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這麽無聊的人才會如此聯想,這河裏的水這麽多,人家就算洗一下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難道這就能把整條河流全部都汙染了不成?那照你這麽說,這世上就沒有幹淨的可以喝的水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彤弓馬上大搖其頭道,“誰說沒有?井水就很幹淨的!”麵前的這個奇怪的少年,雖則令他感到很舒服,有種天然的親切感。但被他教訓的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反詰的空擋,彤弓自然不願意放過。


    他自以為這番話振振有詞,誰知那少年卻根本就隻是以輕鬆隨意之狀對待之,淡淡迴敬道,“井水當真很幹淨嗎?那隻是你以為的罷了。其實井裏麵有好多的微小浮遊生物,隻是不太引人注意,你不知道而已。”


    彤弓哪知道什麽是所謂的微小浮遊生物,但聽他這麽說來,似乎煞有介事,心中倒有八、九成信了。對於河水很不幹淨的觀念也就不是特別堅持了。而手中那隻熟透了的大紅番茄,對他所起的誘惑也是不可忽視的作用。


    那少年瞧眼他那副表情,就猜到了他內心的想法,當下大大的咬了一口自己手中那隻紅透的番茄,津津有味,有聲有色的自誇道,“我種的東西,很好吃的,不信你咬口試試?”


    彤弓見他那吃樣,隻覺口舌生津,不由也把手中那番茄舉到唇邊,輕輕地咬了一口。頓時一股甜香滿溢口腔,向身體四肢百骸散去,不禁揚眉讚道,“嗯,好吃。”


    那少年微微一笑,整張臉忽然隻見變得生動起來,仿佛大地春迴,清風拂麵,讓人覺得特別可親。


    彤弓靜靜地瞧著他,呆了一呆,忽然又問道,“那個莊子裏麵的人,他們都像你這樣一般麽?”


    還沒等那少年迴答,他卻又自己高叫著迴答道,“當然不會都這樣了,那裏麵好多人都隻是長得好看,但卻像段木頭一樣沒趣,譬如丞煙農就是特別典型的一個。”


    少年愕然看著他,說道,“你這話說的嗯,你其實是在說我生的不好看?”


    彤弓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這人確實不能和他剛才那莊子裏的幾個容顏出眾的美男比較,當下便說道,“你嘛,長得還算可以了,卻也並不是那種讓人驚豔的類型了。不過,倒挺讓人喜歡的。我就很喜歡你這樣的外形的。”


    那少年笑了一笑,說道,“我倒希望自己能長得讓人驚豔呢。”


    兩人又坐了片刻,彤弓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們那莊主小姐,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怎會有好多的名人趕來拜訪她?”


    那少年笑道,“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那些來拜訪的大都是她的朋友。”


    彤弓說道,“啊,我真是羨慕她,有這麽多好朋友。我要是有這麽多朋友,可要開心死了。”邊說邊在心裏數著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人,想來想去,始終隻有太醫丞煙農一個人。(小說並且這還是他多少有些一廂情願的想法。丞煙農的心中是何想法,他卻是完全不知道的了。因此,在他看來,能交到那麽多的好朋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豈料那少年隻是散淡一笑,說道,“交朋友,很簡單的啊,隻要互相看對眼了,就彼此拿出誠意來,將心比心,相幫互助,誰都可以做得來的。”


    彤弓搖頭叫道,“哪裏有你說的這樣簡單,你不知道,她可是連……”遲疑片刻,終於還是忍住了,沒有把那個人的名號說出來。卻扭頭朝莊子的方向看了一看,縮了縮脖子,儼然是心有餘悸。


    少年當然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卻也完全不管他想什麽,又想說什麽,隻是緩緩站起來,輕輕說道,“時候已經不早啦,我也應該迴去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談得來的人,彤弓有點不舍得就此分別。所以想了想,期期艾艾地說道,“哎,你呆在這個窮地方,老是幹粗重活計的,又有什麽好的?是不是啊?你,你不如跟我,跟我一起迴去吧。”


    那少年驚訝的說道,“跟你?跟你迴去?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啊?”


    彤弓抬起頭來,說道,“因為我喜歡跟你說話,你也很喜歡和我在一起啊。”在他看來,這是個很了不得的理由了。難道還有什麽理由強大到超過這樣的理由嗎?


    “呃?”那少年這樣支吾了一句,其實隻是無語的表示。


    “你也對我很好呀!”這個理由雖然說的比較牽強,可是在彤弓看來,簡直比上一個要更加重要、充分。


    “呃”那少年仍舊還是無語以對。


    “你請我吃番茄,又教給我一些很有用的道理,也從不對我說些欺騙的好聽的慌話。還有你特別好相處,和你在一起我很輕鬆隨意,還有就是哎,已經有這麽多理由還不行嗎?”說出這麽多牽強的理由,彤弓幾乎把自己的大腦都擠爆了。


    “呃,那個”那少年終於肯大方地添加了兩個發音,意思卻依然還是那種意思。


    “你就放心地跟我去吧。不騙你,我家裏很有錢的,房子也非常大。”彤弓繼續努力不懈盛情邀約。他覺得,隻要有錢又有大房子住的話,一般人都是不會拒絕的。


    聽完彤弓的這番話語,那個少年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了這個他洶湧的熱情,是不會因為遇到沉默以對就輕易消退的。


    無奈之中,他隻好沉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呢,我也挺想跟你一起走啊,但是……很不巧,我已經把自己,嗯,賣給了那個莊主小姐了,所以……對於你,呃,你這番好意,就隻好表示抱歉了。”


    彤弓大為不平,跳腳叫道,“不是說那個莊子是自由進出的嗎,你又是怎麽把自己給賣了的呢?”原來說話不算話,這樣的人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嘛!丞太醫太老實了,肯定被騙了。卻還傻乎乎的幫著騙子繼續騙人!


    那少年低頭,似乎是往事不堪迴首,低低說道,“早就賣了,這時候說這個有什麽用呢。”


    “那,那我去將你贖出來!”彤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那個小姐是不會同意的。而你也見不著她。”那少年仍舊是那副麻煩別人,不想令他為難的模樣。


    “哼,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彤弓對自己似乎信心百倍,一高興差點爆出自己的身份。


    “唉,你就是皇帝的兒子,那也是沒有用的,因為那個小姐,她、她可是最討厭那些仗勢欺人的人了。”少年一句話就澆滅了彤弓的滿腔熱忱。


    “欸……”彤弓頓時無話可說,又不服氣,隻得“哼”了一聲。過了片刻,又是哼了一聲,卻依然無法可施,沒計奈何。


    “好了,我真的要走啦。”少年不再理他,快速把東西收拾好,挽起竹籃就走了。


    彤弓意猶未盡,忙忙的在他背後追問道,“喂,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啊,有空我就去莊裏找你去!”


    那少年頭沒迴,卻迴話道,“我叫小昕,我平時都很忙的,你最好還是別來。”


    彤弓噘著嘴不依的叫道,“你不願讓我來,可我卻偏要來,誰也休想阻攔我。”說完這句,還想加點什麽,抬頭再看時,那個少年早就不見了蹤影。


    兩天之後,“迪斯尼”多了兩個少年,說是自己無依無靠,衣食無著,聽說迪斯尼是個好去處,所以特意前來找工作的。兩個人穿的都是粗布衣裳,可是看膚色神態,卻不似出自窮苦人家。


    這兩個人自稱名叫小弓和小滿,進莊之後,就被安排雜役的人員派去各處清理垃圾。


    小滿當時就跳了起來,叫屈道,“為什麽一來就要我們去清理垃圾?”


    那管理人員頭也不抬,“因為清理垃圾的人剛好病了,你們又正好來了。”


    小滿還要繼續理論,那小弓卻把他一拉,說道,“清理就清理吧,咱們又不是不會做哪些。”他說得輕鬆,卻全然忘記了,除卻打鬧生事,他還真沒有哪樣是自己會幹的。


    小滿苦著一張大臉,悶聲悶氣地道,“殿……”話剛吐了半聲,就被小弓瞪了迴去,連忙改口說道,“小弓,小弓啊,我真的從沒做過那些,真的不會呀。”


    “真的不會啊?不會就去學啊,值什麽大驚小怪啊。”小弓敲了小滿的腦袋一敲,抓著他的後領,硬是將他扯走了。


    這個所謂的小弓,自然就是當朝大皇子司馬彤弓了。那日迴去以後,翻來覆去想了半天,覺得這迪斯尼的莊主小姐果真有十分神秘,並且還跟那個人關係非凡,倘若說服她支持皇姐,那皇姐的地位可就再也沒人可以動搖了。


    然後又想到,自己新交的朋友小新就在莊子裏,看來,這個莊子裏的人物,一個一個都非同小可啊,外麵那些最近發達的新貴也都無不和這個莊子有聯係,他豈能放過這般千載難逢的的籠絡人心的大好良機?


    彤弓自認為得計,編造了一個長期外出的理由,隻帶了一個小廝,一路興興頭頭的趕來迪斯尼,順利進莊。卻不想才剛進來,就給人安排去清理垃圾。


    雖然心裏急不滿意,可是也沒辦法。為了實現自己的計劃,彤弓忍了。好在隨身帶了一個小廝,什麽髒活累活,都叫他給頂了。因此彤弓雖然心裏不痛快,卻也沒怎麽受累。


    清理垃圾是個技術活,那小跟班雖平常也是全天伺候人的,可對於這方麵畢竟沒什麽經驗,全靠一股蠻力在幹,一天下來,整個人就累趴下了。


    誰知道第二天仍然是這樣。那小廝就有些抱怨,跟彤弓絮絮叨叨個沒完。做事的進度也就慢了下來。兩人卻因此挨了不少的嗬斥。


    但是好歹這一天又挺了過去。彤弓長這麽大,哪裏受過如此惡劣的嘴臉,雖然暫時忍了一忍,心裏畢竟極為不滿。


    第三天的情況卻更加惡劣,還沒開工多久,就被管他們工作的那個少年劈頭夾臉一頓亂罵。是人都有脾氣,更何況大皇子司馬彤弓本來就是個喜好惹是生非的主?


    被罵了幾句,仍不住就瞪起眼迴嘴了。那管事的見一個新來的居然還敢這麽拽,當下就變臉,粗聲惡氣地推了他一把。


    彤弓原本也正在氣頭上,見對方動手,就紅了眼,半點也不相讓,猛撲上前就是一頓拳腳。莊裏的少年們見他竟敢還手,不由分手,一股腦的衝來上來助戰。這司馬彤弓雖有點拳腳功夫,畢竟並不高明,抵擋不住對方人多。雖然用力打到了幾人,但對方湧上的人越來越多,紛紛用笤帚、木棒對他大力鞭撻。彤弓挨了幾下,就扛不住了,大叫著後退。


    那跟班小廝小滿急得直跳腳,拚命擠在前頭幫主子擋架。可是擋住了這個,卻擋不住另外的。那些人又打得興起,隻打的他身上生疼。小滿更急,見彤弓這時候還在負隅頑抗,忙高聲大叫道,“殿下,快走、快走啊!”


    彤弓本來還想繼續血拚,聽小滿這麽一覺,猛地驚醒,這時一個鐵鏟從他額角飛過,幾乎鏟倒了他的額頭,直蹭去一層油皮。這下他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抽身掉頭就走。


    他逃跑的過程中,想到今日這一鬧,以後可再也沒可能混進莊子來了。他掂念著那個最近結識的朋友小昕,心想最好還能再見到他一麵。因此不往外逃,反而往裏麵鑽。


    他生怕前麵也有人攔他,就專揀僻靜之處奔走。


    如此跑了許久,發現再沒人追來,就放慢了腳步。卻發現已到了一個花園,轉過前麵的假山,就看見了一個小亭。那亭裏麵此時正有個人坐著看書。


    隻見那人身材單薄,極為眼熟。彤弓心砰砰狂跳,想道:啊,那人不正是小昕嗎?


    彤弓再往亭子走了幾步,卻猛然發現不對勁。那人身穿一套淡藍衣袍,腦後鬆鬆挽了一個發髻,身段嬌笑玲瓏,哪裏是小昕,分明就是一個女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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