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不著調的以賽跑的姿態,迴到別墅一打開門就一起往大廳中央的沙發上奔。因為實在累的不行了,什麽也不想幹什麽也幹不動了。

    搶先一步開門落後一步沒搶到沙發坐的駱淇,躺在儀杉腳下的地毯上,他今天倒還行,就是為了配合她的動作,知道她肯定撐不下去了。

    “喂,你要不要上樓去檢查各個房間?”駱淇問。

    “好了,信你了。”儀杉蜷在沙發裏抱著抱枕閉著眼睛。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不相信我,你自己看吧。”駱淇緊緊抱著她的腿,明明知道她動不了。“你要不就隨便轉轉,去吧去吧。”

    儀杉反正現在也看清了,他確實沒說慌,原以為他們公司前倆月的危機太嚴重了,可能到了賣房賣車的地步,駱淇這家人又那麽不想讓人替他們操心。

    “還行,你哥走了,現在就你一個人住這兒了?”原來危機根本不存在,看他住的地方還是很浪費的。

    “我爸有時候也來這兒陪我,有時候迴家陪我媽。”

    “你跟你媽都不住一起的?為什麽呀?”

    “理由跟你一樣啊。”理由就是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每天見到媽媽是很丟人的。“但是,明天,你跑不了了,我帶你去見我媽,你那麽愛在我的朋友麵前裝文靜,相信對付我媽沒問題。”今天的演練,駱淇算是放心了。

    “明天啊?”儀杉心裏有點怵這檔子事兒。“改天行嗎?”她也隻是有點怵,卻沒有拒絕的意思。

    “這不是咱們約會,你想來不想來都隨你高興。”駱淇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哎呀今天過的好長啊。”儀杉看來是真的累了,悶頭歪著頭,可以盡量想象她害羞的樣子。駱淇忽然心裏豁然開闊,現在這個場麵是他的了!當她的驕傲、蠻橫、冷漠,都化成這一抹羞澀時,這個局就是他的了,那就別怪兄弟無情了!

    駱淇把她的手摸過來,就不打算讓她安安靜靜的歇會兒,他推推她。“寶貝兒都腫了啊!”

    “沒事兒。”儀杉把手放在嘴裏哈氣,她有點體涼,手不管什麽季節都是涼的,但是冬天從不會凍傷,今年第一次由於受傷右手的幾個手指關節有些腫,又癢又疼,她怎麽可能沒事。

    駱淇還是不打算讓她好好的安靜會兒,他握著她的手也坐在沙發上,“有些話我想對你說。”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打響,他這是在下戰書。

    儀杉把他所有可能說的肉麻或威脅或無聊的話全部羅列出來,再想好對策守住城堡,確定沒有紕露,她氣定神閑坐起來說:“恩?你說。”駱淇聲勢上暫處下風,但他用的是迂迴戰術,就是把話題重心繞來繞去,讓她無處堵缺填漏,虛虛實實,神龍見尾不見首。這也是跟他爹學的,獅子搏兔,君臨天下嘛。

    駱淇說:“你這個人,眼睛裏充滿憂傷迷茫,嘴角又偏揚起自信倔強,所以你說話時態度強硬但言不由衷,你以為這樣會隱藏你最內心深處的脆弱,但是你卻不知道,它全暴露在你的眼睛了。”他這個愣小子把儀杉整個人都參透了!數箭齊發,果然讓她亂了陣腳,不知該往哪兒重兵把守,尤其最後一句殺傷力最強,直插對手軟肋。

    駱淇說完撩開儀杉故意遮在眼睛前的頭發,然後直視到她的眼睛裏。說真的我家儀杉的眼睛就是很特別,她越輕鬆的時候,它就越灑脫,看得人心情跟著很舒暢;她越意亂情迷的時候,它就越猶如一汪清泉,幹淨明亮,看得人神清氣爽;又如一支利劍,堅毅瀟灑,看得人心生敬畏;但是現在,它就像是有灰色的雲掠過的月亮,牽連不斷;又像等待剪接的唯美鏡頭,勾魂奪魄。駱淇望著那一抹羞澀和一點紅暈,最後的定格就在此刻。

    駱淇想今天可不能像那次表白似的,說完“做我的女朋友吧”,就讓她跑了,這次你說什麽也跑不了了,我的月亮。

    課前準備相當漂亮,儀杉已經失去了最本能的理性,嘴角的平靜安詳也沉溺紊亂,駱淇想,是把它叫醒的時候了。

    儀杉的臉被托著,無法低頭逃避,又不敢閉上眼睛那樣更容易出問題,隻得看著他如炬的眼神,心裏麵無依無靠。她知道此劫自己終於躲不過,把心一橫,在對方離她很近生死攸關的時侯,突然勾起他的脖子自己迎上去主動吻上了他。

    駱淇始料不及她死到臨頭竟有此一著,胸中的雄雄大火傾刻間灰飛煙滅,他還未來得及調整反應施以還擊,她就火速撤兵,放開他就往外走。

    “我得迴去了,我媽該著急了。”風平浪靜似的說。

    這招欲抑先揚,是在自己身處劣境被對方掌握行情時,用破釜沉舟的辦法,舍局部保整體,又能麻痹對手,這就讓可能是餓狼撲食的情景瞬間轉為蜻蜓點水。

    駱淇被幸福衝昏了會兒頭腦後反應過來,意猶未盡心有不甘,衝著她就又撲了過去:“我不讓你走!”然後又抱起了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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