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他怎麽會想著調戲自己一迴。


    不說她自己,原主可是身經百戰,被美男子調戲臉紅,不存在的。


    “你怎麽這麽招人喜歡啊。”陸惜月沒忍住,抬手撓了撓他下巴。


    蕭雲珩睨著她,語氣依舊有些不忿:“真的?”


    陸惜月點頭:“當然了,你這麽好看,誰不喜歡啊。”


    “你喜歡就夠了。”


    他目光湛湛,顯出極致的認真來。


    陸惜月一怔,隨後笑吟吟道:“好,我喜歡。”


    “咳咳。”


    屋外突兀的響起咳嗽聲,衛寧敲了敲門,滿臉的無奈:“話說,你們眉來眼去夠了沒有,現在還是大白天。”


    陸惜月聳了聳肩:“沒夠,怎麽你要旁觀。”


    衛寧臉色一黑。


    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怎麽能這麽不知羞的堂而皇之說出這樣的話。


    “青天白日的,你怎麽也得注意點。”


    蕭雲珩淡定起身,恢複了往日的淡漠如霜,麵無表情問:“有事?”


    衛寧輕哼:“自然有事,我打算迴京了。”


    “現在?”陸惜月疑惑道。


    “沒錯,就明天。”


    衛寧已經打算好,他並不著急,再有個七八天,臉上的傷也該徹底消了。


    到時候,他也在京城安置好了。


    如今他的臉恢複了七八成,曾經皺巴巴的傷口被蠱蟲煉化,新生的皮膚幾近無暇。


    他雖然不喜歡自己這幅小白臉的長相,好歹改頭換麵的成功,有時候,他自己看著自己的容貌都有些不習慣。


    看著衛寧那張白皙俊秀的臉,陸惜月歎口氣:“你都打算好了,姚心語和姬無痕不是好糊弄的主,其實你可以等我們一起。”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何況,她救過衛寧,衛寧也救過他們。


    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衛寧深深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抹笑來,“怎麽,你舍不得我啊。”


    蕭雲珩擰起了眉心,淩厲目光落在了衛寧身上。


    後者毫不在意。


    陸惜月撇了撇嘴:“我舍不得我的藥,都用在你身上了,你要是輕易死了,我多倒黴,診金都沒人付。”


    衛寧:“……”


    嘴夠厲害的。


    “成了,我都有打算。”


    他讓玄豐打聽過,眼下姚心語身邊缺人,他正好以“寧遺”的身份接近他,說不準能套取一些密辛也說不定。


    即便是姚心語和姬無痕那邊不好下手,還有一個姚相。


    這麽多年,他幫這些人辦了不少事,隨便拿出來一件稍加利用,也足夠這些人信任自己了。


    陸惜月扯扯嘴角,也沒攔著。


    “既然你打算迴京了,不如順手幫我個忙。”


    都生死之交了,陸惜月對他也沒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


    第213章 效忠


    次日一早,衛寧收拾好東西,便與玄豐踏上了迴京的路。


    走了一個寧遺,家裏又來了一位陌生男子,陸母雖然沒有踏姬雲堰的住處,心中卻對這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生出幾分疑惑。


    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


    陸母也不是傻的,家裏常常出事,前幾天還有那麽多人提著刀要來殺人,經曆過抄家滅門的生死,她十分清楚,蕭雲珩和陸惜月的打算。


    家族仇恨,絕不能忘。


    她沒有這個能力,卻不能攔著孩子們。


    倘若真的再次走到了生死這一步,這大概就是天命吧。


    她能做的,就是不給孩子們添麻煩。


    姬雲堰到雁南的第三日,鏡一與一眾暗衛帶著梁管家從京城迴來。


    沉甸甸的鐵盒子裏,裝著的是梁管家和背後出謀劃策之人聯係的證據。


    加上梁管家的證詞,還有梁管家手上掌握的其他秘密,足夠替寧王府翻身。


    唯一可惜的是,來往的信箋上,並沒有挑明是姚相,亦或是三皇子的身份,都是由另外一人經手。


    這人便是戶部侍郎。


    隻不過,這人在朝堂之中,一直是持中立的態度。


    這倒是令姬雲堰頗為意外。


    六部之中,戶部算是油水最多的地方,也是許多人掙破腦袋想進的。


    這位戶部侍郎曾好幾次與三皇子手下的人起過明顯爭執,還曾上書彈劾過三皇子手下之人。


    如今看來,姬無痕與這位戶部侍郎還是挺會做戲的,表麵做出戶部侍郎與他那一派不和的景象,是為了什麽?


    莫不是想將這麽一顆棋子安插到他這裏來。


    想到此處,姬雲堰不由冷笑。


    青年和和煦如風的眉眼處結上一層淡薄的霜,將看過的信箋放迴到鐵盒之中。


    “如果隻有這些東西的話,寧王府是能洗刷冤屈不錯,可想要扳倒姚相和姬無痕,隻怕是難。”


    梁管家跪在地上,身體幾乎抖成了篩子。


    他看到了什麽,座上與世子說話的人,莫不是五皇子殿下。


    當初寧王府被滅門後不久,他在京城之中躲了許久,五皇子從東坲山祈福迴來的時候,他曾見過迎接這位皇子的儀仗。


    自然也就見過姬雲堰。


    蕭雲珩垂著眸子,目光落在信箋上,那些謀劃著要將寧王府拖下地獄的字眼,平靜無波的目光之下戾氣翻湧著,在無人察覺的地方肆虐。


    默了默,他驅散眼中的情緒,淡聲淡:“扳倒他們,僅僅靠這個自然是不可能。”


    沒有確鑿的證據,沒我在能將敵人一擊斃命的手段,他絕不會輕易出手。


    姚相深受陛下信任。


    他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在陛下心中種下一個疙瘩。


    帝王心總是多疑的,哪怕一個臣子功績再大,做的再完美,也總能能讓人挑出疑心的地方。


    隻要寧王府能洗脫罪證,戳破戶部侍郎與三皇子的關係,姚相支持的事三皇子,那麽陛下就不可能不懷疑。


    畢竟,姚心語下個月,就要成為三皇子妃了。


    將所有的東西放迴到鐵盒之中,蕭雲珩對鏡一使了個眼神。


    “鏡一會跟著殿下進京,至於梁管家,我會安排暗衛暗中隨你們一起進京。”


    姬雲堰聞言輕笑。


    他很清楚,蕭雲珩並不是很信任自己。


    派人跟著他,一方麵是為了證據與他們的安危,另一方麵,也是監視。


    當然了,他對這位寧王世子,也並不十分信任。


    雙方都各自戒備著。


    “迴京之後,我會安排人上書父皇,大理寺那邊也會有人幫忙。”


    身為皇子,又正處在與老三爭奪儲位的風口浪尖上,由他來揭開這莊案子並非是上上之策。


    大理寺卿當年是主理寧王府一案的人,而他手下有一位少卿,性子剛正不阿,當年隻他一人主張這案子有疑點,可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到底是被壓了下來。


    現如今,有他幫忙,不愁這折子送不到聖上手中。


    屆時,聖上一定會重新審理這莊案子,現如今的朝堂之中,隻有三個人能接手這件事。


    一個是刑部尚書,不過他前兩日感染風寒,至今還躺在床上,估計沒個十天半日好不了。


    另外兩人一個是督察員使,不過此人前不久被派出去查另外一樁大案子,現在並不在京中。


    這最後侄兒嗯啊好是姬雲堰。


    一來,他與寧王府毫無關係,二來,寧王府當年被抄家滅族時,他還在東坲山。


    至於為什麽不能是姬無痕。


    他要忙著娶親,哪裏還有時間接手這個案子。


    思及此,姬雲堰悠然捧起茶水輕啜了一口。


    姬無痕這麽多年的籌謀,對姚心語有幾分真感情不得而知,但姚心語身後的姚相,絕對是他最看中的勢力。


    就是不知道,他若是知曉,娶姚心語與寧王府翻案的事情撞上了,是否會覺得不甘。


    怎麽說,當年他與姚相嘔心瀝血多年,才除掉了寧王府。


    寧王府被抄家之後,兵權分散,有三分之一落到了姬無痕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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