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騙我,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了,你們那六個人中,有五個已經被下了一種很厲害的魔咒,證明你們招惹上了某些不幹淨的東西,否則的話,不會有這麽重的怨氣。”徐曼的神情突然變得莊重,平靜的聲音裏麵竟然還帶著一絲顫抖,證明她此時的內心有著一種異樣的恐懼。


    我沉默,然後說“今天我們在那個山嶺上發現了一副棺材,很大,紅色的;至於棺材裏麵有什麽,我不知道,也並不想問。”


    徐曼忍不住問道“為什麽?”“不為什麽!直覺告訴我,不能那樣做。”


    徐曼對我的迴答很滿意,她輕輕地點點頭“知道嗎,你的直覺救了你的命,因為你是那六個人裏麵唯一沒有被下魔咒的人,從我一進去開始就發現有一種很厲害的陰氣聚集在你們帳篷的周圍,但是我不怕,因為我學過道術,知道怎麽化解。”


    我很有些納悶地說“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漂海他們五個人怎麽辦?”


    徐曼搖頭“暫時想不到化解的法子,下魔咒的那個兇靈,非常厲害,我恐怕沒有辦法對付他,而且,漂海他們可能做出了很令人不齒的惡行,那股怨氣才會那麽強大。”


    “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既然我們知道了他們中了魔咒,就應該想盡一切辦法救他們。”我沉吟著說;


    徐曼默默地說道“我當然也不想他們出事,現在工程還指望著早點通車啊,隻是那個魔咒是用一些怨氣凝聚而成,無影無形,看不見又摸不著,中了魔咒的人除非有法力非常高深的大法師來解脫才能幸免無恙,否則的話、、、連法師自己也不能幸免。”我皺眉說“那怎麽辦呢?”


    徐曼神色愁悶地說“魔咒有很多種,一般來說分為蠱咒;情咒;怨咒和殺咒,看他們的情形,似乎是中了一種怨咒,怨氣凝結,據說中了怨咒的人平常表現並沒有什麽異樣,但是能夠產生幻象,感到一種很可怕的恐懼,這樣下去可能會讓你們生病的,可惜我本事太低微了,更加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化解。”


    我沉默,說了半天等於沒說,你徐曼既然知道有魔咒,但是卻無能為力,那該怎麽辦?眼下最要緊的隻有早做預防了,想到這裏我打開車門就準備下車去告訴老周他們有危險。


    徐曼有些壓抑地說“怎麽?你想迴去?”我悶聲說“是啊,對不起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


    “送我迴去吧,我很累了,然後,你再迴來可以嗎?”徐曼的聲音忽然柔和的像個小貓,壞了;有些不對勁的感覺,我心裏一跳,荒山野嶺,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大老爺們兒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在越野車裏麵可不是什麽好事兒;我不是柳下惠不能保證坐懷不亂,而現在徐曼的那種嬌滴滴的語氣裏麵透出的那種魅惑,我表示很難抵擋,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我表示也很難拒絕,現在最重要的是敬‘而遠之。於是我趕緊發動車子,以最可能高的速度飛馳在黑夜中、、、、、、


    把徐曼送到鎮上的家裏,已經接近零點,然後再返迴,四十多裏山路像一條無邊無際的遊龍,顛簸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營地,剛準備停車,雪亮的車燈照耀,忽然,從路旁的暗影裏飛快地撲出一個人來,他口中發出瘋狂的嚎叫,滿頭都是鮮血,一下子爬上引擎蓋,然後趴在前風擋玻璃上兇狠地對著我發出瘋狂而且痛苦的嚎叫。


    一瞬間我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陣緊縮,這個人是誰?為什麽在深夜的野外遊蕩?為什麽又爬到我的車子引擎蓋上做出那種恐怖的動作?


    幸好車子的風擋玻璃比較厚,那個人一下一下的撞擊並沒有撞破玻璃,隻是;擋風玻璃上留下了一片片血痕。


    這畫麵太殘忍太暴力了;不忍直視、、、、、、


    我被那觸目驚心的畫麵驚呆了,心在狂跳,太陽穴一陣脹痛,血湧上腦門,渾身一陣發冷。


    終於;等到我從短暫的眩暈狀態恢複神誌的時候,借著燈光,我忽然隱隱覺得,那個人很像老胡、、、、、、


    老胡為什麽這樣?魔咒?難道徐曼所說的話這麽快就應驗了?


    冷汗;不由自主的淌下,一大顆一大顆地,浸透了t恤,輕微的發動機聲,掩不住我狂亂的心跳。


    老胡是我的朋友,七個多月來,我們朝夕相處,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相處久了,我能夠發現彼此間那種真切的友情。比如;某個時候,他能發現你沒有迴來,及時地給你打個電話,下雨了,你沒帶傘,他能在恰當的時候給你帶來雨傘,有時候甚至可能因為忙知道你沒吃飯而給你帶來飯菜。老胡就是這麽一種人,他懂得關心,照顧隊友,總是在不經意間讓我感動。


    現在他這個樣子,我怎麽能夠袖手旁觀?於是我趕緊下車,抓住老胡的雙手,大聲叫道“老胡,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樣啊?”


    老胡慢慢地停止了撞擊動作,車燈的餘光,映射出他眼睛裏空洞猙獰的神色。他癡了一般地望著我,喉嚨裏冒出一陣夢囈般地低吼“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他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隨即他又發出極其恐怖的哀嚎“饒命啊,不要殺我、、、饒命,不要殺我、、、”聲音漸漸低沉,我努力抓住他的臂膀,用力搖晃著他的身體叫道“老胡,沒有人要殺你,你不會是在做夢吧!醒醒啊,醒醒。”


    老胡的聲音漸漸無比的虛弱,他失神地望著我,終於咕噥了一聲“和平。”


    我喜出望外地“是啊我是和平,老胡你快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


    老胡茫然地緩緩望著自己,拖長了聲調,緩緩地說道“他來了、、、他來了、、、他用鞭子抽我,、、、還用那鋒利的劍割我。”


    “沒有啊!老胡,你現在好好的啊,沒有誰拿鞭子抽你,也沒有誰拿利劍割你,你所看到的都是幻覺、、、幻覺。”我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大喊道。


    老胡並沒有迴答我的話,他隻是虛弱地搖搖頭,然後伸手慢慢地揭開了身上的襯衫、、、、、、


    車燈下,我忽然看到老胡白膩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條條烏黑的印痕、、、、、、


    印痕有粗有細,就像是生長在肌膚裏麵一般,那粗粗的印痕,看起來宛若鞭笞一般,而那個細細的印痕,居然跟利刀在皮膚上劃過相若。


    這是怎麽迴事?我瞳孔睜大,有些神經質地望著老胡,不明白印痕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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