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吧!”展柏之應和道。


    “你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是笨蛋,讓你愚弄於股掌之間,朕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劫走憐兒的事!”待屏退展柏之,莫少陽,小勤子後,龍昶亦獨自一人麵對上官楚闕。


    “我希望我參與了,可事實上這等好事還輪不著我,昭國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奸臣上官楚闕狗賊隻會做壞事,從不做好事。”上官楚闕恢複往常的似笑非笑,笑意中似乎又在控訴這“奸臣”的罪名拜何人所賜。


    龍昶亦被他瞧得一陣尷尬。


    “還楞在這幹嗎,還不快去找。”龍昶亦敷衍道,因為她,他失去了平時的耐心,上官楚闕那張邪魅的笑臉格外刺眼,雖說沒有抓住他的把柄,但龍昶亦清楚的很——他心裏也一定希望這樣的結果。


    軒轅玄禦料想此刻龍昶亦必定是上竄下跳,挖地三尺也會把他們抓迴去,他不敢太大意,手持陸胥的鬼畫符,連夜趕奔西城門——兵部侍郎陸胥管轄下的區域——他原本並未猜測到那晚的黑衣人是當初一起在昭襄戰場上,有過幾麵之緣的陸胥,隻是當他掏出自製令牌交在他手上的時候,他才特別注意這個黑衣人,英勇萬分但是卻不傷昭國士兵一人——僅僅用刀背將他們打退,由此可見黑衣人並不想與昭國為敵,外加那塊奇怪圖案令牌管製的聯想,很容易就讓人想起昭國“曆史”上一位英勇無比的文盲將軍——兵部侍郎陸胥。


    待他一出城門,轉身便將令牌交予守城門的將士,讓他代予還給陸胥,陸胥亦是一英雄好漢,他將令牌交給軒轅玄禦的時候,想必一心隻想救人,未曾考慮過不軌之人利用此令牌堂而皇之從西城門進入,那時,恐怕昭國都城慶都也會遭遇災難。


    他軒轅玄禦會再迴來,但是他要統領他的天禦軍團光明正大的進入,而不是利用一位好漢的信任。他最後望了一眼慶都的城門:龍昶亦——你等著我!


    昨日快馬加鞭,出了慶都,來到昭國邊遠地帶尚郡,軒轅玄禦一張緊繃的弦亦可以稍稍放鬆,如今坐在靠近窗的一桌,小心的注視著旁桌的憐傾,自她昨日清醒後,便不再理睬他,她幾次三番想走,每次總能讓他逮迴來,她的行動隻能被他左右。


    他知道她心裏氣他,氣他擅作主張將她帶離慶都,帶離上官楚闕和龍昶亦身邊,可是誰又能理解他的苦心,看著心愛的人成為他們達成目的的犧牲品,他心裏作何想?他不會掩藏自己的喜怒哀樂,不象上官什麽都埋的這麽深。


    喜便是喜,看到憐傾——他便喜;怒便是怒,想到上官那含笑的詭異——他便怒,他隻要嘴角一上咧,軒轅玄禦便要緊張提防——上官準是又在算計利用誰了,自交手到如今,上官迴迴都這樣,他不就吃過他不少苦頭嗎。


    從她坐下到如今,一直怔怔的啃著手中的包子,那包子似跟她有仇,她左啃一口又啃一口,啃得讓人不忍看那包子的最後“慘目形狀”,這麽嬌美的姑娘心也忒狠了些。


    “小二——”軒轅玄禦喊道。


    “哎——客官,有什麽事?”小二顛阿顛地跑過來招唿,其實他和堂內其餘客官一樣,都挺好奇這兩人的關係的,郎才那女更是貌美,若不是怕被她臉上的冰霜凍著,他早躍躍欲試上前打探打探了,你說明明認識的兩個人吧,卻偏要分開座,那男子注視的目光自進店後就沒離開那名女子,可偏偏就是不敢往前同坐;那名女子也是的,好像在想什麽事情想得出神,絲毫沒注意到周圍旁人正饒有興趣的,拿這兩人當戲劇般觀看。


    “送碗人參雞湯給對桌那位姑娘去。”軒轅玄禦看著她那瘦削的側麵,開始懷疑她的絕世輕功會不會是由於她太瘦小的緣故,此次受傷之後,看她覺得愈加清瘦了。


    “哎,好嘞——”小二屁顛顛地端著人參雞湯跑過去。


    ——刷——一個清冷的眼神給與警告。


    小二一滴汗——手抖——好冷啊,微微顫顫的端著那碗人參雞湯又迴到軒轅玄禦一旁。


    “客官——”男客戶亦是眯著眼,一副劍眉擰成一團——眸子似劍,像要把他千刀萬剮。小二艱難的咽咽口水,端著那碗人參雞湯又來到女客官身旁,盡量不去看那雙含怒的美目,“姑娘,那個,那邊那個客官吩咐端給姑娘的…”


    “跟他說,我不喝!”憐傾冷冷道。


    小二再來到軒轅玄禦一邊,“客官,那邊的姑娘說她,她不喝……”


    “她太瘦了,需要補下身子。”軒轅玄禦皺著眉。


    “姑娘,客官說,您身子需要補補。”小二再次來到跟前。


    “讓我走!”


    “客官,姑娘說讓她走。”


    “除了讓她走這一條免談。”


    “姑娘,客官說除開讓她走,噢,不是,放你走之外,其它好商量。”小二來來去去轉得直犯暈。


    “混蛋!”憐傾破口而出。


    小二跑迴公子那邊,重複道,“混蛋!”剛出口他就發現情況不對,忙捂住嘴,他怎麽重複了這麽句話。


    軒轅玄禦一雙眼眸深刻許多,“她不喝,我就殺了你.”


    小二剛想跑去傳達——剛想傳話。哎——不對啊,什麽叫“她不喝,我就殺了你?這和他又扯上什麽關係?”


    “姑娘——那個……”小二剛想說來著,便被她打斷。


    “我聽到了!”憐傾忍無可忍,終於從座位上彈跳而起,“軒轅玄禦——”


    “憐兒,有事嗎?”軒轅玄禦一副什麽事也沒有的樣,雙手環胸站立起來,笑眼掃過四遭。


    “沒事!”他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簡直讓她咬牙切齒,仿佛是她在無理取鬧。


    “沒事的話,就把雞湯喝了吧——”


    剛才那名姑娘突然橫眉站起身,的確讓他們為眼前的男子捏了一把汗,可是最終竟然就這樣草草收場?那男子不僅長得養眼,還讓人一眼看出他極力在討好那名女子;雖說這女子也是傾國傾城之姿,但畢竟脾氣大了些。


    這世上,總有人喜歡看熱鬧的,正如當下——“姑娘,你也甭鬧別扭了,你看你夫君已經夠委屈了。”一位上些年紀的大叔站起身說了句“公道話”。


    “對啊,姑娘,你看你夫君多關心你身子啊,這等俊朗多情的男子,你還在挑剔什麽?”又有人開口。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姑娘別生氣了啊,這位公子有什麽對不住你的,聽我過來人一句,能有多大的事啊,過了也就算了。”旁邊的大嬸也跟著瞎摻和。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紛紛打抱不平,殊不知這件事情的兩位當事人一臉羞紅矗立在一側,甚為尷尬。


    “軒轅玄禦——”憐傾羞赧的小臉一臉憤慨衝他吼道,兩條柳葉彎似的眉糾結在一起,冰山終於爆發出來。


    “哎——”軒轅玄禦立刻討好地站起應道。


    “你去跟他們說清楚!”麵對一群手無寸鐵的善良百姓,憐傾賭氣似的撇過身。


    “哦。”軒轅玄禦這小孩一臉無辜的抬起好看的褐色,留戀不舍地望了一眼對桌的她——聲音溫柔的一塌糊塗,“各位誤會了,其實,其實她不是我娘子……”


    話音剛落,隻見眾人紛紛搖頭歎氣,“哎——這位公子真是難得,謙讓到如此地步!”


    “公子,這樣的氣話可不要亂說啊,傷夫妻感情哪。”


    ……


    “軒轅玄禦,你……”憐傾捏緊了拳頭。


    軒轅玄禦則是一臉無奈,該解釋的他也解釋了,隻是信不信的話,就得由著他們了。


    一個人說那叫看錯,兩個人聊著那叫有可能,三個人談起就叫事實如此。難道他們的樣子看上去真的那麽有夫妻相?軒轅玄禦不禁去想,偷偷看向憐傾,那生起氣來的樣子更多了幾分嬌嗔。


    “軒轅玄禦——”憐傾看著他那副呆呆的表情,知道他必定又在想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出手便是一個手刀,向他迎麵劈來。


    軒轅玄禦並不接招,隻是一味退讓躲避,左躲右閃,軒轅玄禦正打得難舍難分,興趣濃厚,旁人看得亦是津津有味之時,一道女孩銅鈴般的笑聲自店門外傳入耳膜,“師兄,這就是我未來的師嫂嗎?”軒轅玄禦頓感一陣頭大,她怎麽來了?


    來人一頭棕色卷發一把高高束起,隨意挽起兩圈垂在左側胸前,一身清爽幹淨的火紅色及膝短裙,護膝的紅色絲帶環繞兩條白皙可見的**,手臂上掛滿叮叮鈴鈴的銅環圈,手上抽動著一根暗色皮鞭,鞭身長且粗,讓人一見便寒磣——若是讓這皮鞭甩上一下,恐怕小命也不保。看其火辣的裝扮和爽朗的個性,必是番邦女子無疑。


    ——啪,一下重重的迴音打在酒館的地磚上,地磚即刻裂開一條縫,眾人瞠目結舌。


    再一下,皮鞭已成功將鬧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分開,又一鞭——軒轅玄禦一把輕攬過她讓到一邊,任由她的眼眸憤恨地仇視他而不顧。


    “紅兮,你鬧夠了沒有……”軒轅玄禦衝那紅衣女子吼道,一改剛才的溫柔。


    “師兄,我可是受了千尋妹妹的囑托,特地趕來助你一臂之力的,你怎麽可以這樣跟我說話呢?不怕讓人聽了寒心哪!”紅衣女子收了鞭,美目輕瞥向軒轅玄禦懷裏的可人兒,巧笑道。


    “收起你的假惺惺,留給我眼拙的皇兄去吧。”軒轅玄禦真是搞不懂這樣的女子竟然也能將桀國的皇上迷的神魂顛倒,論姿色不過中等偏上之姿,論個性,野蠻嬌橫,整天惹禍鬧事,恐怕整個後宮都不夠她一人玩。


    “哎——人長得漂亮真是罪過啊……”那個被稱為紅兮的女子嬌歎道,她的容貌自是比不上憐傾的絕色,但是她那一迴首一轉眸,周身散發的嬌豔嫵媚亦讓酒館中不少男子垂涎三尺。


    軒轅玄禦還想說什麽,冷不丁讓懷裏的人手肘偷襲成功,擊中右胸膛,氣息一陣不順,手一鬆便放她離開那結實的胸膛。“咳咳……”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我今日非走不可!”憐傾冷眼瞥向一見麵就爭吵的師兄妹。


    “口氣不小,好,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紅兮早就有意想要試探她一下,現下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單手甩起皮鞭,使勁朝地磚上掃去,那皮鞭的嗤嗤聲不絕於耳,甚是恐怖,眾人都倒抽一口氣。突然她左手一揮,那皮鞭像是長了眼睛般,直直的鎖定憐傾而來。


    憐傾也不急,一轉身抽出飄雪劍將它打開,自己則迴身攻她罩門。


    紅兮一驚,忙收迴皮鞭護住,又一俯身,反手將皮鞭扶搖而上送出,將站定的她收腰拖起,一用力,往自己方向拉近。


    憐傾又豈是如此輕易服輸之人,眼見脫身不得,無意識間揮出飄雪劍,使出一招“長劍所至,無所遁形”飄雪劍薄如翼,一柄銀刃直刺紅兮左肩。


    “唿——”紅兮未曾料到她會這招,心中一驚,便將長鞭急急收迴,卻不料空中的人重心不穩,被這鞭子一卷身失去了著力點。


    “憐兒——”軒轅玄禦一躍而上,穩穩地挽起她柔軟的腰肢,接住她的下墜的身子,右手一把揪住她的皮鞭,讓紅兮動彈不得,他知道她並不想傷紅兮,否則劍鋒所指便是咽喉。


    “師兄,你偏心!她怎麽會天禦劍法的?”紅兮瞪圓了雙眼斥道。


    “放開我——”憐傾掙紮著推諾開他。


    “這不關你的事。”軒轅玄禦冷冷地迴她。


    “你不怕老頭子知道剝你一層皮?”紅兮迫不及待想知道師傅若是知道這最中意的弟子,背著他將本門絕學私相授受,不曉得會是怎樣一副表情,一激動——胡須沒準會根根豎起。


    “師妹,什麽時候會關心我這個二師兄了,以前不老是‘討厭鬼討厭鬼’的叫嗎?”軒轅玄禦一臉好笑,她以為他不知道她心裏作何想嗎。


    “你如果將天禦劍法傳授予我,小妹保證在師傅麵前隻字不提,如何?師兄——”正題來了——她垂涎那至尊劍法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無奈老頭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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