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碩傑要送劉欣迴家,推脫不了,劉欣隻得告訴碩傑自己還在酒吧兼職。碩傑大吃一驚,想得比較歪,劉欣說在很正規的酒吧賣冰粉時他鬆了口氣。並一定要去喝上一碗冰粉,目的是保護劉欣不被欺負需要時也幫幫劉欣的忙。  “碩成哥。”本跟碩傑有說有笑地,看見碩傑身後的飛宇和碩成劉欣一下就變了臉。是怕飛宇誤會吧,反正劉欣的心亂亂地,從看見飛宇那秒開始,做事都不聽使換了,不能像以前那樣從容地麵對他。慌張地遞給飛宇與碩成冰粉,劉欣開始忙自己的。碩傑被飛宇碩成帶到一邊去,三人在那裏聊起來。可是想像他們會說什麽,無非是圍繞自己,不過說清楚也好,免得碩傑對自己再有什麽想法。

    “哥,今天不是為工作來的吧。”碩傑嬉皮笑臉地問。

    “是你飛宇哥帶我喝冰粉來的,你在家時不也說了這東西是夏天一絕嗎?可是碩傑你是不是在追求劉欣?”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不愧是我哥哥!”

    “放棄她。”飛宇無情地命令,碩傑是很尊敬飛宇的,還很聽他的話,打小時候開始。飛宇對碩傑好的影響很多的,碩傑把他當偶像,尤其是在飛宇在老爸公司做音樂那段時間。被接到飛宇家玩的碩傑完全把抱著吉它彈唱又給他指導與關懷的飛宇當作了神一樣的崇拜。

    碩傑一臉茫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

    聽碩成講飛宇與劉欣的故事時碩傑一言不發,隻一口接一口地喝冰水,把幹的東西都剩在了碗底。飛宇也沒說話隻聽碩成講,當知道昨晚劉欣與碩傑在一起,兩人還同去看電影,飛宇是又氣又火,想想劉欣與兩兄弟的特殊關係,醋意是淡了點,但他還是要打消碩傑的想法。所以找到了碩成,算是幫大家忙吧。

    “真的是這樣嗎?”碩傑不相信地盯著飛宇問他。

    “你年齡還小,也不能給她什麽,不是嗎?你們做朋友哪怕兄妹我都不會反對。我是愛她的,我等了她已有兩年了,你不是取笑過我不談戀愛嗎?她就是原因。我們之間因為存在一點誤會,所以分開,但一切都會得到解決的。”當聽到劉欣做夢都在叫自己代號時飛宇確信劉欣是愛自己的,也許是因為羞澀讓她不好意思麵對自己,或者她自卑配不上自己,或者她怕改變她原有的生活,不論怎樣,知道她的愛就好,就有了力量與信心重新追求她。雖然不見她,想得慌,沒有她的消息,悶得慌,聽不到她的聲音,耳朵難受得慌,但他會忍住,慢慢來,慢慢地她的心門會向自己打開的,他相信,憑著自己對她的愛,難道融化不了她冰凍的心。“劉欣,因為我的一廂情願,給你造成了困撓我很抱歉。”碩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要放棄的呀,他走到劉欣對麵,隔著吧台對劉欣講。為什麽偏偏要這樣,好不容易有個人來關懷來改變自己,然而這個人卻不能做女朋友,隻能當朋友。為什麽這個情敵偏偏就是有恩於自己的飛宇哥。

    “碩傑我們永遠都是朋友,有更好的女孩在大學等你哦。”劉欣舉起一碗冰粉相碩傑幹杯,說明了,很好,碩傑不會再陷下去。

    碩傑感動地一飲而盡,涼啊,這冰水,像掉進了冰窟,心與骨頭都有了寒意,真是夏日一解暑良藥。

    碩成帶著碩傑先走了,兩兄弟迴到家裏喝起了酒,情場失意呀,他們可是同病相憐,愛情上都與飛宇產生了交集,這是天意吧。飛宇坐在角落看著吧台前忙碌的劉欣,如果她真的是祝以倫的女兒,那麽她和祝碩成或祝碩傑未嚐不好,這樣能彌補一些東西吧,也算團圓了。但是不能他不能放手,這不是寫小說,也不是演電視,不是怎樣想命運就會怎樣演繹的。

    “可以跟我談談嗎?”趁劉欣停歇的空當,飛宇上前抓住時機說。劉欣跟吧台的同事交待了幾句,就跟飛宇出來了。坐到車上,飛宇要發動車子。劉欣阻止了他,在車上交談也可以的。劉欣不自覺地捋著中國節的綴子,那感覺很舒服,麻麻的癢癢的。飛宇一把抓住了劉欣手,讓她不能再玩弄中國節。“好玩嗎?”飛宇怒問劉欣,小姑娘年齡不大,所以玩性還很重?

    “這不是玩,這是欣賞。”劉欣說完用力把手抽迴來,可是飛宇握得太緊。“很痛啊。”劉欣帶呻吟地叫道,飛宇放開了手。

    “《十八歲的季節》你已賣給了我,三捺在沒有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唱它,這也算侵害版權吧,可能我要通過法律手段來維護我的正當權益。”飛宇的話像是通告,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說出來好象就是讓劉欣知道,並做好準備似的。

    “會這樣做的飛宇還是石盼心目中的飛宇,還是劉欣認識的團長嗎?”劉欣也透過前檔玻璃直視前方,沒有與飛宇對視。

    “我也不想,是你讓我這樣的,如果你不再那樣迴避我,我就放棄這權利,以後他唱我也不追究。不要想把這首歌買迴去,我是不會賣的。”劉欣要說的下文飛宇幫著迴答了,等著劉欣另外的迴應。

    “那把這張卡收迴去吧。”劉欣避重就輕,從口袋掏出隨身帶的工資卡遞到飛宇麵前,如此不是讓飛宇更生氣嗎?

    “你確定不要它?”飛宇拿過來搖下玻璃窗,把卡仍到了路口的垃圾桶。劉欣想不到飛宇會這樣,這可是錢,看來他真的瘋了。她隻是不接受不屬於自己的錢,難道這樣不對嗎?她下車從垃圾桶把卡撿迴來。“你這樣我很傷心。”在車窗外劉欣對飛宇說,說完就向前走。她真的很傷心,飛宇為什麽這樣,就像那次把她的衣服扔到垃圾桶一樣,自己的東西就真的是垃圾嗎?

    “可是你知道嗎?你對我不理不采,不接我電話,不讓我看你,不跟我說話,不講你的故事,不承認你就是石盼,不麵對我對你的愛,把我送你的什麽東西都還給我,把我與你化得那麽清,對我這樣絕情,我也很傷心,你知道嗎?”飛宇下車追上劉欣,從身後抱住了她,脫口而出對劉欣的埋怨。

    劉欣沒有反抗,任由飛宇那樣抱著,等他平靜下來,鬆開了手,因為飛宇看到了從酒吧門口出來的三捺。劉欣轉過身麵對飛宇,把頭靠地了飛宇的肩上,那能感覺與聆聽的心跳,讓本就心軟的劉欣心更軟了,她好難過,那飛宇好抱歉,因為古月英有可能就是姐姐的關係,劉欣更要拒絕遠離他。“飛宇,對不起,我不請求你的原諒,隻想讓你忘記,忘記曾經的石盼,忘記與你相遇過的劉欣……”聲音從飛宇的胸膛傳來,但不是飛宇的心聲是劉欣的。

    “告訴我原因,為什麽?為什麽要忘記你,而不是跟你在一起,啊?”飛宇捧起劉欣的頭,看著她流著淚的臉,打斷劉欣的話,傷痛地問,他不要再聽劉欣意味深長的規勸,口是心非的請求,就算要聽從,他也要知道原因,不然怎麽可能死心。

    “原因就是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就是我。”不知何時三捺走了過來,把劉欣拉到身邊並撫著她的肩,像頒布聖旨似的對飛宇說。他討厭別人咄咄逼人地追問劉欣原因,氣飛宇讓劉欣痛苦為難,雖然他也想知道原因,但他都不會這樣赤裸裸地直逼不放。也許有一天老天爺會讓自己知道原因的,守口如瓶的秘密會有外泄的可能,現在隻要守著劉欣陪著她保護她就好。

    “真的是這樣嗎?”飛宇不甘心,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劉欣為什麽要出來,為什麽三捺又會沒有劉欣的消息,為什麽劉欣又要送給自己中國節,她來蘇州找爸爸的話,為什麽又不與家裏聯係,為什麽不是高考後?

    “不要再問了,很晚了,迴家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這關懷的話不知是對三捺講還是對飛宇講還是劉欣在自言自語,她再一次用迴避的方式把不想麵對的問題擱淺起來。

    三捺像得到指令的士兵,埋頭快速地把劉欣拉走,劉欣不忍心地迴頭看了看呆在原地的飛宇,也看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古月英,她轉過頭走了。她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如果沒有自己,現在的他們也許會很好很恩愛,也不一定。但是姐姐與碩成有可能嗎?這樣也很好,不能相認的親父女變成公公媳婦,也算是一種團圓。但是姐姐的心在飛宇呀,造化弄人,因為病要讓飛宇忘記自己,因為姐姐,更要讓飛宇忘記自己。

    “你是喜歡展飛宇的吧,因為他是有錢人,所以拒絕他嗎?感覺與他有很大差距,是不同兩個世界的人嗎?”三捺雙手撫著龍頭,推著自行車,與劉欣並肩步行迴家,心情不好吧,大家很默契的都不說騎車迴家。

    “三捺,不要想太多。”劉欣停下腳步,有解釋的眼神看著三捺說。

    “那劉欣讓我做你真正的男朋友吧!你也說過畢業後我們也以試著不隻做好朋友,可以談談戀愛的,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從小就是的。”三捺略側著身子,麵對劉欣深情地說。

    “對不起三捺,我沒有談戀愛的資本(這裏劉欣特指時間經曆)。”劉欣這話說的小心翼翼又意味深長,有著雙關的暗示。

    “如果有一天你從小到大經常對我說的對不起三個字變成我愛你該多好。開玩笑,走吧,很晚了,不,是很早。”

    下班的時候陽秘書找到劉欣對她說,祝董又是兩天兩夜沒合眼,如此賣力的工作,想是不要命了,陽秘書還真擔心。看到祝董很器重劉欣,陽秘書就想讓劉欣去勸勸祝董,因為看形式祝以倫好象今晚又準備熬通宵。劉欣對陽秘書表示了感謝,當即表示去跟祝董談談。

    劉欣端了冰粉敲開了祝以倫辦公室的門。“祝董,你辛苦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哦。”劉欣像關心爸爸那樣,話說得有點矯情故作,但祝以倫並沒在意,他隻是在劉欣進來時對她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就又低下頭埋在了手上的公文裏。祝以倫顯得有些憔悴,臉上還有絲絲痛苦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在忍,極力地忍。看到祝以倫沒有反映,劉欣不知有多心疼這樣勞累的父親。“不要怪我放肆,你逼我的。”劉欣走到祝以倫跟前。“怎麽了?”祝以倫不解地問道,劉欣的話讓他奇怪。“休息一下吧。”劉欣從祝以倫手中奪過資料把它們放到桌子的另一邊。

    “真是個調皮的孩子。”祝以倫喝著冰粉露著笑意幸福地說,把冰水當成了女兒送上來的安慰品。但沒有喝上幾口,他的神情就變了,隨後趴在了桌上,終於累垮了。

    劉欣打了120,把祝以倫送到了醫院。白色世界,純潔得帶了縷神秘的恐怖。祝以倫安祥地躺在床上閉上了幾天沒合上的眼睛,他的氣息很平穩,但是醫生卻說他有病,有很多病,不是看上去那樣健康,要注意休息,還要不能太激動,心髒病史已經很長了。真是讓人擔憂,沒有關心照顧的爸爸。夜來臨了,城市燈光已經出來展露輝煌發揮作用了。劉欣坐在父親的病床邊,看著十幾年來日夜都思念的爸爸,房間沒有開燈,劉欣怕影響父親休息,但有外麵的光透進來,很明朗的。劉欣想摸摸父親那已顯蒼老的臉,理理父親額前已白的淩亂華發,像小的時候父親撫摸自己那樣。但她的手在空中猶豫了,突然間她感覺就在眼前的父親是那麽遙遠,而且越來越遠,他是父親,但他不再隻屬於自己。劉欣從枕頭撿到一根頭發,這讓她想起了從古月英肩上撿頭發的情景,兩根頭發,可以做dna。

    “劉欣,我怎麽了。”祝以倫醒過來,緊張地問。

    “你操勞過度,病倒了。醫生說以後要多休息就好了,沒有大礙的,放心。”劉欣輕快安撫地說。

    “你一直都在這裏守著嗎?”祝以倫感動地明知故問。

    “女兒有義務照顧住院的父親呀,我自願且很樂意,不用過意不去哦。”劉欣輕鬆天真調皮地說,以減輕祝以倫的負罪感。

    “說實在的,你真的很像很像我的女兒。”祝以倫坐走來一點對劉欣講。

    “我可沒那麽好的福氣有這麽疼愛女兒的爸爸,在夢中你還叫女兒的名字呢是石盼吧。”心裏想著女兒,從來沒有表達過父愛的父親女兒該不該原諒你,是什麽讓你不來相認女兒?

    “其實我女兒一點也不幸福!我對不起她!十幾年前拋棄了她,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裏。我很無奈,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是在自責中度日。”

    “也許你的確過分,你女兒一定受了很多苦。她想您、需要您,而她沒能得到這份愛——她應得到的父愛。在別人麵前她自卑抬不起頭,不敢談父親。您什麽也沒給她,沒給她寫過信,沒給她打過電話,更沒看望過她。您沒給予她關懷幫助鼓勵。別人有完美的家庭她沒有;別人有疼愛自己的父親她沒有。您不能體會她缺少父愛的那種痛心滋味。”

    劉欣以為這些話永遠都不會被說出,然而她畢竟不是超凡脫俗的神。她沒有打過有免疫力抵抗這一切的預防針,她到底沒能埋藏積聚在心中十多年的語言。她是在乎的、放不下的,畢竟那是親情!

    “這是我女兒的心裏話嗎?”

    “也許是吧!”哪裏是也許是啊,根本就是呀。“可是你到底是為何要拋棄你我女兒呢?”這個問題劉欣必須知道,否則,她死不瞑目。

    “說來話長,可能你還不會相信,這傳奇的故事。十三年前,來蘇州打工的我們被祝碩成碩傑的爸爸祝正風拖欠工資,那時我們這些做農民工的什麽也不懂。同鄉的石誌文與金姓二人脾氣暴躁些,怎麽也想不通,越來越氣,想去找祝正風理論。當晚我安撫他們並帶他們去公園玩,不想在那裏碰到了帶孩子在公園玩的祝正風,大家先在好好商談,無果矛盾升級,石誌文與金姓同鄉想教訓祝正風,我去拉架卻沒來得及,石誌文把祝正風推倒了,倒下去的祝正風頭碰到了旁邊的假山上,因為衝力大,頭被碰了個大洞,頓時鮮血直冒,祝正風露出恐怖的麵容。大家都傻了呆了,哪知會造成這局麵的兩個醒過來嚇得逃了。我迴過神,把祝正風帶去醫院,但是路上他因失血過多還是停止了唿吸,這場驚嚇讓我和在場的副董事長都患上了心髒病。”這是一段多駭人聽聞的往事,祝以倫都不願迴憶的。每想到他都會發抖,無意傷害卻釀成了命案。

    “在場的副董事長祝正風的夫人也就是碩成兄弟的母親周婷沒有告我們過失殺人,而是說祝正風自己不小心跌倒致死。但是她要我們還她一個丈夫,不然他會揭發我們,她要我離婚跟她結婚並力保祝正風的公司。雖然我沒有參與打鬥,但兩人是我帶去公園的,說起來我是罪魁禍首,那時我也叫石誌文,周婷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同意,就說殺人犯是我。其實我是沒關係的,但是石誌文與金姓的同鄉他們年齡都大一點,孩子都上中學了,他們請求我答應,我隻得成全他們。跟周婷結了婚,還約法三章了,不允許我迴四川,不允許我去認我女兒。兩年前我忍不住偷偷迴一趟四川,但是沒有見到女兒,氣得心髒病複發,不久就離世了,這以後我跟碩成兄弟關係也就更惡化了。就這樣我當我董事長,安排了石誌文當門衛,金姓同鄉無法麵對迴了四川。”說完了祝以倫長長地歎了口氣,這麽多年來沒有知道他所受的委屈,所過日子的淒慘。他很早就想找個人來傾訴這惡夢似的往事,但有哪個值得信任呢?說給碩成兩兄弟他們怎麽會信?雖然一直被誤會,算了吧,十三年都過來了,但是天知道他是想女兒的,想認女兒的,不是因為承諾與帶了詛咒的發誓的話。可是女兒啊,她哪裏知道,哪裏明白父親的無奈。

    “沒事的,已經過去了,你很偉大。我是你女兒的話,會為你感動驕傲。所以你不這樣自殘似的折磨自己了。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老天會還你公道的。”原來是這樣呀,爸爸,女兒誤會你了,以為你是那種見了城市忘本的負心人。周婷為什麽要這樣,拆散別人的家庭來補好自己的,她操控了多少人的命運呀。

    祝以倫長長地舒了口氣如釋重負,然後閉上了眼睛沉思,似乎在等待光明的來臨。劉欣沒有離開,她要留下來好好陪陪父親守著父親,也算盡孝道吧,隻怕以後沒有機會。這就是父親——日思夜盼的父親。他也飽受人生的不幸命運的折磨,他已經衰老了已是滿頭白發。劉欣再也不忍心說活該了,她的心為爸爸而痛,她想要伸出手摸摸爸爸那張瘦削爬滿皺紋的臉,她想要叫他一聲“爸爸”……

    看著熟睡的爸爸,想著爸爸的遭遇,與十三年來的不幸,劉欣無聲地流了一夜的淚,最後趴在床沿在淚水的浸泡中睡去。夢中劉欣又看見了小時候,父母在兩旁為自己送秋千,好不幸福,隻是劉欣心裏明白,永遠也迴不去了。

    祝以倫醒來看見守著自己的劉欣一陣又一陣感動,那裏去找如此好的姑娘。恰好護士進來量體溫,讚揚地對祝以倫說你女兒真孝順。祝以倫沒有解釋隻對護士笑了笑,示意護士小點聲,不要吵醒了劉欣。但劉欣還是醒了,她抬起頭抱歉地笑笑,然後揉眼睛。“我去給你買早餐來吧。”劉欣不好意思地說,本是來照顧病人的,卻這樣不負責任。

    “還早呢!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好好迴去休息一下吧。這是命令,勿必聽從,快走吧。”祝以倫說道。

    “那祝您早日康複。” 劉欣對爸爸揮揮手輕快地轉身,就在轉身那一刻她的淚滑落了,潮水泛濫一般,她沒有讓爸爸看見。出來後,她靠在走廊的牆上哭了,痛快地哭了。為了不讓祝以倫看到昨晚因流太多淚腫得厲害的眼睛,所以她借助機會匆忙地走,卻又舍不得。

    不多時,碩成兩兄弟提著水果來到了祝以倫的病房,是劉欣打電話給碩成說的。在碩成猶豫時,劉欣說了很多話,也講到了誤會之類的,還有語重心長的說到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之後碩成答應來,並帶了碩傑。

    “你也要注意身體,不行別硬撐嘛,累垮了吧。公司裏的事讓下麵的人去做也可以哇。”碩成本想很輕鬆地說話,怎麽就像是怪罪。三個大男子在一起,就因為不會說話鬧不快,大的矛盾也多因此起。

    “對的,有什麽要交待要做的,我迴公司幫你安排。”碩傑說的有模有樣,好象他有很大能耐似的,不由把祝以倫和碩傑逗笑了。

    祝以倫寬心地點點頭,隨後一家人有說有笑地談開了,好不幸福快樂。劉欣偷偷看著她導演的故事發生卻沒有成就感,心反像打翻了五味瓶,還如蒼蠅在胸口爬一樣難受。她踽踽前行背對爸爸與爸爸那個家走開,她該遠離這裏,徹底地離開。憑什麽,憑什麽要把自己的幸福拱手讓給別人呢?這對媽媽好不公平!可以為爸爸的找幸福。能為媽媽做什麽呢,養育了自己十八年的母親自己能為她做什麽?自己被冰凍時還要讓她們傷心。

    帶著兩要頭發,劉欣打電話給了李燦。一小時候後在書店她上了李燦趙良的車來到上海。她把兩根頭發給了陳醫師,請求做dna,當然這小小的要求陳醫師是會答應的。但這一天劉欣又飽受了檢查之苦,搞得可憐萬分。

    雖然很疲勞,但劉欣還是按老規矩讓李燦趙良把她放到了書店。每一次去過上海迴到蘇州的感覺都不一樣,這次特為難。父親,偉大的父親,舍生取義嗎?他如此做是,這些年來他過得有多苦呀,心遭受煎熬與折磨。為了救別人,舍棄了自己,舍棄了家,卻沒人明白,自己也一直生活在對父親的誤解埋怨敵視仇恨中。幫父親把當年的情況向碩成說明,可是作為警察的碩成會把父親石誌文金姓三人送進監獄的,不要,偉大的父親不能去坐牢的,這樣父親多年的付出與犧牲值嗎?父親又是如何想的呢?背負著如此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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