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君媱正在後花園悠閑的躺在搖椅上小憩,就見夏月領著一個中年男子過來。

    “東家,這是七公子府上的管家,說是有事情要和東家說。”

    “嗯!”君媱睜開眼,就見一個很是幹練的男子跟在夏月身後。

    “小的劉洪見過夫人。”

    “劉管家客氣了,有什麽事。”

    劉洪從懷裏掏出三張地契,走上前放到石桌上,說道:“這是我家主子臨行前交代小的給夫人買下的良田,三張地契,總共三千七百畝,均是連在一起的,還請夫人過目。”

    “地契?”君媱眼睛一亮,坐起身拿著地契一看,可不正是麽,三塊良田連在一起的,都是在距離南都城最近的城郊,而且全部都是良田,一塊六百畝,一塊一千一百畝,另一塊是整整兩千畝,這可是個讓她欣喜的好消息。

    而且每畝良田要價是八兩,也就是說三千多畝就需要三萬兩銀子,著實夠貴的。

    “夏月,給劉管家取三萬兩銀子。”君媱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夏月福身離開了。

    將地契攤開放在桌上,“劉管家,隻有這些?”

    劉洪恭敬迴道:“還有一些,不過位置不如這三塊地好,若是夫人覺得可以,小的還會給夫人去置辦。”

    “不用了,目前先這樣吧。”長工還沒有找呢,這三千多畝,應付以後的店鋪也綽綽有餘了,而且以後別的地方同樣也會買地的。

    “東家,銀子取來了。”夏月將三張一萬兩的銀票放到君媱麵前。

    “劉管家,這是地契的銀子,餘下的你再幫我買一些會種地的莊稼漢,另外留下五十兩當作賞錢吧。”

    “小的就多謝夫人了。”劉洪並沒有拒絕,躬身離開了。

    夏月看著君媱看著那三張地契笑的蕩漾的表情,道:“東家,這麽多地,咱們不佃出去麽?”

    三千多畝啊,這可是多大的一片地啊。

    “幹嘛要佃出去,以後這些地都是有大用的,自己種。”君媱笑道。

    劉洪辦事很快也很利落,不過是短短三天的時間,一大批的漢子就被帶到了君府,總共有八十多人,好在君府的院子很大,並不顯得擁擠。

    “夫人,這是小的買下的八十名下人,每一個都是地裏的能手。”劉洪上前說道。

    “如此,就多些劉管家了。”

    她很滿意,這個劉洪做事果然是幹脆利落,不辜負了他的長相。

    “夫人客氣,能為夫人解憂,是小的的榮幸。”

    當天下午,君媱就讓郭陽在城郊買下了五座莊園,當作這八十個莊稼漢的居所,而且這五處莊園麵積都不小,以後做糧倉也是很合適的。

    在南都城已經一個月了,說實話,君媱每天晚上都特別的想念家裏的兩個小家夥,不知道這些日子沒見,他們是不是長高了一點,或者是胖了。

    不知道無憂的學業有沒有進步,武功有沒有長進。

    不知道巧兒寫字會不會還是弄髒衣服,繡活是不是更好了。

    這天晚上,君媱將君府的一幹下人叫道前廳,看著他們,“明天我就準備迴去了,這裏就交給郭叔你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府裏和外麵那一幹的田地都交給你了,如今也不是個播種的好時節,就看著種點蔬菜什麽的吧,至少府裏今年的蔬菜就不用買了,自己種的還新鮮,吃起來也放心。”

    “小的明白。”郭陽說道。

    “至於作坊的事情,你就不用管,那裏有劉叔和劉嬸,你們每月的銀錢都會從那邊撥過來,平時的吃穿用度也是府裏撥,這個我下午已經讓夏月去做了交代了,這些事情你們就把心放到肚子裏。”

    “是!”

    接著君媱看著杜芊芊問道:“你是跟著我走,還是留在這裏。”

    “婢子自然是要跟在東家身邊的。”芊芊現在已經不著急了,畢竟以她一人之力根本就做不到。

    “那好,如此都散了吧,今晚迴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咱們就啟程。”她也有點累了,今天下午看到那一望無際的良田,她可是走了不少的路,腳都疼了。

    次日清晨,素雅的馬車已經停在君府外麵,而府裏的一幹下人,也已經恭敬的站在門前,準備恭送君媱。

    來的時候是九個人,走的時候依舊是,不過劉山夫婦換成了周廣和杜芊芊而已。

    等君媱上了馬車,外麵的郭陽才和周廣說完話,對君媱躬身道:“東家一路平安。”

    “放心吧郭叔,你們也保重。”君媱此刻是歸心似箭,這不想著還好點,一想到今天就開始往家裏趕,這顆心就安定不下來了。

    馬車的軲轆,終於是轉動起來了,君媱斂眉遮去眼底的情緒,緩緩的閉上眼假寐。

    馬車裏,夏月在看賬本,秋菊則是和芊芊湊在一起

    小聲的談論著繡活的事情,因為杜芊芊曾經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所以這閨閣中的琴棋書畫,針織刺繡她是樣樣精通,所以君媱也是想著把她帶迴去,好教教巧兒,雖做不得別的打算,卻可以安定心性,陶冶情操。

    很快,城門已經遙遙在望,可是卻有一個人招手攔住了馬車。

    “東家,常賬房在前麵。”外麵周廣說道。

    掀開車簾,君媱就看到那跑得氣喘籲籲的常飛,柳眉輕挑,淡淡問道:“常飛,有何事這麽急?”

    常飛平息著急促的喘息,然後透過車簾看向馬車裏麵,隻看到佳人的側臉,不禁有點失望,“聽說東家今天要走,所以常飛特來相送,順便問一下,不知東家何時再來。”

    君媱眼光掃過常飛,然後淡淡瞥了一眼夏月,不動聲色道:“這個說不好,總之你好好的做,若是以後開了鋪子,就會過來。”

    聽到這話,常飛就不知道該說啥了,這鋪子啥時候開啊,那心儀的姑娘下次還能不能跟過來啊,這些他都想問,可是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問不得。

    最後,隻得抱拳道:“如此,常飛就祝東家一路順風了。”

    “嗯,作坊你就用心點,若是有合適的位置,我會留你在身邊的。”說完就放下了車簾,然後馬車繼續向著城門駛去。

    常飛愣了愣,但是也不過幾個唿吸的時間,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東家是不是知道他的意思了?

    那夏月姑娘知道嗎?

    馬車內,夏月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什麽,雙眸依舊盯著賬本看的入神。

    君媱看著夏月認真的樣子,不禁感慨,這個常飛,還真是有看人的眼光,夏月可是這四個大丫頭之中,最得力的一個了,還想著好好培養一番,留在身邊以後做個管事娘子的。

    馬車一路上差不多是安全駛進江郾城的,並沒有所謂的攔路搶劫之類,這是說治安好,還是他們的運氣好,似乎在這個世界,君媱一直都很平順,小打小鬧不斷,大的波折一次都沒有。

    此時已經臨近黃昏,君媱對周廣說道:“周叔,今晚在城裏住下,明天再趕路。”

    “哎,好。”

    周廣是個很好的車夫,駕車不僅平穩,更是兼著速度,也難怪,畢竟都做了三十多年的車夫了。

    當夜,一行五人在福運酒樓入住,江郾城的掌櫃的姓塗,是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年約三十

    ,一身嫵媚風情,撩人心眩。

    “喲,這不是東家麽,離開那麽久,終於是舍得迴來啦。”看到君媱,塗采薇柳腰款擺的迎了上去。

    “塗姐,有客房沒?”君媱笑問道。

    “如何能沒有,就算是趕人,我也要給你一間頂好的房間啊。”塗采薇忙揮手讓君媱進去,然後領著他們上了三樓,整座三樓都是客房,不過左邊是供給客人住的,而右邊則是自己人用的。

    “最近生意如何?”房間裏,君媱和塗采薇麵對麵坐著,桌上放著嫋嫋檀香和兩杯冒著熱氣的清茶。

    “自然是好的,不過媱兒,那臘腸咱還是多供應一點吧,別說酒樓不夠,就是零賣出去的就更不用說了。”食材不夠,很頭疼有木有。

    “這個不行!”君媱一口迴絕,“那就限量吧,每天固定多少份。”

    “哎喲,這有的人咱們可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啊,雖然七公子的名氣很大,可也是山高皇帝遠不是?”塗采薇說著,“還是和氣生財嘛。”

    “塗姐,你說的我也明白,這個我可是很堅決的,還是你以為我不喜歡銀子?”君媱抿口茶,“細水長流,若是無限度的供應,早晚會有吃膩的時候呢,我可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銀子都塞在自己腰包才好。”

    “也是這個道理,我也就偷偷留下一點,想吃的時候讓廚房裏做一份,雖然天天吃也不覺得油膩。”

    “你還是個嘴饞的,看來以後是真的不想嫁人了。”君媱失笑。

    “嫁什麽嫁啊,我可是受夠了,如今當著掌櫃,養著兒子,不愁吃喝的,別提多逍遙了。”

    她的身世是個慘的,曾經是薛家的家生子,後來喜歡上了一個京裏有錢人家的公子,遭到了雙方爹娘的強烈反對,最後她爹將她草草嫁給了一個府裏的下人,誰知道就在她懷胎七月的時候,丈夫因為偷盜府裏的銀子被仗斃,而她也難逃責打,還是被七公子送到了莊子上,孩子才保了下來,七年前,作為薛離塵書房侍女的她,被送到了江郾城做了福運酒樓的掌櫃的,自此就和兒子在這裏安頓下來了。

    “塗姐也不用如此自哀自憐,我就覺得你這裏的賬房不錯,兩人湊合在一起過吧,他保證會對你好的。”

    “哎呀你這女子,還真是啥都敢說。”塗采薇啐笑,“那家夥就是個悶葫蘆,三腳踢不出一個屁,真在一起過,和我一個人有啥區別啊。”

    君媱卻抬手指指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睛狠毒的,他對你有意思,隻是不好意思說罷了,都是苦命人,何不給人一個機會。”

    “好啦,咱不和你說了,你坐馬車也累了一天了,早點洗漱歇了吧。”說著她起身離開了。

    君媱輕笑,端起茶杯輕抿著,唇畔的笑意卻很深,她臉紅了。

    應該是對那個賬房也有意思吧。

    一夜好夢,想到再有一天多就可以到家了,君媱早晨很早就起了。

    和塗采薇一起用過早餐之後,馬車再次啟程。

    這一路,君媱都是很急的,比來時要著急的多,幾乎都不在酒樓稍作停留,每每都是起床就走。

    這一次,等君媱他們到達青山鎮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半夜時分了,而再有一個多時辰就能到家,不過君媱卻決定在青山鎮落腳。

    畢竟這個時間迴去,家裏人都睡了,還要因為自己迴家一頓忙活,那麽這一夜也就別睡了,不如在青山鎮休息一夜,明天下午等著兒子一起迴去。

    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無憂了,君媱別提多高興了。

    福運酒樓,這個時候剛剛清人,而當君媱的馬車出現時,正準備關店門的活計上前說道:“客官,不知……東家?”

    “……”

    還沒等君媱說話,這個小夥計就迴身跑了進去,那聲音在門外都能聽到。

    “掌櫃的,東家來了,東家來了。”

    後院,正準備休息的曹如行一聽,忙披上外衣走出來。

    “那位東家?”

    “是君娘子,君娘子從南邊迴來了。”小夥計氣喘籲籲的說道。

    曹如行一聽,忙邊整理衣服邊疾步向外走,等來到大廳,就看到君媱正坐在一張桌子前,已經有人送上了熱茶。

    “媱兒,你迴來了?”

    “曹叔,打擾你休息了。”

    “說啥呢,啥休息不休息的,你能迴來就好,這都走了一個多月了,還以為你留在南邊了呢,這一行咋樣?”

    “都很好,而且作坊也已經運作起來了,因為南邊人多,酒樓也多,所以收入會比這邊要多一些。”

    “我就知道會這樣。”曹掌櫃喟歎。

    “沒關係,咱們很快就會有新菜譜了,你這麽沮喪會讓我覺得沒動力。”君媱笑道。

    “別,你可別,走了這一個多月,好多人都問咱們店有沒有

    新菜式,我這正等的心焦呢。”曹如行忙說道。

    見他這麽著急的樣子,君媱也不吊胃口了,讓夏月送上五張菜譜,這都是迴來的路上寫的。

    “曹叔,這次給你五個菜譜,等明天中午做了咱們嚐嚐,若是可以就開始出售吧。”

    “行,那感情好。”曹如行拿起菜譜,折疊好放在懷裏,準備迴屋再看,“你們是不是趕了一天的路?趕緊迴房休息吧,我讓兩個老家夥給你們做點吃的。”

    “那行,如此就麻煩曹叔和兩位師傅了。”君媱笑道,這晚上可不是沒吃飯麽,現在估計馬都累了,更何況是人呢。

    深夜,君媱躺在榻上,這上下眼皮直打架,可是卻依舊不想睡覺。

    “你在強撐著做什麽?”一道戲謔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君媱心裏一突,但是轉而就放鬆了下來,睜開迷蒙的眸子看著坐在旁邊的男人,依舊是俊逸出塵的五官,依舊是堅實挺拔的身軀,依舊是玄衣錦袍,依舊是那張讓她喜歡的笑容。

    “不想睡過去,我想兩個孩子。”她啞聲道。

    寧月謹輕笑,嗓音醇厚魅惑,俯身在她唇邊輕輕一吻,“放心吧,兩個小家夥都很精神,無憂的學業還是那麽好,宋先生經常誇他,而武功也讓竹影很是敬佩,咱們的兒子領悟力是極高的,巧兒也一樣,不過字寫的是越來越有模有樣了,還給你繡了一個帕子,準備你迴來的時候送給你。”

    聽著他的話,君媱漸漸變得歡喜,然後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腰,臻首枕到他的腿上,還如同一隻小貓般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寧月謹苦笑,“君媱,你這是在折磨我。”

    “哪有!”隻不過是枕著他的腿而已。

    “我會把持不住。”

    “你是男人!”

    “我還沒證明過不是。”

    “五年以前就證明了。”

    “那個時候你還小。”

    “那也證明了,否則哪裏來的兩個娃。”

    “君媱,我還想證明的再徹底一點!”

    “大丈夫一言九鼎。”

    “我當初隻答應過你,在你成功之後娶你,可沒答應在你沒成功之前不碰你。”

    “你這是要耍賴的節奏麽?”

    “我是男人!”

    “我他媽知道你是男人,你也,唔……”

    話沒說完,紅唇被堵住,然後就是一陣你追我逃的動人戲碼。

    良久之後,雙唇分開,男人唿吸灼熱,女人氣息如蘭。

    “寧月謹,你無賴!”

    寧月謹卻沒反駁,起身脫去外袍,然後抱著她躺到榻上。

    “坐了一天馬車,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一個多月沒見,這份思念寧月謹還是第一次體會,每個午夜夢迴,她的身影總會在自己腦海中縈繞,一顰一笑,如同病毒一般見縫插針,無孔不入,迅速在他的心裏安營紮寨,囂張的宣誓著他的歸屬權。

    這個女人,著實可惡。

    看到懷裏很快就熟睡過去的女子,那清淺的唿吸,那散發著淡淡幽香的嬌軀,讓一向自製力驚人的寧月謹還是忍不住衝動起來,不得已隻得用內力拚命的壓下去,然後再壓,繼續壓,狠狠壓。

    寧二爺真的很悲劇,他不斷的想著,等到可以吞掉她的那一天,她定會狠狠的教訓她一番不可,以疏解這段日子的悲催。

    君媱睡的別提有多好了,而寧月謹大概比見不到君媱更加的痛苦。

    清晨,當她睜開眼,就看到身邊那睡的沉穩的男子,在朝陽的投射下,雖然隔著厚厚的床幔,依舊能清晰的看到他俊美儒雅的五官。

    抬手,輕輕的撫上那道劍眉,然後是卷翹的睫毛,真的好長,如同蝶翼一般,之後是膚質細膩的臉頰,然後就是那張吻過她很多次的薄唇,都說薄唇的男子一般絕情,可是這個男人卻是真的薄情,但也是最深情的,是吧?

    “嘶……”一道尖銳的疼痛過後,就是一股酥癢。

    “寧月謹,你屬狗的啊,怎麽還咬人啊?”君媱怒,忙不迭的收迴手指,上麵有兩道很清晰的齒痕。

    寧月謹並沒有剛睡醒的惺忪,眼神清澈而惑人,“是你先偷襲我在先的。”

    君媱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指上的口水,然後側臥,曲起手臂撐在一側,看著他,道:“你可是王爺哎,還是天啟國唯一的親王,應該自稱‘本王’才對!”

    真是的,總是“我我我”的,他一點都不自重。

    “你有把我當王爺嗎?”寧月謹挑眉,這個笨女人,還真是喜歡找茬。

    君媱翻了個白眼,嘴角一瞥,“切,什麽王爺,真喜歡那就閃一邊去。”

    某人無語望天,果然古人誠不欺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

    我聽薛離塵說,你的王府可是極好的,到底有啥秘密?”想到當初薛離塵的話,君媱突然問道。

    “也沒什麽,不過是住人的宅子罷了。”

    “不是吧?”君媱挑眉,“若隻是普通的宅子,那家夥會那麽說?那語氣,別提有多酸了,恨不得鳩占鵲巢。”

    曲起手臂,寧月謹和君媱麵對麵,看著她清麗的容顏,他在她唇邊偷了一個吻,“府裏有座四季閣,建在一座湖水之上,依蘭閣裏蘭花常年開放,攬月閣內蓮花全年盛開,千露閣有七色秋菊,落梅閣寒梅不敗,其他並無什麽特色。”

    君媱聽了,卻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這世間真的有如此奇特的地理環境,而且還是在湖水之上,這是個人都會好奇吧。

    “真想去看看!”她小聲嘀咕一句。

    寧月謹是何許人,自然是聽的一字不差。

    “若是想看,等有時間,我帶你迴京。”他寵溺一笑。

    “等你事情都辦完吧,這次去南邊,我也聽到了不少的傳聞,聽說大皇子暗地裏招兵買馬,其他幾位皇子也不遑多讓,這天啟國還真是不安生啊,看著表麵平靜,其實暗裏早已經洶湧異常了,這要是真的打起來,我的生意會不會受影響啊。”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君媱很不高興。

    “絕對不會!”寧月謹鄭重說道。

    這可是關係到他的福利,哪怕是將那幾個小老鼠挫骨揚灰,他也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誰敢阻他娶妻大業,他定治他悔不當初!

    君媱大姐頭抬手拍拍寧月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如此甚好,阿謹啊,你可是任重而道遠啊,定要護的我等平民百姓,生意興隆,財源滾滾,拜托了。”

    “你真的喜歡做平民百姓?”他沒有計較她不倫不類的語氣,戲問道。

    君媱愣了一下,隨後揚眉,“我做啥都行,隻要能賺錢,不管做啥,頭頂上沒有那個天下第一首富,我就不開心。”

    “如此的話,隻要你做了天下第一首富,就算是做謹王妃,你也不反對?”

    “你舍不得你的王爺身份?”她皺眉。

    “可有可無。”

    “我也是無所謂,但是王府後院女人如山,我可不想和其他女人去爭一個男人。”她惡心。

    “我也不喜每天身邊睡著不同的女人。”他更惡心。

    “我也不想我的男人被別的女人

    惦記著。”她心焦。

    “……”寧月謹沉默了,這個他可控製不住。

    雖然不是個自負的人,但是自己在京城的地位如何,他心裏還是和明鏡似的。

    “這個我控製不了。”寧月謹也心焦了。

    “我覺得也是!”君媱點點頭,“不過能讓別的女人看著我的男人,隻能看不能吃,那種感覺想必一定很爽。”

    “如此也就沒有什麽問題了。”果然是他寧月謹看上的女人,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試問,在整個天啟國,有哪個女人敢對自己的男人說不許納妾之類的,獨寵一人之類的,絕對會被口水淹死,但是他就喜歡她的個性。

    喜歡她的霸道,喜歡她的無理取鬧,喜歡她的乖張,喜歡她的一切。

    “寧月謹,你真的不會變心?哪怕我老的頭發掉光,牙齒全沒了,你也不會變?”她突然一陣傷感。

    “不會,到時候我定也是個老頭子了,那時候也沒人喜歡我了,你不是更放心?”抬手,將她攬入懷中,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心裏好像吊著什麽,亂七八糟的。”陰影,絕對是陰影。

    那個該死的渣男,她撚爆他八輩祖宗,靠之。

    “你是太累了,不知道該想什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你隻管做你想做的事情,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就帶你去遊曆山川大河,咱們看遍天啟國的美景。”已經錯過了那麽多年,他不會再錯過一次,君媱是個自傲的女子,她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的。

    “這個注意好……等等,你說除了天啟國,還有別的國家嗎?”

    “自然是有,除天啟國外,還有兩個國家,一個是聖輝國,一個是大齊國,不過位置比不上天啟國優越,而前段時間來朝的太子,正是大齊國的儲君。”

    “那有沒有和咱們長得不一樣的人?比如藍眼珠啊,比如黃頭發啊等等。”外國人,有嗎?

    等君媱說完這話,寧月謹看君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你怎麽知道?”

    “真的有嗎?”果然,雖然是曆史上不存在的國家,但是依舊沒有逃脫出地球的範疇,可能是平行世界吧。

    “有!”他點頭,“十多年前,那還是先皇在世時,就曾經有這麽一群人,撐船而來,據說是從海的另一邊過來的,航行途中偶遇海濤,被人救起,就是你說的那種人。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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