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掃了眼滿身的血跡,沒什麽表情的,司玉林召來士兵,將倒地之人抬進了兵部統。


    老軍醫忙活了半天,終於打理好了,慢慢的步了出來。


    “此人不容易,不容易!”邊搖頭邊感慨道。


    “為何?”司玉林問道。


    “他的背部有很深的刀傷,而且有一段時間了,傷口已經極度感染,而且此人看似經過了長途跋涉,腳底都潰爛,他所噴的那一口血,估計是心理鬱抑所致,帶傷跋涉這麽遠,體力早已過度虛耗,居然還在西門跪上了三日,現在身體狀況已是極差……。”


    “這人還真強!”諸葛咂咂嘴道。


    司玉林皺了皺眉,如此強韌的精神,他的目的是什麽?為何會死跪於兵部統?他若經過長途跋涉,他的來曆又是什麽?


    “別想了,老弟,問問就知道了。”諸葛最受不了司玉林的踱步,他一想問題就踱過來踱過去,這麽簡單的事還必須,要必要事先想那麽多嗎?


    司玉林看向諸葛,諸葛向他撇了撇嘴,“他已經醒了。”


    兩人步到那人的榻前,那人一見,感覺很是激動,掙紮著一定要爬起來。


    “你躺著吧,我們問你,你若說不出話,就點頭搖頭也行。”


    抿了兩下唇,那人硬是生澀的擠出了聲音,像是撕扯喉嚨似的一字一頓的答道:“我、可、以、說!”


    “你的名字是什麽?”諸葛先插嘴問道。


    “霧。”


    “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世愁,三更歸夢三更後。魂斷家園未收,新碑孤塚人不留,輩苦十載秋,家國無計籌,卸下肩頭……。”唉息一聲,諸葛搖搖頭。


    司玉林睨了眼諸葛,“你真的是越來越像神棍了。”


    此語招致諸葛的怒目橫對,司玉林不再搭理他,繼續向那人詢問起來。


    “你來自何處?”


    “莽卓,撒克……。”咬牙切齒的,霧答道。


    聞言,玉與諸葛都吃驚不小。那座死城中的活人!


    “呃,”司玉林清清喉嚨,繼續問道:“你為何跪於兵部統外?”


    聞此言,霧硬是從榻上爬了下來,跪伏在司玉林麵前,扯著司玉林的軍服道:“將軍,求將軍召我入軍,求您!”


    司玉林與諸葛對望了一眼。


    “不行!”狠絕的,司玉林迴複道。他的迴複讓諸葛嘟起了嘴。


    “德天一向為中立國,現在莽卓與磐正在交戰中,若德天軍隊收容莽卓人士,會破壞中立的立場,極易招致戰禍。”


    “可是他隻是莽卓的平民,不是莽卓的士兵。”諸葛幫腔道。


    霧聞言又揪住了諸葛的衣服下擺,好似揪著一根救命稻草。


    “大哥,你認為他想入德天軍隊,意圖謂何?”真不明白諸葛怎麽會獲得那老頭子的信任,頭腦這樣的簡單。


    “謂何?”諸葛瞟了一眼司玉林。


    “借德天能力,克磐。”


    霧垂下了頭,他是想借德天的能力,磨練自己,期望有一天可以借機攻克磐,以報屠城之恨。而且在親身經曆過屠城之痛後,即便他自己的國家尚存,他也不再對不能很好保護自己臣民的國家、軍隊抱任何希望了。


    “嘶~,”諸葛白了一眼司玉林。“你又迂腐了。”


    “我來告訴你吧,德天就算再如何表明中立的態度,也扛不住了。他一個人並不能引起什麽發生,但是,他卻會成為德天將來不可或缺的人才。”


    司玉林側目掃了諸葛一眼,再問:“你有什麽長才?”


    霧聞言,身體一僵,仍低垂的頭,良久,他搖了搖頭。


    司玉林再度將目光調向諸葛,不用言明,諸葛也了解他的意思。


    “我以大哥的身份命令你一定要收容他,”諸葛開始耍橫,“即便他沒有什麽長才,可是你有看見過這樣強韌的人嗎?你所帶的兵中,有人命比他硬嗎?死了一個城的人,他未死,謂何?上天總會給蒼生一線生機,他背負的那一線生機,足抵過你的千軍萬馬!”


    “若你以身份來命令我,我是無話可說,你一定要收容,那編入你的七七七九排吧,但是,以後若發生任何的情報刺探泄露事件,莽卓人霧、七七七九排、你諸葛候,將會是首先被置疑,大哥你倒時別怪我秉公處理!”司玉林拋下這席話,不再贅言,離開了營房。


    “嘿嘿”一笑,諸葛拉起了布了滿臉淚水的霧,道:“德天以後要靠你的殊死博鬥了。”


    哽咽得不能言語,他真的被收容了,滿腔的悲苦仇憤終於有了期盼,所有的艱難痛楚終於迎來了新的開始。望著眼前的白發人,他收容了他的希望,還有他的命,從此,除了撒克城,德天是他的第二故鄉,他生命的重生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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