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新人在拜天地,紅衣成雙,喜結良緣。


    “我願與鍾慶書,一生一世在一起,永不分離。”梁以蔚對著天際,無比鄭重的起誓。


    他的眸閃過他的側臉,心中浮起一抹漣漪。


    為什麽初次見麵,沒有和自己說過多少話的她,卻能給自己一種安定的感覺。


    他恍惚的跟著她跪向天地,這一跪,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鍾慶書來。”梁以蔚溫柔的將他扶向床榻。


    紅色床幃被風吹動,他的心髒嗵嗵的跳個不停,拜完堂,那不是要入洞房嗎?


    梁以蔚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剪刀,“聽說民間有個說法,就是將夫妻二人的頭發,結在一起。”


    鍾慶書愣住了,怔怔的盯著眼前美麗俏皮的男人,任由她剪下他的發,然後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燭光下,她動作輕柔,極認真的將兩團墨發深深纏繞。


    她抬頭,眸底閃過一抹幸福與甜蜜,“鍾慶書永遠與為妻同在,永結同心。”


    說罷,不待他反應,他便優雅的俯下身他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直到額頭被她的濕潤驚到,鍾慶書才驚恐的向後一退,“二王爺……”


    梁以蔚的唇瓣沾上他獨有的馨香,極溫柔的道,“睡吧。”


    鍾慶書聞聽心頭一顫,正欲說話,卻見她突然向她壓下來,滾燙的身子將他狠狠環住。


    他瞳仁戰栗的刺向梁以蔚戲謔的眸,卻見她神秘一笑,“人言為妻風流無度,嗚……仔細想來,還真是呢!”


    “二王爺對我也是一時興起?”鍾慶書聞聽臉色慘白。


    噗嗤一聲,梁以蔚笑了起來,那眸底的風華,可比日月,“怎麽會?我是真喜歡你,”


    說著,她溫熱的大手捂住他的小手緩緩撫向她胸前。


    那裏放著他們的結發,他們說好要一生一世在一切的誓言。


    鍾慶書心中的一顆大石頭剛放下,便感覺一陣暈眩,整個身子被她顛覆過來,她的雙臂從他身後緊緊的環住她。


    僅僅是一瞬的時間,殿內的燈火驟然熄滅。


    鍾慶書正欲驚叫出聲,嘴卻被她溫熱的大手給賭注。


    “噓。”她的聲音急促中帶著些許得意。


    月光透過窗子灑來,窗子外,三條窈窕的身姿出現。


    鍾慶書驚愕的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的三個不停張望的身影。


    、隻聽見門外響起一個非常稚嫩而膽怯的聲音,鍾慶書可以認得出,這是白天裏聽過的。


    “酒酒,我害怕?”鄭純潔果然是純潔啊,那膽子小的恐怕連殺死一隻蒼蠅的勇氣都沒有。


    梁以蔚心中輕笑,沒想到酒酒小妹妹一出場就是這麽一句話,白癡,做都敢做了,還喊著害怕!


    不久,就聽見門外一聲幹練的女聲響起,梁以蔚的心中頓時一凜,自己的三妹竟然你也來湊這個熱鬧?臥槽啊,三妹鄭煙塵一向是英姿颯爽的,個性火爆,一直都是全國男性心中的完美偶像,她平時很不愛湊熱鬧的,怎麽今天也?


    “純潔,你膽子小還走的最前?”鄭煙塵果然是霸氣,一出口,那語氣中的霸氣凜凜就開始外露。


    門外,四王爺正純潔一身戰栗的趴在梁以蔚的窗戶邊兒上,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可是她雖然單純膽小,卻也是幾個姐妹裏麵好奇心最嚴重的,現在梁以蔚這麽勁爆的場麵,她怎麽可以錯過。


    鄭煙塵很是鄙視的看看趴在自己麵前擋住自己實現的鄭純潔,一臉鄙夷。


    而鄭酒酒相對於三王爺鄭煙塵倒是顯得非常的淡定,隻見她美麗的眸子流轉,一臉毫不在意的站鄭酒酒和鄭煙塵的身後,很是篤定的樣子。


    兩個笨蛋,看什麽啊,裏麵黑漆漆的,她們的寶貝兒二姐早早的就把燭火給吹滅了額,現在就算是他們瞪大了眼睛都看不見裏麵的精致的,笨蛋,現在隻要伸直兩隻耳朵就可以了……


    這邊,鄭酒酒雖然害怕得要死,但是還是很堅持的擋在鄭煙塵的身前,很是心急的將窗子用舌頭捅開了一個小洞洞,然後她便湊近了那個小洞洞,妄想看見些什麽。


    一臉冷酷的鄭煙塵見自己完全敗給了自己的妹妹朕純潔,算了,誰讓她比自己小呢,這次就讓了她?


    而屋子裏,被梁以蔚捂住嘴的鍾慶書聽見了門外的小聲議論,那臉色都不禁在黑夜中暗暗的紅了。


    他雖然已經和歐陽青青成親了,但是至今他還是完璧之身,因為自己和歐陽青青的婚事,一直都是自己的母親的意思,並不是自己的心意。當然,自己也不會喜歡歐陽青青那樣的女人的。


    自己喜歡的人,一直在自己的心裏,就算是時間老卻,自己都不會忘記。


    忽然,鍾慶書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張美麗的小臉兒,當時還是盛夏時節,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跑出了將軍府,在一個小河邊遇見了一個小女孩,女孩子比自己小兩歲的樣子,當時,她正從河裏掙紮,好像是溺水了。


    那個時候,自己想都沒想的脫下衣服跳進水裏就將她救了出來。


    自己永遠都不能忘記那雙眼睛,純潔,幹淨,美麗,明亮,簡直都要比天上的星辰都要好看上幾分。那種幹淨的笑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臉上都沒有看到過的,好像她就是天上的精靈,在自己最不經意的時候闖入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從那天之後卻離奇的消失了再了自己的世界。


    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煞雪國的人,但是自己隻知道,當自己救下她的時候,她的衣衫半退,自己看到了她背手的一顆黑色的痣,那顆痣是自己對她唯一的印象,十年過去了,自己都似乎快要將她的麵容忘記了,但是卻還是忘記不了她的笑,她的眼神,以及她背後的印記,自己曾經差人在那個河邊守了幾天幾夜,可是一直沒有等到那個女孩子的出現。


    直到,那個河邊突然被一個叫做俏如花的男人購買下來,又過了一年的時間,河邊竟然豎立起了一座豪華的高樓,高樓的建築別具一格,而且是煙花之地,自然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也是從哪個時候開始,小河邊不再是以前那樣冷冷清清的了,而自己再也不能安安靜靜的在河邊等待著她的出現。


    因此自己隻能每次去哪個俏如花的勾欄院之中的,選擇一個高的地方,去眺望,去期盼,去希望她可以出現……


    但是老天真是作弄人,自己還沒等到她的出現,就已經被嫁給了煞雪國第一風流女王爺——梁以蔚!。


    嗬嗬,這一切是多麽可笑,雖然梁以蔚給自己的感覺是有些似曾相識,但是自己怎麽可以因為梁以蔚和她的一點點相似就將她忘卻!


    想到這裏,鍾慶書的心中忽然騰起了一個念頭,女帝要自己嫁給梁以蔚,那自己就嫁給。而且沒有一絲怨言的嫁過來,這樣的話,女帝就堅決不會責怪母親的。不過日後自己要是做出些什麽不合體的事情,那也是自己的罪責,母親頂多也就是一個教養不好的罪責,其實女帝也不能因為這樣而將母親怎麽樣的。


    夜漸漸的暗了下去。


    梁以蔚不想強求鍾慶書和自己同房,雖然這裏是女人為尊的世界,但是她既然那樣追求鍾慶書,也會給他足夠的尊重,因為在她的眼睛裏,男女是平等的,而且,婚禮裏的結合,一定要是關乎愛情的,要是沒有愛情的強迫,那和動物之間的結合又有什麽不同呢?


    “還沒睡著嗎?”梁以蔚忽然感覺到鍾慶書的動彈,登時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對上鍾慶書帥氣的臉。


    黑暗中,鍾慶書還是隱約可以看見梁以蔚的眼睛,那樣的美麗,他真的之前沒有見過她嗎?


    “嗯。”鍾慶書性感的喉結滾動。


    “你不會太激動了吧。”


    見鍾慶書並沒有表現出不喜歡的情緒,登時梁以蔚的心中大爽,就連說話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開心。


    “二王爺贖罪。”鍾慶書急忙道歉道,他的確是激動了,就在剛才看見梁以蔚水靈的大眼睛的時候,自己竟然一時間將梁以蔚當做了那個河邊的女孩子,然後自己的體內竟然升起了一種悸動,那種悸動讓他感到羞恥,現在他和梁以蔚挨得特別的近,他擔心自己的一個動作就會讓發覺自己的身體變化。


    梁以蔚聽了不高興了,立馬嘟嘴道,“你都是為妻的夫君了,怎麽說話還這麽見外呢,還有,以後不要和我到道歉了,倒是感覺生疏了。”


    鍾慶書感覺梁以蔚並沒有發覺自己的不對勁,登時心中的擔憂也霎時給壓製了下去,對著梁以蔚淡淡的笑了笑後,閉上眼假寐了起來。


    梁以蔚的心中淡淡的歎息了,她怎麽不知道鍾慶書剛才的道歉是什麽意思啊,他和自己和靠的這麽近,他一丁點兒變化自己都可以感受得到的,既然他不想和自己那啥,那自己還為什麽要點破呢?


    反正這場婚姻,一直都隻自己在自作多情,哦不,是自己純潔的喜歡上了他的外邊,但是漸漸的發現,這個男人的性格也不錯。


    梁以蔚想的累了,也漸漸的睡了去,反正鍾慶書現在已經是自己的男人了,其他的都不要管,嗬嗬。


    不過那個歐陽青青,自己遲早會查清楚……


    夜空清涼,天際一片祥和,新婚之夜,夜半的時候。


    梁以蔚的眼睛在黑夜中驟然瞪大,餘光瞥見窗子外的身影,然後嗖的一下掀開被子輕輕的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有一個帥氣的臉大浮現在了梁以蔚麵前。


    俏如花一臉憔悴,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


    梁以蔚見是俏如花來了,心中頓時有些不悅,立馬扯住俏如花的胳膊望著王府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


    “你瘋了,要是叫人看到該怎麽辦?”梁以蔚沒想到俏如花竟然在自己的新婚夜會闖進來,自己好不容易等著自己你三個寶貝兒妹妹走後,剛剛入睡了不到一個時辰才。


    風來,揚起俏如花墨色的發,那張白皙的臉蛋映襯在黑夜中倒是有一些詭異的美麗。


    俏如花薄涼的唇揚起,說話卻是無比的邪氣,似乎還帶著些不滿的意味,“王爺今天大喜啊,俏如花沒有來祝賀,真是失禮呢。”


    梁以蔚看到俏如花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那雙眼睛像是盈滿了血絲,整張臉都蒼白的可怕,仔細的聞來,還可以聞到俏如花身上那淡淡的酒味。


    梁以蔚的眉頭頓時挑起,“你喝酒了?”


    不對勁啊,俏如花雖然是勾欄院的老鴇,但是可是從來不喝酒的,他曾經說過,喝酒會壞事,而且喝酒會讓男人不育,更加危險的是,喝酒會讓喝酒會讓男人不/舉。不知道俏如花的這些歪道理是從哪裏聽來的,總是,自己和兄弟們大大小小的聚會,就算是隻有自己,俏如花和王青在,他也從來不沾酒的,對次,自己一個女人還是很佩服俏如花這個準男人對酒的抵抗力的。


    “是啊”自己喝酒被梁以蔚察覺,他俏如花一點兒也不好奇,梁以蔚的鼻子和敏銳感自己從來都不懷疑的,但是她話語中的擔憂,自己還是聽的真切的,霎時,心中的翻滾的難受也被她撫平了不少。


    梁以蔚秀氣的眉頭擰起,對著俏如花道,“你平時都是很不屑喝酒的,怎麽今天?”


    梁以蔚的眼睛順著俏如花的手往下一看,突然發現俏如花手中竟然有一個白色的精致的酒壇,頓時那盛滿焦急的眸子又是一縮。


    那個酒壇,是自己今年他生辰的時候送給他的,當時自己還嘲笑他,要是他敢喝了這酒,自己就會答應他一件事情,而且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她梁以蔚可以不死完成的。


    當時,俏如花並沒有當時就將酒打開喝掉,而是邪邪一笑,對著自己說他不知道現在要什麽,還是等著以後想好了再喝。


    隻見俏如花眼睛醉醺醺的,看著梁以蔚的眼神都帶著些****,當梁以蔚看向俏如花的眼睛時,心底深處突然一震,這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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