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就算用來買精米也能買300多斤了吧?何況老劉不是說你們家常年都是喝雜糧稀粥麽?若是這樣算下去,老劉的錢養劉嫂子以及他們的四個孩子不說綽綽有餘,但也絕對不至於捉襟見肘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他不要養老麽?”劉老太反問道。


    “老太太,剛問您老貴庚?我看也就50歲左右吧?”周曉笑著說道,“不管是在鄉下還是在城裏,誰家50歲的老人沒有在做事?不說其他了,我們車站可是要到60歲才能退休,您老現在就在家裏吃白飯了?


    好吧,就算老劉用贍養您老的義務,那他的弟弟和妹妹呢?長兄如父,將弟弟妹妹拉扯到成年也不算啥。但哪有成年的弟弟妹妹還在長兄家裏白吃白喝不掏一分錢的?”


    周曉後麵這話說得還在地上打滾的劉嫂子紅了眼。養自家孩子,再累再苦那自然心甘情願的;養沒成年的小叔子和小姑子,雖然不是那麽情願,但自己也不會說啥。


    可問題是小叔子和小姑子都已經二十好幾,這放在村裏都是成家立業的人了。可他們居然還趴在自己家裏吸血,讓自己的四個孩子麵黃肌瘦,比同齡孩子簡直小上好幾號。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孩子吃飽飯,自己犯得著在這裏丟人現眼麽?


    “那是我兒子好心,關你什麽事情?”劉老太不服氣地說道。


    “是啊,這是你兒子和你家的事情,本來的確不關我或其他人什麽事情。”周曉說到這裏,話鋒忽然一轉。


    “可現在的問題是,你不是說你家很窮,所以我有義務幫助你家麽?但你不覺得你家的窮困是你們自己造成的麽?


    如果老劉的弟弟妹妹能夠自食其力並上繳生活費,你們家的生活狀況會不會好上許多?


    如果你自己能幫你兒子和兒媳做些照顧家庭的事情,讓劉嫂子可以出去幹點臨時活計,你們家是不是又能好上許多?


    如果你在帶孩子的時候順帶去居委會接一些糊紙盒和納鞋底的工作,你們家大概率都能隔幾日吃上肉了吧?


    所以,劉老太,幫你們家當然可以,但是不能隻給錢。我覺得,要從扭轉你們家的現狀開始!”


    第296章 點到即止


    雖然前麵有人因為劉老太的煽動而的確對周曉、林冬梅產生了一絲“仇富”心理,可在周曉將劉家的情況掰碎了進行分析之後,大家看劉老太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的確是有人嫉妒周曉和林冬梅的收入,可好歹人家的收入是他們的合理合法收入,大家也曉得這是他們應得的。可劉老太家明明可以過得很輕鬆,卻因為他們自己的懶惰而導致如今的情況;更為重要的是,劉老太家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並以此來“道德綁架”其他人,這讓家屬區的所有人都難以忍受了。


    自然這其中也包括家屬區居委會的張主任,她現在已經是氣得鼻子都歪了。敢情自己以前那麽幫人家,結果人家不僅沒有領情反而還有可能在背後嘲笑自己是個傻子。


    “劉老太,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們,有關你們家庭的貧困補貼將重新進行審核。”張主任冷冷地說道,“現在國家也不富裕,我們要保證這有限的補貼能切實地發放到真正需要的人手裏。至於你們家,我覺得剛剛周主任說得挺對。明明你家除了老劉之外還有三個勞動力,都有手有腳可以養活自己,憑什麽要國家養著?還有你,但凡你手腳勤快點,你家四個孩子也不至於麵黃肌瘦的!”


    說完這段話後,張主任也不給劉老太反應的時間,徑直就走了。


    “不是,張主任!你等等我啊!”劉老太急忙唿喊道,“我家真的窮得揭不開鍋了啊!你要是不給我們錢的話,我們都要餓死了啊!”


    “餓死那也是因為你們自己懶死了的原因!”此時有圍觀的人喊道,“明明家裏有四個壯勞力和一個半勞力,居然還能揭不開鍋?這不是懶還是什麽?李隊長,你們糾察隊不是說要抓那些思想有問題的人麽?老劉家這樣的典型為啥不抓?”


    原本躲在一邊打算事後悄無聲息離開的李隊長頓時又被架到了中間,他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周曉和劉老太。


    “李隊長,你們的職責不就是幫助和教育劉老太太這樣的落後分子麽?”周曉略帶譏諷地說道,“怎麽?該做的事情不做,就想著怎麽栽贓嫁禍其他無辜的工人同誌?”


    “不!這肯定不是的!”李隊長被周曉的話嚇出一身冷汗,這個帽子要是被扣實了,自己怕是就馬上要滾蛋了。“還不將這幾個落後分子帶到學習班去?”


    李隊長一揮手,站在他身邊的糾察隊員立刻將劉老太抓了起來。那劉老太還想掙紮一下,但是李隊長哪裏會給她機會,立刻就讓人抓著劉老太撤退了。而原本還在那為自己婆婆搖旗呐喊的劉嫂子居然出奇地不發一言,隻是默默地看著自己婆婆劉老太被帶走。


    “媽,奶奶被抓走了。”大兒子抓著劉嫂子的衣角,輕聲地說道。“咱們不管她麽?”


    雖然老劉的兒子劉大看上去像是個五、六歲的小孩,但他實際上已經快十歲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雖然還不懂家裏的彎彎繞繞,但是他本能地覺得自己的叔叔和姑姑在家白吃白喝是不對的。而且母子天性讓他自然而然地站在劉嫂子身邊,看到自己媽媽那樣辛苦地操持家務,因此他對自己的奶奶劉老太並沒有多深的感情。


    “迴去等你爸爸迴來之後再說。”劉嫂子將幾個孩子叫了過來,“咱們先迴家,這事讓你們爸爸去解決吧。”


    路過周曉身邊的時候,劉嫂子略帶愧意地說道:“周主任,對不起。”


    周曉起先一愣,隨後溫和地說道:“沒關係,劉嫂子。”


    劉嫂子點點頭就沒有再說什麽,徑直帶著四個孩子迴了家。


    見事情已經平息下來,汪超也對圍觀的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


    “周主任,你看你這邊還有什麽問題麽?”因為周曉是報案人,汪超還是要詢問下他的意見。


    周曉搖搖頭,其實他現在也有點意興闌珊。“汪同誌,這件事麻煩你們了。”


    汪超笑笑,“周主任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周曉和汪超、麻涵寒暄了幾句之後就相互告辭,周曉也迴到了自己家裏。


    “你不覺得那個李隊長來得有些太巧合了麽?”林冬梅雖然後麵沒有出門,但卻一直趴在窗子上觀察著外麵的動向。


    周曉點點頭,“那個李隊長的確來得有些太奇怪了,好像就是衝著我而來的。”


    “你不會認為那個劉家被他收買了,然後來我們家鬧事?”林冬梅問道。


    周曉再次搖搖頭,“雖然劉家的風評的確不怎麽樣,但老劉的人品還是大家公認的。我知道你有點瞧不上他,但他真的不會和糾察隊那邊蛇鼠一窩的。”


    “就算他們沒有利用劉家對我們動手,可他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盯上你了。”林冬梅提醒道。


    周曉這迴終於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到了。你那個老同學朱仁在縣裏現在可是如魚得水,接連將好幾個老幹部送進了糾察隊的學習班,現在整個縣裏都快要讓他一手遮天了。我覺得這個李隊長大概率就想學習你那個老同學,先啃下一個軟骨頭,然後在慢慢地溫水煮青蛙。”


    “哈哈,按你這個分析,你豈不是被他當成了軟柿子?”林冬梅笑著看向周曉。


    周曉有些無奈地迴答道:“那也沒辦法,現在站裏這幾個管著事的幹部中就我年齡最小又資曆最淺,而且我還不是鐵路係統出身。”


    “可現在你被盯上了,那怎麽辦?現在他有把柄落在你手裏,要不要幹脆想辦法將他拉下來算了?”林冬梅問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留著他比幹掉他更有意義。”周曉說道,“你知道麽?炸彈隻有在沒有爆炸的時候最具威脅力,所以這個李隊長以後是不敢對我們怎麽樣的。”


    “行吧,既然你覺得這樣做是最好的,我支持你。”林冬梅說道。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糟心事了。”周曉笑著說道,“本來還想瞞你幾天的,看來還是早點告訴你比較好。你知道麽?孫平那小子就要結婚了,他邀請我們去桃花江地區參加他的婚禮。”


    “不是吧?他才調去桃花江站多久啊?新娘是誰啊?”林冬梅好奇地問道。


    第297章 登徒浪子


    “新娘子算是孫平那小子的青梅竹馬,隻不過後來兩人一個來了紅旗站一個去了桃花江站,相隔不遠卻一直沒有碰上。”周曉笑著解釋道,“等到孫平調過去後,兩家父母才發現這個巧合,於是就安排兩人相親。而且巧的是兩人都在客運處,隻不過一個管著招待所而另一個管著售票科,明明業務有往來卻居然一直沒有碰上。因為相親才發現兩人的緣分,於是就一發不可收拾。本來兩人年紀都不小了,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所以就幹脆安排在年底結婚了。”


    “那這還真是緣分呢。”林冬梅聽完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對青梅竹馬居然兜兜轉轉又走到了一起,這不是緣分還是什麽?


    被孫平兩人的幸福感動了一下子之後,林冬梅問道:“當初孫平隨了那麽大的禮,我們要不要迴個什麽禮物過去?”


    要知道孫平送過來結婚禮物可是一張縫紉機票,作為時下結婚的頂級配置“三轉一響”中的“一轉“,縫紉機票可不是那麽好弄的。現在全國能生產縫紉機的廠子就那麽幾家,但每年結婚的人家又有多少?何況孫平的縫紉機票還是指定品牌的,東方紅廠出品的“蝴蝶牌”,這個時代最好的縫紉機牌子。


    “今時不同往日,送大件東西容易打眼。”周曉說道,“而且孫平的父親和兄長一個在省局一個在省城站,我們送的東西太好很容易瓜田李下。”


    “我倒是有個東西還不錯。”林冬梅想了想,忽然覺得自己抽到一個工藝品挺適合的。


    此時民間還沒有工藝品收藏熱,那些頂級工藝品也不過被視為是出口商品來換取外匯罷了。所以林冬梅才想起自己抽盲盒抽到一副繡品,要知道江南省的繡藝也是華夏四大名繡之一。如果論名氣可能比不上蘇繡和蜀繡,可真要比藝術高低的話,那就是各有千秋了。林冬梅這幅繡品可是係統出品,那自然是少有的精品之一。那牡丹群芳繡不僅寓意好,收藏到後世那可是足以去東海市換一套房子的。而且重要的是孫家還真的不差錢,因此送個有些雅致和寓意的東西會更加符合他們的心意。


    林冬梅迴到臥室,然後過了一會就拿著裝裱好的繡品出來了。這幅繡品的規格相當於一個匾額,四周是酸枝木,中間則是上好的玻璃。


    饒是周曉知道林冬梅手裏有不少好東西,他還是被這個繡品給驚了一下。


    “我的天!這在京城工藝品店裏買也不便宜啊!”周曉看了下林冬梅,“你該不是把咱爸咱媽給你的壓箱嫁妝都拿出來了吧?”


    “不是的。”林冬梅雖然有些不舍得,但是那次盲盒裏還有其他好幾件精品繡品,倒是不缺這一個。“你放心好了,我手裏還有呢。”


    既然不是老婆家的重要物件,周曉也沒有什麽舍不得了。


    過了幾日便是周六,兩人下班後便搭了一輛順風火車到了桃花江站。下火車就在月台上看到了春風得意的孫平,他和周曉來了個熱情擁抱後又和林冬梅握了握手。


    “這天氣可是越來越冷,搞不好就要下雪了。”孫平一邊說一邊帶著兩人到了招待所。


    進了房間後,孫平說道:“熱水啥的都給你們弄好了,兩位就早點休息。”


    看到孫平那擠眉弄眼的模樣,周曉笑罵著將孫平趕了出去。畢竟明天就是舉行婚禮的時候,哪怕現在婚禮再怎麽簡單,新郎官都有一堆事兒要處理。


    次日雖然依舊氣溫不高,但好歹是個豔陽天,這讓周曉和林冬梅都感到高興。孫平是兩人之間不多的共同朋友,所以他倆都還是希望孫平的婚禮順順利利。


    “說是婚禮,其實就是幾個親朋好友聚在中午吃個飯。到時候,你直接過去就是了,我等會還要去孫平那邊幫幫忙。”周曉說道,“禮物我就直接帶過去了,免得太紮眼了。”


    林冬梅想了想也覺得這個方法比較好,現在可是敏感時期,天曉得這種傳統工藝品會不會被有心人扣上啥帽子。


    周曉帶著禮物出了門,林冬梅則是在房間裏收拾了起來。雖然婚禮當天的女主角是新娘子,但林冬梅也不想自己邋裏邋遢地見人。


    午餐時,林冬梅就離開了招待所而前往食堂。孫平的婚禮就在食堂二樓舉行,總共辦了四桌酒,比起周曉和林冬梅的婚禮至少縮水了一大半。不過現在的情勢如此,所以不管是男方還是女方都沒有計較了。


    到了餐廳,林冬梅剛好碰到正在門口等自己的周曉,然後兩人說說笑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因為婚禮一切從簡,所以僅僅就是兼任證婚人和主婚人的領導說完話後就安排兩個新人向大家鞠個躬,然後就算完成婚禮了。


    吃完飯後,周曉帶著林冬梅去孫平的新家做客。桃花江站的家屬區因為麵積比較小,所以都是樓房。這些樓房都是六層高,而周曉住在三樓這個相對比較黃金的位置。雖然房間也是號稱兩室一廳,但實際麵積比周曉和林冬梅的房子小了不少。


    “來,喝茶。”孫平的妻子李嵐已經完全勝任了女主人的角色,給幾個上門做客的朋友都端上了茶水和糖果。


    因為大家都有孫平和李嵐這個朋友,所以互相認識後就開始熟絡起來。


    就在大家熱情聊天的時候,一個梳著油頭的年輕男子略帶輕浮地衝林冬梅問道:“不知道這位同誌如何稱唿啊?”


    林冬梅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對他略帶侵略性的目光感到不滿,但她也知道這不是自己發火的場合,便冷冷地說道:“抱歉,我不想認識你。”


    油頭男子似乎覺得林冬梅的冷漠是一種別樣的風情,他的嘴角漸漸浮上一絲淺笑,他霸氣十足地說道:“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聽到他的這番話,林冬梅頓時覺得三觀備受衝擊,自己這是穿到一本霸道總裁文裏了麽?


    第298章 風靜樹搖


    孫平的婚禮雖然簡單樸素,但勝在親朋好友都在場,因此也是格外幸福。祝福完這兩口子之後,林冬梅和周曉便選擇了告辭。孫平也知道兩人要迴家上班,所以也沒有阻攔,隻是笑著祝福林冬梅和周曉早生貴子,他和他媳婦已經預定好幹爹幹媽的名分了。


    周曉和林冬梅搭火車到家已經是傍晚時分,於是兩人就選擇從食堂買了點飯菜迴家吃。


    吃飯的時候,林冬梅將自己在酒席上碰到的那個人說了出來,聽得周曉眉頭緊皺起來。


    “聽你的描述,應該不是孫平那邊的朋友。”周曉說道,“估計是新娘子那邊的親戚朋友。不過她新娘子也是鐵路係統的,所以可能是桃花江站的誰吧?你放心好了,他沒膽子上我們這裏來鬧事的。”


    “你最好也跟孫平提一句,這樣的朋友得慎交。”林冬梅提醒道。


    “我知道了,我明天抽時間給他打個電話說一句。”周曉答應了下來。


    次日,林冬梅騎著單車去了養殖場。隨著趙場長的退休,林冬梅已經是養殖場的場長,所以現在場長辦公室就隻有她一人。趁著這個機會,林冬梅將盛白蓮調出了場長辦公室,畢竟她一個人用不著兩個助理。


    “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我是不會屈服於你的!”盛白蓮在搬離辦公室的時候對林冬梅說道,“我總會抓到你把柄的!”


    一直和盛白蓮一起擔任助理的錢麗麗真的是被盛白蓮這一舉動給嚇傻了,雖說現在不講究什麽職場尊卑,但大家麵子上還是會給上級一些尊重的。盡管上級現在沒辦法直接開除你,但是要給你穿個小鞋卻也不是什麽難事。而且盛白蓮和林冬梅的矛盾幾乎算是養殖場公開的秘密,大家都還詫異為何兩人還在同一間辦公室辦公。現在盛白蓮總算是被“趕出來”了,結果臨到這個時候還要故意說一番撕破臉的話,真的是讓錢麗麗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新社會不講究什麽幹部與工人的區別,大家都是同誌。同誌之間互相監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也欣然接受你的監督。”林冬梅平靜地說道。“不過我也希望你知道監督與毀謗之間的區別,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林冬梅這番話倒是讓錢麗麗覺得林冬梅的形象高大了不少,但卻狠狠地戳在了盛白蓮的心上。雖然盛白蓮的處分已經過去超過三年,按照規矩是可以申請消除的。但這個申請的前提是盛白蓮要有立功表現,但趙場長在職的時候似乎每次都忘記了盛白蓮,這導致盛白蓮在養殖場壓根沒有撈到什麽獎勵。和盛白蓮同期進礦的人,表現好的已經有一兩個榮譽在身且至少提了兩級工資,表現平平的都至少提了一級工資。唯獨隻有一個上班時間打牌的人和盛白蓮一樣沒有被提拔,所以盛白蓮昔日的同學、同儕都在默默選擇和她保持距離。


    盛白蓮不懂自己明明是為了正義才站出來的,結果卻落得這般境地。自己應該成為英雄的,現在卻連過街老鼠都不如。想到這裏,盛白蓮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看到盛白蓮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林冬梅眉頭皺了起來,“盛白蓮同誌,如果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請病假去醫院看病。健康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不是。”盛白蓮哽咽道,“我明明是正義的代表,為什麽要被你們欺負?我不懂!我委屈!”


    林冬梅搖搖頭,對錢麗麗說道:“錢麗麗同誌,你打電話聯係下醫院和盛白蓮同誌的家屬,盛白蓮現在這樣似乎有點精神不太穩定,需要入院治療才行。”


    錢麗麗立刻拿起電話,一個電話打到了附屬醫院,另一個電話則打給了盛白蓮的家人。打完電話後,錢麗麗又找來兩個在養殖場上班的大嬸將盛白蓮“扶”到保衛辦那邊休息。如果盛白蓮有什麽衝動舉動的話,那保衛辦的幾個保衛員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盛白蓮的舉動讓林冬梅一天的好心情泡了湯,但她還是認真地去豬圈雞舍檢查,同時還和兩個專家聊了新飼料配方的研究進度。


    “小梅啊,你不是打算要建飼料廠吧?”吳書翰見林冬梅對這個熱情高漲,有些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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