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玉寒宮旁的碧湖邊,一道白色身影慢步在旁,一張清麗的臉上似是若有所思,時而皺起秀眉,時而唇角輕揚...


    直至黑幕渲染了整片天空,那道白色身影停駐了腳步,向著湖麵的方向眺望了片刻,悠悠的邁開步子漸漸遠去...


    安雨欣前腳剛走進雨欣齋的大門,迎麵差點撞到一人,接著便見宮女子晴、彩玉還有小太監呂頌和莫五齊齊圍了上來,各個麵帶急色,四人圍著自己轉了好幾圈子才仿佛鬆了口氣。


    安雨欣不由好笑,「你們幾個這是幹嘛呢?」子晴嘆了口氣,無奈道:「祖宗啊,您竟還能笑得出來!您次出去好歹告訴奴婢您什麽時辰迴來,奴婢們幾個差點可是擔心死了,正準備去找您呢!」


    安雨欣心裏一暖,隨後想到那日自己也隻是去了碧湖而已,結果這幾個傢夥就把整個皇宮給掀翻了,輕笑出了聲,掠過幾人走向前廳,「我又不是小孩子,這皇宮裏的路我還是摸得清的。隻是想散散心罷了,你們幾個也太誇張了吧。」


    彩玉跟在身後,道:「公主,不是奴婢們誇張,而是...而是公主總是愛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奴婢們幾個也是怕您又鬧出什麽事情來。」


    安雨欣無奈的撫了撫額,輕聲道:「再說也有卓越在,本公主不會有事的,你們次別再這麽大驚小怪了。」


    語落,幾人沒了言語。提到卓越,安雨欣微怔了,眸光掠了臥寢的方向一眼,子晴心中瞭然,湊上前微聲道:「公主走後不久,太子殿就迴了竹玄殿。」


    安雨欣眸光微微變了,有片刻的出神,然後輕輕頷首,子晴神色有些猶豫,躊躇了幾秒,開口道:「殿說...說今日的事,是他不妥,他向您道歉。殿還說...還說他替您受罰這件事您已經還清了,不必再覺得欠他人情。」


    安雨欣心中一顫,腦海猛地迴想起那一吻的糾纏,臉上一熱,忽然冷笑一聲,還清了?竟是用那個吻來還清了嗎?語氣略沉,「我知道了。」


    語落,便邁步準備走向臥寢,身後卻又響起子晴的聲音,「公主,奴婢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安雨欣停了腳步,淡淡道:「但說無妨。」


    子晴默了片刻,輕聲道:「奴婢不知公主和殿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殿今日刻意刁難公主,奴婢也都看見了,但是奴婢也看得出殿並沒有惡意。奴婢雖年紀小,進宮也有些年了,還從未見過殿向誰道過歉,也從未見過殿對誰這般上過心。公主,其實奴婢不說您也隻是能看得出的。即使殿總是愛惹您生氣,但待您還是極好的,不是奴婢想幫殿說話,而是...」


    子晴還未說完,安雨欣便輕輕擺了擺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我累了,想歇息了。」


    子晴臉色有些黯然,又微微道了句,「殿離開時,臉色還很不好,公主有時間的話還是去趟竹玄殿吧。奴婢自知多了嘴,這就告退。」說完,便步履急匆的走了去。


    其餘三人站的有段距離,並未聽到兩人的談話,但彩玉看著兩人的神色,多少猜出了幾分,也沒再多問什麽,隻道:「公主,您臥寢的錦被已經都換上了的新的,晚膳是在廳裏用還是在房裏?」


    安雨欣輕擺了擺手,「不用了,午膳吃的太晚,我現在不餓。你們也都盡早。」「是。」三人點頭應了聲,安雨欣抬步推開房門,進了臥寢。


    身子隻覺疲憊,踢了腳上的鞋子鑽進了錦被裏,盯著頂棚,想起方才子晴所說的話,心中微微苦澀。就算自己再是木頭腦袋,子晴所說的話自己焉能不明白?


    隻是不想明白,不願明白罷了。畢竟,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太子啊。一朝太子,未來的天子...他對她的好,隻會越把她推開...


    不想多想,安雨欣壓製心中的苦澀,雖知自己此時毫無睡意,還是闔上了雙眼。


    這一夜,註定是無眠...


    翌日,安雨欣是被些許喧鬧聲吵醒的,雖才剛入睡一兩個時辰,卻還是沒了繼續補覺的念頭,穿起衣服走出了房門。


    子晴看見安雨欣,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垂頭道:「公主,您起來了!奴婢已經備好水,伺候您淨麵。」


    安雨欣微點了頭,迴了房內,待整理完後,似是那喧鬧聲又響起,不由蹙起眉,道:「外麵是發生了什麽事?」


    子晴抬眸瞥了安雨欣一眼,見主子神色微微不悅,心裏顫了顫,想起自己昨日竟大膽的多了話,心裏更是顫的厲害,話也說不清楚了,「迴...迴公主,是...是...」


    安雨欣見子晴吞吞吐吐的模樣,好笑道:「子晴,你說話就好好說,不知道的還以為結巴了呢。」


    見安雨欣還是如以往一樣,子晴暗自鬆了口氣,想著主子的性子定是不會把昨日之事放在心上計較的,忙順了順氣,道:「迴公主,是...是太子殿的事。」


    安雨欣一怔,眼梢輕抬,疑聲道:「他不是迴竹玄殿了?」


    子晴點了點頭,麵色有些複雜,繼續道:「太子殿是迴竹玄殿了,可是...可是聽說殿迴了竹玄殿後病情突然加重了,又發了燒,但是...但是說什麽都不願吃藥。小安子心急,一早上跑了數次雨欣齋,請求公主幫忙出出主意,說公主一定有法子。奴婢見您沒醒,也不敢叫醒您,便讓呂頌和莫五打發了迴去,估計這會兒又是過來了。」


    安雨欣蹙了眉,眸光微沉,道:「你先去前廳,讓小安子等我片刻,我有東西交給他。」子晴臉色一喜,忙點頭道「是」,匆匆出了房門。


    安雨欣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步走近床~榻,俯身子拉出了一個箱子,正是當日導致自己穿越到此的「罪魁禍首」,腦海又迴想起昨日的那一幕,輕輕抿了抿唇,打開箱子拿出裏麵放置的白色香囊,裏麵是僅剩的十餘顆糖果。


    手上微微攥緊,把箱子推迴床榻,轉身出了房門。


    前廳,小安子滿臉的急色,突然眸子一亮,對著前方跪行了禮,「奴才小安子見過公主,公主吉祥。」


    安雨欣輕輕頷首,「起來吧,雨欣齋又沒有外人,不用行大禮。」


    語落,卻未見小安子有起身的意思,抬頭一臉哀求的望著安雨欣,焦急道:「奴才求求公主救救奴才的主子吧,隻要公主答應奴才,奴才定甘願做牛做馬來迴報公主。」


    安雨欣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無奈道:「我這雨欣齋既不需要牛也不需要馬。再說,本公主又不會醫術,你要救你主子也應去太醫院啊,跑我這雨欣齋做什麽?」


    小安子連聲道:「您救的得,救的得!殿平日雖也偶爾有生病的時候,但從未像現在這個樣子過,以前就算不願喝藥兩三日便好了,但太醫說這次情況嚴重,若是不喝藥定會落病根的。奴才也是沒有法子了,奴才知道公主一定有辦法,小安子求求公主,您救救殿吧。」說完,連連扣了幾個響頭。


    安雨欣還從未被人這般哀求過,麵色一愣,忙上前欲扶起小安子,「你這是幹嘛啊?不嫌腦袋疼啊!」


    小安子瞥過安雨欣的手,搖了搖頭,「隻要公主答應奴才的請求,讓奴才磕多少頭奴才都願意。」


    安雨欣嘆了口氣,翻了個白眼,那個黑心的傢夥何德何能,身邊的奴才竟這般忠心。心裏也實在不忍再讓這小奴才叩頭,把手中的白色香囊遞到了小安子手裏,道:「你把這東西交給你主子,若是他還不願喝藥,你也不要來求我了,我也沒有辦法。」


    小安子兩手捧著香囊,模樣像是獲得了救命仙丹一樣,忙又叩了幾個頭,神色激動道:「奴才謝過公主。」


    安雨欣忙點了點頭,擺擺手,道:「你也別跪著了,快迴去吧。」小安子應了聲,迅速起身一溜煙奔出了雨欣齋。


    子晴緩緩湊上前,不解道:「公主,您既然也是擔心殿的,為何不親自把東西送去?」


    安雨欣淡淡一笑,卻看不出絲毫笑意,淡淡道:「我答應過會把東西給他,既然最後都是到他手裏,誰送去的不都一樣。」


    子晴還想說什麽,終是垂頭退了步,沒再開口。安雨欣掠過子晴,坐到桌前,拿起碗筷開始用膳,忽然想到了什麽...


    「子晴,藏書閣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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