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無聊啊!”


    帝君學園的後花園,梁以蔚雙手捧腮,鬱悶的道。


    “二姐,你怎麽天天叫著無聊?”鄭煙塵皺了皺眉頭。


    “塵兒,你是不會了解我這種人的寂寞的,我的心理如此成熟,可是我卻要委屈在這副小孩童的身體裏麵,不能大施拳腳,多遺憾,多鬱悶。”梁以蔚無奈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腳道。


    鄭煙塵麵色一顫,“二姐,你不知道你是被清靈道人稱為廢柴的二小王爺嗎?你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的稱自己心理成熟,現在的身體讓你委屈.。。天啊!二姐,你莫不是腦袋壞掉了?”


    梁以蔚瞪她一眼,“你這臭丫頭,是不是不想混了!”什麽廢柴,這些小孩子的招數,糊弄一下這些小孩子還可以,她的身手,在這個古代裏麵,完全可以稱得上高手,隻不過她懶得動而已。她可是二十一世紀軍情局的高級特工,十八般武藝,樣樣全能。就這小孩的把戲,能難得倒她?


    紮馬步,打散拳,這麽無聊的事情,難道要讓她重複一下她在二十一世紀的童年是如何走過的?


    所以她幹脆就懶得動,可是那清靈老道,卻總是認為,她是一個怎麽教,也學不會的笨小孩。時常恨鐵不成鋼的稱她為,廢柴。


    她也懶得解釋,所以久而久之,清靈老道便也不再管她,不過她對於輕功卻是極有興趣,總是私底下練習。


    帝國學園,乃是煞雪國的一所貴族學園,專門招收皇親國戚家資質上乘的小孩,一般的小孩是無法進入學習的。


    盡管如此,梁以蔚這個廢柴卻依舊在帝國學園裏麵混得風生水起,隻因,她有一個最尊貴的身份。女帝陛下的二女兒。


    雖然她很廢柴,但是人緣卻極佳。


    就在她歎氣之餘,她驀地眼前一亮,對身邊的四個妹妹道,“聽說,學園在未來的三天之內,都不讓咱們迴家了?”


    “恩,聽清靈道長說,是要考核我們,所以才讓留宿的。”鄭潔純十分認真的說道,她是梁以蔚的四妹。


    “唔,那你們知道不知道,男孩子要在哪裏留宿?”梁以蔚眼前一亮。


    “好像是在北邊的院子,二姐,怎麽了?”鄭酒酒奇怪的問道。她是排行最小的,小六。


    “二姐,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鄭芯怨奇怪的看一眼笑得像偷腥的貓兒一樣的梁以蔚。


    “那個,那個,你們有沒有誰,看到過男孩子和女孩子有什麽不一樣啊?你們說,為什麽男孩子要和女孩子區分開呢?”梁以蔚故作十分奇怪不解的語氣。眼光之中卻閃動著異樣的光茫。


    “真的喲,為什麽男孩子要和我們分開呢,為什麽不能同吃同住同睡呢?”鄭煙塵也思考起來。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最大的當屬梁以蔚,十歲,她的四位妹妹,分別九歲,八歲,六歲,五歲。對於男女性別意識,十分的淡薄,而對於男女性別的生理區別,更是一片空白。


    所以,梁以蔚就招招手,幾顆小腦袋頓時聚在了一起,梁以蔚的聲音響起,“不如咱們趁天黑,去偷看男孩子洗澡,好不好?這樣子我們就會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究竟哪裏不一樣了。”


    夜幕漸漸鋪染大地,月亮掛在樹梢,皎白的月光下,五隻小黑影,小心翼翼的朝著北院走去。


    “二姐,這樣子不太好吧?”鄭潔純有些不安的道。


    總覺得偷看男孩子洗澡,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要是你覺得不好的話,可以不去啊,我不勉強你的。”梁以蔚淡定的道。


    鄭潔純咬咬唇,不再說話了。她也真的很好奇,想知道男孩子究竟是什麽樣的。


    很快的,她們姐妹五個,便從西院挪到了北院,院子門口靜悄悄的,這裏不同於皇宮,每過一道門都會有守衛把握,這裏隻有大門口有守衛,以及偶爾巡邏而過的守衛們。


    梁以蔚看了一眼四個妹妹,然後朝她們點點頭,悄悄的溜進了院子裏麵,院子裏麵靜悄悄的。


    可是哪個才是浴房呢?


    梁以蔚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兩圈,側耳傾聽,立刻便聽聲音,來到了一間房門口,然後用舌頭濕了濕手指,往窗戶紙上一捅,一絲得意的笑,浮現在她的臉上。


    然後她衝四個傻呆呆的妹妹招招手,四個小女孩,都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然後紛紛學著梁以蔚的樣子,在窗戶上捅了個小孔,頓時四個小女孩,眼睛都睜得大大的。


    這是一間浴房,隻見幾個男孩子都脫得光溜溜的,在浴桶裏麵,一片霧氣蒸騰,隻看到幾顆黑黑的腦袋,身子都埋在浴桶裏麵,根本看不清楚!


    而就在這時,對麵房間的門卻被人拉開了。


    藍相良肩膀上搭著一條帕子,手上端著一個木盆,正打算去浴房,可是卻看到五個並排而立的小黑影趴在浴房的窗子邊上,踮起腳尖,往裏麵看。


    他心猛地一抽,啪噠一下,手上的木盆應聲落地,緊接著他還來不及尖叫,隻見這五個小黑影便猛地朝院子外麵跑去。


    聽到外麵的動靜,浴房裏麵的幾個男孩子猛地拉開了門,卻隻看到幾個黑影,王宋寧問藍相良,“看清楚是誰了嗎?”


    “沒有,但是我可以肯定,是五個女孩子。”藍相良手撫一下自己的小心髒,哎喲喂,嚇死人了。


    康微宇長籲了一口氣,“看來這事得報告清靈道人,住在學園裏麵太不安全了,洗澡都有人偷看。”


    藍相良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那幾個黑影極是熟悉,隱隱的,他的腦海之上,竟然浮現出了梁以蔚那張嬌俏的臉孔來。


    不會的,一定不會是紗榆師姐的。


    聞訊趕來的清靈道人,巡視了一圈之後,他彎下身,拾起一枚發簪,若有所思的將它揣在懷中,然後對他們幾個男孩子說道,“你們安心休息吧。明天,老道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幾位公子一個公道的。”


    “多謝道長。”幾個男孩子恭恭敬敬的道。


    一個夜晚很快過去,第二天一大清早。陽光燦爛,梁以蔚起了個大早,剛伸了個懶腰,清靈道人便將所有的女孩子都叫到了校場之上。


    幾個妹妹都站在梁以蔚的身後,梁以蔚大刺刺的朝著清靈道人行了個禮,“道長早。”


    “小王爺。”清靈道人也微微朝著她頷首。然後從懷裏掏出來一枚發簪,“此物可是小王爺所有?”


    梁以蔚看著那枚發簪,麵不改色地道,“道長識錯了,這不是本王爺的。”清靈道長手上所拿的那支發簪子,是一支非常普通的簪子,大街之上,隨處可見,他又如何斷定,這便是她梁以蔚的呢?


    “本道昨日還見小王爺發上所戴的便是此物,小王爺的發簪看似平常,卻又不平常,小王爺有所不知,但凡是皇家之物,上麵均有宮印。而小王爺這支看起來平常無奇的發簪之上卻有一個榆字,此字乃是二小王爺所有物的證明。”清靈道長將那簪子一翻,隻見發簪的背麵,的確有一個十分容易讓人忽略的榆字。


    梁以蔚微微一笑,依稀記得,自己所用的東西,上麵的確都雕刻有一個榆字。這乃是皇家尊貴的身份證明。她伸出手來,拿過那支簪子,“本王爺一直以為我的那支簪子還安然的呆在房間的梳妝台之上,沒有想到卻不小心遺失了,如此想來,卻是被道長給撿去,真是多謝了。”


    “小王爺。本道是在男弟子的浴房門前發現此物的,這是為何呢?”清靈道人一雙眼睛,炯炯的盯著梁以蔚,“聽聞昨夜有幾個女弟子前去偷看男弟子洗澡,小王爺可知此事?”


    “這麽說,道長的意思是,本王爺也是其中一個偷看男弟子洗澡的人嗎?如此猥瑣下流之事,本王爺怎麽可能做得出來?”梁以蔚眨眨眼睛,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道長且是問錯人了吧。”


    “既然小王爺沒有去過,那為何小王爺的此物卻被遺失在了男弟子浴房門外呢?這讓老道十分不解。”清靈道人做為他們的師傅,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對付?就被她梁以蔚三言兩語給蒙混過關?


    梁以蔚的目光掠過一直看好戲的眾人,然後意味深長的道,“也許是哪位男弟子暗戀於本王爺,所以將本王爺不小心遺失的此物給保存了去,結果因為在要進入浴房之時,又再次被落下,所以才又不小心被道長給撿了去,難道道長便要如此武斷的認定,在浴房前偷看男弟子洗澡的,就一定是本王嗎?”


    她頓了一頓又道,“道長,要有確切的證據哪!”


    她的言談舉止,完全不像一個十歲的孩子應該有的成熟度。


    清靈道人頓時對她刮目相看,這個生性懶惰的廢柴,怎麽突然就變得頭腦清析了起來?


    看著清靈道人被自己弄得說不出話來,她得意的一笑,“聽聞未來三日都要考核,本王爺懶得參加,就劃個雞蛋送給我那可愛的娘親女帝殿下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我娘親再次怒火高漲的美顏。”


    “小王爺你.。”清靈道人看著轉過身去,就要揚長而去的那個少女。


    梁以蔚頭也未迴的揚揚眉道,“本王天生懶惰,資質愚鈍,身體孱弱,這可是帝國之中,人盡皆知之事,所以道長還是認清這個事實為好,莫要為難小王我這無拘無束的生活啊!”


    梁以蔚說完,在數名弟子羨慕的眼光之中,漸漸的走遠。


    “二姐總是這麽瀟灑。”鄭潔純喃喃的道。


    “她好意思說自己身體孱弱,吃得比我們幾個都要多。”鄭煙塵冷冷的道。


    “那你去揭穿她,向女帝娘親揭穿她,說她常年裝弱。”鄭芯怨看了看鄭煙塵,果斷的道。


    “呃,二姐對我們很好的。你們忍心她挨娘親的罵嗎?”鄭酒酒眨了眨圓眼睛。她才五歲,就也被送到了帝國學園之中。


    “要是大姐在就好了,連道長都拿她沒有辦法,要是大姐在,肯定會揪她迴來。”鄭潔純又道。


    “也不盡然如此,大姐受到嚴厲的儲君之訓,沒有空的。就是有空,她那性子,也未必肯聽大姐的。”鄭煙塵淡淡的道,“若她不是排行老二,怕是整個煞雪國都要被她給翻個遍,天地都要顛倒過來。”


    “三姐,你好智慧.。”鄭酒酒崇拜的看著鄭煙塵。


    “那是當然。”鄭煙塵得意的揚揚眉。


    清靈道人思索了片刻,然後又看了看眼前所有的弟子們,“都跟隨本道迴學樓之中,開始考核。那個廢柴,那個廢柴,氣死老道了,大家隻當她不存在吧!”


    幾位姐妹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跟隨著一眾弟子們,開始朝著學樓走去。


    十歲的梁以蔚,是連清靈道人都要搖頭歎息的孩子。


    時光悠長,穿越後的梁以蔚已經成長到了十七歲。


    華燈初上時分,望月樓的窄石階下已是人聲鼎沸的喧嚷,這處市集雖位在皇城近郊,卻因麵對隴江、背倚環山,關鍵的地理位置讓這裏成了販夫走足與商旅人往返帝都的重要歇腳處。


    望月樓在這僅是一座小規模酒樓,卻由於位勢較高,能盡眺江水美景,晝有山川映影的壯麗,夜有星月盛映滿江的幽情,因此,這座高處酒樓倒成了文人雅士的愛好之地。


    當子時一過,星子已顯稀落,唯有弦月在夜空中綻芒,市集的人潮已少,卻依然不減喧聲嘩嚷,當一陣不知由何而來的琴音幽緩流瀉夜空時,原本的人聲倏靜下,全仰看向望月樓後山。


    “原來子夜了,難怪會聽到雙月公子的琴音。”


    “聽說雙月公子最愛在新月下彈琴了。”


    大夥看著位處望月樓後山高峰的長樂宮道。


    在這一帶,無人不知長樂宮內的飛雙月,據傳他極具仙緣,自幼聰穎且擁有樂舞天賦,機緣下得遇化外高人開悟後,從此遠離塵世,避居長樂宮的後山小築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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