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意外,劉姐沒有給我打電話,也沒有讓我去會所,我打電話問他為什麽不讓我過去,他跟我說過幾天再說,等這段時間安穩了你再過來吧。


    劉姐既然這麽說,我也沒有什麽辦法了,畢竟人家是會所的大姐,你不能不聽從她的安排。


    第二天醒來,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著,別人都說左眼皮跳有好事要來,右眼皮跳那說明就有壞事要來,不知道今天會有什麽倒黴的事情。


    反正這幾天一直都在倒黴也不差這一點點了,反正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麵對今天即將到臨的困難了。


    可是等了一上午都沒有等到消息,直到下午一通電話打到了我手機,我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而且還不是本市的。


    出於好奇我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電話那一頭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問著我是不是許茗,我很好奇為什麽電話那頭的人竟然知道我真實的名字,因為在這裏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真實的名字,大家都以為我叫韓冬冬。


    我迴答著說我是的,但是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又是怎麽知道我手機號碼的?你是哪裏人?這接二連三的,我就問了那個人好幾個問題。


    他卻跟我說你不要問我是哪裏人,我反正是家裏麵的人,你媽媽現在被你爸爸打得躺在了地上起不來,你看看你有沒有時間。


    趕緊迴來一趟,帶你媽媽去一趟醫院,你爸爸打完你媽媽之後就不知道人去哪兒了,還把錢給帶走了,我們鄉裏鄉親的,總不能看著你媽媽受苦,所以找老光棍他要到了你電話,然後給你打的。


    總而言之,你趕緊迴來吧,我看你媽媽的樣子估計快熬不住了,撐到你迴來應該不是個問題,希望你趕緊迴來一趟,帶你媽媽去醫院。


    你爸爸那畜牲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把這爛攤子就丟給了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辦,你也知道我們這村子裏麵都很窮,沒有幾個錢。


    我得到母親重傷的消息以後,心裏對父親的那些仇恨更加多了一些。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親母親哪裏得罪了她,幫他生了一個兒子,他反而這麽對待母親。


    總有一天迴去以後我會狠狠地教訓父親,我要把母親接到我這裏安排這次無論如何他說什麽我都不會讓他再呆在那邊。


    但是我又害怕自己會像上一次一樣,心那麽軟無論如何都會接她到這邊來,可是我又發現自己根本養活母親她,而且他對弟弟的那種疼愛完全已經超出我的想象。


    我心裏這段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又不想讓母親受傷,可是我行來到這邊我也無法給他安頓好生活。


    後來實在是出於無奈的情況下,我來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跟班主任又請了幾天假,自己也會想著上次迴去的路程晚上了,買了一張去往迴家路程的火車票,今天晚上就可以出發。


    我想把母親接到我們這邊來,給她最好的治療,讓她不被任何人打擾安安心心地等待她的傷好。


    如果實在不放心,我可以把弟弟再接過來陪在她身旁,這樣母親就應該心無雜念的呆在醫院裏麵接受治療了吧。


    廣播裏麵開始報著火車的車牌,陸陸續續有許多人上了火車。


    可是我還坐在涼椅上麵等待著我的火車迴家的火車之所以這麽晚是因為沒有車能到達我們那一邊,隻有經過我們那邊的火車,而且還是最後晚點的火車。


    我開始焦急的等待著,我不知道我迴去晚一點會發生什麽事情,母親會不會要離我而去,會不會丟下我不管了,那這樣子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就不用掛了。


    雖然有父親,但是他根本就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我希望我迴去後母親還可以站起來,還可以再睜開眼睛叫我的名字,我緊緊的抓著手中的火車票,希望火車趕快到來。


    終於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廣播裏麵一遍又一遍的報著我要上的那輛火車車牌。


    在我要上火車的時候我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雖然說我這一天並沒有吃什麽東西,但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饑餓。


    可能是因為我心裏一直擔心著母親的傷勢如何都已經忘了還有吃飯這一樁事情了,火車一到站我就立馬跑了進去,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坐火車迴家需要一天一夜,平時開車子隻要一個白天就可以到我們那兒了。


    但是現在沒有人送我,也沒有人幫我,我隻好自己來買火車票,還是這種綠皮火車,速度又慢。


    趁這個時間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打電話的那位老鄉可是怎麽打也打不通了,不知道是手機的原因還是信號的原因,不管怎麽打都沒有人接聽。


    我看著我,旁邊座位上的人已經睡著了,可是我怎麽也睡不著,我還好,我是靠著窗戶的,可以看看外麵的夜景,消解一下自己的緊張度。


    我看著外麵的太陽升起,又看著它落下,過了這一天一夜,終於到達了自己的家鄉,但是火車站離我家比較遠,如果不行走的話需要兩個小時。


    我看了一下周圍的人,發現有一輛三輪車,我付了50塊錢給他,給他說了一個地址,他立馬就發動車子拉著我去了村子路口。


    這一路上顛簸,但是不知我心裏那個害怕又緊張的心情,知道村子路口,我跳下了車,一路狂奔迴到了家裏,剛打開門,房子裏麵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我打開燈發現媽媽躺在地上,家裏已經沒有人了,而且那些瓶瓶罐罐的都已經摔在了地上,砸的粉碎,我叫了幾聲媽媽,可是她沒有反應,還是睡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心裏麵突然害怕極了,我真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像我想象中的一樣,母親會離我而去,我走到母親麵前幫我先扶了起來。


    她身上冰涼涼的,感覺一點生氣都沒有,我越來越害怕了,我濕濕的把手放在了母親的脖子上麵沒有跳動。


    我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了,我不敢把守著,繼續放下去,我已癱坐在床邊上,沒有力氣去查看母親的生死了。


    我心裏一直念叨著不可能,母親不可能就這麽離我而去,那一天迴來不清算受點小傷,但是沒有成這樣,而且還這樣有時著急,可是為什麽如今會變成這樣?


    還有弟弟母親肯定不會離開我的,她舍不得弟弟,都不希望弟弟變得和父親,所以母親絕對不會丟下弟弟不管的,他現在隻是暈過去了,沒有死肯定不會死。


    我拿被子給母親蓋好,希望她一會兒身上有點溫度,這樣子證明最起碼她沒有離開我,我也放心了,我找村長借來的自行車幫母親綁在了我身上。


    我騎著自行車帶母親去了縣裏麵的醫院,我把母親所有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我才發現母親盡然這麽輕,好似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一樣。


    醫院裏麵的護士看到我以後,連忙把我母親從我身上複製下來,剛扶到我母親的那一瞬間,護士問著我為什麽你母親身體這麽冰涼。


    我對護士說這可能是我迴去晚了才發現母親倒在了地上,你先別管這些,幹緊到母親去查一下身體的狀況,我害怕再晚一點,我母親可能……後麵的話我也沒有說出來,護士已經懂了,連忙叫上其他的人推著我母親去了手術室。


    可是我在外麵剛等一會兒,醫生就走了出來,對著我說,問我一個問題,讓我如實迴答,醫生是這麽說的,“你在送你母親來之前她已經身體冰涼了,對不對?你要如實迴答我不能有半點謊話。”


    我握緊了拳頭點了點頭,確實我在送母親來之前他的身體已經冰涼了,但是她還有吸氣和唿氣的,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治好我母親。


    我在這個世界裏麵就隻剩下我母親了,我不能讓他離開,我離開了我,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而且。


    我相信你們一定是有辦法、會就和我母親的,對不對?你們讓我出多少錢我都願意,隻要能救活我母親,我什麽都願意。


    “對不起,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你的母親早已經死亡12個多小時,身體已經開始僵硬,而且你都說了在送來之前身體已經冰涼了。


    那就說明你在送你母親來之前就已經死亡了,請節哀順變吧,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法就會死去的人了,實在是很抱歉,你可以再進去看看你的母親最後一眼。”


    看母親最後一眼這是什麽意思?我母親死了嗎?沒有,她根本就沒有死,你們這些人都是在騙人吧,我母親明明還活得好好的,你們看她還在床上麵笑著呢。


    你們這是在騙我,她是我世界上唯一最疼愛我的人了,你們這麽說難道良心不會痛嗎?而且你們醫生不都是能救人的嗎?為什麽要這樣子騙我呢?


    我母親,她隻是暈倒了,失了點血,如果你需要寫,我可以給呀,我和她的血型是匹配的,我是她的親生女兒,你們需要什麽可以盡管給我提啊!


    哪怕需要我的心髒我也會給你們。而且我也沒有別的要求,我隻是希望你們把我母親救活而已,她隻是暈倒了,暈倒了,你們為什麽要說她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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