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咬住嘴唇,按捺心下的激動,隻道這些她還是承受地住的,手指緊緊地捏住電話,安慰著電話那頭的小家夥,“將電話給那位叔叔,媽咪問他幾句話。蠹”


    聽筒裏傳來小家夥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將電話遞給了要接他的人,雲傾還沒來得及詢問,背後就覆上男人溫熱的身體,他伏在她背上,唇舌舔過她的耳邊,嗓音沙啞而性感:“別擔心,是張繼。”


    傅彥彧的一句話,讓雲傾心下的緊張也減輕了,身體也下意識地放鬆下來。聽到張繼的聲音,和感情老師說著謝謝,這才放心地讓陽陽跟著走。


    電話還沒掛斷,就被身後男人伸過來的手握住手腕。


    他拿過手機,阻止她分心,伸手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的床頭櫃上。


    剛才睡著還好,此刻醒著,看著男人在她月匈-前肆掠的長指,隻覺得心跳都要被他擠了出來,身下的撞擊一下重過一下,將她斷斷續續地求饒聲撞擊地支零破碎。


    “你,你,嗯,放開,啊!我!”


    雲傾手臂向後,抓住男人的大腿,想要將他推開,可每每抵不過男人的力道,隻能靠自家在他的腿上抓下大大小小的印跡。


    一聲嘶吼,雲傾被壓在被褥之中。


    腦袋中暈暈繞繞,實在想不通兩人怎麽躺在了一個床上,還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身後的男人重重地喘息了片刻,一個翻身側躺在床邊,將雲傾緊緊地攬在懷裏。


    雲傾沒有一點力氣,手指無力地在床單上劃拉了幾下,最後隻能軟軟地垂在床單上。腿心的疼痛告訴她,他們真的什麽都發生了,可能還不止一次髹。


    身後的懷抱是溫暖的,同她記憶中的樣子沒有分毫之差,是讓她安心的地方。


    眼睛疲倦地睜開,她沒有急於掙脫他手臂的束縛,眼神無力又空洞地看著從窗口傾瀉而入的月光,隻覺得自己仿佛那被蜘蛛網黏住的飛蛾,掙脫不得,逃不掉。


    傅彥彧壓在她身上的腿動了動,長腿繞過她的腰,搭在她的身前,一隻手臂放在她的頸下,一手落在她的月匈前,霸住一邊的柔軟。


    這是以前養成的姿勢,強烈的占有欲,不留一絲縫隙。


    從她僵硬的身體裏,傅彥彧知道她醒了,女人枕在他的手臂上一動不動,殊不知,她那顫動地長睫,每眨一下眼都會輕輕刷過他的手臂。


    她在裝睡,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手臂用力,害怕她再次逃掉一般,將她緊緊地霸占在懷裏。


    大概是覺得身後的人睡著了,雲傾看著窗外越發明亮的月光,伸手將男人的一隻手從月匈前小心地移開,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隻是眉峰微皺,並沒有醒過來,雲傾放下提起的一顆心,慢慢地從他身下挪了出來。


    還差一點,男人突然翻身,仰躺在床麵上。


    雲傾來不及驚訝,的了空襲,快速地朝床下走去。還沒走出一步,雙腿就是一軟,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腿心都是鑽心的痛。


    不知道他用了多少蠻力,記得第一次她都沒有痛成這樣,心裏有些埋怨他,卻並無怨恨。


    見雲傾起身朝外走去,似乎撿起了沙發上自己的包,知道她又在沙發前站了片刻,才離去。


    房門被輕輕關上,傅彥彧便一點裝睡的意思也沒有了。


    頂著因疲倦而雙眼皮越發深重的一雙眼,看著空蕩蕩地客廳,不用去看,也知道小丫頭剛才踟躕著,是帶走了什麽。


    客廳裏,沒有任何變化,除了雲傾自己的包,也少了那台攝像機。


    *


    張繼將陽陽接到酒店,出乎意料地看見雲傾站在酒店大門口。


    沒有多說什麽,張繼停下車,後座上的小家夥見媽咪真的站在車外,這才恢複了興奮的性子,抱著雲傾的脖子,唧唧喳著地說著校園裏的趣事。


    張繼見了,更覺得小家夥鬼靈精怪!


    剛才讓小家夥上車,還被他煞有介事地拍了車牌號和駕駛證!他一個泰禾財團總裁特助,怎麽著都是別人賣他麵子,現在到了小家夥麵前,可好了,各種道理都被他占盡了。


    車開得慢了,還被懷疑他開車的技術!


    車開快了,又被他懷疑自己想整死他!


    這小家夥,太難應付了!


    張繼激動地有些想哭,便是這不吃虧的性子,也像極了大哥!


    *


    見雲傾帶走小家夥,被欺負了一晚上的張繼突然生出幾分不舍。


    “大哥就在上麵,讓小家夥也上去玩玩。”張繼建議。


    雲傾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她現在也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想盡快地逃離這家酒店。拒絕了張繼送她迴家的建議,牽住陽陽的小手繞過張繼走了。


    見雲傾和小家夥一齊離開,張繼這才哼著小曲朝酒店大門走去,將鑰匙丟給一邊的侍應生,興奮地將電梯按了頂層。


    電梯到達頂層,想到今天晚上發現的秘密,他想要第一時間告訴大哥。也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那小子是他兒子,心下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期待。


    剛邁出電梯門,就見傅彥彧手裏拿著外套,急衝衝地朝電梯走來,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直接按了關門。


    看著不斷下降的數字,張繼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大哥應該是去追雲傾了。畢竟和人小丫頭睡了一覺,剛才就見雲傾臉色蒼白,站都站不穩的樣子,也不知道大哥折騰的多厲害。


    這樣想想,便是痞痞地一笑。


    *


    傅彥彧將車開出地下停車場,沒兩分鍾的功夫,就見到了站在馬路牙子邊等車的雲傾母子倆。


    他將車停在他們麵前,推開駕駛座車門,走了下來。


    雲傾看著停在眼前的車,眼眸閃了閃,嘴唇緊抿,隨著他的走進,那熟悉的氣息越發明顯,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她感覺自己就像落網的魚,逃無可逃。


    “我送你們迴去。”


    陽陽正靠著媽咪打盹兒,聽到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個激靈地站直了小身板。抬頭警惕地擋在媽咪麵前,待看清麵前的傅彥彧,小家夥瞪大了眼睛,驚喜地問著:“叔叔,你怎麽在這裏?”


    他可沒忘了上次在幼稚園,叔叔幫自己出麵搞定那討厭的母子倆,現在見了這帥叔叔,便更生親切和好感。


    他生性敏感,知道這位帥叔叔在追媽咪,本來他是不願意有人搶走媽咪的,可是,看眼前的叔叔對自己也不錯,媽咪好像也不正眼待他,這樣想想,小家夥腦袋裏不知道怎麽轉的,隻覺得眼前的兩個人都喜歡自己,他也沒損失什麽,倒是非常樂意見著這個叔叔。


    傅彥彧將手套取下,摸了摸陽陽的小腦袋,嘴唇微勾,是微笑的弧度:“叔叔送你們迴家,好不好?”


    “好啊!”


    大冬天的,在馬路上吹著風,感覺冷風都朝衣服裏慣,陽陽又餓又冷。


    看著陽陽撅著屁股,自動自發地爬上車後座,雲傾擰著眉毛,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畢竟,今晚什麽事都發生了,此刻矯情,也隻會在這大冷天裏虧待了孩子。


    何況,她此刻滿頭思緒,在他的目光下都攪成了一團亂麻。


    雲傾坐上車後座,將陽陽的小身子攬在懷裏,長睫微垂,看向窗外飛快而逝的街景。


    兩人都沒有刻意找話來打破此時的寧靜。雲傾靠著車後座,剛才強撐著站了會兒,此刻落了座,腰上酸軟,便是一動也不想動。內褲上還有著剛剛浸染的曖昧痕跡,都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自己真得和他睡了……


    她抿緊雙腿,控製著自己不去想剛才發生的畫麵。


    她想起來了,也知道是自己主動的,手裏還有羅嘉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機,她還沒來得及看,不知道裏麵有沒有關於自己的畫麵。


    雲傾手指緊緊地摳著包,她沒想到蔣美他們居然這麽明目張膽地做出這樣的事來!以前隻覺得是業務關係導致兩人間的不和,想到將來抬頭不見低頭見,她有意地想要緩和同事間的緊張關係,才答應了這次聚餐,隻是沒想到,他們卻另有所圖……


    蔣美到底想幹什麽?付欣又是因為什麽?既然能設計將自己丟給羅嘉,那蔣美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雲傾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她不願意將人際關係想的太複雜,可是事實卻每每提醒她要小心提防身邊的人。


    雲傾看向前麵開車的男人,寬厚的肩膀,有力的手臂,還有那輪廓分明的側臉,在微弱的路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隻是,這樣一個在她生命中占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男人,也有背棄她的時候,她真的還能相信誰嗎?


    車停在小區樓下。


    傅彥彧下車打開車門,手掌擱在車頂,小心地護著雲傾下來。


    隨著男人的走進,清冽的香味襲來,雲傾垂著眼睫,避開他的視線。


    小家夥被抱起來,迷糊地睜開眼睛,喊了聲“餓”,又靠著雲傾的脖子睡著了。


    傅彥彧手裏拿著雲傾的包,沒有遞給她,他看著眼前雲傾固執伸過來的手,歎了口氣,“我們談談吧。”


    “有什麽好談的,把包給我!”


    傅彥彧深邃地目光定定地落在雲傾的臉上,片刻後沒有理會她身體和話裏的逃避,轉身朝她的公寓樓層走去。


    雲傾站在原地,見他輕車熟路,趕不走的賴皮樣,狠狠地咬住下嘴唇,不好在小區裏大喊,隻能跺了跺腳,跟在他身後朝大樓走去。


    *


    到了家門前。


    雲傾伸手:“把包給我。”


    這次,傅彥彧沒有反對,看了眼女人鼓鼓的包,沒有異議地將包遞了過去。


    雲傾一手抱著胖墩墩的陽陽,一手在包裏翻找,委實有些吃力。見小家夥胖將她壓彎的身子,傅彥彧看不過去,伸手想要抱過陽陽。


    正在這時,身後的房門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


    還來不及有說動作,就見孫阿姨拿著一疊照片朝雲傾笑著:“小雲啊,孫阿姨等你好久了——”


    話音剛落,察覺到雲傾身後還站著一個男人,孫阿姨皺眉,將老花鏡朝上挪了挪,待看清男人的麵貌,心裏也被小小的震撼到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試探著問:“這位是?”


    在老人家看來,男人長得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養家糊口。在她看來,後者比前者重要,多少夫妻都是因為柴米油鹽的小事發生衝突,最後毀了婚姻的。


    一直看好雲傾這小丫頭,便不願意看見她往火坑裏跳。更何況,她手裏這一疊照片,可都是百裏挑一的,雖然長得不如眼前的小夥子,可是,養家糊口方麵都不成問題。


    傅彥彧個子高,再加上視線好,在孫阿姨和雲傾說話的間隙就看到了她手上的一疊照片,隱約露出來的兩三張都是中年男人的照片,當下心裏就煩躁起來。沒想到小丫頭桃花運這麽旺,前頭他還沒堵住,後麵就有人給他破口。


    趁雲傾不備,伸手將陽陽這小肉團抱進懷裏。


    雲傾不好當著孫阿姨的麵再去抱迴來,隻得尷尬地笑了笑,問著:“孫阿姨有什麽事嗎?”


    孫阿姨也不是傻子,看出眼前的小夥子對自己的排斥,不清楚他和小雲是什麽關係,怕自己說錯了話,將手中的照片收進懷裏,隻能笑著說沒事,轉身迴了屋。


    雲傾腳尖磨著地麵,站了片刻才從包裏找出鑰匙。


    打開房門,也沒有拒絕他進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再怎麽拒絕,他都一副打不死的小強般頑固地站在她身邊,仿佛一點都不擔心她的丈夫會看見。這樣霸道的姿態,她無法拒絕,何況他每一件事都是為她好,她沒有辦法拒絕。


    雲傾站在玄關處,看著男人抱著陽陽輕車熟路地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心酸地歎了口氣,他是陽陽的爸爸,這些是普通家庭孩子們都能光明正大享受的父愛,而她的孩子卻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感受。


    既然他想談,那她就和他談一談,終歸是要說清楚的。


    傅彥彧走出房間,沒有在客廳裏看見雲傾,廚房裏傳來響聲,傅彥彧走了過去,見女人背對著自己站在琉璃台前,女人手指搭在櫃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身後被一個溫暖的身體覆蓋,眼前是男人伸手關掉了水龍頭,被男人抱在懷裏,雲傾用力地掙了掙。


    傅彥彧沒有鬆手,額頭抵在她的頭頂,深深地嗅著她發絲裏的清香,手指用力地將她往懷裏扣。她這般不說話,不聞不問,仿佛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以為然的態度,讓他心底陡然生出害怕來。


    若是她能和他吵鬧,哪怕是將他罵上一頓,至少能讓他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別動,就讓我這樣抱抱你。”


    男人低沉地嗓音在身後響起,雲傾聽了便聽話的沒有再動。乖乖地模樣,卻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樣子。


    高壓鍋裏粥已經開始翻滾,咕嚕嚕地聲音中,傳來男人一生輕歎。


    傅彥彧將薄唇抵在她耳邊,語氣輕緩,帶著小心地試探:“你便這麽不想我碰你?”


    空氣中沉寂了幾秒,米香傳來,隻聽得女人淡淡地“嗯”了一聲。


    傅彥彧心下急跳,手指用力地握住雲傾的腰,將她更緊地朝自己懷中扣著,仿佛自己一鬆手,她就會逃脫,再也迴不來了。男人低頭,舌尖描繪著她的耳廓,又在耳蝸敏感地梭巡,雲傾被刺激的雙腿一軟,手臂撐在琉璃台上才堪堪站穩。


    長久未經男人洗禮的身體,經不起他這般頻繁的撩撥。被喚醒的情-欲在心底滋生,雲傾受不住地一手抓在男人擱在腰前的手臂上,高高地仰起腦袋,向後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小地、顫抖地唿吸,高低起伏地輕吟伴隨著高壓鍋裏唿唿地水汽聲在小小的廚房裏上演。


    靠著最後一份理智,雲傾伸手抓住男人伸進內衣的手,小聲求饒:“你,別這樣。”


    “不要哪樣?”


    輕輕地撩撥,手下的綿軟便是一顫,“我隻對你這樣,你說好不好?”


    男人低沉沙啞地嗓音在雲傾耳邊訴說著情話,卻猛地將她驚醒。用力將男人的手推開,走到一邊,背對著他整理衣服。


    傅彥彧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慌亂地動作,片刻後又走到她身邊,將她圍在自己和琉璃台中間,低頭問:“怎麽了?”


    雲傾整理衣服的手頓了頓,沒有迴答男人的問題,待整理好衣服,才迴過身來,將男人朝後推開。


    傅彥彧順著她的手勁,沒有多加為難,朝後退了退。


    雲傾視線落在男人的長腿上,沉默片刻,苦笑道:“我們這樣算什麽?偷情?“


    傅彥彧皺眉,沒有迴答。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家裏放著老婆,外麵還要養著女人?你們男人可能覺得這樣才能顯得自己成功有魅力,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五年前,你在外麵有了其他女人,我便沒想過做那不倒的紅旗,如今,我們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我已經擔了小三的名,不希望自己真得做了小三,更何況現在我還有了孩子,我不希望你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算我求你,好嗎?”


    雲傾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男人厲聲質問:“誰說我在外麵養了女人?”


    雲傾對上他的視線,眼神中淺而易見的嘲笑:“這還用人說嗎?”


    “我隻有你一個女人,你信不信?”


    男人篤定的語氣,情真意切地樣子,仿佛和真的一樣。雲傾笑了笑,仿佛在聽一個笑話,繞開他,走到一邊將高壓鍋拿下來。


    “要喝粥嗎?”


    傅彥彧還待解釋,就被雲傾截過了話頭,他抿了抿唇,沒有再解釋,緊皺著眉頭走到餐桌邊坐下。


    雲傾抬頭看了眼,沒有多說什麽,從碗櫃中拿出瓷碗,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麵前,又從冰箱裏找出一些小菜,簡單地搭配好就端上了桌。


    見雲傾盛了一小碗粥放在桌上,以為她要和自己一起吃,卻見她繞過自己,朝小臥室走去。


    傅彥彧看了兩眼,收迴目光。


    陽陽眯著眼睛被媽咪抱了出來,室內有暖氣,簡單地披了件小外套就上了桌。小家夥一邊搭著哈欠,一邊瞅著身旁淡定喝粥的大叔叔,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清脆地嗓音問著雲傾:“媽咪,叔叔今晚睡在哪裏?我們隻有兩個房間,讓叔叔睡沙發嗎?”


    雲傾在小家夥的下巴上圍好兜裙,捏了捏他的小耳朵,忽視身旁那人炙熱的視線,沒有迴答小家夥的問題,,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吃飯哪那麽多話。”


    陽陽嘀咕了幾聲,在媽咪嚴肅地目光下,乖乖地低下頭吃飯,沒再敢多說一句話。


    喝完粥,伺候好小家夥洗漱,將他抱進被子裏,關了燈,這才放心地走出房間。見客廳裏,那人居然沒有一點自覺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新聞。


    雲傾皺眉,走過去提醒:“很晚了,你快迴去吧。”


    本來就沒打算留他吃晚餐,隻是當時情形,頭腦短路了才會邀請他吃飯。現在見他吃完飯,還不離開,心裏的提防不可避免地再次湧了上來。


    雖然兩人不可避免地發生了關係,她卻不希望自己一錯再錯。這一次,因為羅嘉才會這樣,況且是他救了自己,她心下並不排斥他,可不代表她能接受他。


    傅彥彧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從茶幾上拿起車鑰匙,走到雲傾身邊。居高臨下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見她頸部肌膚一瞬間的緊繃,傅彥彧歎了口氣,沒有再解釋什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早點休息。”


    送他出門,雲傾正準備關門,就見男人突然迴手抵在門上。


    四目相對,傅彥彧眸光沉沉,有些話就要破口而出,卻被他生生地咽了下去,“今天是我五年來過得最高興的一天。”


    說完,趁雲傾發愣的瞬間,低頭快速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電梯恰好抵達七樓,雲傾沒有說一句話,唇上酥麻的感覺讓她不自在地抿了抿,抬頭就見男人黑色的衣角消失在電梯裏。


    手指倚著門,愣愣地看了會兒,才慢慢地關上門。


    雲傾迴到客廳,走到剛才傅彥彧坐著的地方坐下,沙發上還有著體溫攜帶的溫熱,強撐了半晌的身體,疲倦地靠在沙發上。


    直到此時,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放下所有的防備,才發現自己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腿心那火辣辣的疼都在提醒著她,今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她知道自己今晚中了藥,落入了蔣美他們的圈套才落得如此下場。可是,她又慶幸,慶幸這個人是他。


    也,隻能是他。


    否則,她不敢想自己今後會怎麽生活。


    *


    第二天到了公司,進了辦公室,突然覺得今天的工作氛圍有些緊張。


    環顧四周,才發現,蔣美和付欣的桌前都沒有人,她冷冷地看了眼,沒有在意,包裏還放著羅嘉的攝像機,她猶豫著要不要送去警察局。


    畢竟羅嘉這樣的衣冠禽獸,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放過,可是,這些錄像帶裏卻又涉及了其他的女人,她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讓其他的女人身陷尷尬的境地。畢竟這樣不光彩的事,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勇氣站出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待向主管拿著包,急急忙忙地走出辦公室,剛才還安靜的同事,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嘰嘰喳喳地在一旁八卦著。


    “誒,你們說怎麽一大早就來了警察,還是在辦公室將她們倆帶走的,你們說,她們是不是犯了什麽嚴重的事?”


    “誰知道!莫不是原配報的警?”


    “怎麽可能?!警察還管這些家務事?再說了,現在這社會多少男人養小三,警察要是管這事,要抓到猴年馬月去!”


    “我看不像。你說付欣這老實孩子怎麽可能做小三?”


    “唉,這付欣,平時看著老實巴交一姑娘,怎麽盡和蔣美混在一起。這下可好了,也不知道被教唆著做了什麽壞事,才被一起抓進了局子。”


    “……


    這樣八卦的事,永遠都是辦公室裏的最愛,畢竟單調的生活,總是需要調劑的。


    雲傾一邊在網上買著年貨,一邊聽著旁邊同事的議論,直覺告訴她,這事和自己有關。


    不過,她可不是聖母。


    她們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就應該承受後果。


    不用多想,她們這麽快就被抓,大抵和那個男人有關。


    “您好,哪位?”


    “美女,還沒存我的電話啊?”


    戲謔地聲音從話筒中傳來,雲傾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這才發現時顧流笙顧總的電話。趕緊收斂神色,小聲道歉“不好意思,顧總,剛才接的急。”


    顧流笙嗬嗬一笑,沒有計較,隻道:“馬上過年了,我一個人在江城,今晚有沒有空,陪陪我這個孤家寡人?”


    雲傾看了眼日曆,今天是陽陽最後一節培訓課,很早就結束了,估計沒有時間,隻得抱歉道:“不好意思,顧總,今天要去接孩子,可能沒空。”


    “沒關係,我也喜歡孩子,帶上他一起,有小孩子會更熱鬧一些。”


    “那,好吧。”


    掛了電話,雲傾有些無力地歎了口氣,不知道這顧流笙是什麽意思,難道就沒有女朋友陪著過年嗎?


    兩人間這種合作關係,再牽扯上私生活,在她看來,沒有了*,終歸是不好的。


    *


    傅彥彧迴了酒店,張繼就在第一時間摸到了傅彥彧的套房。


    看著傅彥彧從酒櫃中拿出紅酒,靠在沙發上,自斟自酌。張繼眼睛轉了轉,莫不清楚傅彥彧現在是什麽心情,在他看來,這做了五年的和尚終於吃了肉,怎麽著也該歡天喜地一迴,可是,眼前的情形,他實在是摸不透。


    走到傅彥彧身邊,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微微抿了抿,看著身旁的傅彥彧,才道:“今天,我去接的小孩是雲傾的兒子?”


    傅彥彧晃了晃酒杯裏晶瑩剔透的紅酒,眼睛看著暈圈,沒有迴答。


    張繼見此,不死心地繼續問:“那,你見過沒有?”


    傅彥彧皺眉,看了眼張繼,不滿道“有什麽話直接說。”


    摸不清傅彥彧到底是怎麽個想法,張繼喝下杯中的紅酒才道:“我覺得,那孩子八成是你兒子!”


    傅彥彧晃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眼眸中有流星劃過,片刻後又輕抿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窗外江城的夜景,沒有理會張繼的猜測。


    “誒!我說你這人!你有兒子了!怎麽一點都不激動!”


    “走吧,你喝醉了。”


    張繼鼓起眼睛,不滿地囔囔:“我還沒喝幾口呢!”


    傅彥彧沒有理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張繼立馬噤聲,氣短哼道:“好心沒好報!有兒子都不敢認迴來!”


    待張繼走出房間,房門聲響起,傅彥彧這才恍然驚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急促蕩漾的水波猶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猜想。第一次看見那孩子的眼睛,熟悉的感覺就讓他心中一動,隻是那時,他並不知道雲傾沒有結婚,還是一個人,聽到孩子說起爸爸在國外,他隻當他的父親是個外國人,所以眼睛才會呈淡淡的棕灰色。


    可是,後來在雲傾的家裏也沒有看見任何關於孩子爸爸的照片,生活中處處都是女人和小孩的用品,哪裏有半點男人的痕跡。這件事情他放在心上,可是這段時間,不是住院就是忙著應付馮韻蕘的懷疑,一直沒有機會查探清楚。


    現在,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到了同樣的猜疑,他心下便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至於陽陽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一點都不緊張。隻要雲傾是他的,早晚陽陽都會來到自己身邊。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給其他男人任何機會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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