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晚上都記著沈夢雅的話,沒接任何一個全套的活,還拒絕了一個10萬包夜的出台,劉姐氣的直跺腳,我知道她很清楚我的生理期,不能騙她,就說自己犯腸胃炎,毫無疑問,被一通老罵。說我是懶驢懶馬,就我病多。


    反正罵我我又不會少塊肉,知道藥物失效還做風險可太大。我不敢做,本來以為自己吃藥萬無一失,現在想想之前的事情一身冷汗。


    我們這一行的很難決定客人的想法,我當然希望所有客人都能夠主動的做好安全措施了,實在不行我這裏也有啊,我都隨身帶套的。可是男人並不這樣想,他們會拒絕,甚至很粗暴的拒絕。


    我雖然年紀小,但是我也是知道的,我知道流產是傷身的事兒,而且我們不能休息的,劉姐可不會因為你流產了就特批給你十天半個月的休假。按照醫院專業的建議,一個月休息的時間那是更更不可能。


    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我都頂起吃藥的。從自身解決問題嘛!


    其實我真的和李娟沒有什麽交集,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換掉的,沈夢雅也沒有告訴過我,這次無非是因為要走了,不會得罪李娟才告訴我的,當賣我個人情而已。


    在會所根本不會有人真心對你好的,如果她真的為我好,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幸虧我運氣好沒有中招。


    之前那麽長時間都躲過去了,可是我今天知道了就更不敢懈怠。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呢。


    整個晚上我都很忐忑,我很想檢查一下藥物,好奇心折磨的我難受,可是我忍住了。所即我一個人在更衣室也沒敢檢查,我怕被看見,那娟姐就知道我起了疑心,下麵再有什麽後招,我就不知道了。匆忙迴到宿舍就檢查了我的藥,發現果然被掉包。


    可能換成了其他藥,比如感冒藥,更可能換成助孕的藥就更加慘。白色的小藥片,看起來真的很像,不過我不認得,全部扔掉。


    邱曉也是吃藥的,我把這是告訴她,她也覺得驚悚。


    有的人就是這樣子的,害人可以給他們安全感,不管對方是不是威脅自己,甚至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也想害對方,這樣自己顯得很有本事把。就算害不成,也惡心一下你。


    邱曉的藥沒有任何問題,她長舒了一口氣。


    在這一點上我其實有點羨慕邱曉,她是那麽的沒有存在感,軟糯糯的,沒人欺負她。


    邱曉一直不溫不火,雖然因為拍賣的原因留在了三樓,接客也很勤,但是從沒有過什麽風聲傳聞,就連學校裏都沒說她什麽,她低調極了,同時有什麽機會和別人聚在一起聊天她也去,默默聽著。


    毫無攻擊性,是個愛捧場的小夥伴的典型。


    所以沒人不喜歡她,就是天生不招人嫉恨的體質,跟我完全相反,我走到那裏,都先收到女人的嫉妒和怨恨。


    邱曉說,其實她知道點李娟的事兒,平時會所裏的姑娘們背地裏會說的,但是李娟平時對人挺好的,她年紀比較大,做這行很久了,見識也多,常常自封姐姐。


    而且聽八卦說李娟這個人,聽說是有點性癮的,這也是種隱疾,怪癖的很,她來做小姐真的是因為她就喜歡各種各樣不同的男人。


    這些消息從邱曉的嘴裏說出來,真的是震碎了我的三觀啊!


    不過在美人雲集的三樓,李娟確實也不是什麽拔尖的人物。五官長相比較平淡,身材也一般,比較肉感吧。倒是年紀不小了,所以有種成熟女人的風韻在。


    可是來會所玩的男人並不喜歡成熟女人啊,喜歡成熟女人的話在家對著自己的老婆就是了,那個男人出來不想找小姑娘?可是這李娟偏偏生意還不錯,她和三樓的大多數姑娘關係都好,有時候人家會讓客人給她。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關於李娟的八卦,我這個人不喜歡和別人湊在一起聽八卦,我喜歡專心做好自己的事兒,所以有什麽八卦新聞段子趣事兒,都是邱曉告訴我的。


    這會這個挺勁爆。


    我第一次知道有人因為喜歡來做小姐的。


    “當然有啦,”邱曉正色道,“沈夢雅不就是因為喜歡去做情婦了?”


    所以還真的有做一行愛一行這麽一種說法。


    不過自從我來了以後,李娟的鋼管舞捧場的人更少,我又從不與她來往,所以更加不可能讓客戶給她,這麽一個簡單的理由,她就想故伎重施整整我?


    整我不會給她帶來什麽好處,但是看著我難受,她會開心。我自己是很難想象這種心態的,因為我的個性是別人怎麽樣與我無關,別人開心我不會跟著傻樂,別人難受我也不會十分同情。


    我換掉了藥,沒有管她,反正她不會當我換藥,我本來想不動聲色的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反正不會真的害到我就行了。哪知第二天就碰見了她偷偷的往我卸妝水裏加東西。


    我本來是一周隻上班兩天的,後來被劉姐強行的改成了四天,不上班我是不會來會所的,所以我本來不該出現的。我來的比較早,三樓的地毯隔絕了我的腳步聲,我推開化妝間的門,結果還沒推開我就從門縫裏看見李娟的小把戲。


    估計是我身體的原因,到現在也沒有意外懷孕,我不知道我吃錯藥有多久,會不會很傷身體,害我的人不會在意這些,我沒有中招,就是失敗。


    失敗了就再想別的辦法。


    正如我和沈夢雅說的那樣,我們這種販賣美貌和舒適的職業,最怕的就是懷孕和毀容。


    我沒懷孕,這次她想害我毀容了?怎麽他就這麽想搞死我呢。即使我被會所開除了,還有的是年輕漂亮的姑娘啊!可見仇恨真的是沒有原因的。


    李娟做事其實還蠻穩當的。如果不是沈夢雅告訴我,我根本就不會想到。他做事不管是哪種方法,都是我自己的東西,看著像我自己意外傷害了自己,如果我懷孕了,那就是我措施不到位,意外了,隻能自己去處理掉。


    現在往我的卸妝裏加料,如果我毀容了,那更是我用錯了護膚品,導致過敏,然後留下了疤痕。


    手臂上的疤痕可以紋身,難道我臉也可以紋?必然是不能的,我隻能滾出會所,頂著一張毀容的臉過一輩子。


    想到這裏我就全身發涼,我別說害李娟,我跟她連一般的交集都沒有我怎麽會害他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而已,現在她卻要來害我?我沒聲張,偷偷的離開了會所,出去繞了一圈,幾乎是塊開場了我才來,急急忙忙的化妝。


    那瓶卸妝水我事後用了一下,在左邊臉頰試用了硬幣大小的區域,果然立刻灼痛紅腫。


    看著很像急性的過敏。


    這個李娟是不能留了,不用藥物可能不懷孕,但是卸妝水我再沒有反應,那大概就是我知道了她的小動作,那下一說不定就是往我水裏加敵敵畏了。


    邱曉讀法律,還跟我說,犯罪的行為都是一步一步升級的。我覺得這個娟姐的行為也是一步一步在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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