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奕娟很快的用完了早膳,準備返迴自己的寢殿,昨天夜裏睡得並不怎麽踏實,她還想迴去休息休息。


    葉奕娟的寢殿距離皇上這兒還有一段距離,她揮退了宮女,準備獨自走迴去,葉奕娟走這一路想了很多。


    如今在這後宮中,徐寧寧,月華和樂清寧最是看不慣南宮傲君,暗地裏處處與皇後娘娘較勁,無奈家中勢力龐大,皇上還不能直接對她們出手,看來自己還是要細細籌劃籌劃。


    葉奕娟一路這麽想著想著,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寢宮門口,哪知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站在她的寢宮門口,穿的花枝招展的那個女人不就是徐寧寧徐賢妃麽。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葉奕娟心中知道徐寧寧來者不善,但徐寧寧此刻就在她的寢宮門口,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葉奕娟緩緩走到了自己寢宮門口,正想出聲,卻被徐寧寧搶了先機,“呦,瞧著葉貴嬪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我都心疼了,難怪皇上也被你迷住了呢,昨兒被皇上傳召侍寢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孱弱呀。”


    徐寧寧尖銳的聲音響起,葉奕娟輕微地皺了皺眉頭,這後宮之中誰不知道徐寧寧背地裏張揚跋扈,專愛逞口舌之快。


    她今日想迴寢宮休息,並不想與徐寧寧糾纏,隻得耐著性子不溫不火的說道,“我身子的確一向病弱,不抵徐賢妃生龍活虎地。徐賢妃大清早就來我的寢宮不知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和我說呢,那不如進殿細細說來吧。”


    葉奕娟知道徐寧寧向來不喜歡她,更是不會進入她的寢宮,她這麽說儼然就是下了逐客令,不想與她糾纏不清。


    無奈徐寧寧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葉奕娟,她心中妒火正旺,昨日葉奕娟剛被封了貴嬪,晚上又被皇上傳召侍寢,想想自己已經不知多少天未曾見過皇上了。


    想到這兒,她就更加討厭這個裝柔弱扮可憐的葉奕娟了,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羞辱她一番,“這到不必了,我向來不喜歡進別人的寢宮,我看葉貴嬪這樣子,儼然是沒休息好,是不是昨日侍寢沒伺候好皇上,惹怒了龍顏。想必葉貴嬪平日呆在自己的寢宮,定時很少見得什麽大世麵。”


    葉奕娟聽出來徐寧寧是在嘲笑她之前一直臥病在寢宮不出門,從未被皇上傳召過侍寢過。她心裏並不在意這些,現在她隻想盡快把徐寧寧打發走,自己好迴寢殿休息。


    “是啊,我是不如徐賢妃,見過的大世麵多不勝數。徐賢妃今日過來是特地叮囑我,那麽我還真是要謝謝徐賢妃了,隻不過今日,我身體精神狀態有些不佳,不能陪徐賢妃深入探討了。”


    葉奕娟撫了撫額頭,裝作身體抱恙的樣子,想借此來驅逐徐寧寧。


    徐寧寧看著葉奕娟這副病態的樣子,就是更要折磨她,葉奕娟越是不開心,她就越高興。


    徐寧寧也看出來葉奕娟不想再聽她的這些挖苦諷刺的話,但她偏偏就要說給她聽,就要刺激她:“呦,這服侍過皇上了就是不一樣啊,脾氣都比從前更勝一籌。我看葉貴嬪若是再侍寢幾次,隻怕我此刻就不能站在你的寢宮前跟你說話了吧。”


    徐寧寧打量著葉奕娟的表情,見她並沒有任何異常,根本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徐寧寧心裏突然生出一股無名業火,平日裏她在後宮潑辣慣了,除了南宮皇後她不敢明目張膽地招惹,其他人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如此這葉奕娟隻不過侍寢一夜罷了,竟也敢騎到她的頭上來了,這叫她怎麽能不生氣。


    “葉貴嬪怎麽不說話了,若不是我說了什麽惹怒了你麽?還是葉貴嬪嫌棄我擋在了你的寢宮之外啊。我隻不過想過來探望探望你,不想葉貴嬪並不待見我啊。”


    徐寧寧見自己的挖苦諷刺並不奏效,便開始假意逢迎。


    “徐賢妃說笑了,徐賢妃能來我的寢宮之外,那真是讓我又驚又喜啊。隻不過今日我身體微恙,力不從心,若是怠慢了徐賢妃,還請見諒才是。若無其他的事,還請徐賢妃先迴,待我哪日尋個好日子再去看望徐賢妃。”


    葉奕娟再也不想多看一刻徐寧寧的嘴臉,於是再次下了逐客令。


    徐寧寧聽了葉奕娟的話,頓時發怒,今日葉奕娟已經對她下了兩次逐客令,“葉奕娟,別以為你昨日侍寢了,今後就可以步步高升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哪日自己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徐賢妃,你夠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冒出來的月華月才人厲聲打斷了徐寧寧的話,“徐賢妃,葉貴嬪已經對你處處忍讓了,不知好歹的是你吧!這是後宮,可不是你家,你今日說的這些話若是傳到皇上口中,你還能在皇上麵前裝作溫婉賢淑的樣子嗎,我看你這輩子就老死宮中,不要再妄想著皇上傳召了!”


    月才人這一番話說的讓徐寧寧和葉奕娟都震驚了。


    月華平日裏與徐寧寧甚是交好,設計陷害南宮皇後的事,她倆都有份,這日月華竟然不惜與徐寧寧撕破臉麵替葉奕娟說話出頭,打抱不平。這是徐寧寧和葉奕娟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本來就在氣頭上的徐寧寧眼見平日跟自己交好的月華竟反駁自己為葉奕娟說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月才人,你什麽意思!我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管教了!”


    “我自是管教不了徐賢妃,那也請徐賢妃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跟那這長舌婦一般隻會說三道四,還有賢妃的樣子嗎,隻會讓旁人看了笑話!”


    此刻已然不早,有些許宮女和其他妃子會經過此路,她們在這兒爭執的確有失顏麵。


    徐寧寧想了想,對月華說道,“算你狠,就當我徐寧寧看錯了你!”


    徐寧寧扔下這句話,瞟了一眼葉奕娟便負氣離去。葉奕娟送了一口氣,終於把徐寧寧這個難纏的送走了。


    “葉貴嬪你還好嗎?她那樣的人就是不能退讓,你越是退讓,她越是得存進尺,不識好歹。”月華溫和地對葉奕娟說道。


    葉奕娟暫時摸不清這月華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便迴應道:“有勞月才人憂心了。我並無大礙。月才人若不嫌棄,便與我進殿一敘吧。在外麵站得久了,想必月才人也勞累了。”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月才人說罷,便跟著葉奕娟進入了她的寢宮。


    月才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她可是跟徐寧寧一樣飛揚跋扈,也從未給過她這個‘病秧子’好臉色過,更別提會和她進殿一敘,更不可能反駁徐寧寧,幫她說話。每每徐寧寧暗地裏想要拉南宮傲君下水,那麽必定會幫著徐寧寧。


    可以說如果徐寧寧殺了人,定是月華幫忙遞的刀。就算別人不知道他們倆的勾當,葉奕娟心裏卻是清楚的。


    今日這月華突然倒戈來幫助她,她心中不免懷疑月華動機不純。


    但無論月華出於什麽目的,現在,她都無可避免地要會一會月華了。


    葉奕娟吩咐她的丫鬟泡了昨日皇上剛賞的龍井茉莉來招待月華,而自己想這件事不禁有點兒出神的時候,月華先開口了,打斷了她的思考。


    “你在想我為什麽會站在你這邊跟徐寧寧對著幹是嗎?”月華倒也直接,直言不諱地點明了葉奕娟心中所想。


    “沒錯,月才人倒是個爽快的人。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月才人此舉何意?”


    “從前是我不懂事,總是跟著徐寧寧做些錯事。如今我已經幡然醒悟,不願意再跟著徐寧寧做些無謂的事,我已經想通了,與其做這些不如投靠南宮皇後和葉貴嬪來的聰明,好歹以後不會死的太慘。”


    月才人說完,搖搖頭苦笑不得,似乎是想起從前覺得自己愚昧,一副要痛改前非的樣子。


    葉奕娟並不急著發表意見,她想了想今早堵在寢宮門口的徐寧寧,以及來的湊巧的月華,怎麽想都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


    但此時葉奕娟也不能妄下斷論,“既然月才人能這麽想,那是再好不過的。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多謝葉貴嬪的理解,從前是我不懂事,多有得罪了,希望貴嬪莫要放在心上才好。從今以後,我月華定是跟隨皇後與葉貴嬪的。”月華見葉奕娟相信她趕忙表了態。


    “放心吧,我不是那樣小氣的人。既然如此,不如今日月才人留在我這寒舍與我共享午膳可好?”


    “那我就就在葉貴嬪這兒叨擾一番了。”月華心情甚好,留在了葉奕娟的寢宮與她共用午膳,而葉奕娟也趁此機會對月華多觀察一番。


    月華和葉娟奕在葉娟奕的房間裏用過午飯,月華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地擦擦嘴角,然後便對葉娟奕說:“多謝姐姐的好意,那妹妹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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