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父親被蛇美人綁架了。”碧溪將書信遞給楊氏,楊氏皺眉,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將書信看了又看,楊氏撇撇嘴道:“難不成要我拿五萬兩黃金出來?”,她如今可沒這麽多錢,就是有,也不會拿去救獨孤跋。


    “夫人,我知道您與江湖中人打過交道,想問問您,這蛇美人究竟是什麽人。”


    楊氏疑惑的看著碧溪,以前隻覺得她有些聰明,如今發現,她不是一星半的聰明,竟然連她的老底都知道,她經營賭坊青樓的事,京城可沒幾個人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


    楊氏歪坐在太師椅上,一隻手臂撐著頭部,眼珠子不停轉動,心想:倒不聞她有什麽通天手段,怎麽知道她知道江湖事,看表情像是篤定她知道江湖事,似乎不是在蒙她。


    “這蛇美人,頭領是一個輕功較好的女子,原本在青樓賣藝,後來結實一群江湖中人,便成立了專門劫富濟貧的蛇美人組織,此女人輕功了得,來無影去無蹤,沒人能抓得住她。”楊氏對此人並無過多了解,隻是聽人提起過此人原本是青樓女子,後來那座青樓成了她的資產——


    “哦,我想起來了,怡紅樓就是蛇美人的老窩。”楊氏突然站起來道。


    怡紅樓,難道獨孤跋被關在怡紅樓?不管能不能抓住蛇美人,獨孤跋是一定要救出來的。


    “好,我現在就去怡紅樓。”碧溪伸手捏住荷包。裏麵有多種塔香,隻要燃起,她相信能夠迷倒一屋子人。


    “午飯後再去,現在怡紅樓還未開門,另外你得扮成男子才能進去。”楊氏完,輕輕擊了幾下手掌,屋上突然跳下五六名黑衣女子。“保護好姐。”楊氏淡淡吩咐。黑衣女子們應聲,一個轉身,又不見蹤影。


    不安的等到下午,碧溪換了男裝與陳雨一道出門。馬車直接停在怡紅樓外。看著高高掛起的紅燈籠,碧溪氣的直想一把火燒了這裏。


    “二位客官,裏麵請——”一身粉紅的女子,扭著身子撲到陳雨身上。陳雨紅著臉將她推開。然後緊張的看著碧溪。


    “走吧。”碧溪直接拽著陳雨的衣袖往裏走。平時覺得陳雨還不算呆,可是來到青樓,碰到裏麵各式各樣的美人。陳雨便有些手足無措,好些時候都是碧溪拉著他行走。


    執事見他們麵容俊美,一身華服,以為是隻大肥羊,笑容滿麵的走過來,走近發現身材較矮的人,氣度不凡,心裏更像是撿到元寶一般的高興。


    “哎喲,二位爺,看著麵生,可有相好的姑娘?”執事扭著細腰問道。一邊話一邊打量著碧溪,最後目光定在她的耳朵上。


    “有,找陶晶。”,她記得陶晶就是怡紅樓的人,而且她幾次想要接近她。如果她還活著,也算是怡紅樓的老人了,對怡紅樓應該比較了解,不定可以幫忙救出獨孤跋。


    “陶陶——陶——”執事結結巴巴的不完一句整話。最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顫聲問道:“您是?”


    碧溪見她麵露懼色,心想:看來陶晶應該頗有地位,連怡紅樓的執事都如此懼怕她。


    “故友。”碧溪道。


    “故故——故——”管事嚇的不出話來,難怪打一進門便覺得這倆人不是普通人,原來是那個人的朋友。“二——二位,樓上請——”管事彎腰請他們上樓,自己則跟在後麵,最終碧溪與陳雨在三樓級包廂落座,管事讓人上了茶水和心,又安排人進來彈奏樂曲,最後見實在沒什麽可安排的,才退了下去。


    “庶母在這裏?”陳雨低聲問道。他還不太習慣直唿陶晶的名諱,又不知該如何稱唿,便按照以前的規矩,喚她為“庶母”。


    庶母?碧溪皺眉,心裏想道:陳雨是陳國皇子,如果陶晶是他庶母,那她豈不是——


    等了許久,才聽到一個懶懶的聲音道:“是誰找我——”完還打了個嗬欠。


    有人推開門,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走進來,她沒有梳妝,頭發散散的披在身後,抬頭看了眼碧溪,又看向她身前的茶,皺眉問道:“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又看了一眼陳雨,吃驚道:“你們倆在一起?那歐陽呢?”


    碧溪有些不悅,時隔多年,她還是沒忘掉歐陽,這次沒見到歐陽,她是不是挺遺憾?


    碧溪起身讓她坐下,心裏盤算了一陣,低聲道:“此來,是有事相求。”


    陶晶眼珠轉了轉,笑道:“我哪有能力幫郡主。”


    “讓你幫我,或許有些冒昧,國舅被綁架,綁匪留下字條,署名是蛇美人,我打聽到,怡紅樓的幕後人正是蛇美人,陶晶,你能幫幫我嗎?”


    陶晶皺眉,怡紅樓的幕後操控者是蛇美人,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碧溪一直在封地,怎麽可能知道如此機密的事?


    所以呢,她是想不交黃金便救走獨孤跋?獨孤跋這麽有錢,分黃金出來又什麽大不了,難道為了黃金,連命都不要了?


    “不能,我身份低微,幫不了郡主。”陶晶不悅的迴道。


    碧溪看著她臉上每一個表情,從她的皺眉沉思,露出不滿疑惑等表情,最後毫不遲疑的拒絕,她的是:身份低微,可是從管事的態度來看,她的身份並不低微,後麵又:幫不了,她沒有一絲遲疑,反而明她不是幫不了,而是壓根不想幫。


    “俊兒已經長大,他經常提起你。”碧溪是想提醒她,自己養育她兒子好幾年,她這個親生母親沒盡到的責任,她都盡到了,可是到頭來,讓她幫個忙,她都不願意。


    陶晶頭,她還有個兒子,一直在封地,聽學問還不錯,幾位大儒都挺喜歡他,因為他是個好書童。書童,對了,他的身份是書童。


    陳雨喃喃念叨著:“美人——美人——”,突然看向碧溪道:“庶母的品級不正是美人?”,他記得陶晶後來被冊封為美人了,蛇美人組織的頭領是女子,陶晶的地位在怡紅樓不低,難道?


    陶晶突然大笑幾聲道:“咱們的十四皇子,倒是變聰明了啊——”,竟然這麽快識破了她的身份,虧她還想在碧溪麵前多裝一會。


    碧溪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盯著陶晶。她沒想到,沒想到陶晶居然做出這種事情,綁架獨孤跋索要黃金,她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我父親呢,你把他藏哪了?”此時此刻,碧溪很想親手給陶晶灌下幾碗毒藥,毒的她腸穿肚爛,毒的她七竅流血,毒的她骨頭發黑!


    陶晶癡癡的笑著,無視碧溪的憤怒。她要的是黃金,沒有黃金,憑什麽讓她放人?


    “幾年過去,連庶母也變了。”他以為碧溪的變化最大,沒想到陶晶的變化更大,直接從溫柔的女人變成女綁匪!


    陶晶看著陳雨,他還是這樣的英俊,可惜還是這樣不討人喜歡。“你經曆了亡國,性情倒沒怎麽變,明你沒吃多少苦頭。”,可是她不同,她在這裏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的心、她的身都曾被人淩辱,她能不變嗎?她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官姐,也不是簡單的婦人,她是最卑賤的青樓女子,人人可以戲耍踐踏,每日活的連豬狗都不如,被男人欺負完,還要被女人欺負,就因為她長的好看——這樣非人的生活,她都挺過來了,別人看到了她的壞,厭惡她、懼怕她,可是她也曾善良過,她並非天生就愛虐待男人。


    “我父親呢?”碧溪又問一次。她想起楊氏的話,蛇美人輕功極好,來無影去無蹤。若是她輕功厲害,自己想製住她顯然十分困難,若是惹怒了她,不定她會傷害獨孤跋。


    “黃金準備好了?”陶晶側身躺下,手臂撐著頭隨意道。她的手臂的腿露在外麵,陳雨忙閉上眼睛。陶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陳雨道:“咱們十四皇子可真是沒用,喜歡的女人就坐在身邊,碰也不敢碰。”


    陳雨羞愧的低下頭,解釋道:“朋友妻,不可欺,她是歐陽的夫人,我隻能保護她。”,可是完又覺得心裏發酸。這些年他的確這樣做了,可是她從來不會多看他一眼,她的眼裏隻有歐陽,即使歐陽不在,她依然念叨他,可見她是真心喜歡歐陽的。


    “嘖嘖——但凡你放開些,她早就是你的了。”陶晶輕笑著道。


    碧溪冷冷的盯著她,心中的怒火差燒的她失去理智。


    “國舅府的銀子都被皇上套走了,國舅府如今連表麵風光都難以維係,哪有黃金給你?你要劫富濟貧,就該綁架皇上,這樣還可以分些銀子給我們。”


    陶晶看著碧溪,觀察她麵部的每一個表情,她這樣急切的來找自己,又出這麽一番話,是想證明什麽?證明國舅府真的沒錢?


    “真的,皇上讓父親與瑞王督造杭州城,讓他們墊付工事款銀,父親搭上所有家產,還外借四百萬兩銀子,結果工事結束,皇上以國庫空虛為由,一直拒絕發放工事款銀,因為此事,獨孤家如今已經四分五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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