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碧溪被一陣冰涼激醒,醒來隻覺得脖間冰涼,有鋒利的東西擱在脖子上。


    一個女子涼涼的道:“主子你成功獲取國舅信任,讓我給你送一百兩銀子。”,天太黑,女子穿著黑衣又蒙著麵,碧溪幾乎看不見她,感覺到有個錢袋砸在她身上,她這才反應過來,女子是王爺的手下。


    “可不可以先把這東西收起來?”碧溪用手指輕輕碰了下刀背,指尖傳來一陣寒意。


    女子收起匕首,涼涼道:“主子讓你繼續保持,以後會派給你難度更高的任務。”


    碧溪張了張嘴巴,她拜國舅為父,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擺脫那位王爺的控製,如今看來,那位王爺似乎沒明白她的苦心。


    想了想,碧溪輕聲問道:“什麽任務?我可不會殺人!”,那女子冷哼一聲,輕輕一躍,便從窗戶跳下,碧溪跳下床來到窗前,哪裏還能看到人影。


    一連過去幾日,碧溪都隻躲在屋裏看書,她知道自己因為失憶對這個世道充滿疑惑和不解,所以跟下人們閑聊的同時,她也要多看一些書,以彌補失憶帶來的缺憾。


    正看戲本,丫鬟在外麵敲門,是管家送來一把鎖,請她試試能不能打開。吳嬸開門將鎖拿了進來,也是一把機關鎖,但是沒有鑰匙。


    碧溪放下書,將精巧的鎖拿在手上把玩,與庫房的機關鎖想比。手裏的這把機關鎖顯然更加精巧,也不知國舅是如何得來的,居然送來讓她開鎖。因為沒有鑰匙,碧溪便拿一根細簪子插進鑰匙孔裏,鑰匙孔是扁平的,簪子比較圓潤,粗簪子插不進去,細簪子能插進去卻是用不上力。讓吳嬸去借來榔頭,碧溪指揮吳嬸將銀簪砸扁,可惜用處不大。倒是將簪子砸變了形。就是沒砸扁,吳嬸這是因為銀簪不純,又取出另一根簪子,碧溪便給了她一銀票。當作是毀她簪子的補償。吳嬸試了幾下。果然將簪子砸扁了。


    機關鎖有幾個鎖孔,碧溪將簪子插入孔中,若是鎖孔再深一些。恐怕就開不了鎖,因為這鎖比較,鎖孔比較多,所以鎖孔並不深,簪子剛插入鎖裏便觸到了底,將簪子的一頭砸出一個倒刺的形狀,碧溪試著開鎖,開鎖的聲音很,吳嬸根本聽不到那細微的聲音,碧溪卻是聽的清清楚楚,按照聲音的大遠近順序開鎖,碧溪很容易將鎖打開。


    “用在簪子上的時間比開鎖的時間長多了。”碧溪開著手裏的銀簪,笑著插入發間。吳嬸在一旁阻止,銀簪配不上姐的身份,不適合姐佩戴。碧溪笑道,有用的便配的上身份。


    開好的機關鎖被丫鬟送進獨孤跋的書房,獨孤跋有些詫異的開著巧的鎖,這鎖是雲大師所製,號稱世上沒有第二人可以開得此鎖,沒想到他新收的義女居然將鎖打開了!


    “楊鷗,你怎麽看?”獨孤跋托著機關鎖賞玩,眼睛瞄向一旁站著的楊鷗,這個人昨日拿著太子的親筆信,想要成為國舅府的客卿,為他出謀劃策。雖然不知道太子的意思,但是人既然來了,不收下便是逆了太子的意,他還想巴結這位未來的皇帝,可不想因此得罪他。而且太子即將迎娶諾瀾,他們是親上加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太子應該懂。


    歐陽故技重施,將自己整成一個歪眉斜眼的人,一般人都懶的多看他一眼,哪裏會想到他是調香大師歐陽?


    “姐的確聰慧,若是雲大師知道姐能解開此鎖,隻怕要睡不安穩,同樣的,姐會被他盯上,以後恐怕會麻煩多多。”歐陽如今總算知道國舅為什麽會收碧溪當義女,原來是看重她的手藝,認為她是個人才,想拉攏碧溪為他做事,隻是雲大師並不是善男信女,若是他知道碧溪能隨意打開他精心製作的鎖,恐怕會找碧溪的麻煩,所以國舅想拿碧溪來刺激雲大師,隻能讓國舅痛快一下,碧溪是要跟著倒黴的。


    “哦?依你看應該怎麽辦?”國舅看著歐陽,注視他的一舉一動,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位醜陋的客卿動作十分優雅,舉手投足間讓人感覺他像是在演繹一場舞蹈。舞蹈——勾欄裏的男女最擅長此道,莫非這名男子曾經廝混在勾欄?


    “國舅的家事在下不方便過問。”歐陽也不多提意見,隻要不危及到碧溪,國舅愛怎麽辦怎麽辦,他都不想過問。


    獨孤跋不再看他,碧溪有這樣的才能,應該名揚天下才是,這樣他也有麵子,可是依照客卿所言,名揚天下後碧溪會有生命危險,獨孤跋也有些猶豫。


    此時諾瀾在魚池邊喂魚食,一會想著太子府的光景,一會想想母親的教誨,一會想到碧溪的傲慢,心裏一百個不是滋味。獨孤嵐正巧路過,見她發呆,便故意伸手推了她一下,等她受了驚嚇,再雙手將她拉迴來。


    “你瘋啦!”諾瀾被嚇了一跳,氣的臉都紅了,伸手將手裏的魚食朝獨孤嵐臉上撒去,獨孤嵐像是早已料到她會有此舉動,打開扇子將魚食全部擋了下來。


    “大冬天的還帶扇子!”諾瀾氣唿唿的坐下,不再理會獨孤嵐,她倒是挺喜歡這位兄長,平日倆人關係比較親近,但是這會她心情不好,又遭他嚇唬,心裏將他也埋怨上了,隻覺得委屈異常,心裏堵的難受。


    “是誰得罪你啦,我幫你去揍他!”獨孤嵐假裝卷袖子揍人,一副為她鳴不平的架勢。他以為是父母給諾瀾氣受了,在這家裏,除了他們沒人敢欺負諾瀾,誰敢欺負未來的太子良娣呢,沒人有這膽量。當然他卷袖子隻是做做樣子,他怎麽可能是找父母的麻煩。


    聽他這樣,諾瀾心情好了些,站起來撒嬌道:“哥哥最好了,是新來的那個孤女欺辱我。”,完像是意識到自己錯了話,趕緊解釋道:“庶女,錯了。”


    碧溪是孤女這件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母親隻告訴了她,別人都以為碧溪是庶長女,沒人想到她與父親一血緣關係也沒有,若是大家知道她是孤女,恐怕在這府裏會遭人輕視,所以父親並沒有將此事公開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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