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想明白在學校董小宛的監視下除了服軟不要正麵衝突以外,我還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想法,除了受欺負,還要拚演技。本來因為餘承啟,董小宛就視我為禍患,如果她知道我還想考大學,也許會找人直接在考試之前打殘我。


    不能給她留下這樣的印象,沒辦法,隻能夾起尾巴做人。


    我開始上課塗指甲油,僅僅靠著聽老師講課,默默的默念記憶,不再記筆記,有的時候書上的重點直接用指甲油勾出來。我也開始化妝上課,按說這是不允許的,但是董小宛看到我這樣反而挺高興,所以既沒有學生會的管我,也沒有老師找我。我還開始翹課,終於讓董小宛他們放鬆了對我的打壓,不再撕我的東西了。


    那天那個叫我罰站的老師倒是對我好了一點,有的時候叫我起來迴答問題,不管我會不會,一概說不會,看著他有點失望的表情我也沒辦法,他也找我談話,說那天我迴答的很好,條理清晰,邏輯明確,明明可以好好學習的,之前態度也很好,怎麽變化這麽大,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需不需要學校幫助。


    我說,“謝謝老師,我沒事,也不需要幫助。”


    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許會覺得老師可以幫我,但是我已經在這學校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讓我明白,老師的能力哪裏比得上董小宛的勢力?告訴他也是沒用的,萬一讓董小宛知道,我隻會更慘。


    我的偽裝讓我的學習變得更加困難,不能好好聽課,也不能問老師,問同學更是不會有人理我。我自己隻能付出更多努力,我晚上看書,白天上課就睡覺,或者假裝睡覺,偷偷用手機錄老師講課的內容,總算騙過了董小宛。


    騙過了董小宛沒有用,她也不會對我更好,而別人就對我更加不好,特別是我這幅墮落少女,而且沒有勢力,家裏又窮的樣子,讓班裏的男生看我的眼光都有點不對了。


    這群男生以前至少不會直接欺負我,都是無視我存在,現在班級裏的男生看我這樣,大概是覺得我好欺負。傍晚的時候,我打扮好了正準備去會所,被那天甩了我一身鋼筆水的男生堵在了路上,他很高壯,問我,“打扮的這麽騷裏騷氣的去哪裏啊?”


    我低頭走路像快速的離開他。


    他見我不理他,攬住我,“哎,別走啊,反正是去陪別人,不如陪陪我啊。或者你在哪上班?我去找你也行啊!”


    我趕緊掉頭,跑進教學樓,想要避開他,沒想到他追過來了,還帶著兩個人。論跑步,我跑不過三個男人,論抵抗,我也沒他們力氣大,所以我跑上了二樓,躲進了女廁所。晚上的教學樓已經沒有人,大家都迴家了,他們自然也就無所謂女不女廁所,直接進來堵我。


    我被他們堵在最裏麵的隔間裏,不知道怎麽辦,他們在外麵說著些不中聽的話,難道我今天要折在廁所裏?心裏好屈辱,平時欺負我就算了,如果真的在這裏被強x了,明天整個學校都會知道,名聲都是其次的,萬一被退學了呢?我的未來就都毀了!


    怎麽辦?怎麽辦?


    外麵已經有點不耐煩,從怪笑著叫我開門,變成了拍打,眼看就要撞門了。


    那男生叫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東西啊?還裝清純,裝什麽裝,我們都知道你早不是處了,給哥們幾個玩玩又能怎樣!”


    另一個男生說,“別跟她多囉嗦了,咱們直接把門撞開就是了。還以為別人不知道她是什麽貨色嗎?還躲,有什麽好躲的。你自己出來吧,免得弄傷你,給我們舒服舒服,何必自討苦吃呢?”


    我被堵在廁所裏,不敢說話,實在沒辦法,幹脆跳窗逃跑吧,我站在馬桶上,爬上了小窗,這裏是二樓,我往下一看,有點高,下麵有課樹,挺茂密。咬咬牙,就算摔斷腿也好過在這裏被強,我使勁往樹的方向跳,裙子被撕掉一塊,好在二樓也不高,我又有樹的緩衝,隻是扭到了腳。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撞門,怕他們來追我,雖然腳疼,但是我還是一瘸一拐的跑到會所。我的樣子挺狼狽,會所的燈光昏暗,我扶著牆壁走進更衣室,雖然扭傷的地方很疼,但是我在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並不瘸。


    劉姐看到我這樣子,不知道是鄙視還是真有點心疼我,給我拿了件長裙,對我說,“你看看你,怎麽總是搞成這樣子,這學還不如不上,不上學白天還,能在家裏休息,也不耽誤賺錢。我看你自己跟少東家說你不想上學了得了,還少受點欺負。”


    她態度還挺苦口婆心,合著她之前買我,叫人欺負我,和錢萬彪一起算計我,這都是為了我好。可能在她眼裏,這就是為了我好吧,我還能給她賺錢,大家都好,是我不識抬舉唄。可是我心裏想著我現在受欺負就是為了以後不再受欺負,聽了你們的話,我這輩子都得被欺負了。可是我嘴裏依然不敢說,我隻是搖搖頭。


    見我這個態度,劉姐也沒繼續教育我,反正環境會同化我,她覺得不急於一時吧,何況我現在還挺賺錢的。劉姐說,“這腳,疼吧?還能接客嗎?”畢竟我現在在會所是知名人物,半個搖錢樹,她還挺關心我的,順手遞給我一支香煙,我沒接,她就自己點上了抽。


    劉姐吐出一口煙,她又籠罩在煙霧裏,我看不清楚她的樣子的時候,覺得她挺美的。“哪有咱們這樣的人上學的,再說了,你那學校,連個普通家庭的都沒有,你在那上學活該被欺負死。”但是,顯然,話語還是一樣的刻薄。


    我沒聽她說話,換好衣服,最近劉姐對我還挺好,沒有給我那種很暴露的衣服裙子,也沒有兔女郎之類的裝扮,隻是很正常的長裙,我畫好妝,因為是黑色的裙子,這次畫的是會所常見的那種煙熏,看起來成熟不少,和我自己不太像。


    劉姐說,“你先不用出去了,有客人點了你,但是人還沒來。”


    我說,“那我可以先接別的客人。”


    劉姐說,“點你的客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今天晚上他包了。”


    我很驚訝,我說,“不是說好我到點就下班的嗎?”


    劉姐說,“是啊,你到點就下班也不出去。你倒是好運,遇到了這麽一個金主,可要好好把握不要再給我惹事了!”


    是什麽人?能包了我還不用我出去還能讓我按時下班?我也很好奇,平時點我的人不少,我也有熟客,但是這麽神秘的可不多,包了我還能這麽由著我下班的根本沒有。男人到會所來,雖然大方,一擲千金的多了,但是哪個不想從我們身上撈夠本迴去?我有點好奇也有點害怕的等著。


    過了一會,有人叫我去三樓,看來是點我的那個神秘客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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