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裏的天,它說變就變,儀杉望著飄來的一片烏雲,先給它打了聲招唿。

    天空忽然暗了下來,西邊的天空烏雲翻滾,黑壓壓地一大整片向這邊壓來,這下懸了。

    “抓什麽兔子,你也不看看,變天了!”顏妍急的想從半山腰上跳下去。

    “你想哪兒去了,我可不想抓兔子,拍幾張嘛。”銘還顧不上慌張,因為正好看見隱約有一隻小兔子蹦跳著來迴在草叢裏,通體透白,潔潔如雪,摸起來的感覺一定很像他手裏正在握著的顏妍的手吧……可他還是想再摸摸小兔兔一下。

    “閉嘴,快走!”火車頭掉頭,顏妍拽著銘往山下的方向超速狂奔。她的手臂像此時被大風吹的像受到驚嚇的樹枝一樣搖曳起來。

    用的著慌成這樣嗎,山上的雨的又不及城市中的惡髒,下雨還清涼呢,至於怕成這樣呢。

    要說這山裏的雨,果然說下就下,脾氣比某些人幹脆多了。而且一點都沒過渡,一開始下就劈頭蓋臉的。顏妍拉著銘,跑的踉蹌,他得老往迴拽著省得她脫韁。

    但是越跑越不對勁,銘覺得顏妍喘的越來越慌,越來越不連貫越來越潦草。

    銘把她扶住,依偎住她好擋點風,“顏妍,你怎麽喘的這麽厲害?”

    “我……我……哮喘……”

    “啊!”怪不得你這麽慌呢,這雨一下雨水壓塵,對唿吸有刺激。怪不得高天和曾說她身體不好,要小心照顧。怪不得郭輝不讓她喝酒。就你這個樣還敢說去西藏,還不是給自己找別扭是什麽?蘇博銘心裏罵她暗暗心疼。

    “你有藥嗎?”

    “在……車……車裏……”

    顏妍搖搖頭,喘的急的幾乎說不出來話。

    “我要是知道你……”銘也後悔的不行,急的四處一望,看見不遠的地方有快突出的岩石,低下正好是掏出來的壁牆。

    銘扶她到岩石下靠好,“我迴車裏拿藥你等一會兒。”

    “不行。”顏妍拉住銘。

    “我沒事,我馬上迴來。”

    顏妍說不出話,就是緊緊的抓著他,就是不讓走,因為,這雨太大了。

    銘隻好坐到她旁邊,給她按摩著合穀、內關、風池、天突的穴位。在雨越來越大的時候,顏妍的病情漸漸平穩。她不長的頭發貼在臉上,薄薄的衣服濕濕的貼在身上,不知是累的還是病發帶來的痛苦,銘就從來沒見過如此楚楚的顏妍,楚楚可憐的美豔,美的很淒楚。

    銘想到這裏,覺得有點熱,不知是生理上的反應還是怎麽迴事,他大喜,他脫下今天多穿了一件的外衣,摸摸裏邊的t恤竟然不是很濕,他都扒了下來,光著膀子,抖了幾下,讓它更平整幹淨。

    “顏妍,你披上吧,更暖和點。”

    顏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馬上又閉上,“不要……穿上……”就是我不要你穿上的意思。

    “我不冷,你披上吧。”

    顏妍努力喘一口氣,仍說:“……不要。”

    “你披上吧,我求你了。”

    現在跟他打不過口舌之戰,顏妍隻好用沉默以示反抗。

    銘看著外邊愈下愈大的雨心裏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顏妍,對不住了。”銘蹲下去,雙手顫抖的抱起她來,就脫她的衣服。可是人家可不像你,人家出門就穿了一件單衣的針織衫。

    “你……你住手!”顏妍又氣又急又慌。

    銘一麵穩住她,一麵一個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顏妍忽然停止叫喊和推搡,銘順著她的驚訝眼光也往外一看,外邊雨中傘下,儀杉和今衛和她一樣的表情。

    ……

    比雨滴還密的拳頭就揍了過來。

    “我……啊……!∮々∞¤$£¢§◎

    “遇到這種情況做這種事也難免,儀杉你別太較真了。”喂問藥,今衛給顏妍蓋上毛毯。

    銘縮在車的最角落裏一臉的頹廢。“我沒有做什麽,我隻是想給她披上點衣服,這種天氣之下的降溫會讓她病更加重……”

    儀杉不動聲色聽他這麽說,忽然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猛一打方向盤,今衛已事先抱住顏妍係上安全帶,銘猝不及防頭撞在車窗上。

    “讓你花言巧語!”儀杉狠狠的說。

    顏妍茫然的看著他們的口水之爭,毫無親自澄清的動向。

    “她好像正在發燒,儀杉!”今衛摸摸她的額頭。

    “係好安全帶,我要飆車。”儀杉無視駱淇的存在的說,其實駱淇本來有搶她方向盤的意思來著,但儀林攔住了他:發脾氣時的她妹妹是很可怕的,別惹她。

    “我是醫生,我看看。”隻是忘了給銘打防禦針了,不知好歹的他想湊過去。

    “你滾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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