這麽說來,我們一進到這裏麵,這個雕像就一直盯著我們看,隻是我們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有點不妙,趕緊對寬子叫道:“快上來,這地方有點不對勁。”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在寬子的前方,池子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就猶如一座小山一樣。看那輪廓,似乎是一隻巨大的屍嬰。


    我趕緊向寬子叫道:“梁司令,快迴來,你前麵有東西。”


    寬子聽了,翻身向前一看,突然大叫道:“潘帥,快跑!”


    也就在一瞬間,整個池子突然翻滾了起來,從池底不斷有紅色的血水湧出,整個池子在一瞬間變成一片血海。


    我拿起手電往湖中照去,卻那裏還有寬子的身影。


    我趕緊大喊道:“寬子,寬子。。。。。。”


    突然,我隻聽見“嗤”的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唿吸一樣,跟著隻見湖中的水如翻江倒海一般,開始湧動。我拿手電往池中一照,隻見池子之中,一隻巨大的屍嬰,正向我走來。這屍嬰猶如一棟小樓一般,口吐白氣,池中的水竟隻淹到它的腰部。而池子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浮出無數的屍英,一雙雙綠色的眼睛,都在瞪著我看。


    我這會兒隻覺得全身發麻,雙腿發軟。就在這時候,隻見那隻巨大的屍嬰突然張開巨口,伸出舌頭,那舌頭飛展而出,直衝我來。


    我這時候早已經完全懵了,眼見就要被它的巨舌卷走,突然,從池子之中,跳出一個人來,瞬間把我撲倒在地上。


    這人正是寬子。


    我這一瞬間真是驚喜若狂,說道:“梁司令,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哥們還以為你犧牲了呢”


    寬子聽了說道:“這不是廢話的時候,潘參謀,趕緊撤。”


    我們兩人站起身來,撒腿就跑。


    隻聽那隻巨大的屍嬰發出一聲怒吼,池子中的那些屍嬰紛紛縱身上岸,向我們追來。


    我們本想從來時的石門逃出去。但那些屍嬰的動作好快。片刻之間就斷了我們的退路。


    這時我們剛好跑到那亭子傍邊,我看了一眼亭子中的雕像。隻見它這會兒,正一臉冷笑的看著我們,他的一隻手,卻奇怪的指向右邊的山上。


    我沿著它的手看去,隻見那裏有一條小徑向上延伸。這條小路蜿蜒狹小,你要不注意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我知道這雕像也不是什麽善類。但這時候我和寬子已經沒別的路可走了,沒有辦法,兩人隻有跑到山下,沿著石徑,往上爬去。


    寬子邊爬邊對我說道:“這條路可真不好找,要不是你眼尖,咱們非得死在下麵不可。”


    我說道:“這可不是我發現的,是那雕像指引我過來的。”


    寬子聽了往下一望,隻見那雕像這時候也正看向我們。山下一群屍嬰正手腳並用的追上來。


    寬子怒道:“它指的路你都敢走?這迴咱們的革命隊伍,非斷送在你手裏不可。”


    我還沒來得及迴話,就覺得,腳上一涼,一隻屍嬰已經抓住了我的右腳。


    我本能的抬起左腳往它腦袋上一踹,那屍嬰大叫一聲,便飛了出去。我還沒來得及迴身,左邊又有一隻向我補了過來,我右手一拳打出,正中那隻屍嬰的臉上,那隻屍嬰頓時被我打落在地,滾下山去。


    我見寬子這時正被三隻屍嬰圍攻,正要過去幫他。突然身後一涼,一隻屍嬰已經趴在我的背上,張口就在我的肩膀上大咬一口,疼得我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我大吼一聲,憑著本能的反應,反手抓住那隻屍嬰的兩隻腳,向兩邊一拉,那隻屍嬰慘叫一聲,它的身體竟然瞬間被我活活的撕成了兩半,頓時它的內髒鮮血灑了我一身,我雙手一甩,將那屍嬰的屍體扔下山下。


    迴過身來卻見寬子正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目光之中似乎還透出一點恐懼,他問道:“潘參謀,你沒事吧?”


    我說道:“你讓它咬一口試一試,能沒事嗎?都快疼死我了。”


    寬子見我這樣說,神情才恢複了正常,說道:“潘參謀,你剛才可把我嚇得不輕。你臉上的那表情,看起來就活活的是一個吃人不吐骨的反革命。”


    我說道:“你丫的才是反革命。”


    我向山下一望,眼見下麵聚集的屍嬰越來越多,說道:“它們數量太多,這樣下去,咱們非得被它們弄死不可。得趕緊想個辦法。”


    寬子想了想說道;“我包裏還有幾節炸藥,且讓它們嚐一嚐。”這幾節炸藥是寬子在穆道子那,從那幾個外國人的裝備上順來的,我們自己帶的,還沒進月影神宮,就都報銷了。


    說著從包裏拿出幾節困在一起的炸藥,他一拉引線,剛想扔出去,一隻屍嬰卻突然從他後麵撲了出來,一下就把寬子撲倒在地上。那炸藥也從寬子的手上甩了出去,離我們隻有數米之遙。


    寬子一倒地就摸了一塊石頭,反手就往那屍嬰的腦袋上拍去。那屍嬰被它這一拍,頓時就暈了過去。


    寬子這時候才叫道:“潘參謀,快臥倒。”


    其實不用他喊,我一見那炸藥並沒有被扔遠,就知道大事不妙。趕緊躲到了一塊大石的後麵。


    寬子的話音未落,隻聽轟的一聲,炸藥爆炸了。一瞬間,無數的山石橫飛,隻打得那些屍嬰哇哇大叫。


    寬子雖然也臥倒在地,但也被幾塊碎石給傷到了,好在並沒有什麽大礙。


    煙霧散去之後,我們向爆炸之處望去,卻突然發現,離我們幾米開外,竟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山洞。看來是爆炸的衝擊波,把封在洞口的石頭給震跨了。


    我心中一思量,就說道:“梁司令,咱們別往山上走了,趕緊的進那個山洞。”


    寬子的想法和我也是一樣,當即我們兩人趁著那些屍嬰還沒有反應過來,跑向了那個山洞。


    沒想到我們剛到洞口,就見到一條人影從洞中穿了出來,一邊還招唿道“大家快出來,這外麵很安全”


    我們定睛一看,這人正是徐三娘,


    這會兒徐三娘也見到了我們。開口便問:“你們兩個什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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