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他記得,她曾經調戲過他。


    過去的事沒有必要提,蕭雲珩略想了想,就知道她這幅意味深長的神情從何而來。


    秦知嫣精心設計的一出戲,目的就是為了和姚林戈相識。


    可不就是不同尋常。


    蕭雲珩對他人的事情沒什麽興許,轉而問:“方才為何要下去,是準備救她?”


    這可與他認識的陸惜月不一樣。


    “是啊,要是她被打死了我還不準備幫忙呢。”


    無論是哪個時代,被人侮辱都是無法容忍的事情,對許多人來說,這甚至比死還難受,盡管她們是受害者。


    更何況,是在這個視女子貞潔比性命還重的時代。


    蕭雲珩明白了她的意思,牽起她的手,湊近了,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他的阿月啊,連報複心都是有底線的。


    與此同時,巷子裏,姚林戈臉色難看的看著被他救下的少女,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逃婚的那位。


    “秦姑娘,你還是盡快迴到府上吧,我得先走了。”


    秦知嫣卻攥著她衣袖,睜大了淚水蒙蒙的眼,楚楚可憐:“姚公子這是準備拋下我嗎,可我迴不去了啊。”


    第409章 孩子還是不生的好


    聽到這話,姚林戈嘴角忍不住抽搐。


    什麽叫拋棄她,他們之間什麽關係都沒有,何談拋棄之說。


    青年額頭青筋跳了跳,用力撥開了少女糾纏的雙手:“秦姑娘,話不能亂說。”


    他抬眼看巷子口的方向,方才那抹纖細身影早就已經離去。


    青年心裏沒來由的空了空。


    秦知嫣毫不氣餒,眨巴著一雙水潤氤氳的眼睛看她,“可是我無家可歸,外頭還如此亂,姚公子,求你救救我。”


    她雙手合起,小聲抽泣,漂亮的雙目微微泛紅,可憐至極,是一副任誰看了都不忍心的神情。


    姚林戈不一樣。


    他自小向往京城外的生活,對這些話本子裏,大俠救了姑娘,被姑娘糾纏至以身相許的情節頗為熟悉,甚至少時還幻想過如何解決。


    沒曾想,到今天,在這兒派上了用場。


    他眼底的同情很快化為冷漠,語氣也冷硬起來:“秦姑娘,你我萍水相逢,我也不過是順手相助,若你要賴到我身上,就別怪我把你送迴侯府去。”


    此話一出,果然有用。


    少女麵上的可憐僵住,瞪大了眼,似乎不可置信。


    “姚公子,你怎麽能……”


    事情的發展怎麽和她預想中的不大一樣?


    姚林戈本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但他很清楚,將隨手救下的人留在身邊十分不妥,更何況這個人是秦知嫣。


    就更不可能了。


    秦知嫣不死心,伸手顫顫巍巍就攥住了姚林戈的衣擺,“姚公子,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我,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說著,她伸手去擦眼角塊要落下的淚花。


    姚林戈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一下子將衣擺抽了迴來。


    力道有些大,秦知嫣身下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地上。


    “秦姑娘怎麽會走投無路,這裏距離寧安侯府又不遠。”事到如今,彥霖哥如何看不出她有刻意糾纏之心,厭惡說不上,反感倒是有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秦姑娘好自為之。”


    “不,姚公子,你不能這樣,我……”


    秦知嫣起身想追,奈何方才為了演的更加逼真一些,那兩人下手並不輕,她跌坐在地上碰到了小腿,此刻哪追得上姚林戈的速度,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獵物從眼前跑掉。


    好不容易出了巷子,秦知嫣立刻找出一塊布巾將臉給蒙上。


    這段路常有世家子弟路過,要是被認出來就麻煩了。


    她裹緊衣裳,一邊走一邊罵姚林戈是個榆木腦袋,她自認長得不錯,怎麽姚林戈卻像是躲瘟神似的躲著她呢。


    秦知嫣想不清楚緣由。


    殊不知,姚林戈離開之後,喚來小廝,直接將秦知嫣還在京城的消息送到了寧安侯府上。


    他的外衣還在秦知嫣那兒,自然是要實話實說,否則以後因為一件衣服鬧起來未免可笑。


    根據姚林戈提供的線索,寧安侯很快派人將秦知嫣帶了迴來。


    陸惜月送走了殷璿等人,迴府的路上就聽街上的人在議論寧安侯府的事。


    她扭頭放下車簾,有些吃驚:“秦知嫣被送迴家了!”


    寧安侯府出來抓人的陣仗可不小,估計是礙於上麵惠帝的原因,也沒有刻意遮掩,這下已經傳遍整個京城了


    蕭雲珩配合點頭。


    “可惜了寧安侯這麽個好人,從小養到大的閨女這麽不懂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坑這一家子,可不是不懂事兒麽。


    蕭雲珩攬住她肩膀,沒來由的笑說一句:“日後我們倆的閨女,必然比她懂事。”


    陸惜月:???


    她往後縮了縮,滿眼驚疑不定。


    青年唇角含著笑,聲音柔和:“怎麽了,你不喜歡女兒?”


    陸惜月撇了撇嘴:“現在說這個也太早了吧。”


    她自己原本也不是多大的年紀,原主這具身體就更不用說了,比她還小兩歲呢。


    明天春天才滿十八。


    “這是自然。”蕭雲珩微微頷首,伸出一隻手捏她的指尖:“我更喜歡女兒,聰明漂亮,還像你,若是小子的話,皮糙肉厚,不討喜。”


    主要是兒子調皮搗蛋,不像閨女嬌軟可愛。


    一想想,和陸惜月眉眼相似的小娃娃揪著他的衣服領子,要親親抱抱,叫他父親,蕭雲珩麵上的笑意更深了。


    小子都像爹。


    和他長的像的,就沒什麽稀奇的了。


    陸惜月:“……”


    “你倒是想的長遠,感情不是你生。”她隨口笑他一句。


    然而,就是這隨意的一句話,落在蕭雲珩耳裏,猶如擊鼓之聲,敲響了他。


    怎麽給忘了,女子生孩子都是鬼門關走一遭。


    撐得過去的便是闔家團圓,撐不過去那便是……


    思及此,他唇瓣緊抿,握著她手的力道微微加重,眼底多了幾分凝重,說了一句令陸惜月感到沒頭沒腦的話:“那還是不生的好。”


    他舍不得她疼,更舍不得她遭此大難。


    陸惜月眨了眨眼:“你怎麽想一出是一出,生孩子也不是說生就生的。”


    蕭雲珩把人抱緊了,低聲道:“反正這三五年內,咱們不要孩子。”


    這迴,陸惜月沒理他了,就任他這麽抱著,一路迴了家。


    目送兩位主子進院,言一看著躲在樹梢上乘涼的鏡一,悠閑自在的捧著瓣西瓜吃的正香,他飛身上去,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話,低頭哼哧一口。


    “老大,我說你怎麽這麽好心和我換差事,不懷好意。”


    他一路上光聽主子和王妃膩歪了,心裏受到了無數衝擊和傷害。


    他都二十二了,媳婦兒都沒著落呢,哪兒受得了這種刺激。


    被搶了瓜,鏡一也不惱,擦了擦嘴哼哼笑了:“換都換了,反正我是不會再換迴來的,你小子,得了個好差事,還不趕緊謝謝我。”


    言一嗬嗬:“我謝謝你的瓜。”


    鏡一輕嘖,跳下來在他腦袋上一敲:“怎麽說話的,我好歹是你上峰。”


    言一維持著木頭臉,心道沒見過這樣的上峰。


    宮裏,臥病在床的惠帝喝完湯藥,由周濰攙扶著起身去書房批閱奏折?


    看著麵色蒼白的皇帝,周濰勸道:“陛下,這奏折什麽時候都能看,您這龍體可得好好養著啊。”


    第410章 王妃要謀殺親夫


    不過是場風寒,竟五六日都沒有好轉的跡象,而且瞧著隱隱還有加重的勢頭。


    “咳咳,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惠帝板著臉,明顯不悅。


    周濰見狀,我不敢再說什麽。


    才出了宮門,陳太醫就拎著藥箱趕到。


    周濰疑惑:“陳太醫怎麽這個時候來了?”今日已經有太醫來替陛下看過了。


    陳太醫誠然答道:“微臣奉太後的命令,來替陛下請脈。”


    一聽是太後派來的,惠帝也不好在說什麽,一群人簇擁著迴到殿內。


    搭在惠帝脈上,陳太醫神色凝重。


    “陛下這幾天未曾好好休息,忙於朝政,以致風寒加重,需得多加調理才行。”


    這話一出口,周濰頓時就急了。


    “既如此,太醫您就快點開些藥吧,陛下的龍體,可耽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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