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小心裏說不嘔,那是假話,雖然說她和羅海天已經是三年的夫妻了,可是今晚這事情和三年的情事怎麽能一樣?

    三年來的夫妻生活,在她的心裏是兩情相悅的,雖然當時她將沙子當成了珍珠,可是今日,她看清了羅海天渣男的真麵目,她怎麽還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尤其是羅海天用這種方法逼迫她,這般齷齪的念頭,他堂堂的一個將軍竟然使得出來。

    淩小小又氣又急,想要掙紮,卻被羅海天壓的緊緊,嘴巴也無法發出聲音,眼看著這個男人伸手將她的紐扣一粒接著一粒解開,她想到接下來這個男人要做的事情,她絕對不能接受,陣陣的惡心湧了上來。

    淩小小忽然展顏一笑,她本就生的明媚,這麽一笑,就如同春天百花盛開時,滿園春色的遮掩不住,月牙彎彎的美眸之中水霧迷蒙,更添幾分顏色,一下子,就讓羅海天沉迷下去: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之迷。

    羅海天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加快,淩小小的衣衫沒兩下就被撕碎成片,露出潔白如雪的凝脂玉膚,襯在那酒紅色的肚兜之下更添妖豔的嫵媚,那似遮為遮的半露胸丘,勾人魂魄的蠱惑,男性的荷爾蒙一瞬間就分泌旺盛起來,舔了舔唇,想要俯上淩小小那水潤豐澤的櫻唇。

    淩小小一直都是魅惑的露出誘惑的笑容,那放在兩側的手,卻早已緊握成拳,恨不得一拳將他結果了:強迫女人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就是羅渣男再渣,但是淩小小也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能渣到這種程度,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

    淩小小趁他失神的那一刻,雙腿彎曲,對著他的下身男性最脆弱的根部攻擊下去,果不然羅海天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尖叫,而如煙早就守在門外,羅海天慘叫響起的時候,她立刻衝了進來,瞧見眼前的情況,先是麵上一熱,然後毫不猶豫的上來就對著羅海天的後腦勺一掌:她氣瘋了,這無恥的渣男竟然這般對待她們的小姐。

    羅海天自然不會束手就擒,隻可惜淩小小的那一重擊,到底是傷了他的命根子,一時間倒也無力反擊,隻能生生地手裏如煙一掌,如煙本想一掌打暈羅海天,卻到底是女子,力道較小,也隻是讓他眼前一花,卻還是挺了過來。

    他怒氣衝冠,反手一拳,打在如煙的身上:“你個狗奴才,沒瞧見爺和夫人在歡好,瞎了眼啦!”到此時他還想隱瞞過去。

    羅海天的心機是有的,若是今天闖進來的是其他人,或許扭頭就跑,畢竟這事情在天朝也是很讓人臉紅尷尬的事

    情,可惜的是,如煙這四個丫頭和淩小小相知甚深,她們都明白,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淩小小也不可能會讓羅海天上她的床。

    淩小小從來教訓她們都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這般的淩小小會讓羅海天這個接二連三納小妾的男人上她的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淩小小見如煙受了一拳,雙眼發紅,張開自己的嘴巴,狠狠地咬破自己的下唇,刺痛的感覺讓她有了一絲力氣,她握緊的拳頭,抬起,招唿到羅海天的眼上:這時候,她是半點也不容情,她知道自己的力氣沒有幾分了,隻能調選最易攻擊的弱點下手,所以羅海天的左眼一下子就黑紫了起來,疼到心底;

    “淩小小,你竟然下得了這樣的毒手?”他另一隻完好的眼底,流出深深的受傷之色。

    淩小小根本就當沒聽見,正準備給他補上另一邊,誰知道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如煙已經爬了起來,又上前給他一掌,或許是剛剛受了重傷,這一掌被羅海天側身避過,也就連帶著,躲過了淩小小的一拳。

    羅海天怒了,這次沒有再出手教訓如煙,反而伸手一勾,將如煙也拉到了床上,一隻腿將她壓在身下:“既然你喜歡看爺和夫人表演活春宮,那爺就大方一次。”

    說完又是猥瑣一笑:“若是到時候爺還不盡興,爺就讓你替上。等你成了爺的人,你就知道這其中的好滋味了,不如爺到時候將你其他的三位姐妹一起叫進來,伺候……”

    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正好死死的壓在淩小小的身上,又讓淩小小氣的快要吐血。

    如煙衝了進來,如玉自然也衝了進來,就是淩小小近身伺候的丫頭婆子也衝了進來,羅海天昏迷的傑作自然是如玉做的:她向來很喜歡利用身邊的物什,取得勝利,剛剛勝利的果實就來源於淩小小房裏大紫金玉佛。

    如煙見羅海天昏了過去,也顧不得抹眼淚,迴首,喝道:“如玉,你先滅了那熏香,再打開窗子,然後帶人親自守住院子,有誰敢出這院子的門,直接打死算了。”今天的事情,是一點半點的風聲都不能傳出去的,否則這衝進來的人的名節都毀了。

    如玉也是個知輕重的人,立刻滅了熏香,打開窗子,然後帶著一群丫頭婆子去守住了院門,進來出去的都不行。

    如煙又指揮著身邊的婆子將羅海天從淩小小的身上拖下來:這事就算婆子做,都是極損名節的事情。

    淩小小冷冷的出聲:“給我找個粗繩

    將他捆起來。”淩小小到了此時是真的無法忍受了,這樣的渣男,死有餘辜:對她動強就渣的成灰,卻還想動如煙這幾個丫頭的心思,實在是渣到連灰都沒有了。

    淩小小是又氣又恨,羅海天這幾年的官場生涯已經將他最後的一絲良心也給喂狗了,她卻還認為這人隻是貪戀榮華富貴,不存害人的心思,她實在將這渣男想的太好了。

    淩小小讓近身的婆子扶住如煙,隻怕羅海天剛剛那一腳不輕,看著昏迷的羅海天冷笑:“既然你這麽喜歡女人,我今兒個就讓你要個夠。”

    你不仁來我就不義,今天這最後的一點臉麵也給羅海天撕破了,她還要顧慮什麽。

    而且,今兒個羅海天無意中透露了一個巨大的消息:兄長怕是要升遷了,而且還不是一般二般的升遷——羅海天那句話說的是淩嘯再富貴,你也是我羅海天的妻子。

    以羅海天的身份,吼出這麽一句,那隻能說明,皇帝怕是要大大的抬舉兄長一次:無恥的男人,眼紅兄長的富貴,卻拿她這個弱女子出氣。

    淩小小此刻如同在火裏煎熬,渾身熱的難受,但是眼下她還不知道該如何解了身上的藥,總不能真的找個男人吧!

    找男人倒不是最大的問題,因為在淩小小的心中,命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要真的找了男人,那就真的不是救命了,而是自己活生生的將命給送掉,天朝不是現代,不流行啥一夜情,貞潔比命來的重要。

    所以淩小小此刻能做的事情,就是先好好的出上這麽一口惡氣,將羅海天整個半死再說,她實在是氣恨難平,這樣白白放過羅海天,她會永遠睡不著的。

    什麽夫為妻綱,在淩小小的心裏就是狗屎,男人不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憑什麽就要以他為天。

    若是今天羅海天不是寶寶和貝貝的父親,淩小小可以用她項上的人頭保證,她絕對會殺了渣男,即使殺了羅海天的麻煩不小,但是她相信想要蒙混過去,應該不是大問題——兄長的本領,皇後的權勢,這些都是她的依仗,隻是可惜了這人竟然是寶寶和貝貝的父親。

    淩小小今天是動了殺心的,女人真的狠起來,那手段絕對不會比男人差,她對這個男人早就無情了,何況這個男人曾經何嚐沒有冷眼旁觀她在生死邊緣上是掙紮:有些事情不說,並不表示不知道,忍字頭上一把刀,她不過在等最恰當的時機揭露羅海天最醜惡的嘴臉。

    淩小小不怕等,就如同她明知道羅海天出軌之後,

    還能繼續忍下這麽久一樣,隻是今兒個,她不想再忍了。

    淩小小換上衣服,在丫頭婆子的攙扶之下,走進羅海天,狠狠的在他的臉上踩上一腳。

    “小姐,他怎麽處置?難不成就這樣白白的放過他?”這樣的渣男,如煙覺得稱唿一聲將軍都是辱沒了將軍這二字:要知道英明神武的大公子也是將軍。

    如煙心裏恨不得一刀砍了羅海天,可是她從來都是知道的——當家作主的人不是她,而是淩小小,隻是心裏到底不甘,往日裏處置誰,她們幾個丫頭都是靜等淩小小吩咐,今兒個反常的主動提出,就是因為她覺得羅海天所承受一頓皮肉之苦,比起她和小姐所受的屈辱,實在是不值得一提,所以她是不讚同就這樣輕易放過羅海天的——今兒個若是放過了羅海天,明兒個他會繼續過來騷擾她們,惡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他們隻會變得更壞,而不會認為這是好人的慈悲。

    如煙是不希望淩小小做個爛好人的。

    淩小小聞言,挑眉,擦了擦唇邊的妖豔刺目的鮮血:“怎麽處置?”淩小小臉上的笑顏在藥力的作用下,也顯得妖媚而動人:“我會還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迴憶。”這話明明是帶笑說出來的,可是卻讓屋裏的溫度陡然一降,丫頭婆子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她們在淩小小的話裏聽出來濃濃的殺意。就是一心希望羅海天不得好死的如煙,也是心頭一顫,竟然破天荒的對羅海天道了一聲——自求多福。

    不得不承認,能將她家小姐惹成這副模樣的,還真的不常見,羅海天的下場隻怕是生不如死。

    淩小小踩了幾腳羅海天之後,就對著如煙道:“你去親自把守院門,讓如玉迴來,我要問問她,今兒個這羅渣男迴來之後,見了哪些人?”淩小小心裏對羅渣男還是有些清楚明白的,這人渣雖然渣,但是這麽卑鄙的主意不太像是出自他的腦袋,因為內宅裏的這些爭鬥,他是不屑的,淩小小倒想知道這麽卑鄙無恥的點子是出自誰的腦袋,竟然如此算計她:淩小小不傻,她自然清楚,今兒個她吞下了藥丸,很是傷身子的,真的要讓羅海天得逞,隻怕這身子骨真的要毀了,要知道她上個月才出月子,現在這身子骨還是很弱的,哪裏經得起這藥的摧殘,隻怕以後,這身子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載的,而且,淩小小還知道,青樓老鴇為了不讓姑娘們有孕,這藥丸裏都是帶著不孕成分的,若真的吃多了,隻怕以後的子嗣會非常的困難。這出主意之人打的什麽心思,一看就知了。

    如煙黑著臉點頭:“好。”

    絲毫沒有因為淩小小指使她做事,而生出半絲惱意:按說她受了傷,這時候應該讓丫頭婆子扶著她出去休息,可是今兒個這事實在是太重要了,淩小小不讓親近的人守在院子門口,她是真的不放心。

    如玉很快就迴來了,同樣沉著一張臉:“小姐。”

    “這渣男迴來之後,都見過哪些人?”淩小小咬牙問出:“給我好好的想一想,一個都不要漏掉。”

    如玉也是聰明的,淩小小這麽一問,心裏就透亮了,她也咬著牙道:“老夫人,黃姨娘,還有朱姨娘!”

    淩小小沉思了一會:“最後見的是誰?”

    “黃姨娘!”

    “是她?”淩小小倒有點意外,她原本以為最後見的應該是朱姨娘,看來她真的是低估了這位黃姨娘了。

    如玉也看著淩小小,微蹙著眉頭:“小姐,不太可能是黃姨娘吧!若是她有這個心眼,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以婢子看,這事還真的不像出自黃姨娘之手。”

    淩小小同樣懷疑,黃小三的雖然惡毒,可是這般手段心機,實在是高明太多,黃小三雖狠,卻沒有如此本領。

    “去,給我打聽一下,羅渣男見過朱姨娘之後的神情是怎樣的?”比起黃姨娘,淩小小更相信這齷齪的主意是出自芷蘭之後:畢竟朱氏的下賤卑劣,她早就見識過了——小門小戶的出來的,臉皮厚不說,而且為了向上爬,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再說了,芷蘭剛剛入內院,她想在羅海天麵前立上大功,也說不定,且,今天她進府,自己將她的身契交給黃姨娘,想必在黃姨娘那邊沒少受委屈,這口氣自然就遷怒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玉點頭,領命而去:這事是大事,半點容不得馬虎,敵人都出手害她們了,她們卻還弄不清楚敵人是誰,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淩小小也不管昏迷中的羅海天,讓人給她準備了冷水,她準備好好的泡泡——這是她唯一能想出來的法子。

    身邊的婆子也都是過來人,到此時再不明白淩小小中的是什麽,也就真的太糊塗了,而糊塗的人怎麽可能留在淩小小的身邊。

    其中的一個婆子,抹了把眼淚,上前狠狠地踢了羅海天一腳:“畜生!”那熏香是極其傷身,這畜生竟然如此對小姐:她們的小姐,那可以玉一般的人兒,怎麽能用對待青樓女子的手段對小姐,這置於她們小姐何地?

    一個人動手,其他的人自然也不客氣,她們原本就是淩小小從娘家帶

    過來的人,和羅家本就隔著一層,現在淩小小和羅海天撕破了臉,自然也無所顧忌了,對羅海天是半點也沒容情。

    這麽一番拳打腳踢之下,羅海天自然醒了過來。瞧著自己被綁成了粽子,就怒吼道:“淩小小,你個潑婦,竟然如此對待我,你是腦子糊塗了,還是魔障了。”羅海天氣的一張臉漲紅了起來,他快氣瘋了,淩小小過分,太過分了,三從四德真的白學了,他不就想和她歡好嗎?用了熏香怎麽啦,不過是增加夫妻感情,有什麽大不了的,至於這般大動肝火嗎?

    且,他們可是夫妻,這種事情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現在扭扭捏捏的,不是做作是什麽。

    羅海天對淩小小的行事,是十分的不滿,這下麵的話自然就不好聽了,無非就是淩小小你裝什麽貞潔,身上的哪一處,沒看過我沒摸過。

    越說越不像話,丫頭們的臉上是既怒又羞,淩小小也是握緊拳頭:“他的嘴這般臭,給我脫下他的臭襪子,塞住他的嘴,讓他知道什麽叫以毒攻毒。”

    “你敢?”羅海天怒叫。

    淩小小連連冷笑:“你看我敢不敢?”反正事情到了現在的餘地,她做什麽都不算過分的,臉都撕破了,做與不做,都不會討好,她還不如隨著自己的性子痛快一下。

    淩小小親自接過丫頭婆子手中的臭襪子,很幹脆的塞進他嘴裏:“你現在知道我敢不敢了嗎?”見羅海天還是一臉不甘的看著她,她更是左右開弓,甩了羅海天幾個耳光:“你還有臉瞪我,今天我沒砍了你的腦袋,那是你沾了寶寶和貝貝的光,像你這種渣男,人人得而誅之。”

    說完這話,淩小小也不管羅海天嘴裏依依呀呀,揮手,讓丫頭婆子將他拖了下去。

    不是她不想再折磨折磨羅海天,而是她的身體不等人,那渾身叫囂著的火熱,讓她恨不得立時撕碎自己的衣服,撲到羅海天的身上,她是真的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淩小小讓人將冷水抬進了她的內室,寬大的浴桶上麵冒著幽幽的寒氣,內室伺候的丫頭婆子,隻是一眼就感到刺骨的冰冷,但羅小小卻半分猶豫也沒有,立刻伸進去一腳。

    如玉已經打探迴來:“小姐,那人見過朱姨娘之後,神情就好轉了不少,然後再去見的黃姨娘的。婢子還打聽到,去見黃姨娘,還是朱姨娘要求的,說是黃姨娘今兒個教了她不少規矩,讓那人好好的陪陪黃姨娘。”

    淩小小點頭:“知道了。”好深的心機,一舉三得,既

    討好了羅海天,又嫁禍了黃姨娘,還能害到她。

    若是今兒個這計策是黃姨娘所為,倒還不顯得惡毒,若是朱姨娘所為,那就是用心險惡了,朱芷蘭明知道她的性子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是真的要被羅海天淩辱,她隻怕寧死也要反抗,男女力量懸殊,到最後自然不會是羅海天的對手,隻怕是兇多吉少,這手段不得不說高明之極,不聲不響就除去了她。

    而以朱芷蘭的手段,要害黃明珠怕也不是什麽難事,她們二人除去,這羅府自然就是朱芷蘭的天下,姓朱的果然都是好手段。

    淩小小眼皮子落下,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自食惡果應該是很好的辦法。

    如玉迴了話後近身伺候著,淩小小落腳的動作,不小心勾起了幾朵水花,落在她的手上,她就打了一個寒顫:好冷,好冰。

    如玉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就落了下來,心裏一疼,嘴裏就冒出了這麽一句話:“小姐,小姐,咱不泡冷水澡,咱將那個男人拖進來,你身子骨從小就弱,哪裏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小姐,咱不泡了,咱不泡了……”現在可是寒冬臘月,她們的小姐,卻要泡冷水澡,這身子骨可怎麽受得了。

    如玉也顧不得什麽了,眼淚稀裏嘩啦之下,她就是不想淩小小就此傷了身子,或是因此得了什麽風寒,一個勁的將淩小小身子往外啦,即使越了主仆規矩,她也顧不得了:往日裏,如玉可是最講規矩的。

    淩小小渾身難受,那冰冷的水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經,而如玉的話,更是讓她心中的那根弦一下子斷了,她一直強忍著的淚,就此落了下來,如夏日裏的傾盆大雨,將心裏最深,最苦,最悲的傷口,赤果果的暴露出來,卻在眼淚流過,那明媚的眼裏,更是清澈透亮,流露出更加堅定的目光:若是過去,和離隻是她的心裏的盤算,那麽從今天開始,和離將會成為行動。

    淩小小將自己的眼淚的擦去,她輕輕地怕了拍如玉的手:“傻丫頭,我寧願就此死去,也不願意讓那個渣男染了我的身體。”

    “小姐……”如玉怎麽會不懂淩小小的心思,隻是看著淩小小忍受這樣的苦痛,她的一顆心都碎掉了,她是苦人家的孩子,因為遇見了小姐,才有了現在的生活,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雖然是做婢女,可是這吃穿用度,卻比的上大家的小姐,就是家裏也備受小姐的照顧,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姐給的,現在小姐受苦,她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讓她怎麽能夠接受?

    “別哭,將眼淚擦去,隻要

    小姐我還活著,那麽這就足夠。”她的話說的並不大聲,可是卻讓如玉聽出來其中的堅定,她胡亂的伸手擦去自己的淚水:她糊塗了,怎麽竟然說出這般糊塗的話,若是小姐聽了她的話,那才是天大的悲劇——現在的苦,忍過去,不過時一時之苦,若是真的和羅渣男糾纏不清,那才是小姐一輩子的苦。

    隻是想的明白,可那眼淚卻還是不停的落下,如玉不想讓淩小小再看到她的淚,她背過身子:如玉是明白淩小小的話的,她是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就知道淚水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隻會讓對手瞧見你的軟弱,更加的鄙視於你。一個人要做的就是強大,變得強大,變得讓所有想要加害他們的人,都不敢再下手,而不是用淚水求的別人的可憐。

    淩小小的一句話,讓內室偷偷抹眼淚的丫頭婆子都擦幹了眼淚,她們頓時都變得沉靜起來,小姐的性子,她們都是知道的,從來都不信奉吃虧就是占便宜,今天羅渣男對小姐做的一切,小姐都會加倍還迴去,而那出謀劃策的人自然也跑不掉,她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落淚,而是想著法子先讓小姐解了身上的那東西。

    淩小小環視內室一眼,瞧見丫頭婆子們都冷靜了下來,滿意一笑:都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一點也沒有讓她失望。

    她微笑之後,將自己的全身都浸入到水中,冰冷的水,透過她的毛孔,鑽進她快要焚燒起來的五髒六腑,那體內胡亂的騷動,漸漸地平息。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就如同,火山爆發下,將她衝進了冰冷的千年寒潭,一邊是火烤般的熱,另一邊是寒冰刺骨般的冷,冷和熱一起摧殘著她冰冷的身體。

    她的牙齒不停地打著顫,支離破碎的聲音,如同剛剛出生的貓咪一般,無力而輕柔:“去,幫我取兩塊冰塊出來。”

    如玉這一次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咬牙答應著,跑了出去,這一路上她都是在跑著,一下子都沒有停下來:她現在每快一份,她的小姐就會少受一份的罪。

    待到淩小小從冰水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昏迷過去,渾身已經發青,整個人也冷的如同冰塊一樣,如玉也不敢一下子就用火盆幫淩小小烤,反而讓身邊的丫頭從外麵捧了一盆的雪迴來,幫著淩小小用雙手擦拭起來:小時候,她們村上,有人凍僵了,就是這樣救迴來的。

    如玉相信,隻要她努力,今兒個就一定不會讓淩小小有事,她抓著雪,一下接著一下的擦拭著淩小小的身體,不落淚,不妥協,隻是專心的擦著,雙手凍的麻痹了,她還

    是擦著。

    身邊的丫頭婆子原本不知道如玉做的是什麽,也隻是信任的看著如玉,她們都明白,淩小小的身邊,誰都可以不信,但是這四個丫頭卻是可以相信的,她們是淩小小的四肢,無法割去的四肢,如玉在丫頭婆子們的信任目光下,更是努力的擦拭,她一定要救迴她的小姐。

    終於在如玉努力了半個時辰之後,淩小小的眼皮子動了一下,整個內室頓時充滿了激動,如玉更是雙手通紅,額頭冒汗。

    “如玉姐,我來。”一個丫頭頂了上來,如玉也不推辭,她又是緊張,又是擔心,身體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了。

    那丫頭也全身貫注的用雪擦拭著淩小小的身體,動作謹慎而小心,就這樣,屋裏的丫頭婆子一個接著一個換著:剛剛如玉擦拭的時候,她們不是推辭,而是謹慎——小姐危在旦夕,任何一個不當,都會讓小姐受到莫大的傷害,所以她們不輕舉妄動,隻是注意著如玉的動作,待到熟悉之後,才接收過來。

    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淩小小的身子恢複正常,而她也醒了過來:她沒有說話,隻是對著圍在她床前的丫頭婆子淡淡一笑,所有的話,都在這一笑之中。

    丫頭婆子們在這一笑中,都滿意的退了迴去,她們和淩小小都不是一朝一夕的相處,都讀懂了那淡淡一笑中的內涵。

    “小姐,你也認為這是朱姨娘想出來的法是不是,奴婢這就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她,再將這罪名嫁禍到黃姨娘的身上,少了這些牛鬼蛇神,小姐也少受些罪。”

    “不行。”淩小小狠狠地瞪了如玉一眼,她知道如玉這是心疼她,顧不得什麽了,能將好脾氣的如玉氣成這樣,也知道剛剛她昏迷過去的情況有多危險,隻是她才不要如玉為她髒了手,朱芷蘭自然要收拾,但絕不是如玉。

    “為什麽不行?”如玉跳了起來:“小姐是不放心婢子行事嗎?如玉保證,絕對不讓人看出分毫。”

    “不是不信你,而是為了這麽個卑鄙的小人,髒了你的手,就太不值得了。”

    “婢子覺得非常的值得,這些小人,就知道害人,婢子今日就讓她們知道被人害的滋味。”如玉握拳,依舊不放棄自己的計劃:“婢子要剝了她那身人皮,到底看看藏在人皮之下的是什麽畜生。”

    “別氣,殺雞焉用牛刀,這等鬼魅小醜,哪需要你出手。”淩小小並不在如玉麵前掩飾她要報複的心思,她從來就沒當過自己是個大度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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